“你想學哪一種技能?”斐濟輕輕的問到,面對這個少女,總是沒有來由的平靜。仿佛任何大聲說話,都是一種褻瀆。
少女怔了怔,技能?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早在現世,不學技能好多年了,而且好像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教自己了。少女抬起眸,有些嘲笑的意味,望著斐濟。
“你能教我那一種技能?”好像只是平淡無奇的陳述句,似乎斐濟不夠格教她。
四周倒抽氣的聲音,在體現著女孩的無禮,可是楚夕舞依然是一臉的無所謂。
躺椅中的軒轅慕辰皺皺眉,轉而又低低的笑出聲,連傲氣都如出一轍,像極了當時,還擁有羽翼時的自己,只是,有些多余的東西,遲早有一天,你會和我一樣,要被自己親手折掉。
斐濟挑挑眉,一臉的高深莫測,不錯,除了軒轅慕辰,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么有趣的學生了,所以這一次,斐濟決定,不放手,爭取讓她比軒轅慕辰,更痛苦的折騰自己。
斐濟眼睛里的精光幾乎要溢出,想起楚夕舞很可能要飽受的痛苦,竟會沒來由的興奮,狐貍獨有的狡猾,通過眼眸,溢到嘴角,“就教你——”斐濟慢慢俯下身,靠近那個少女。
“如何更好的生存。”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楚夕舞眉眼間的倔強,像極了當時的那個少年,只是,現在,那個少年,有時候,連斐濟都摸不透,似乎,這個少女,也會走同樣的道路。
“阿辰,從今天起,她就由你來負責。”斐濟直起身,兩個同樣倔強,驕傲到內斂的人,湊到一起,應該會擦出不一樣的火花吧。斐濟又是勾出一抹,詭異的笑,讓楚夕舞沒來由的,心底發寒。
軒轅慕辰從椅子上坐起,迷離的雙眼有些朦朧,似乎剛被人吵醒,不過,那一雙眼眸,馬上被過度興奮取代,去調教一個如此相像的人,不是很有趣嗎?
“過來。”軒轅慕辰伸出修長的手,依然有些迷蒙的臉,宛如精靈的呼喚,不容質疑,潔白的袍衣飛舞,拂過面頰,那一簇翠竹,宛若專為襯托他而存在,白綠相間,宛若竹板路里,走過來的白衣少年,迷離了少女的眼眸。
楚夕舞抬起腳,沒有回頭,沒有猶豫,就這樣一步一步,向著軒轅慕辰走去,如果說梨花林里的懼怕,到現在的應允,自己好像中了箭的獵物,一步步走進他設的陷阱。
楚夕舞伸出細弱的手,輕輕的放進他的手里,握緊,他的手微暖,她的手微涼,結合出奇異的舒適里,夾雜著老繭的摩擦,她抬起眸,抬起另一只手,攤開軒轅慕辰的手,望著他虎口處,練劍時,磨出的老繭,輕輕的摩挲。
“會痛嗎?”沒頭沒腦的問題,楚夕舞的眸里注滿了心疼。
卻引來他清朗的笑聲,“以前,會痛,現在,不痛了。”抬起手,拂過她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額角處貯藏的淺淺傷疤,讓他的心底一緊。
軒轅慕辰抿著唇笑了,“我會對你負責的。”輕巧的一句話,少女怔楞的抬頭,少年只是依然,專注的注視著,她額角處微暗的傷痕,曾經,他們拼盡全力,結果,一無所獲,再次相遇,你已然全部忘記,是否,在下個路口,找到,我對你的歉意和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