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到你們姐妹情深,老夫真佩服楚丞相的調教啊。”斐濟笑了笑,無所謂的開著玩笑。
楚夕舞看著他滿臉真誠的笑,被鉆了空子,感嘆演技之好,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狐貍。
“那么,按照慣例,想做我的弟子,就得經過一定考核。”轉來轉去,終于轉到正題上了。
一旁的軒轅慕辰見斐濟如此說,對身后的侍衛,一揮衣袖,立馬有兩個人離開,不一會兒,搬出桌椅,還有瓜果,軒轅慕辰就一步步邁到椅子處,舒服的坐下,一只手支著額頭,愜意的吃著瓜果。
斐濟笑著搖了搖頭,“最擅長什么?”
楚夕舞歪著頭想了想,透過縫隙,她向著舒服的某人,投去鄙視的目光,“有很多,比如,睡覺、吃飯。”楚夕舞掰著手指,煞有其事的回答,只是臉上的表情,依然風輕云淡。仿佛那些就是最擅長的。
全場寂靜,轉而是低低的嗤笑聲,斐濟也有些錯愕,幾乎每次都是例行公事般的提問,從來沒有人、這樣回答,其實這也只是走走過場,即使公正如他,也會有無奈,達官顯貴的孩子,只要不出大錯,一般都會進入他門下。只是由他人傳授,只有少數可以得他真傳。
不遠處的軒轅慕辰,放下手中的瓜果,他的臉上并沒有出現笑,卻又一瞬間的恍惚,為了這個女孩子的不同,時光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時候,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同樣的問題,軒轅慕辰記得自己的回答,是“微笑”。
因為,曾經有人跟他說,無論什么時候,都要快樂,都要微笑,都要一直記得她,可是……
軒轅慕辰的眸光轉而變暗,現在還是這個問題,我又會如何回答,有些自嘲的翹起嘴角,緩緩將身體完全交給躺椅,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灑下的溫暖。
斐濟回過神來,因為他也想到曾經,那個瘦小少年,可愛的回答,如今,物是人非;現在,這個少女的回答,雖然略顯粗俗,可是這些的確是每個人都最擅長做的事。
斐濟對著楚夕舞挑了挑眉,讓她繼續,略微低下頭的楚夕舞,看不清表情,因為她的眼光早已透過,刺眼的陽光,回到那些刻苦訓練的以前,麻木,冷漠,好多苦澀再次充斥著腦海。
抬起頭,溫暖的微笑,只是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悲傷,像斷了翅的羽翼,“還有——”似乎極其不愿提起的回答,楚夕舞略微停頓。
椅中的少年,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生存。”兩個字輕輕吐出,胸口一窒,有些話說出口,遠比想的要困難。
閉起眼睛的少年,仿佛被驚擾了一般,隨著搖椅晃動的身體微頓,轉而又恢復正常,只是那微睜的冷眸,預示著剛才的變動,生存?,呵,還真是不可預料的巧合啊。
重又閉起眼睛,風帶起他的長發,均勻的呼吸,好似只是睡著了般。
四周的嘲笑聲戛然而止,有默契的寂靜,那個女孩,卻仿佛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問題一般,有些疲憊的揉揉眼睛。
斐濟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好像看見這個女孩子,身后有一束光芒,耀眼而熾烈,注定非池中之物,斐濟也沒有說話,涼涼的清風,吹動滿院的梨花,暗香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