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莎痛苦的躺在海恩身后,即便是見過使徒屠殺人類那般慘像的海恩,見到愛莎這個樣子,他也有些不忍直視,剛才還是一個活脫脫的美女,轉(zhuǎn)眼之間就躺在血泊中,美麗的大眼睛也不翼而飛。
海恩拔出‘伊諾’左右揮舞,驅(qū)散了那些烏鴉。他扶起愛莎,將‘伊諾’狠狠刺進她的胸口卻不曾留下一絲傷口,他不斷地將水屬性的盧特輸入到愛莎的身體,希望自己的盧特可以緊急的修復(fù)那些傷口,先止住出血,也許還有希望。
這是海恩的芒刃的能力之一,能夠治療一些傷勢。但是一切能力都不是萬能的,海恩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用這個能力救過多少人了,同時他也記不清有多少人倒在自己的懷中。海恩明白愛莎的內(nèi)臟多處破損,肝臟和腎臟正在大量出血,很快她的肚子就會像皮球一樣鼓起來。她生還的希望已經(jīng)是零了。但是他依然沒有放棄,一邊努力救治著,看著愛莎漸漸失去意識,他一邊大聲呼喊,“堅持住,不要睡,睡過去就完了。現(xiàn)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的意志了。”
就在這時海恩看到一只烏鴉貫穿了自己的腹部,烏鴉的喙穿進愛莎的身體。海恩回過頭看到蘭斯邪惡的笑著。海恩拔出芒刃沖著蘭斯質(zhì)問道:“就算是犯人,還沒有經(jīng)過議事院的審判,做到這個地步好嗎?”
還沒等到蘭斯的回答,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驟然響起。大地震顫,塵土飛揚。這個威力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數(shù)根雷管的威力。愛莎的身體被炸成了無數(shù)散塊,瞬間的高熱早就分不清這些尸塊是身體的那個部位了。
“不愧是以往的英雄還是有些實力的,判斷很快。要是這就完蛋了,我后面為你準(zhǔn)備的大禮就白費了。”蘭斯饒有興趣的說道。海恩的盧特已經(jīng)不再隱藏,他能夠感覺到海恩還活著這個事實。
只見煙霧落下,一個碧藍的水罩子罩在海恩周圍。就在烏鴉爆炸的瞬間,海恩用芒刃的能力——碧波水牢,保護了自己。水牢和晶盾是海恩水芒刃最常用的防御手段。這樣的反應(yīng)是在0.01秒內(nèi)做出來的。海恩蹲在那里,右手握住芒刃,發(fā)著藍色的光的左手捂著腹部。就這短短的幾秒內(nèi),海恩腹部被貫穿的傷口已經(jīng)看不到了。海恩的芒刃的能力賦予了他驚人自愈能力,再加上他修復(fù)身體的治療能力,讓他的外傷迅速修復(fù)。但是他只是應(yīng)急的修復(fù)了血管和內(nèi)臟,讓傷口不在出血。痊愈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你這么期待和我一戰(zhàn)嗎?蘭斯,我想知道在你這個團長的眼里人命是什么?是路邊的草芥嗎?還是螻蟻短暫的生命。”
一只同時擁有藍色和黑色羽毛的烏鴉落在蘭斯的肩膀上,蘭斯輕輕的拔下自己的愛寵的一根羽毛,“你們這些嘍嘍的性命在我看來,還不如這一根羽毛重。”
海恩此時很想畢生所學(xué)的臟話都傾瀉在這個人的身上,但是沉默了片刻,“對于輕視生命的人,我會給予制裁。就算今天的我做不到完美,總有一天我也會做到的。”海恩的鐸鐸的眼神中隱藏著深不可測的堅決。
“不錯不錯,我差點被你的豪言壯語打動了呢?”蘭斯嘲諷似的鼓著掌,轉(zhuǎn)而惡狠狠的瞪著海恩,“這就是你的正義嗎?在實現(xiàn)你的正義之前,你還是先洗清你的罪惡吧!”
“呸”海恩吐了一口血,這時他內(nèi)臟已經(jīng)修復(fù)完成了,他站起身子準(zhǔn)備一戰(zhàn)。無比堅定的眼神瞪著蘭斯,他突然覺得這只烏鴉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我的罪惡?你好像對我的過去很了解一樣。就連我自己都看不清我的過去。不過現(xiàn)在我很明白,我從來沒有這么強烈的欲望去殺一個人,今天只能請你去死吧!”
“你覺得你有這個實力嗎?你的官銜不過是上衛(wèi)而已。挑戰(zhàn)團長?哈哈!我能說你是不自量力嗎?”
“蘭斯,你就是用官銜來評估實力的嗎?果然你的庸腐讓我差點把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站在我面前的對手,我從來不想知道他的官銜,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會用我的眼睛感受對手的強度。”
“那么我就挖出你的狗眼。看看你的眼睛能說大話嗎?”
海恩的眼神讓蘭斯更加興奮,他就是一個戰(zhàn)斗狂人,沒有斗志的獵物他從來都不屑于出手。蘭斯一揮手,天上的十幾只烏鴉全都身上纏繞著紫光瘋了一樣全速下落。“讓你嘗嘗這些邪鴉爆破的威力”
剛才一只邪鴉爆破就造成了這樣的威力,十幾只的話真的會讓一個人瞬間消失,連一點渣子都不剩。群鴉墜落,一聲聲巨響過后,二號監(jiān)獄的院子瞬間變成了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地下室,要是現(xiàn)在有這樣的能力XZ鐵路修起來也不用這么費勁了,詹天佑的故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塵埃還沒有落定,蘭斯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打道回府。解決了一個仇人,內(nèi)心的開心難以言表。“大話說的太多,報應(yīng)終將來臨。爸爸媽媽……我……哈金斯家族僅存的……”蘭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淚痕,就在這個時候,海恩的聲音讓蘭斯停下了腳步。
“唉!我還沒死呢?你這樣就準(zhǔn)備收場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呢?烏鴉男!”一個黑色的圓球打開,海恩從里面走出來,那個黑色的圓球不是海恩芒刃的能力,這個黑色就像是影子一樣漆黑。
“烏鴉男?不要隨隨便便給別人起外號!”蘭斯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是記憶還是把他拉回了記憶中,“烏鴉男……玩烏鴉的……遛鳥的……醒醒……醒醒。”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趴在蘭斯的床邊將蘭斯叫醒。蘭斯很討厭這個男孩,但是命運卻不能讓他違抗。
海恩看著愣神的蘭斯,“喂喂……烏鴉男……怎么被本大爺?shù)膸洑鈨A倒了嗎?本大爺可不習(xí)慣給別人簽名。”
海恩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力量是什么,只是覺得自己強烈的欲望喚醒了身體里的某樣可怕的東西,他的眼睛變成了漆黑的黑洞,身上的黑色紋身不見了,他的腳下是無邊的黑暗,這個黑暗是能夠吞噬一切的黑色。海恩的眼睛通紅。黑色一瞬間鋪蓋住整個目力所及的地方,就像是日食一樣,白天瞬間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蘭斯的表情很是難看,他身為團長從來沒有感受過恐懼是什么樣的,他清楚的感受到周圍全是海恩的特別的盧特,他就像是被生吞了一樣,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額頭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
黑暗中十幾條影子樣的尖刺刺中蘭斯的身體,他根本做不出反應(yīng),這個攻擊悄無聲息而且太快了,一點盧特的波動都沒有出現(xiàn)。
海恩走到他身邊說道:“還得讓你活著,我可不想讓上面太困惑。我不能給幫助我的人找麻煩。要是我真的起了殺意,你會死的比愛莎還慘。但是我和你不同,我不是視生命如草芥的人。”說完無邊的黑影回到海恩身上,變成了他藤蔓樣的紋身。
陽光再次回到地面,蘭斯已經(jīng)無力反抗,癱軟的蹲在地上,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雖然不甘心但是實力的差距已經(jīng)顯然易見。海恩這一擊估計只是他的冰山一角。那種盧特的感覺十分黑暗。只能說太強了。蘭斯看著地面,奮力的錘擊地面,“可惡。可惡!明明一直在尋找的仇人就在眼前,可是弱小的我什么都做不到。末席團長!”
此時那只同時擁有深藍色和黑色羽毛的烏鴉落在蘭斯的肩膀上,“蘭斯,海恩他變了。這個盧特……”烏鴉竟然開口說話了,在這個世界豬都能上樹,烏鴉會說話也沒什么奇怪的,這只烏鴉是蘭斯的迷獸——希普。
蘭斯一把抓住希普,狠狠的將他摔在地上。“給我滾!滾!”怒不可遏的蘭斯將怒火發(fā)泄在自己親近的伙伴身上。
這時蘭斯看到一雙金色的鋼靴,“你來了,這個海恩是你搞的鬼吧,后面的事情你來處理吧。”
這雙鋼靴的主人是一個五十左右的頭發(fā)花白的老頭,與海恩和蘭斯的制服不同他的是金色的,胸前一樣有個黑色烏鴉的標(biāo)志,無疑這個人就是黑鴉的副團長——金·格雷。
金·格雷知道他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會引火上身,他只能默默領(lǐng)命退下。
“海恩,知道該怎么做吧,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不會做出什么讓我為難的事情了。禁閉室,找一個相對舒服的房間等我。”
海恩瞟了一眼金,嘴里嘟囔著:“金老頭,知道了。”說著慢慢離去。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瞄了一眼二號監(jiān)獄已經(jīng)因為戰(zhàn)斗殘缺的墻壁。海恩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監(jiān)視自己。那是一種從心里散發(fā)出來熟悉而冰冷的感覺。
“難道是錯覺嗎?好奇怪啊!”海恩小聲嘟囔著,沒有人聽到他的喃喃自語。然后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這個他生活了一年的地方。只有墻壁后面的黑影能聽到他的‘心音’。
看著海恩已經(jīng)離開了,金拍了拍蘭斯的肩膀“我跟丟了二號監(jiān)獄里的那個異樣的盧特。曼哈爾特跑了。”
蘭斯站起來,“正好,海恩失職放走了曼哈爾特。死罪。”
金看著蘭斯,他知道蘭斯有些沒有面子,畢竟團長輸給了手下兼仇人,這要是傳出去可成了笑話了。“蘭斯,你要知道,這個處罰第三團的艾爾特是不會同意的。這次開會,緩沖區(qū)使徒增多,不如正好派海恩去。要是他死在使徒手上,艾爾特肯定沒有話說。”
蘭斯氣憤揮袖而去,“你看著辦吧。不過曼哈爾特在海恩眼皮子底下跑了。這個罪名他必須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