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棋差一招
- 嫡女的復仇
- 逢砂
- 2498字
- 2020-10-12 16:33:45
“景雯,我有些緊張。”嘉陽緊緊地攥住景雯的手道。今日她要入朝覲見魏國皇帝,那可是魏文初的父王,她心里是極其看重的。
“你再仔細看看我的著裝可有不妥之處,今日大半個魏國的權貴都會在場,可不能失了禮數。”嘉陽不住地看著頭上的釵和身上的衣裙。
景雯忙道:“我的公主,你很好。”嘉陽這才松了一口氣。
“宣魏國公主!”“宣魏國公主!”一陣陣的聲音從殿內傳至殿外的長廊。聞聲嘉陽即刻
挺直了身子,款款地移步。
今日她身著一襲淡粉色宮裝,更襯得她嬌艷無比。當她踏入殿內的那刻,那殿內所有的粉黛皆失了顏色,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她,整個殿內安靜地只剩下吸氣聲。嘉陽輕移蓮部到殿前,跪下執手道:“權國五公主嘉陽見過魏國皇帝!”
魏帝對這五公主甚是滿意,雍容華貴端莊大方,滿意地笑道:“五公主免禮,你與太子已在權國行過了禮,便是夫妻了,已是一家人了無須拘禮,喚孤父王即可。”此時嘉陽起身道:“嘉陽不敢。”
魏帝笑道:“沒有什么不敢的,你與太子的婚期就定在一月后,屆時孤一定會給你和太子一個空前盛大的典禮。”
“嘉陽快快坐下吧!”此時皇后笑得合不攏嘴,慈眉善目地說道。
嘉陽微微躬身走到魏文初身邊坐下,耳邊響起清晰的酒杯落地聲,嘉陽循著聲音不著痕跡地睨了一眼。
魏文初將嘉陽面前的杯盞倒滿酒道:“我父王素來隨和,公主不必介懷。”嘉陽看著斜對面角落里一個年紀不大的官家女子恨恨地看著她,湊到魏文初耳邊低語道:“太子的傾慕者真是不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此時嘉陽怕是已死了幾百回了。”
魏文初低頭輕笑,將一只柑橘掰去皮遞到她的手中道:“公主就不要取笑小王了,這柑橘十分甘甜,你定會喜歡,嘗嘗。”嘉陽將一瓣柑橘放入口中,確實十分甘甜。他居然記得她喜食柑橘,此時嘉陽心中的甜蜜勝過了這柑橘的甜美。
而坐在角落里的司雅嫣已經恨得咬牙切齒,看著他們這副恩愛慕語,恨不得上前將那嘉陽撕碎。但是今日是她求了父親很久父親才愿意帶她來的,況且皇上與皇后都還坐在殿上,她也只得咬牙坐著。
司宇宗此時心中也是十分落寞,論才貌,論地位,他家的嫣兒是半分都比不上的。而且這五公主看著就不是好欺負的主,眼下魏文初又如此疼愛她,日后如何能扶嫣兒上位。
滿心怒火的司雅嫣一回到她的落霞軒就將妝臺上的東西掃落一地,狠毒地看著銅鏡。這口氣我怎么都咽不下,既然這權國公主我現在動不得,那瑾瑜居那個孽種我總動得了。得意地笑道:“月兒,將先前皇祖母送我的瑪瑙珠串拿給我。”
司雅嫣的貼身婢女將珠串放到她手里,疑惑地問道:“這珠串小姐都不舍得戴,今日為何尋出來。”只見司雅嫣勾起唇角冷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走,去瑾瑜居。”
司雅嫣剛推開瑾瑜居的門,踏入一步時,一把冷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司雅嫣瑟瑟發抖地縮著脖子怒道:“司慕語,把你的劍拿開。”
只見司慕語將劍又逼近她細嫩的脖子,冷冷地道:“滾!”
司雅嫣雖然害怕地緊,卻從懷中將珠串拿出來說道:“你以為我愿意來你這嗎,還不是子初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
司慕語狐疑地道:“那他為何不親自來!”司雅嫣嬌嬌地說道:“他現在忙著準備婚禮事宜,抽不出空,你到底要不要。”
司慕語將劍收回,淡淡地道:“不要!滾吧!”
眼見要壞事,司雅嫣破罐子破摔將珠串硬塞入她的手中,便逃也似地跑了。司慕語嫌棄地將那珠串扔給定光道:“將這東西扔了,做得隱蔽點。”魏文初又怎么會托她將東西交給自己的,這司雅嫣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小姐,方才李管家來請小姐去正廳吃飯,說是丞相的意思。依我看,定是鴻門宴。”輕風進來說道。
“司慕語頭也不抬地說:“不去。”
只片刻輕風就回來面露難色道:“李管家說小姐必須去。”司慕語抬眼無奈地說道:“算了,那就去吧。”她倒要看看司宇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司宇宗看到司慕語來的時候起初還是很開心的,可是司慕語竟絲毫不領情,看也不看他。便將筷子拍到了桌上,這嫣兒怎么回事,便要讓這孽障來吃飯。
司雅嫣突然酸酸地說道:“怎么嫣兒送姐姐的瑪瑙珠串不見姐姐戴著?”
司慕語淡淡地說道:“不喜歡。”司雅嫣突然狐疑地道:“看來姐姐是真的不喜歡,不然怎么會扔了呢!”
此時魏長寧應聲說道:“嫣兒,什么瑪瑙珠串?”司雅嫣淡淡地道:“還有哪個,就是先皇祖母先前送嫣兒那只。”
司宇宗怒道:“糊涂!”“女兒本想送這珠串給姐姐討姐姐開心,想與姐姐修好的。”司雅嫣委屈地嘟著嘴。
司慕語冷笑,暗道:原來早就布好了局等我跳進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終究是躲不過司雅嫣這個禍害。
司宇宗沉聲道:“慕語,瑪瑙珠串呢?”司慕語也不想辯解,冷冷地道:“扔了。”
司雅嫣即刻委屈地哭起來:“那可是先皇祖母送嫣兒的,姐姐居然將珠串扔了,這可是大不敬之罪。要是皇上知道了,父親,怎么辦。”
皇上素來孝順,太后才駕崩幾年,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連他們都要受牽連。環顧四周怒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讓我知道誰多嘴舌,下場你們知道的。”
在場的所有下人忙跪下道:“奴婢/奴才今日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
“這大小姐不識好歹,將先太后賜的東西扔了,丞相打算如何處置她。”魏長寧聲音帶著些許不悅。
司宇宗怒道:“孽障,跪下!”可是司慕語卻置若罔聞一般,一動不動地坐著。司宇宗見狀示意李管家帶了一眾家丁將司慕語和輕風押住:“大小姐目無尊長,屢教不改,仗責二十。”
司雅嫣聞此更是得意地揚起嘴角,這次還打不死你。
四個家丁齊齊押著司慕語,司慕語一個轉身便掙脫了家丁的束縛,并狠狠地將他們的手擰斷踢到了遠處。司宇宗沉聲道:“很好,我現在還打你不得了。那就打這個丫頭,給我往死里打。”
輕風聞言拼命地掙脫,但是司宇宗命了更多的人困住她的手腳,完全動彈不得。司慕語正欲上前,司宇宗突然緊緊地攥住她的手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那你打我啊。”
司慕語忍住了打死他的沖動,現在動手對她沒有半分好處,嘴上仍倔強地說道:“我怕臟了我的手。”看著司宇宗被被氣得漲紅臉的模樣司慕語心中有些許痛快,只是輕風。
司慕語只好說道:“司雅嫣不就是想找我麻煩嗎,放開輕風,沖我來。”
司雅嫣陰狠地笑著說道:“那就滿足你,放過那個丫頭,至于你,陳德雄,打!”
天降將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不論身上的板子打得有多狠,身上有多痛,司慕語只冷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