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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死相依

  • 天脈傳奇
  • 蕭雨樓
  • 6033字
  • 2020-12-10 17:33:54

不知不覺間日已偏西,一抹粉霞斜透進了屋中,正好照在沈若寒的身上,全身一片金光燦爛。

此時,只聽得腳步聲響,雖然雜亂卻不沉重,顯然來的人都是武功不弱之人。“咣當”大門被人用力踹了開來。夏雪蓮臉上冷若冰霜,怒氣沖天地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她身后還有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莽山四俠趙錢孫李四兄弟。

趙錢孫李一看見鳳棲霞,先是驚愣的呆住了,最后四人怒目圓瞪,扈氣連連,紛紛伸指指著鳳棲霞直戳道:“原來你在這里,快還俺們銀子,不然剝光了你身上的衣服。”

沈若寒劍眉一揚,怒道:“你們還認我這個大師兄,就別在這里口出不遜之言。”孫一嘯跳了進來,戳著鳳棲霞的鼻子,罵道:“賊婆娘,你幾時到這里來了,快快還俺們銀子。”沈若寒雙眼泛著疑惑,弄不清楚他們之間怎會有矛盾的,轉眼盯住鳳棲霞道:“他們口角遲鈍,還是你把其中經過說個明白吧。”夏雪蓮本想帶著趙錢孫李四人來大鬧一場,卻沒料到他們居然與鳳棲霞早有過節,心中更是歡喜的要死,站在一旁,靜觀熱鬧。

原來,鳳棲霞從“六一山莊”逃出來,身上并無帶銀子,一路上辛苦自不必言,卻也要吃飯住宿,這可是一樁棘手之事。一日,來到一家酒店中,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大堂中間的趙錢孫李四兄弟,見他們怪模怪樣,于是心想:“這四人瞧著笨手笨腳的,本小姐就到你們身上蹭點油水,將就一點過日子吧。”忽又想道:“該怎樣下手呢?嗯,男人大都好色,我就來一個美人計,讓他們放松警惕,我就可以用我的纖纖妙手到他們身上去溜達一圈。”之后,就如那日趙錢孫李四人初遇沈若寒的時候,他們自己所說,瞧了美人,丟了銀子。

鳳棲霞為了躲避他們,買來了易容藥材為自己易了容改了裝扮。

“六一山莊”集天下易容之大成,鳳棲霞的母親便是一位易容的高手,她從小跟隨著母親學習易容,此時雖不說天下第一,卻也可以說是這一行當中的佼佼者了。

鳳棲霞這時已恢復了本來的面目,趙錢孫李四人一瞧自然就認了出來。

沈若寒明白了其中的經過,竟然縱聲大笑起來。鳳棲霞被他笑得面紅耳赤,垂首于胸。夏雪蓮見沈若寒雙眼直盯著鳳棲霞頸項上的一抹艷紅,竟看癡了。她心中的醋勁又起,嘴上重重一哼,見沈若寒望來,睜眼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若寒向她擠了擠眼,夏雪蓮怒哼一聲,別轉頭去。

沈若寒咳嗽幾聲對趙錢孫李四人說道:“她偷的錢,就記在我的帳上吧。”四人一聽,心中都明白想要回銀子,那是沒有指望了,不由都向鳳棲霞瞪去。夏雪蓮看這光景,心里陡然間無名火起,重重地一跺腳。

鳳棲霞此刻雖然被眾多的“眼劍”所刺,心中卻是甜蜜的很,毫不在意被他們多瞪幾眼。

夏雪蓮先前光是賭氣,此時才看見沈若寒手中的鐵盒,便怒沖沖地道:“好啊,你們都交換了訂情信物了,你們,你們快給我滾!”沈若寒聞言一愣,鼻孔差點都透不出氣來:“你瞎胡說什么?哎……”沈若寒緩步走到夏雪蓮身邊,低聲問:“你教中可有個‘虛幻迷宮’?”夏雪蓮娥眉一蹙,驚道:“你問這個干嗎?”沈若寒聽她語氣,也吃驚道:“怎么說‘虛幻迷宮’真的存在嘍!?”夏雪蓮不知他突然問這問題干什么,但她對“虛幻迷宮”充滿了恐懼,所以她也不希望沈若寒去冒險,于是說道:“你若想活得長一點,就別去打這個念頭。”

沈若寒臉皮一扭,笑道:“難道這個迷宮真像地獄那么可怕?”夏雪蓮正色道:“比地獄更可怕!先教主楊頂天就是進去了再也沒有出來。以他的武功才智,在當時可以說是一時之翹楚亦不未過……可他還是沒能走出來。”說著,滿臉無奈,神情沮喪。

沈若寒先是一驚,既而驚佩鳳棲霞的判斷:楊頂天為什么要進迷宮?九成是為了天脈晶石。夏雪蓮見沈若寒劍眉深鎖,滿臉思索之態:“你在想什么?”沈若寒笑了笑,道:“沒什么。”夏雪蓮見他答得心口不一,胸口莫名一緊:“我教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沈若寒急問道:“什么規矩?”夏雪蓮雙眸內情意閃爍地道:“凡是教中弟子要進‘虛幻迷宮’必須先立下遺書。”沈若寒笑道:“那不是教中之人呢?就不許進是吧?”

“不是。”夏雪蓮道,“外人也可以進去,但要在教主面前寫下武林通告,你一旦進了迷宮,你寫得這張通告將傳遍武林。”沈若寒奇道:“這是干什么?”

“笨呀。”鳳棲霞接口道,“那就是你死在迷宮里,與白蓮教毫無干系,這點都想不出來。”夏雪蓮一撅嘴道:“要你來說!”

“好。”沈若寒整了整衣袖,若無其事地道:“我去見教主。”夏雪蓮驚道:“你真要進迷宮?”鳳棲霞心頭緊了緊,開口就道:“進迷宮怎好少了我呢。”夏雪蓮一瞪鳳棲霞,轉而對沈若寒道:“我也去。”在一旁的“莽山四俠”最是歡喜冒險和熱鬧了,聽了覺得有險可冒,頓時精神倍增,四人前后說道:“俺們也去瞧瞧。”

沈若寒臉色一沉:“不行!你們誰也不準去。”

“不行!”夏雪蓮與鳳棲霞竟然異口同聲道,“我要去!”語氣堅決,不容反駁。趙錢孫李四人竟也囔囔道:“你不讓俺們去,俺們就不認你這個大師兄。”沈若寒一眼瞟去,冷哼道:“不認就不認。你們就是不能進去。”孫一嘯跳了起來,怒道:“你和俺們既不是師兄弟了,那你還管俺們干啥?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沈若寒氣道:“你們……你們……”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停頓了半晌,才道:“要死我不攔著!”說罷,轉身疾去。`

夜如濃墨,凄涼沉悶,似將有一場大雨而落。

天地之間的沉悶,似乎使人也感到沉悶。鼎天閣外。司徒文博迎著黑夜,若有所思地道:“你真的要去迷宮?”沈若寒道:“是的。”

司徒文博臉上一片肅穆之色,道:“你不后悔?”

“大丈夫說得話,就像射出去的箭,就沒有收回來得道理。”沈若寒堅決地道。

“我為你感到惋惜。但,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司徒文博一時想不明白沈若寒是為了什么,非要去“虛幻迷宮”冒這個生命之險。

沈若寒淡淡一笑,道:“這件事若是成功了,必定是驚天動地;若是失敗了……哼,那是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司徒文博嘆惋道:“好,你既然不肯說出你的理由,我也不勉強。明天你就到大殿上,當著眾人之面,寫一份文書吧。”沈若寒點了點頭。

雨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越下越大,似要將寰宇徹底浸潤一番。

沈若寒心中清楚他這一次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做一場毫無意義的游戲。也許每個人都有他犯渾的時候,不計后果的去做一件事,只是這件事對他而言,實在有點不明智。如果一個人知道他為什么要進迷宮的話,那人一定以為他神經出了毛病。

但,大丈夫一諾千金,應承下來的事,就得去做。他已別無選擇。

只是,還有一些人根本就不為了什么,卻還是要進迷宮。譬如“莽山四俠”趙錢孫李四人。他們卻是為了什么呢?難道生命就是一次賭博?

沈若寒正在腦海中思忖著,被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打破。他凝眉看去,只見夏雪蓮、鳳棲霞、趙錢孫李四人疾步走了過來。眾人到了他跟前,沈若寒見夏雪蓮眼中飽含了淚珠,知道她剛剛哭過一場。心中雖然萬分難過,臉上卻是毫無表情,冷如冰鐵。

沈若寒清楚此時若要兒女情長,必定要引起夏雪蓮的痛苦。是生是死,現在還無從定論。他只是瞧著夏雪蓮,心中暗思:“也許明日將是我此生的終結。雪蓮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折磨人,我與你……今生不知有沒有緣分結為夫妻?但,不管如何我此生就認定了你,非你不娶!你可要明白我的心意呀!”

夏雪蓮雙眼含淚,注視著沈若寒,心中難過之極:“你非要進去嗎?”沈若寒點點頭,卻不說話。他怕說得太多,心就會越軟,情緒將不可控制。這是將要闖生死關之人的大忌。

“好,你一定要去……”夏雪蓮目光異常堅決,“我也要隨你進去!”

“不行!”沈若寒與她雙目針鋒相對,不避不讓。夏雪蓮見他目光堅篤,心中想哭,卻突然抽出寶劍,橫在自己的脖頸上。由于情緒激動,手上稍稍用力,嫩白如碧玉,如凝脂的粉頸上劃出了一道細小的血痕。沈若寒見狀,驚道:“你這是要干什么?”在場眾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搞得手無足措,紛紛上前阻止。

“你們都別過來!”夏雪蓮轉而直瞧著沈若寒,哭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自顧你自己的感受,你有沒有想想我的感受,我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嗎?”沈若寒聽著夏雪蓮的傾訴,心好似在滴血。他何嘗不知道夏雪蓮的感受,正是出于對她的愛,才堅決不同意她去犯險。夏雪蓮又何嘗不知沈若寒的良苦用心。只是在她心里覺得: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去闖鬼門關,而她只能眼巴巴在旁甘等著,那種滋味比殺了她還要難受一百倍。

鳳棲霞在旁看著這對有情人,心中雖然是酸溜溜的,卻也被酸得要掉下眼淚來。

夏雪蓮全身顫抖,眼淚止不住地從她臉頰上流淌下來:“難道我們連同生共死的情意都沒有么?”沈若寒嘴角翕動,本想要說“當然有”,卻不知怎地,話到嘴邊竟然說不出來。

夏雪蓮見他不說話,心中立時產生了誤會,以為沈若寒真的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此時她的心似乎也碎了,死念一決,就要橫劍抹脖子。

沈若寒無暇再多說勸解之話,急忙道:“我們一起進去。此生若不能做長久夫妻,咱們來世再做!”

夏雪蓮聞言,全身虛軟,手中長劍拿捏不定,“咣當”一聲,掉落于地,整個人也隨之癱倒在地上。沈若寒箭步如飛,掠了過去,一把扶起夏雪蓮。

夏雪蓮緩緩睜開雙眼,欣慰地笑道:“你不拋下我了?”沈若寒看著她直點頭。夏雪蓮帶著一臉微笑,依偎在沈若寒的懷里。

雨此時變得淅淅瀝瀝,漸漸停止了,似乎誰也不愿破壞這美妙溫馨的一刻。

孫一嘯目睹沈若寒與夏雪蓮的恩愛,心中也翻起怒海濤天一般地酸水:“俺何時才可以與青青這般生死相隨,恩愛無間呢?”鳳棲霞瞧著,心生酸楚:“看著他們,我像是多余的。哼,鳳棲霞呀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笑死人了。鳳棲霞你何曾向誰服過輸,即使他們成了婚,若是我想要的男人,拆也要把他們拆散了。”忽而冰冷的臉上又展開迷人的微笑,喃喃自語道:“瞧你吃這醋干什么?明日一過,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雖然要死,但與自己心愛之人死在一起,那也是一件快事。可惜,美中不足的就是多了一個……哼……”思及至此,又偷眼看去,只見夏雪蓮雙手緊緊抱住沈若寒,兩人額頭相觸,親昵之間似乎要把對方的身體都要融入自己的軀體內。鳳棲霞看著這一幕情景,不由娥眉輕佻,撅嘴鼻哼。

趙錢孫李四人相顧一笑,拉起鳳棲霞就向一邊走去。鳳棲霞猝不及防,被四人硬架著去了。邊走邊罵:“放開我!放開我!”孫一嘯濃眉陡起,怒道:“賊婆娘,你偷俺們的銀子,俺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你再不知好歹,俺們立時把你全身的衣服剝個精光,你信是不信?”

鳳棲霞本不是吃硬的人,但見這四個粗人說要剝她的衣服,心里害怕,于是再不敢作聲了。孫一嘯見她識乖,哼道:“算你識趣。”鳳棲霞斜睨他一眼,嘴上不說,心里早把他十八代祖宗都咒罵了一遍,恨不得這四人此時此刻就去見閻王。

翌日,紅陽冉冉,翠羽飛鳴。鼎天閣的琉璃瓦上散發著金光。

大殿之上早已站滿了白蓮教一干要人。教主司徒文博高坐于上,雙眸精光閃爍,環顧四眾。降龍尊者司空簡、金獅尊者端木橫、白象尊者白勝分列左右,余下則是大小堂主總有一十三四人。

沈若寒步履輕巧穩健,宛似閑庭信步。臉上一抹微笑,足以能融化千年的寒冰。只見他瀟瀟灑灑渾若無事一般走進大殿去。夏雪蓮、鳳棲霞、趙錢孫李四人緊隨而后。

七人走到大殿的中央,沈若寒伸手一展,一張一尺長,五寸寬的玉色錦帛倏然展開。只見上面字跡渾圓遒勁,瀟灑飄逸。司徒文博望著沈若寒手中的文書,不住點頭道:“好字!”頓了頓,又笑道:“你現在還可以選擇不去,你想好了沒有?”沈若寒灑然一笑,道:“請教主帶我去吧。”司徒文博點頭道:“好,你進去后,我會照顧好你的朋友的。你若是三天還不出來……”

沈若寒微笑道:“那就說明我已不存在了!”

司徒文博凄然一嘆,目光落在夏雪蓮的身上,又是重重一嘆。夏雪蓮見父親柔和的目光看著自己,心頭驀地一痛,說道:“爹爹,請恕女兒不孝,今生不能陪伴你左右,讓你享受天倫之樂了。”司徒文博望著女兒,心里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疑惑道:“女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雪蓮心中異常難受,一咬牙道:“女兒要隨沈大哥進迷宮去。”司徒文博一聽之下,臉色煞時變得蒼白,手指顫抖,厲聲喝道:“不行!這事萬萬不行!”

夏雪蓮忽地跪倒在地,嘶聲說道:“沈大哥若有個三長兩短,女兒也不會獨自偷生茍活于世上的。爹爹,你就成全女兒吧!”司徒文博抬頭望向閣頂,久久不說一句話,忽然深望一眼夏雪蓮,嘆道:“罷罷罷,一切聽天由命吧!”夏雪蓮一聽司徒文博答應了,心中的大石終于落地,舒心異常。

與此同時,趙錢孫李四人異口同聲道:“教主,俺們四人也要進迷宮去闖一闖!”司徒文博道:“你們難道不知進迷宮是要丟性命的嗎?”四人同道:“知道。”

司徒文博一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真英雄也。你們去吧,是生是死,就由老天爺來決定吧。”

沈若寒、司徒文博、夏雪蓮、鳳棲霞、趙錢孫李四人、司空簡、端木橫、白勝一眾人徑向天龍后山行進。一路上草長棘生,臺階斷亂,兩邊懸崖峭壁,看得人心驚肉跳。這樣的景象可以推想這里已許久沒有人來過,成了真正的死亡之地。眾人如此走了大半個時辰,司徒文博突然停下了腳步,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座處在云霧之中的山峰,便道:“那里就是‘虛幻迷宮’。”

眾人聽他一說,睜目一起向那邊的山峰望去,均想這普普通通的一座山,怎會蘊藏著那么大的殺氣呢?

沈若寒皺起眉道:“怎樣才能過去?”

司徒文博轉身瞧了瞧,便在一塊滿是苔蘚雜草的石塊上用力一扭,只聽得眾人腳下“喀啦啦”幾聲響,只見一條手腕粗的鐵索,箭一般地直向對岸飛去。須臾之間,從對岸傳來一聲響,司徒文博道:“接上了。”孫一嘯瞧了眼發直,問道:“司徒教主,這條鐵索就是去對岸的路徑?”司徒文博冷冷一笑,又嘆道:“若不能從這條鐵索上過去,又何必要去迷宮呢?”孫一嘯聽了心中有氣:“這不是瞧不起俺沒本事嗎?哼,俺決不能讓你小覷了!”說罷,撩起衣袖,便要捷足先登。

此際,人影一晃,沈若寒搶在他前頭飛身踏上了鐵索。展開“隨形附玉功”,走在這懸崖之間宛如秋千一樣的鐵索上,就像在平地上走路一般。司徒文博一眾人無不由衷贊道:“好俊的功夫!”須臾之間,沈若寒已沒入云霧之中,不見了身影。

緊隨之后,趙錢孫李四人、鳳棲霞縱身躍上。他們大不如沈若寒走如平地,各自施展功夫,小心前行。當夏雪蓮要上去時,被司徒文博一把拉住。夏雪蓮急道:“爹爹,你這是干什么呀?你不是答應讓女兒去了么?”降龍尊者司空簡高聲勸說道:“小姐,那地方去不得。”端木橫、白勝也過來相勸。夏雪蓮正色道:“別人去得,我為什么就去不得?爹爹,你今日若不讓我隨沈大哥一同進去,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司徒文博深吸了一口氣,嘆道:“我養了你十幾年,你就這樣待我的嗎?”夏雪蓮急得哭了起來,道:“請爹爹寬舒女兒的不肖吧?來生女兒做牛做馬再來報答你的恩情!”司徒文博雙眼濕潤了,哽咽道:“你真的就不念一點父女之情了嗎?”夏雪蓮雙眼通紅,哭聲凄厲。

“罷罷罷,你……你去吧!”司徒文博松開了抓雪蓮的手,淚水奪眶而出。

夏雪蓮走到鐵索前,回眸一望,立即收拾好心情,踏索而去。司徒文博望著漸漸隱沒在云霧之中的背影,內心說不出的難受:“我這是干什么呀?我不是在把女兒往死路上推嗎?雪蓮,我……我怎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媽呀!”激動之余,伸手揮叫:“女兒——女兒——”嘶叫著老淚縱橫,不能自已。

云霧時聚時散,它能明白此刻所有人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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