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3章 雙雄對決

  • 天脈傳奇
  • 蕭雨樓
  • 6258字
  • 2020-12-10 17:33:54

“嗖”一支帶火的長箭劃著美麗的弧線,射進(jìn)了木鼓村西頭的民房。緊接著密如細(xì)雨的火箭,像是燃放的煙花,齊齊射向西邊的民居。

“著火啦!”“啊——”“娘親——娘親——”大人們從疲累中驚醒,小孩子從夢囈之中被嚇得哇哇大哭。木延暢沈若寒聽到哭叫聲,不約而同地躍到了外面。只見西邊的天空燒得赤紅,凄慘的嘶叫聲像是一根根針,深深刺痛著他們的心。

“救火!”沈若寒當(dāng)先躍起,直奔著火地點。木延暢與此同時躍起,直奔過去。趙錢孫李四人與青青緊隨其后,邊走邊呼喊著救火。

經(jīng)過眾人及時撲救,大火已漸趨弱勢,很快將要被撲滅時,東頭火箭又起,密如蜂群,落地便一聲巨響,然后是房屋倒塌聲和烈火燃燒的畢剝聲。木延暢吃驚道:“是‘勝義堂’的‘雷火彈’?;ê偨K于來了?!?

這是“通天狐貍”花憐通使得聲東擊西,各個擊破之計?;☉z通早就查清楚了青青所居之處,西邊失火,東廂必救。那時再以“雷火彈”襲擊東頭,讓他們顧此失彼,疲于奔命,這樣就決不會傷了他所要搶奪的俏佳人。沈若寒瞧出端倪,于是對木延暢說道:“當(dāng)務(wù)之急,先是要打亂敵人的陣腳,不得再讓他們放火?!蹦狙訒滁c頭道:“沈兄說得是。”沈若寒微一思忖,說道:“木兄和老大老二從左側(cè)迂回襲擊,我和老三老四從右側(cè)襲擊,到時我們來個左右夾擊。木兄以為如何?”木延暢道:“妙極!妙極!就這么辦。”

六人分別從左右荊棘蔓草叢中,小心翼翼地向“勝義堂”一眾靠近。到了近前,沈若寒仔細(xì)看去,見來得敵人足有三十一二人之多,心下盤橫:“對方人多勢眾,不好硬斗,為防失利,必須引開一些人,方好下手。”于是附在孫一嘯的耳畔,小聲嘀咕了幾句。孫一嘯一點頭,彎著腰慢慢向東移去。忽然聽到孫一嘯一聲長嘯,漸近漸遠(yuǎn)地傳來。

勝義堂中立馬就有一人高聲喝道:“東邊有人,大風(fēng)你帶十個人過去瞧瞧。”只見這個叫大風(fēng)的人,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給人一種粗狂勇猛而頭腦簡單的感覺。大風(fēng)聽到吩咐,轉(zhuǎn)身就帶了人過去。忽然,西邊又傳來嘯聲,那人眉頭大皺,喝道:“大龍,你再帶十個人去那邊瞧瞧?!贝藭r,他身后一個面容枯槁,雙眼深陷的漢子,小聲在他耳際說道:“堂主,小心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原來,這人就是“勝義堂”堂主“通天狐貍”花憐通,而向他進(jìn)言的漢子就是他的智囊“病諸葛”刁從光。只見花憐通不屑道:“一個山野匹夫,有什么能耐?

刁從光陰陰一笑:“堂主,小心使得萬年船?!?

“狗屁。你能活一萬年嗎?”花憐通陰冷地笑道,“享受一定要趁早。趁著手中有權(quán)有勢,能換來金錢與美女;更要趁自己年輕力壯,才能極盡歡樂。哎,刁先生不想嘗嘗那肉體廝磨、醉生夢死的感覺嗎?”刁從光陰惻惻一笑:“堂主說笑了,我這把病骨頭哪經(jīng)的起那般折騰?!被☉z通不由得意的狂笑。

狂笑間,兩道寒光在不皎不潔的月光下,顯得詭異而冷酷,直向花憐通的腦袋脖頸處落去。來勢極快,不容花憐通有半點反應(yīng)還擊之力,就已送他見了閻王。那“病諸葛”刁從光卻是反應(yīng)奇快,就地一旋一轉(zhuǎn),沒入了人群之后,逃遁而去。

勝義堂余眾見頭領(lǐng)已死,嚇得紛散逃去。沈若寒與木延暢互望一眼,均是覺得不可思議。沈若寒道:“這‘通天狐貍’就是這點‘通天’的本事?”木延暢也覺得納悶:“我以前未曾遇到過他,不知道他的底細(xì),還道他有些能耐,誰想?yún)s是一個這樣的虎頭膿包?!闭f罷,與沈若寒?dāng)y手大笑,速向村里奔去救火。

眾人忙到天曉,紅日冉升,終于把大火徹底撲滅了。眾人此時皆是焦頭爛額、黑不溜秋,大家互相望望,都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沈若寒見火勢已平息,“通天狐貍”花憐通也被擊斃,木鼓村與勝義堂的恩怨暫時可以得到緩解;如若勝義堂、李慕云強要為花憐通出頭復(fù)仇,那可如何是好?

沈若寒劍眉深鎖、面上刻滿了愁容,在屋中來回踱著步子。孫一嘯見狀,問道:“大師兄在想什么呢?”天微亮?xí)r,孫一嘯與錢系遼都回來了。他們各自施展本事,把那兩撥人在山野之間逗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渾然沒有摸到他們的半點身影。沈若寒見他問起,抬起頭來深深嘆了口氣,道:“我在想如何才能化解木鼓村與勝義堂之間的恩怨?!睂O一嘯大大咧咧向身旁的一張椅子上坐去,他與那些勝義堂的狗腿了逗磨了半夜,身子疲乏,極需要歇息。誰知道他屁股剛一觸到椅子,只聽到“喀啦”一聲,整個人便就四腳朝天的躺在了地上。青青見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其他人見狀也哄然起笑。

孫一嘯見青青笑得燦若桃花、美艷不可方物,心神一蕩,就要撲過去摟抱在懷,好好親昵一番。只是礙于眾人在場,心里只好強自忍耐下去,直瞧著青青嘻嘻傻笑。

卻見木延暢深深一嘆:“沈兄俠膽熱腸,你一個外人原本不該趟這個混水的。你……你我雖然是昨日才相逢,此時卻像親兄弟一般。木鼓村有難……”他說得激動,后面的話語竟然說不下去。沈若寒拉住他手,誠懇道:“木兄既當(dāng)我是兄弟,就別說那些客套話了。這樣吧,我親自去一趟勝義堂,拜見一下李墓云,與他曉之以理說一番……”

趙錢孫李不等他把話說完,急忙道:“俺們與你同去,有事也好有個照應(yīng)。”

“我兄妹倆也去?!蹦狙訒车?。沈若寒一擺手道:“木兄還是留在村上為妙,以防勝義堂暗中搞突襲?!薄澳俏腋闳?。”青青盯著沈若寒的雙眸,期盼著他的肯定。沈若寒虎目雄光般看了一眼青青,本要說留在村上協(xié)助好你哥哥。只聽得孫一嘯急道:“就帶她同去吧?”沈若寒看了看木延暢,木延暢點了點頭。

“好吧。”沈若寒點頭道。青青見沈若寒答應(yīng)帶著她去,興奮之下,跑過去就在沈若寒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鞍。 睂O一嘯見狀一聲大叫,喉間直咽了幾口唾沫,心里醋意大發(fā):“是俺向大師兄求情你才有的去,你光吻大師兄怎么不來吻我呢?!”嘟起嘴,低著頭,心里老大不痛快。

青青一個轉(zhuǎn)身,又在孫一嘯臉上吻了一下。孫一嘯愕然抬頭,只瞧見青青在偷笑,沈若寒在發(fā)怔,隨即眾人哄堂大笑。

當(dāng)即六人整裝出發(fā),沿著崎嶇山路,向勝義堂走去。走了半個時辰,山路越加崎嶇難行。雖然如此,六人的心情卻是愉快之極,尤其以青青孫一嘯為最。一個歡喜跟著沈若寒,一個歡喜有青青作伴。一路上,兩人嘰嘰喳喳,話語最多。

沈若寒心中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說服李慕云放棄與木鼓村為敵,但沿途風(fēng)光秀美,青山一片嫵媚,蔥郁如油一樣欲滴而出,心曠神怡,心情舒暢。路上,青青不住把話問他,他都只是嗯嗯而已。青青嘟起嘴道:“你喜歡我嗎?”沈若寒說順了口,不及反應(yīng)就說:“嗯。”說后才覺得不妥,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青青卻不顧他怎么辯解,心中歡喜的像一只小鳥,加快了幾步,跑到前面去了。沈若寒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實在有點苦笑不得。然而后面的孫一嘯卻是一副倒霉樣,苦著臉,一聲不響,悶頭走路。他知道青青是把話誆沈若寒,但是聽來心中就是不舒服,肺也氣得鼓鼓的。

沈若寒忽地轉(zhuǎn)過身對孫一嘯道:“老三,我知道你喜歡青青姑娘,剛才是我無心應(yīng)答的,你別放在心上。”孫一嘯道:“俺瞧得出她喜歡的是你?!鄙蛉艉谅暤溃骸昂f八道!”孫一嘯抬了抬眼皮:“不管八道九道,她就一道:認(rèn)定你是她的情郎了?!鄙蛉艉樕怀?,澀聲道:“你……你盡放狗屁!”說完,再不理會,默默趕路。

山路盡頭是一片密林,眾人小心翼翼,以防勝義堂在此設(shè)下埋伏。因為穿過密林,就是一條三丈寬的河流,而河對岸就是勝義堂的所在地。

六人耳聽八方、眼觀六路,謹(jǐn)慎前行。等穿了密林,到了河邊,只見河對岸屋宇牽連,哨塔密布,旌旗飄揚,卻不見人影走動,連半點鳥叫聲也沒有。眾人心中甚是疑惑:“為何連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李慕云還沒有得到消息?”沈若寒心里甚是不解,這違背常例之事,頓時叫他提了十二分精神,環(huán)顧對岸,細(xì)察一番。

忽然沈若寒運勁發(fā)聲:“在下沈若寒,代木鼓村木延暢來拜見李慕云先生,不知先生在否?”一聲喊罷,沉寂良久。忽地對岸一道沉郁嘶啞之聲飄來:“他自己為何不來?”沈若寒道:“因昨夜貴堂突襲放火,他正在村中料理……”那聲音又道:“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沈若寒正聲道:“不敢,只是來討個說法!”那聲音突然變作狂笑。

“你笑什么?”沈若寒怒道,“難不成你殺人放火還有理了?”

那人冷哼一聲:“你們殺了我那小舅子,我還沒有找你們算帳呢。既然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省得我多費腳力了。”沈若寒怒火中燒,吼道:“李慕云!想你還是一介讀書人,卻不知一點禮儀道德,不明是非黑白。你拋妻棄子,在這里與女人鬼混;幫助惡人欺壓良善,你還有何顏面見你的家人?”

對岸一聲巨大的悶雷響,只見“嗖嗖嗖”火箭齊向這邊飛來。沈若寒見狀,大喝一聲:“閃開!”說罷,耳際只聽得“轟轟轟”的爆炸聲,塵土飛揚,濃煙滾滾。

不等沈若寒有所行動,對岸又是緊如密鼓地一陣“雷火彈”。四處除了爆炸聲,就是嗆人的火藥味與刺眼的濃煙。此時,從河對岸望過來,這邊就像起了一層厚厚的黑色的濃霧。

“呼——”對岸河邊上的兩個銅孔里飛出兩把箭,直插進(jìn)這邊的兩個同樣大小的銅孔里。河面上頓時架起了一座蛛網(wǎng)橋。倏忽人影飛動,踏網(wǎng)過來。

濃煙漸漸散去,顯出六個身影來。當(dāng)先過來之人正是那“病諸葛”刁從光。刁從光沒想到剛才那一陣密如雨點的“雷火彈”竟然沒有傷著一個人,驚愕之下,滿腔的憤怒:“這幫狗雜碎,射箭一點水準(zhǔn)也沒有!”剛瞧見人影顯出,就縱身向后,踏網(wǎng)飛去。

“你們保護(hù)好青青,我去會會李慕云?!鄙蛉艉畞G下一句,就緊隨其后,飛了過去。

剛一落地,只見四處閃出無數(shù)人來,刀劍晃眼,氣勢不小。

沈若寒沉聲一喝:“李慕云難道是鉆洞的老鼠、縮頭的烏龜,沒膽量出來嗎?”

“臭小子好狂的口氣,我就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高招?!币灰u青袍飄然而落。沈若寒只見眼前之人劍眉虎目,削頰高鼻,身材偉岸,少了三分儒雅,多了四分霸氣,果然是儒生中的草莽。

“我到過你的府上,見過你的孩兒,他們非常想念你?!鄙蛉艉疁匮缘?。李慕云先是一怔,然后心中酸楚,既而臉色轉(zhuǎn)青,喝道:“你到我家里去干什么?”于是,沈若寒把其中的過程細(xì)述了一遍。只見李慕云身子一顫,嘴角微微一抽道:“他們……他們沒事吧?”然后又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麒麟寨欺人太甚,我李慕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沈若寒輕嘆一口氣:“他們沒事,心中卻悲傷的很。”

李慕云默念了幾遍“心中卻悲傷的很”,不由地眼眶一熱,長劍駐地,低頭輕輕嘆泣?!安≈T葛”刁從光卻在旁邊低聲說道:“先生要以大局為重,千萬別聽信了他的一面之詞呀?!?

李慕云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一眼刁從光,霍地抬頭挺胸,搖劍直指沈若寒,雙眼精芒大盛,殺氣騰騰。刁從光被他一瞪,退至身后,面色陰沉,似笑非笑。

“拔劍吧!”李慕云斷然一喝。

沈若寒一怔,心中疑惑:“李慕云難道被那個花玉娘迷的得了失心瘋,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助紂為虐?”“嗆——”長劍出鞘,寒光逼眼。

李慕云雙眼一眨,贊道:“好劍!”

沈若寒道:“劍無情,難道人亦無情嗎?”

李慕云哈哈一笑:“人若有情,劍必有情;劍若有情,那就是對自己無情?!?

沈若寒苦笑一聲:“你這話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不要忘記人若無情,那就連禽獸都不如了。螻蟻尚自珍惜生命,何況人呢?你妻兒在家孤苦無依,你卻在這風(fēng)流快活,你還算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嗎?”

李慕云雙眉一豎,怒道:“你小子懂個什么,不要再費唇舌!看劍!”說著,欺身逼近,右手運劍旋轉(zhuǎn)不止。沈若寒只感到劍氣縱橫,將他全身籠罩其中,劍氣帶動周圍的空氣產(chǎn)生熾烈的氣浪,滾滾撲向他的身周。

沈若寒雙眸一張,精芒畢盛,抖劍斜刺李慕云的左肩。李慕云心里大喜,他等得就是沈若寒來刺他的左肩。原來李慕云故意在左肩露出空隙,以誘沈若寒來刺,他暗以“無法無相神功”于肩頭。

這“無法無相神功”可以隨人心愿存藏于一處,使這個地方變得宛如鋼筋鐵骨一般,同時亦能產(chǎn)生一股吸力。這股吸力的強弱則以修習(xí)者個人的內(nèi)力決定。所以,當(dāng)沈若寒刺向李慕云的左肩時,既不能傷他,同時卻像蚊子粘上蜘蛛網(wǎng)一樣,被牢牢地粘住了。

沈若寒哪里知道其中的厲害,制敵取勝之道就是尋找敵人的破綻與弱點。他見李慕云劍招雖快,鋒芒盛盛,卻掩藏不住左肩的空隙,于剎那間斜劍刺去。

李慕云冷笑一聲:“你中計了?!鄙蛉艉粍Υ踢^去,卻如碰上了堅硬的石頭,心中大駭,臉色急變。想要撤劍后退,卻又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住,動彈不得。此時,李慕云的劍已到他的手腕三寸之上,眼看著一只手就要被削剁了下來。

只見沈若寒雙腳并地,右手棄劍,身子后仰,整個身形就像一個不倒翁。李慕云一劍落空,頓時劍向后仰,右腳前踢沈若寒的左膝。沈若寒身子一挺,劍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以劍駐地,身子臨空,來個倒掛金鉤,左腳朝李慕云的頭上落去。

李慕云側(cè)頭避讓,劍向沈若寒的左腿劈去。沈若寒用勁一蹬,劍下稍稍彎曲,整個身形好似彈簧一般,沖向霄漢。

兩人翻翻滾滾,已然拆了三四十招。劍氣縱橫,塵土飛揚。

一眾小嘍羅在旁只瞧見青白兩襲長袍疾風(fēng)般舞動,來來去去,好不驚人。一時間俱都瞧癡了,莫敢呼喝一聲。

半個時辰后,兩人速度雖然有所減慢,劍招卻是更精更準(zhǔn)更狠。只見沈若寒劍藏背后,身形忽左忽右,離李慕云似遠(yuǎn)且近,這招正是“隨形附玉功”的一招“飄無蹤跡、乾坤獨斷”。李慕云雙眸微微閉起,耳內(nèi)生風(fēng),靜觀其變。

突見一道清寒寒的劍光從左側(cè)襲來,忽又看見一道從右側(cè)襲來,忽又從正中襲來,剎那間李慕云的左前右側(cè)、身前背后充滿了清冷的劍氣、逼眼的劍光。

李慕云微一冷笑,像是洞悉了沈若寒的劍招奧秘,身子曲彎就地旋轉(zhuǎn)一周,突然身子前撲,長劍仰起,直送進(jìn)左側(cè)那虛迷的劍光中。只聽得一聲嘶吟,沈若寒仰天倒地,前腹鮮血淋漓,臉色蒼白,手足顫抖。

青青與趙錢孫李四人見狀,疾風(fēng)般掠了過來,扶住沈若寒。孫一嘯雙眼怒火騰騰,斜視著李慕云。驀地騰身直向他沖過去,手中的“五環(huán)赤金刀”龍吟不絕,刀芒直逼肩頸。李慕云身子一挪,輕輕巧巧就避開了。

“老三,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魯莽?!鄙蛉艉烈鞯馈Zw同泰一喝:“一人打他不過,俺們四個人一起上,若是仍然打他不過,那就死了也罷?!卞X系遼瞪眼冷哼道:“打不過,大不了一死,死又何懼?!崩蠲}和踏前一步,怒道:“俺老子真是沒有先見之明,怎么跟俺取個‘李’姓,這姓氏真是豬狗不如、是非不明、薄情寡義的很。”孫一嘯嘴角一撇,嗔道:“四弟,你這話說得就狗屁不通了。你老李家春秋時就出了一個大大有名的邋遢學(xué)問家……哦,騎一頭黃牛的,這個人你是知道的;還有李世民、李隆基這些可都是歷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老四,老子給你取這個姓,那是寵愛你,你可不能冤枉老子的一片好心!”轉(zhuǎn)而睜大了眼,瞪著李慕云:“你這鳥人沾了這姓,老李家從古至今的名宿圣賢的臉面都給你丟盡了,你死了都要被祖宗唾棄!”

李慕云不想羅嗦,手中鐵劍一抖:“要打便打,廢話少說!”

趙錢孫李光著臂膀袒著胸,就要上去打斗。只聽沈若寒喝道:“不可!”

“師兄,這是為什么呀?”四人異口同聲地相問。

“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們不要插手。”青青扶起沈若寒,緩步走來。李慕云的眼中閃過七分敬佩之情與三分無奈:“你這人倒有些骨氣,可惜武功還欠了一點火候?!?

“不錯,我武功確是遜你一籌?!鄙蛉艉碜宇澏?,嘴角抽搐,“但我決不會……決不會像你這樣不明是非、助紂為虐!”

李慕云神色沉峻,透出絲絲委屈與無奈。此刻卻是一言不發(fā),干瞪著沈若寒,忽然臉上輕輕展開,露出怪笑。眾人看到他這樣一副怪模樣,心中納罕,不知道他又得了什么怪癥?!安≈T葛”刁從光走到他跟前,問:“先生,你怎么了?”頓了頓,見李慕云未作回答,于是又說道:“先生,不如趁這小子重傷在身,我們一舉消滅了他們,永除后患?!?

“你在瞎說什么?!”李慕云一撇頭,盯著刁從光,吼道,“如此行徑,豈是大丈夫所為???”

孫一嘯臉露不屑,冷哼一聲:“你是非不分、善惡不辨,這又是哪門子的大丈夫?”

刁從光莫敢一言,低頭退后,心中卻是恨得牙癢癢:“李慕云,你別得意的太早,沒幾天安生日子讓你好過了。到時,看我怎么整治你!”

主站蜘蛛池模板: 青海省| 大连市| 娄烦县| 阿拉尔市| 汉川市| 太保市| 汝南县| 涟源市| 天峨县| 郓城县| 湘阴县| 沂水县| 韶关市| 灌阳县| 仁化县| 益阳市| 桦南县| 永德县| 澄城县| 崇义县| 闻喜县| 陵川县| 甘孜县| 同江市| 临汾市| 汉阴县| 舞钢市| 台南市| 临朐县| 托克逊县| 黄山市| 克拉玛依市| 永州市| 阳城县| 抚远县| 忻城县| 鹤庆县| 五峰| 综艺| 兴和县| 二连浩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