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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帝令現(xiàn)·尉遲雨衛(wèi)(一)

  • 相天錄
  • 玄莊主
  • 3845字
  • 2020-10-13 00:54:18

聽著小家伙的吶喊,白骨再也忍不住,將其高高的拋起幾個來回,小家伙的笑聲不僅回蕩在荒漠中,也始終回蕩在白骨的腦海中。

而小清雨的衣服也是白骨將黃玉空間中的衣衫改小的,記得第一次穿的時候白骨沒有經(jīng)驗,改的極其難看,但小清雨還是高興了好半天,雖然白骨有些尷尬,但是看著小清雨那開心的模樣,自己也是非常高興的。并且他還發(fā)現(xiàn)這黃玉中的衣衫雖看似陳舊普通卻也是不凡,穿在小家伙身上一點也沒有讓她感覺到荒漠的酷熱和清冷。

就這樣,一晃半載,小清雨從來沒有向他問過她母親,也沒有提過這里為什么就他們兩個,白骨知道,小清雨不是不想問,她只是怕他為難,所以從開始到現(xiàn)在都沒問起過,可能偶爾瘋一瘋來發(fā)泄下,就會整日纏著白骨,骷髏爹爹,骷髏爹爹的叫個不停,她知道白骨最喜歡她這么叫了。而她這個骷髏爹爹也總是拿些荒漠中的‘花花草草’給她編小動物了。

這一天,依舊是晴空萬里小清雨終于忍不住指了指天空那朵大大的黑云,小心翼翼的向白骨問道:“骷髏爹爹,那朵黑色的云,已經(jīng)跟了我們還長時間了,還有為什么天上就它是黑色的啊,好像它還每天都在變大?!?

白骨看著跟前的小清雨滿眼的期望,抬起右骨掌摸了摸她那已經(jīng)齊耳的黑發(fā),眼中一片柔和,傳音道:“那個啊,那個是爹爹的守護神,每時每刻都在保護爹爹呢,而爹爹呢,是小清雨的守護神,就像那朵黑云一樣,不管什么時候都會在你身邊守護你?!卑坠沁@善意的謊言是在做好最壞的打算,想讓小清雨快樂的度過自己天劫來臨前的每一天。

得到答案的小清雨,內(nèi)心很是高興,不是因為這個答案,而是因為她的骷髏爹爹不會離開她,會一直在她身邊。眼睛彎成月牙狀,小鼻子一囧,回道:“那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哦?!?

“那是肯定的啊,爹爹一定不會離開你的,一定!”像是在許諾一般,白骨的傳音是那樣的堅定,他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他的生命中有了一個需要守護的人,也許從他遇見小清雨的時候就開始了。

自從白骨蘇醒時與那骨龍的一次碰撞后,壓制了荒漠?dāng)?shù)百萬里范圍內(nèi)的一切,其中所有能活動的死物盡管已經(jīng)誕生了靈智,可他們并沒有靈長類那樣聰明,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也就只有強者為尊,所以直到現(xiàn)在,只要察覺到白骨還沒走出這個范圍,他們是絲毫不敢露面的。尤其是上次白骨渡劫,原本天劫就是這些死物的克星,每次只要荒漠中出現(xiàn)天雷就會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白骨的天劫居然如此可怕,本想著這白骨肯定要被雷劫給劈死,哪曾想這都能活下來,這也使得它們更加膽小,生怕惹得白骨一個不高興,滅了他們,所以至今為止,白骨東行的這數(shù)年里沒有絲毫大的危機。

而今小清雨的出現(xiàn)也是讓白骨的生活中多了點滋味,并且成為了白骨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時間也隨著白骨和小清雨的東行一直在流淌著,旅程是寂寞的,但他們總能為對方找到一點樂趣,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愈發(fā)濃厚,誰也離不開誰了。

......

就在白骨和他的女兒—小清雨再次踏上東行之路時,遠(yuǎn)在雨界的墜仙谷外卻是尸橫遍野,谷外依舊圍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青甲將士,但是此刻卻沒人敢繼續(xù)向前,只因為他們的前方站著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男人身上的長衫已經(jīng)看不出丁點白色,鮮紅的血液有自己的但更多的卻來自這遍地橫尸,萬千敵將的包圍中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七進七出,不只如此,殺戮中還要躲避包圍圈外那位御史操控的捆仙索,此時他身后背著的妻子,也已是重傷垂死,面對成千上萬的攻擊,兩人無所畏懼,男人的劍依舊如星辰般閃耀,不過本就左臂被封印,還要守護自己的妻子,同時面對如海般的敵人,受傷終歸是在所難免的,此刻的男人,左肩已經(jīng)被刺穿,一條右腿也被捆仙索封印,發(fā)髻凌亂,腹部的刀傷亦是觸目驚心,面色慘白,看似隨時都有可能倒地不起。但即便是這樣也沒人敢繼續(xù)發(fā)起進攻,因為如此狀態(tài)下的男人已經(jīng)堅持了數(shù)個時辰,無數(shù)次的進攻皆被其殺退,盡管知道男人是強弩之末。

“宇—哥,我們—能出—去嗎?我—想我們—的女兒了,我剛—剛還夢—到了女兒—遇到了危險。我好怕,我們?nèi)ァ人谩獑??”男人背上的女人亦是面色如灰,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輕喃道。

“清兒,沒事的,我們會出去的,等下我解決完這里帶你去找女兒,清兒,別怕,一切都有宇哥在,沒事的,沒事的?!蹦腥酥琅说纳鷻C已經(jīng)不多了,意識時有時無,他更知道這次真的窮途末路了,他也想找自己的女兒,但是他更希望女兒在自己未知的世界能好好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就在這時,人群外的銀甲將軍望著這一幕略微思索,向前一步到正在操控捆仙索的言御史跟前沉聲道:“大人,如今韓宇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言御史眼中余光瞥了下身旁的銀甲將軍,對于玄武尉遲的請求他沒有絲毫意外,畢竟幾乎雨界所有修士都知道,韓家嫡子韓宇年輕時與當(dāng)今玄武衛(wèi)那是生死之交,現(xiàn)在這韓宇就要身死道消,這尉遲要說沒有絲毫反應(yīng)那就不是他尉遲了,“去吧,該如何做我也不用教你。捆仙索暫時不會動用?!?

“謝大人?!便y甲將軍抱拳。

人群中緩緩讓開一條道來,這位銀甲將軍從中走出看著中央那依然持劍而立的男人,大喝一聲:“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進攻,違令者,軍法處置!”

“遵!”周圍的將士齊聲一喝,他們巴不得如此,畢竟那男人已經(jīng)將他們殺的怕了。

“韓兄,我知道你是不會認(rèn)命的,固然今日不可能走出去,那我尉遲就來送你最后一程。記得當(dāng)年我們常一起飲的醉仙樓的仙人醉嗎,今天我?guī)砹耍韧赀@一壺,日后如有機會遇到侄女尉遲定會護她一生平安!”只見銀甲將軍隨手一翻,一壺玉色酒壺出現(xiàn)在掌中,仰頭一飲,接著將酒壺擲向男人。

男人右手長劍朝前一伸穩(wěn)穩(wěn)接住酒壺,劍氣一挑,酒壺頓時升空,剩余的仙人醉傾瀉而下,男人將頭微揚,烈酒入喉,“痛快,還是尉遲兄懂我,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今日就最后陪你戰(zhàn)個痛快。來吧,不許留手,讓我見識下你的刀域究竟有多強!”

“韓兄,全力以赴?!便y甲將軍雙手抱拳往前一遞。

刀域

話落,只見銀甲將軍雙目一凝,右手軍刀斜指地面,豁然間刀身上刀芒縱橫,刀背一翻,刀鋒橫起,全力向前方直劈而下,無數(shù)道刀芒脫離刀身直奔男人而去,轉(zhuǎn)瞬間就將男人困住,在其周圍形成一片刀域。

絞殺

頃刻間刀域內(nèi)刀芒橫飛,四面八方的同時斬至男人的全身要害。就在這時,處在刀域中的男人突然感覺這些紛飛的刀芒居然沒多大傷害,自己完全可以連抵擋都不用,華而不實。

“韓兄,聽我說,這是只是我的一道神識附在刀芒上,刀域現(xiàn)在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待會我會把戰(zhàn)場拖至墜仙谷口,墜仙谷周圍萬米是絕對的禁空,你們就算沒有受傷也沒有飛出去的可能,現(xiàn)在只有見機進入墜仙谷,那是你們唯一的生機所在了,尉遲不送?!?

腦海中想起銀甲將軍的傳音,男人內(nèi)心一震,這么多年的兄弟他怎么會不知尉遲的為人,逃亡的這數(shù)年里已經(jīng)不多少次被其放走,這些已經(jīng)夠了,可如今這樣的死局一旦再讓他們跑了,尉遲絕對難辭其咎,帝宮必定會震怒,這怒火遠(yuǎn)不是尉遲能承受得了的,自己不能逃。想到這兒,男人長劍一撩,星芒急閃,瞬間劃破這外強中干的刀域。

這一幕落在周圍無數(shù)將士和外圍的御史眼中不可謂不驚駭,畢竟剛剛銀甲將軍的離身刀域就連他們都感到恐怖,而如此強大的刀域竟被那男人輕而易舉的劃破了,他們不是沒想過放水的可能,但那種危險說放水,可能嗎?根本不可能,那就只能說明那持劍男人至今都依然沒到極限,想到這里不覺中后背一身冷汗。

這邊斬破刀域的男人嘴角揚起嘲諷道:“尉遲,想不到你堂堂玄武衛(wèi)竟只有這點能耐,看來今日我們能突圍的機會很大嘛?!?

看到輕易就斬破自己刀域的男人,銀甲將軍臉色瞬間不好看了,“韓兄,要說沒想到,我才是真真的意外,如此重傷還能有這樣的戰(zhàn)力,不愧是星辰劍君,佩服。不過今日我就來領(lǐng)教一下,順便送你上路?!?

語罷,銀甲將軍身影連閃,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男人身前,霸刀—豪氣斬,橫刀斜斬,頃刻間一道巨大的刀芒出現(xiàn),瞬間封死了男人所有的退路。見此男人亦是不甘示弱,右手劍橫于胸前,向前一掃,空明刃,一道無形劍氣爆發(fā),片刻便與身前的巨大刀芒相撞,“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刀芒與那無形劍氣向著周圍四散,離得較近的青甲將士直接被這股能量硬生生的撕成了碎片。

頓時驚得人群再次后退,生怕自己變成剛才那樣。

銀甲將軍見一擊不中,回身刀身自下而上,裂地刃,在男人沒有防備之下一道刀芒裂開地面直奔其雙腿,電光火石間,男人化身為劍,展開神速,一剎那消失,緊接著出現(xiàn)在身后十?dāng)?shù)米遠(yuǎn)。

銀甲將軍見此再次棲身而上,而周圍的將士看著兩人你來我往間迸發(fā)出的力量如此之大,無不驚愕,甚至有天賦高者竟在這場交戰(zhàn)中頓悟起來,畢竟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并不是隨處可見的,所以這其中的好處亦是受用不淺。

隨著二人的戰(zhàn)斗進入焦灼狀態(tài),不知不覺間也距離墜仙谷口越來越近。男人其實并不想讓銀甲將軍為難,所以盡可能的用自己最后的生機與其完成這最后一次戰(zhàn)斗,但是奈何自己早已傷了根基,能堅持至今完全靠意志堅持加上燃燒修為,但盡管如此依舊不敵,只能被其引導(dǎo)于此,他也想過與其神識傳音,但此地還有一位御史在,怕引起誤會這樣銀甲將軍更加難逃罪責(zé)。

此時身在人群后方的言御史一直緊盯著交戰(zhàn)中的二人,心中也有些納悶,明顯那韓家余孽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為何依舊能爆發(fā)出這樣強大的戰(zhàn)力,現(xiàn)在看到他們已接近墜仙谷口,瞬間明白過來,怒火上涌,大喝道:“尉遲,爾敢!”手中的捆仙索立刻激發(fā)朝著二人前去。

這時聽到身后喝聲的銀甲將軍,手中軍刀不慌不忙,晚了,韓兄,尉遲只能幫你到這了,如果有機會再見,醉仙樓,仙人醉,不醉不歸。旋即,刀身一震,脫手而出,不羈之刃,萬千刀芒隨著軍刀斬向男人,就在臨近之時突然爆出一陣巨力將男人連同其身后的女人一起震飛至墜仙谷深處。

那一瞬間男人明白,只能苦笑,尉遲啊,我欠你的今生都還不完,如若不死,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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