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制的誕生無疑于文人墨客的登天梯,放棄前朝的九品中正制,文人墨客入仕的途徑大大增加,朝廷給出的口號便是:莫要埋怨出身與家境,用心讀圣賢書,人上人依舊不遙遠。
陳友諒等人家境可謂是差的一塌糊涂,不是打雜的就是種地的,讀書卻是良好的入仕途徑,寒窗十年卻能換來一生幸福,何樂而不為。
科舉制舉辦于大年過后三天,文人士子們就可以去報名,只要是過了州試的,不問出身均可參加,科舉三日,成敗也是三日。
陳友諒早早便踏進了考場,端坐在位置上,這場戰爭他必須得贏,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因為他對母親的承諾,重若千斤!
朝廷規定到了規定時間,監考官方能公布題目,不多時答題通過錦囊的方式遞到了陳友諒的隔間內,展開一瞧不過一句話:天下農民占多數,朝廷捎帶不周,便有造反現象,朝廷該如何處理?
農民安頓問題一般是歷朝歷代的難題,通過科舉考試的方式可以考察士子,或許也能得到解決的方式。
陳友諒略有思考便提筆蘸墨,于宣紙上書寫心中見解,不多時一篇文章把成書于紙上。
陳友諒抖了抖身上棉袍,走出了隔間,朝著首座上的監考做了一輯,便走出了考場,那座上的監考官員一瞧不過是個把小時竟有人便作出來了,題目他知曉,難倒不難,重點是如何作出的文章即要文雅,又要有內涵,還不能過分的反對朝廷政策,故此,簡單卻又透露著難點。
監考老生想罷吩咐左右取來陳友諒文章,未看文章內容,單看字竟然是一手精藝楷體,監考心中一贊,細眼瞧起陳友諒文章:片頭并無出彩之處,與尋常考生一般都是奉承朝廷的管理方式,可到了文中部分,這考生竟然如此寫到:“天下之大,莫不是以農民為根本,無根本也如同洪波浮萍,漂浮不定。”監考老師眼前一亮,心中帶著期待繼續瞧了下去,“朝廷善待農民,方能植根于大地,繁茂于天空。惡待農民無疑于空中閣樓,雖華麗卻不實。”監考老師看到此處一拍大腿,心中甚是贊同,當朝部分身居顯赫的高官,一直認為農民不過是朝廷的“畜生”可隨便欺詐,倘若有這考生的一半見識就好了。監考老師想罷,接著往下看去:“百姓者,如同大江大海;朝廷者如同江海之上孤舟,殊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乎?”監考老師看到這里,激動的站了起來,圍著座位左右轉了幾圈,滿臉興奮的嘀咕著:“著實人才也,我定然要推薦到朝廷上!”
左右跟隨的官員瞧見這四海皆知的大儒竟如獲至寶的興奮不已,都對桌上的文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監考老師轉了兩圈后,仔細想了想,回到了座位上,鄭重的打開了正前方的印盒,取出了里面的大印,左右瞧見正式欽點狀元的正龍印,忙拱手急急小聲講到:“鄭先生萬思啊!不瞧其他考生答卷,不經多考校就印點首位,著實不當啊!”
鄭監考一聽,心知自己愛才心急了,想罷點了點頭同意了幾位官員的看法,可惜現在不能給這幾位看,否則也會同意我的看法的,老監考想罷,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心里盤算著如何將這位考生收到門下。
然而老監考不知的是,身后的官員中瞧見這位大儒胸有成竹表情,臉上露出了幾分沉思,片刻左右瞧了瞧見沒有注意自己,偷偷的溜出了考場,不知去何處了……
待三小時過后,考生們都上交考卷后,鄭老監考手里拿著陳友諒的文章興奮的給幾位同樣鶴發的監考看著,鄭老監考瞧見幾位老友的震驚與認可,心中大為得意,畢竟還是我老鄭慧眼識珠啊,正想著印上那正龍印上呈圣上。
考場的大門卻突然進來了幾人,為首的正是本朝的宰相,民間人稱“賈皇上”的賈正,賈正走進考場后,先朝幾位監考做了一輯,哈哈大笑的走到了案前,鄭老監考雖討厭他卻不至于厭煩到不打招呼,老監考站了起來讓座于賈正,微笑著問到:
“不知,賈丞相來此為何事?”
賈正一瞄正前案上陳友諒的文章,心中一動,當下扭頭笑道:“圣上很重視這科舉考試嗎?我身為丞相自然要為圣上分擔憂愁不是?”
鄭老監考口上說是,心中卻大為厭煩,還為圣上分擔憂愁?不知道民間喊你這大忠臣“賈皇上”?
賈正瞧見鄭老監考臉上一閃而過的厭煩卻不以為意,只是笑著拿起了陳友諒的文章,問到:“鄭老莫不是想點了這位狀元?”
鄭老監考瞧見賈正拿起陳友諒的文章,也不擔心他有所作為,這批閱的權力可是圣上賜給他們監考的,你是丞相也不能左右,當下回答道:“是的,這考生文章犀利,多有優點,可深切研究之處也眾多,點了狀元也綽綽有余。”
賈正不做聲,只是瞧著文章,越瞧心中越是憤怒,這天底下誰不知道我賈正代表著官紳階級?你不贊美也就算了,還敢“覆舟?”
賈正心中雖怒,臉上卻依舊笑瞇瞇的講到:“鄭老怕是歲數大了,這文章所作狗屁不是?也可點做狀元?”
鄭老監考登時大怒,一拍桌子講到:“賈丞相,你權力再大,也敢管這監考的事情?文章好與壞自然由我們監考說來算的!”
“賈皇上”賈正被當眾拍桌子竟沒有發怒,只是慢悠悠的講到:“是沒有權力過問,所以,鄭老你們可以點評了。”
說吧,還接過一旁手下遞過的茶水慢慢的喝了口。
鄭老冷哼了聲,捧起桌上的大印便要印下去,到時那就算是圣上欽點的了,誰也改變不了,誰知,一旁卻傳來了聲音:“鄭老。。。我們在商量商量吧。。。”
鄭老一扭頭,瞧見發話的多年相交的好友,同為監考的老李,鄭老監考疑聲小聲問到:“老李你這是做什么?剛才不是已經點評完了嗎?”
李姓監考聽見這話,猶豫了下,余光卻瞧見了正喝茶的那位,心中一驚,口中立即說到:“我覺得……覺得賈平的文章就不錯,不比陳友諒的差!你們說對不對?”李姓監考說罷還向周圍幾位監考問到。
“是的,是的”
“賈平的文章是不錯。”
“有深意,有內涵!”
鄭老監考幾乎鼻子都被氣歪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多年相交的好友已經被賈正收買了,賈平?相傳不正是賈正的侄子嗎?作的狗屁不是的文章也說有深意,有內涵?
鄭老監考冷眼瞧著這幾位多年好友,內心一片冰涼,心里知道陳友諒無論如何入不了榜了,正想著如何助這才子一把。
賈正鼓著掌站了起來講到:“四比一,看來這狀元已經原定了。那本丞相就不打擾各位監考了,朝中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李姓監考等人聽罷立馬弓腰點頭說到:“丞相慢走,丞相慢走。”
賈正走到門口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轉身對著鄭老監考說到:“對了,鄭老,我雖然沒有權力伸手監考的事宜,不過這陳友諒不算考生了吧?我瞧著文章實在有不服朝廷管教的意味啊?這樣的人到了朝廷豈不會只會給圣上添亂?以后就不要讓他在參加科舉了,這,我可管的呢!”
賈正說罷哈哈大笑的轉身走了。
鄭老監考如同雷劈一般的跌坐在座位上,嘴唇蠕動的講到:“你們這是扼殺人才啊,你們這是要遭天譴的啊!”
鄭老監考臉色異常的灰白不堪。
李姓監考等人瞧見賈正走后才貼近鄭老監考,小聲講到:“鄭老。。您別怪我等,那賈正他威脅我們,說要殘殺我們一族啊,你。。保重。”
李姓監考等人說完急急忙忙的走出了考場,只剩下了鄭老監考獨自癱坐在座位上……
陳友諒的命運到底如何呢?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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