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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龍三闖宮

  • 重生之庶女驚華
  • 棲梧
  • 4986字
  • 2020-11-04 19:00:03

齊凌眉心一跳,放下手里的茶盞,瞇著眼,語氣里透露著一股危險,“說清楚!什么叫做闖進來了?”

許是察覺到他的冷意,無劍猛然驚醒,這才重新理了理情緒,語速極快地陳述一遍,“殿下,屬下剛剛回宮,卻在半路遇到了龍三。他不知從哪里得知沐四小姐被關入京兆府大牢的消息,揚言要找您算賬!屬下沒用,只能……”

“龍三現(xiàn)在在哪兒?”齊凌高舉起右手,打斷了他的話,棱角分明的臉龐被微弱的陽光籠罩著,卻也柔化不了此刻覆上的寒氣。

成年皇子里,除了已經成親的三皇子齊澤宮外建了府邸,其他皇子尚且居住于宮中。若龍三那個二愣子不管不顧地鬧起來,不用多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和沐書夜關系匪淺了。

到時候,不管是誰的謀劃,定然會橫生枝節(jié)。

思及此,他連忙起身往外走去,迎面卻撞上匆忙趕到的龍三,彼此穩(wěn)了穩(wěn)身形,只差沒當場打起來。

“喲,五殿下這是要去哪兒啊?”龍三陰陽怪氣道。

齊凌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深邃難懂。

龍三卻似乎不需要他回答,上下打量著他,繼續(xù)問道:“五殿下,宮里想必很舒服吧?”

“還好。”齊凌有些摸不著他的用意,倒也靜觀其變。

誰想,這兩個字卻讓龍三徹底黑下了整張臉,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齊凌的反應極快,微一側身,就躲過了龍三的襲擊,并眼明手快地扣住了龍三的手,臉色緊繃著,壓抑著滿腔的怒氣道:“你鬧夠了沒有?”

“不夠!”龍三掙扎著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就與他扭打起來。

齊凌何曾想過他會如此無所顧忌,罕見地起了脾氣,吆喝起無劍將此人捆綁起來,帶回了自己宮中。待屏退了左右,他才正眼看著這個紅衣男子,沉聲叱道:“龍三,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在皇宮里放肆!”

龍三怔了怔,顯然沒想到齊凌會這么說,回想起剛才自己做了什么,懊惱之余,心里又多了幾分慶幸。

慶幸無人看見他的不知好歹。

齊凌卻像是看懂了他心中所想,當即嘲諷他來,“你不要慶幸得太早。這里是我的地盤,可皇宮里多的是你不知道的耳目,若是讓旁人看到你如此肆無忌憚,輕則丟官被趕出宮,重則隨便編排個罪名扣到你頭上,也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在嚇唬我?”龍三當即瞇起眼,整個人警惕而戒備,像極了受到獵人襲擊的小獸。

可惜,齊凌卻視若無睹,冷冷道:“我有什么必要去嚇唬你?你值得我這么做?若不是看在沐書夜的面子上,我理都不會理你。你還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龍三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甫一聽到他這么說,整個人頓時炸毛,雙手被繩子捆綁著,依舊阻止不了他鯉魚打挺般蹦起來的動作。

只是,他剛踢出一只腳,卻被齊凌撂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龍三,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沒有腦子。”齊凌撩起衣袍,蹲在他身前,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自己,毫不客氣道,“你以為,你之所以能在我面前胡作非為,憑借的是什么?無非就沐書夜的面子。可你也太不識好歹,竟然得寸進尺,如果沒有沐書夜曾經下屬的這層身份,你以為你現(xiàn)在有機會橫行在皇宮里,甚至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龍三臉色微變,可到底不愿意在齊凌面前服輸,當即瞪圓了雙眼,倔強戒備如被捕的獵物。

見狀,齊凌冷哼了聲,又繼續(xù)打擊他,“沐書夜不管教你,那是她的失職。就憑你這股魯莽的性子,將來想要達成她心中所愿,恐怕也是難上加難。你若是不想拖她的后腿,就趕緊把你這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給我收起來,藏得越深越好。如今你已經身在皇宮里,本來有很多機會可以為她做事,若是再這么無法無天,你就等著離開這里吧!我想,到那時,你是否還有臉面去見你的大小姐?”

說著,他嫌棄地丟開捏著的下巴,又從袖中掏出錦帕來擦了擦手,施施然地坐了回去。

龍三的臉偏向一旁,在無人看見的角落里,臉色變得越發(fā)猙獰,可縱然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認齊凌的話說得很對。

如今,他不再是定國將軍手下赫赫有名的副將,算起來并沒有什么憑仗,想起剛才的魯莽,他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或許,潛意識里,他把齊凌看成了能夠讓他胡來的人?可是,這又憑的什么?

他隱隱知道憑的是什么,可隨之涌上心頭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別扭和屈辱。從何時起,他竟然需要倚仗大小姐的面子才能讓齊凌放過他了?

思及此,他手腳并用地掙扎起身,走到齊凌面前,低著頭認錯,“方才卑職魯莽沖撞了五殿下,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卑職這一回。”

語畢,他便跪下來磕了個頭。只是那挺直的脊背卻讓人看出了他的倔強和堅持。

齊凌眼里劃過一絲詫異,他本來就沒指望短短幾句話就能讓龍三改頭換面,可在看到龍三如此能屈能伸,對這個紅衣男子也多了幾分刮目相看。

要知道,能如此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能屈能伸,并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得到的。

這一刻,他不禁有些好奇,沐書夜在龍三心里的地位了。

許是臉上的狐疑和詫異太過明顯,龍三看了也頗為不自在,低聲嘀咕了幾句,“如果不是為了大小姐,誰會跟你道歉?早就一拳掄過去了!”

齊凌也不在意,雙腿交疊著,優(yōu)雅放松地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問道:“我也不教訓你了。橫豎這是沐書夜的事情。我且問你,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來此又所為何事?回答完這兩個問題,你可以走了。”

龍三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既懊惱又擔憂,猶豫著問,“我聽說,她殺了人了?”

齊凌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讓龍三心有余悸地縮回了脖子,“我以為,你是來搗亂的,原來還是有點良心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齊凌這么打擊,饒是龍三再如何心寬能忍,也不禁有些心浮氣躁,“五殿下,是還是不是,您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何必如此為難?”

齊凌不為所動,“我告訴你,你就是不相信,不也是沒用?倒不如你問問自己,相信她會殺人么?”

“當然不信。”龍三毫不猶豫道。

“就算有人擋了她的路,甚至是害了她,你也不信她會殺人?”齊凌身子前傾,語氣里辨不清情緒。

龍三突然沉默下來。他當然不相信沐書夜會殺人,可若是出現(xiàn)了齊凌所提到的幾種情況,就算是為了自保,那也是可以理解的。難道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情況么?

他抬眸看著齊凌,意有所指道:“五殿下,您想要試探什么?我且告訴你,無論她殺人與否,我始終不會覺得她所做的有何不對。這便是我的態(tài)度。”

齊凌眼里快速地劃過一抹亮光,只是面上卻不動聲色,聳了聳肩,頗為無所謂道:“我也說了,你未免高看了自己。我并不想要試探什么,只是覺得如果你再不改改你這性子,遲早有一天會將沐書夜拖累到危險的境地。不信的話,你盡管試試。”

頓了頓,他似乎也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轉而道:“如果你是為沐書夜的事情而來,那我勸你可以回去了。此事她自有自己的想法,你不需要多加干涉。”

龍三氣不打一處來,“什么叫做她的想法?你該不會告訴我,她的想法就是待在京兆府那個大牢里吧?”

誰想,齊凌竟然贊賞地點頭,肯定地回答他,“你說得不錯。這的確是她的決定。不然你以為我連個女人都救不出來?”

“誰知道你是救不出來還是不愿意救?”龍三嘀咕著,心里卻頗不是滋味。

他怎么都是大小姐的屬下,如今不僅被困在皇宮里出入不自由,就連關心大小姐都不能像以前那般光明正大,想想就覺得無比憋屈。

可轉念一想,若是待在京兆府當真是大小姐的想法,那么他似乎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你確定她真的那么想?”他又不確定地問了一遍。

齊凌涼涼地掃過一眼,只一眼,就讓龍三后背發(fā)涼,訕訕然地別開臉,不敢再觸上這個人的霉頭。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情也都知道了,還是趕緊回你該回的地方!若是為此犯了錯丟了性命,我可不會負責的。”齊凌讓無劍給他松綁,隨意地擺了擺手,一副“你趕緊走我不想見到你”的架勢。

可惜,龍三卻有些不識趣,自顧自地坐到椅子上,優(yōu)哉游哉地喝了杯茶,才慢慢道:“我見過徐鏗。”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在左都督府的后門。”

齊凌擺手的動作僵在了半空中,須臾,他鷹隼般銳利的雙眸精準捕捉住龍三的雙眼,像是要看透他心中所想般,就連周身的氣息也變得陰沉冷凝起來。

他抿了抿唇,眸光里的情緒幾番變幻,最終歸于一片平靜。他示意無劍出門守著,自己則坐到龍三的對面,不動聲色道:“龍三,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當然知道,否則你以為我來這里干嘛的?”想了想,龍三又覺此話不妥,繼而糾正,“當然了,我來這里,很大程度是為了大小姐的安危。可也順便給你透露個消息。有一天晚上我得了恩準出宮,本想去左都督府找大小姐敘敘舊,結果卻看到徐鏗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左都督府后門處,并且與之告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左都督沐擎天。當時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我曾經聽說你和徐鏗有過交情,既然來了此處,一并告訴你也無妨。”

齊凌眸光閃了閃,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他與龍三非親非故,怎么都不敢相信龍三口中的“順便”一說。恐怕,另有內情吧?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犀利,龍三不得不妥協(xié),又多嘴辯解了幾句,“你也不必胡思亂想。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可是沒有半點為你著想的心思。只是,此事涉及到的人,畢竟還有個沐擎天。而沐擎天,又是大小姐名義上的父親,我縱然不將其放在眼中,亦不想插手這些腌臜事兒,可若是能夠為大小姐避免些禍端,我也是甘之如飴的。”

齊凌當下沒了疑心,暗暗將此事記在心上,直接將龍三趕了出去。

直到走出很遠,空氣里似乎還能聽到龍三抱怨不滿的聲音。

齊凌不以為意,瞥了眼兀自低頭反思的無劍,冷冷吩咐:“剛才龍三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無劍的頭垂得更低了。

齊凌的臉驀地沉下來,厲聲叱道:“聽到了還不趕緊給我去查!這些東西還讓別人來告訴我,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這么說著,他衣袖帶風拂過桌面的茶盞琉璃杯,噼里啪啦地全部摔了下來,碎片灑了一地。

無劍連忙退下去,直到出了門,那股暴風雨般席卷而來的怒氣還是令他心驚膽戰(zhàn)。有多久,殿下沒發(fā)過這么大的火了?想起罪魁禍首徐鏗,他眼里的陰鷙滿溢而出,襯得那張木頭般的臉越發(fā)冷煞陰沉。

就在這時,京兆尹陸離也開始審理陳穎兒死亡一案。得了“特殊待遇”提前出了京兆府大牢的李瑤,又被陸離請了回去,每日與沐書夜同處一室,不可謂不煎熬。

沐書夜倒是無所謂,不時聽下耳邊的怒罵,偶爾還逗逗李瑤,日子倒也還算過得去。

可李瑤卻過得極其糟糕。當初齊凌帶走了那些東西,已經徹底斷了她的后路,如果被呈到公堂上,她的罪名估計也要定下了。只是,在過了幾次堂之后,陸離卻沒有將案情審理清楚,本來李瑤還有些慌張,此刻也不免存了些僥幸心理。

看了看閉目養(yǎng)神的沐書夜,李瑤努力遏制住心頭的莫名不安。人曾經說過,不是長在邊關的人,縱然醫(yī)術如何高明,也不會認出那些東西的作用。

如今,她也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無人識別那些東西之上。

與此同時,段緒江得了齊凌的指點,回到大理寺后,也開始有模有樣地著手處理新科狀元柳硯璟狀告考官一案。而有了齊凌的幫助,很多線索也被搜羅到了段緒江手中,一時間,負責科舉考試的官員紛紛提心吊膽,夜不能寐。

柳硯璟倒是時不時往大理寺跑去,在他的幫助下,段緒江掌握了不少極為隱秘的證據(jù),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直接帶人入府緝拿禮部侍郎,并于當天晚上開堂審理。

可憐禮部侍郎府的陳夫人剛失去愛女,轉眼丈夫又被關入大牢中,當場便暈倒在地,嚇得下人們趕緊去請大夫,一時間,府中亂得不成樣子。

翌日,李淑儀剛梳妝完畢,貼身婢女便匆忙跑進來稟報,說是刑部尚書李崇渙來訪,有要事與她商量。

李淑儀心存狐疑,本不欲搭理此人,可一聽說溫良越也被請了過去,思索再三之后,終于還是不情不愿地去見那個人,那個她名義上的父親。

自從李淑儀進了伯遠侯府的門,李崇渙對這個女兒便不關注,甚至還揚言與之斷絕關系借以維護刑部尚書府的聲名。李淑儀自認涼薄,對以往種種也不過一笑而過,偏安一隅,并不奢望太多。

此次見到李崇渙,她的神情也冷淡到了極點,懶懶福身后,便安分地站到了溫良越身旁,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給李崇渙好臉色。

李崇渙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心里實則惱怒不已。從李淑儀走進來到現(xiàn)在,連聲“爹”都沒叫過,這讓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可他自然不能與之計較,否則,落在溫良越的眼中,那可是笑掉大牙了。

“李尚書,不知道你今日登門有何要事?”溫良越自然察覺到了這對父女之間的異常,可他整個心都是偏向李淑儀的,當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開口問出了這一句話。

李崇渙別有意味地看了眼李淑儀,轉而對溫良越笑道:“溫四少爺,其實本官過來,純粹是為了點私事。您看,是否可以……”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溫良越佯作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吊兒郎當?shù)溃笆裁此绞拢枰绱送掏掏峦拢空f起來,在場也沒有外人,李尚書不妨直說。”

李崇渙眼珠子轉了轉,眼見他不想離去,也沒了顧忌,直截了當?shù)溃骸凹热粶厮纳贍斶@么說,本官再客氣,那就不識好歹了。就這么明說吧,其實本官過來,純粹是想讓淑儀去見一個人。”

“什么人?”

“柳硯璟。”

剎那間,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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