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從嘴到菊花
- 龍帝伐天
- 渝小生
- 3173字
- 2020-10-13 00:00:45
“嘰……嘰……”
金斑甲蟲被刺穿,身受重傷,疼得嘰嘰直叫,但是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秦牧看著這頭被釘在原地的金斑甲蟲,想著怎么把這只大家伙拖死。而旁邊的女修也許是因為這一擊重傷了金斑甲蟲臉色潮紅,很是興奮得樣子。
秦大少卻不這么樂觀,這只甲蟲受了這么重的傷,下面一定要拼命了,說不定還會自爆妖丹。
卓一凡躺在地上,暫時幫不上忙,那女修激發(fā)了那件法寶之后好像也有點真元不濟,只有秦牧一個人戰(zhàn)斗力還算完全。
秦大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各種法訣不要錢的往金斑甲蟲身上猛毆,甲蟲被打得嘰嘰叫個不停,大銅錘激發(fā)了牤牛大力真訣后也是不要命似的往蟲身上砸,這時候根本就管不了什么弱點什么的,旁邊的女修也趕了過來,雖然有點氣喘,不過也跟著秦牧施法。趁你病,要你命,大家都這么說的。
不過顯然秦牧低估了這只甲蟲的防御,好幾輪攻擊下,甲蟲雖然被勾魂地刺給釘著動彈不得,不過這種骨頭長在外面的蟲子堅硬異常,這么多法訣打下去居然只有秦大少的銅錘在甲蟲的背上留了點劃痕,其他的連個印都沒有。
果然只要是三階的妖獸都不好對付,這還是在秦牧首先重傷了它的情況下。
那甲蟲叫了幾句安靜下來,冷眼看著秦牧,眼球發(fā)紅,三階妖獸都有一定的智慧,在它眼里就是面前這個混蛋讓它傷得這么重。
“不好!”秦牧暗叫糟糕。
看著金斑甲蟲的眼神就知道它是恨死了秦牧,雖然秦大少拼著偷襲用勾魂地刺重傷了這只甲蟲,可是現(xiàn)在甲蟲要和它拼命,他現(xiàn)在毫無辦法,毫不猶豫的激發(fā)了羅漢道鐘的威能。現(xiàn)在還剩兩張張防御法符也一并用了出來。
這些幾乎都是秦牧在一瞬間做完的,背上的傷口還劇痛難忍,他可不想再添點什么新傷,說真的,秦牧真的不想管這事,可是看著兩個大活人,特別是其中還有個嬌滴滴的少女要死在自己面前,秦大少真的沒辦法棄之不顧。
甲蟲前爪刨地,“嘣”刺在它身上的地刺居然硬生生的讓它給崩斷,恢復(fù)了活動能力。
秦牧顧不得其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往嘴里塞了好幾顆回氣丹,秦牧右手舉錘,左手蓄力,直接面向重傷的金斑甲蟲沖去,這時候后退就是個死。
金斑甲蟲嘴里撲哧一聲,吐出一道灰色的石錐,這甲蟲也是土屬性的,這石柱看起來是它的天賦神通。
只見比大腿還粗,大概半米長的,而且頂部尖尖的石錐猛然向秦牧撞來,起碼有上品靈器的威能。
秦牧頭皮發(fā)麻,這要是被撞倒不得刺個對穿?距離太近,秦牧來不及躲閃,下意識的把銅錘橫在胸前。尼瑪,又是這么近,躲都躲不了,秦牧心里罵娘,早上也是這樣,修為低的人傷不起。
“叮……”
只見石錐撞在秦牧橫著的銅頭上,發(fā)出叮的一聲顫響。
別聽著這聲音清脆,但那力道卻大得驚人。
秦牧已經(jīng)使出了牤牛大力真訣這個專業(yè)增加力氣的術(shù)法,銅錘,特別是銅錘的銅頭上更是金光大冒,但是依然無法抵住石錐的沖擊,身上的防御法符,羅漢道鐘的靈光都徹底激發(fā)開來,可是秦牧依然在后退。
猛然,后背撞在一棵樹上,合抱大的巨樹“咔嚓”一聲,迸出幾個裂紋,“噗”秦牧吐出一口老血,不過好歹抵住了沖擊。秦牧趁此機會握著銅錘的雙手往右上方向上揚,同時整個身體往左下方向歪去,借力泄力。
“碰!”
石錐的尖頭被帶歪了方向,呼的從秦牧耳邊飛過然后扎在后面的一顆大樹上后,徹底失去了威能。
“呼……”
秦牧幾乎要癱在地上,死里逃生,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是疲憊不堪,何況一天經(jīng)歷兩次。特別是后背,剛才劇烈運動還好只是滲了點血出來,可是金斑甲蟲這一記大招,特別是背后撞在大樹上,可以說讓秦牧傷上加傷。不過他現(xiàn)在不能倒,也不能坐,因為金斑甲蟲還沒死,這種昆蟲類妖獸生命力極其頑強。
再說,秦牧并不很相信這兩人。
雖然剛才開打的時候那個男修報出了師門和自己的姓名。云霄觀秦牧知道,是依附于云霄派的一個小派,據(jù)說是由云霄派某位前輩的道侶所創(chuàng),和云霄派有份香火情,而且據(jù)說云霄觀的修士口碑都是極好的,正是因為這樣秦牧才在猶豫之后答應(yīng)幫忙,但這并不意味著秦牧完全相信這兩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在這兩人也沒讓秦牧失望,秦牧抵住了金斑甲蟲的致命一擊,卓一凡也重新站起來,手里拂塵往前甩去,只見拂塵前面的白絲迅速變長,像無數(shù)條靈蛇一樣,張牙舞爪的向甲蟲撲去。
而那女修也回過勁來,從新拿出一件小錐型法寶激發(fā)起來。
只見卓一凡的拂塵像粽子一樣把金斑甲蟲困在里面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而女修的錐型法寶好像有下品靈器的威能,難道這兩人修的是地階功法,這么低修為就可以激發(fā)下品靈器?秦牧心里想到。
小錐飛射而出,從甲蟲的口中鉆入,然后從尾部鉆出,徹底打了個對穿,這可是真正的從嘴爆到菊花啊。
這比剛才胸部的對穿都還要致命。只見這只金斑甲蟲發(fā)出“嘰嚕嘰嚕”的輕叫聲,八只腳爪在地上胡亂蹬了幾下,然后就徹底不動了。
“死了沒?”卓一凡看向秦牧。
“死了。”秦牧回答道,要是這樣都不死,秦大少愿意把腦袋取下來當球踢,不是什么人都是信春哥,可以原地滿狀態(tài)復(fù)活的,蟲子也不行。
“既然這樣,道友自己去取了這畜生身上的材料便是,我們只要腺囊。”卓一凡對著秦牧拱拱手,客氣的說道。
尼瑪,你以為我不想去啊,可是現(xiàn)在全身劇痛,動一下都不敢,特別是背上,估計血流如注,不過這兩人倒是可以結(jié)交,在修真界還能這么信守承諾確實難能可貴。
“道友自己去取就是,難道我還信不過你云霄觀的招牌,我要處理下傷口。”秦大少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呀……”那女修看秦牧脫衣嚇得呀的一聲躲在卓一凡的后面,臉紅紅的,一幅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秦牧哭笑不得,這么純的妹紙,還真難得啊。
不過秦牧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先打出秦牧最菜的那個法術(shù),靈水決,沖洗傷口。
卓一凡看秦牧在處理傷口,也不去處理甲蟲尸體,估計是怕秦牧誤會。
“哦,對了,忘了介紹,這位是舍妹卓依依,也隨我在云霄觀修行,依依,過來見過道友,對了,還未請教道友名諱?”卓一凡笑呵呵的說著。那女修看著秦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叫秦牧,云霄城散修。”秦大少也不在意,也說了自己的名字。清洗完傷口秦牧拿出凝血丹準備重新敷上。
“要不……要不,要不我來吧。”卓依依弱弱的說道。卓依依看秦牧手往后撓,一幅很不方便的樣子,終于鼓起勇氣走過來。卓一凡伸手想制止她,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這樣做。
畢竟趁著別人受傷的時候靠近,難免會招人誤會,如果是熟人還好說,但是像他們和秦大少的關(guān)系,大概就介乎于熟人和陌生人之間,才認識,不到一天。也就是幫你打了場架的交情。
秦牧抬頭看了一眼,點點頭沒說話,取出躺椅來放平了趴在上面,現(xiàn)在他可以相信這兩人的人品了,卓一凡伸手想拉卓依依,證明卓一凡也怕秦牧誤會,這就說明他就沒安壞心思,而卓依依,看起來涉世未深,所以秦牧才放心。
“吖!”卓依依過來看到秦牧背上的傷口,嚇得大叫一聲,然后又趕緊用手捂住嘴巴。卓一凡也望過來,只見秦牧背上一大塊像是整塊皮膚都要脫落的模樣,起碼有兩只手掌那么大,而且部分地方開始化膿。這明顯是舊傷。
“道友,”卓一凡伸手掏出一個藥瓶,“這是上品清火丹,道友這是舊傷吧,道友拼著舊傷也要來搭救我兩,這份恩情,我們記住了。”卓一凡對著秦牧深鞠一躬,然后把瓶子扔給卓依依。
卓依依接過瓶子,眉目異彩連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牧癟癟嘴,你當我想救啊,要不是看在這么漂亮的小妞就要香消玉殞的面兒上,誰要救你,誰愛救誰救。
“得了,你也別道友道友的了,我剛說了我叫秦牧,虛歲二十,比我大的話不嫌棄就叫我聲秦兄,比我小的話叫聲秦哥來聽聽。”卓依依捏碎清火丹敷在秦牧的創(chuàng)傷處,聽著秦牧這么說,小嘴“撲哧”一笑,當真有幾分禍國殃民的天分。
“嗨……原來親兄也是個直爽人,我也就不矯情了,兄弟虛歲二十八,叫你一聲秦兄不虧,舍妹今年十九,算起來該叫你一聲大哥。”卓一凡走過來,雖然依舊有點……娘炮(秦牧是這么認為的),不過話里卻十分豪爽,這卓一凡雖然長得有點“俊俏”,不過確實是個豪爽人,只是在師門里長輩要求他們這么說話,所以聽起來酸得很,他也是十分的不喜歡。
不過出門在外,對人客氣倒是有些好處,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