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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開門見山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34字
  • 2020-12-18 11:03:00

柔情似水的眸子看得錦音染一時心生搖曳,好在不多時,錦音染便收回了自己的心,強行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錦音染換了一副平淡非常的面容。

“王爺可是有重要之事要說與音染?”錦音染絲毫未曾理會云離洛的怒火中天,清澈的眸子求助一般的望向云仲悠,誠然,對于錦音染而言,云離洛無疑是萬般危險的存在,且方才他一直對自己步步緊逼,幾乎是自己毫無回絕之力,所以,不得已,將希望放在了云仲悠的身上。

“是了。”云仲悠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錦音染的心思一般,滿眼寵溺的看著錦音染道“我有些擔心你的傷勢,所以特地帶了些藥膏過來,只是……”略帶尷尬的望向門口,方才因為看見王兄對錦音染所做之事,一時心驚,顧自便將那藥膏給丟下了。

“王爺不必擔心。”順著云仲悠的目光看去,錦音染忽的明白了云仲悠尷尬的緣由,淺笑一聲:“音染的傷已經大坻不礙事,真是有勞王爺費心了。”

“音染,你……”迎著錦音染略顯倔強的眸子,云仲悠欲言又止,然而,話到嘴邊,卻忽的聽到一聲冷哼。

“當真是情真意切!”云離洛的眸子如同萬年寒冰一般冷冷的看著錦音染:“當真是沒有將寡人放在眼里!”

如遭雷擊一般,聽得云離洛的話,錦音染忽的就怔住了,方才只顧同云仲悠說話借以逃避云離洛,卻忘記了云離洛貴為一國之君的尊嚴!

想來方才自己的那一番舉動已經讓云離洛很是生氣了吧?

忽的,有幾分不知所措。自己現在該怎么辦?想起云離洛的殘暴冷血,兀的,不寒而栗。

“王兄,這般生氣做什么?”不以為意的聲音,同錦音染的駭然不同,云仲悠聽得云離洛的話,只是微微蹙眉,而后回過身去,一臉淺笑的看著云離洛道“音染現在身子還帶著傷,王兄這般生氣,可是對音染極不好的!”

”仲悠,你平日放浪慣了。寡人都由著你,但今日,錦音染卻是無論如何也饒不了的!”

“敢問王兄到底發生了何事?”云仲悠見得云離洛如此怒火中燒的模樣,不由得心下一驚,微微蹙眉,狐疑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到錦音染的身上,卻見得她神色迷茫,似乎也是不明白云離洛到底指的什么事情。

云離洛冷哼一聲,劍眉一橫,似乎對于錦音染‘佯裝不知情‘的樣子很是鄙夷,雖然如此,云離洛卻依舊是道出了緣由。

原來,皇甫楠風自天祭之后,回到寢宮便臥床不起,且太醫也診斷不出到底是何緣故。

“所以,王上便料定是音染所為了?”錦音染聽罷云離洛的話,心底泛起了一層寒冰,好你個云離洛!她皇甫楠風臥床不起與我錦音染有何關系?為何要一口咬定是我錦音染所為?

微微咬唇,心中委屈不堪,但錦音染卻偏偏佯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目光灼灼的看著云離洛。

“除了你,不會有其他人!”云離洛冷笑一聲:“錦音染,你好狠的心!”

言語之間,似乎有股痛心疾首的味道。

“王兄,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誤會?”一直沉默的云仲悠此刻終于是緩緩開口,雖然他與錦音染算不得交好之友,卻是相信錦音染斷然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且聽罷云離洛的話,云仲悠總覺得事情或許并沒有那般簡單。

為何在天祭上發生的事情,帳卻要算到錦音染的身上?天祭之時,小染分明傷勢嚴峻,她哪里有本事加害他人?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證明云離洛似乎有些武斷了。

“錦音染,寡人問你,在天祭之時,你可曾與楠風交談過?”似乎看出了云仲悠的迷惑一般,云離洛終是緩緩開口。

“音染的確是與楠風娘娘說過話,但這有什么問題么?”迎上云離洛灼人的目光,錦音染沒有半點畏懼:“莫不是連話也不能夠與楠風娘娘說了么?”

錦音染說罷,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嘲弄,多么可笑!到底是怎么樣的國度,怎么樣的王才會有如此昏庸的想法?若是連和對方說話便有了傷害對方的嫌疑,那么,只怕這世上也當真是沒有清白之人了!

思及至此,錦音染不由得扯了了扯了唇,想要解釋,但卻沒有料到云離洛的下一句話直接將自己打進了無邊地獄之中。

“這宮中唯有你錦音染來自極西之地,除了你會用些邪魔妖術使得太醫也診斷出病癥來,還有誰有那個本事。?”云離洛臉上的怒意愈加濃厚,錦音染的心卻也是伴著云離洛那幾乎是強詞奪理的說辭,愈加寒冷。

“依照王上所言,因為音染來自極西之地,那么想來楠風娘娘昏迷不醒便和我錦音染脫不開干系了?”錦音染苦笑一聲,微微扯了扯嘴角:“當真是好笑啊!如此的好笑!僅僅因為我錦音染和王上您的寵妃說了幾句話,便是有了嫌疑;僅僅是因為我錦音染來自極西之地,便是打從一開始就成了眾矢之的?敢問王上,是否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首當其沖的便必然是我錦音染了?”錦音染說罷,心頭滿是苦澀。

不是沒有被人誤解過,但卻是沒有如此被人冤枉過!論獨斷專行還有誰比得上他云離洛?

“王兄,依照仲悠看來,此事著實有太多疑點,不如將事情調查清楚之后才來追究罪責,可好?”言辭肯切,云仲悠略微有幾分擔憂。雖然自己是云離洛的王弟,在很多方面,自己或許還算了解自己的王兄,但關于王兄那陰晴不定的心思,云仲悠卻是怎么也猜不透的一如此刻,云仲悠雖然想要竭力護住錦音染,但因為實在是不清楚云離洛的心思,便也沒法明白他的想法,自然而然的,也不知曉自己的話他到底聽進去了幾分。”

“云仲悠!”一聲呵斥打斷了云仲悠的思緒,驚慌失措的抬起頭,卻見得云離洛滿是失落的,恨鐵不成器的眸子!

“你當真是被這個女人迷了心智么?”云離洛怒目圓睜,俊朗的面容竟是布滿了陰霾!

“王兄叫仲悠?”云仲悠悠悠然挑了挑眉,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仲悠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王兄何必如此介懷?”言罷,又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眼錦音染。

“如此看來,既然王上一口咬定是音染所為,不知王上是否可以給音染一個理由呢?”事到如今,錦音染已經不再奢望云離洛會聽自己的解釋,但凡云離洛可以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或許自己應該是會接受的吧?畢竟,在這赤焰之中,自己學會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接受那些原本就不該屬于自己的責罰。

不管那些源頭是來自云離洛,還是其他人!

娥眉冷豎,錦音染灼灼的看著云離洛,沒有半點畏懼。

而云離洛,也是沒有料到錦音染竟是會如此固執,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其他說辭,氣氛,忽的就降至了冰點,只待一個契機,一切都將爆發。

“異族多邪術!”云離洛凝著錦音染的眸,良久,那是一雙極為清澈的眸子,如同沒有沾染任何塵世的污濁一般,如同孩童無邪的眼眸一般,只看一眼,便會感到不安,因為自己也曾有過那樣一雙無邪的眸子,只是在朝堂之中的生活,早已經讓云離洛忘記了曾經的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何況自己身為一國之君,為了保住這個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富足,更是要動用一切可能的力量。

終于是無法再與錦音染對峙,收回自己的目光,云離洛冷聲道:“極西之地之人,向來崇尚巫蠱之術,你既是郡主,只怕是技高一籌!”

“好一個技高一籌!”錦音染聽得云離洛的話竟是不自覺的笑出聲來:“難道在王上的眼里,音染身為極西之地的人便必須是陰險毒辣的么?還是說王上根本就是以偏概全?極西之地雖然是崇尚巫蠱之術,但卻也是遵循著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對不會動用之原則的,還是說王上根本就是以己度人?”

雖然對于極西之地的風土人情并不甚了解,但是錦音染好歹也是游歷他國數年,見識了不少事情,而有關于極西之地的傳聞也是聽過很多,雖然極西之地確實是崇尚巫蠱之術,卻是遠遠沒有他國說的那般恐怖非常,極西之地,對于巫蠱之術的崇尚僅僅限于那些個巫蠱世家,平常百姓家,卻是一點點也不知曉的,此時,聽得云離洛如此的污蔑之詞,錦音染自然是氣不過,不由自主的便想要反駁,而至于最后的那一句話,錦音染原本不想要說,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是說了出來,話一出口,錦音染便已經后悔,想來自己先前的反駁之話,或許已經對自己有所不利,今時今日,自己再說出以己度人之話,只怕云離洛是萬萬不會饒恕自己了。

這樣想著,心下又涼了幾分。

“你!”云離洛顯然是沒有料到錦音染竟敢如此的忤逆自己,聽得錦音染的話,頓時怒火中燒,臉頰上因為憤怒,微微泛紅,而有力的手掌也是不由分說的朝著錦音染靠近。

“王兄且慢!”說時遲那時快,云仲悠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云離洛的手掌,心中稍稍安下心來:“或許王嫂說話略微有幾分偏激,卻也是有幾分道理的,王兄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對王嫂如此,只怕是于理不合。”云仲悠竭力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道理一些,也是破天荒的在云離洛的面前稱呼錦音染為王嫂,試圖喚起云離洛對于錦音染的認知。

不管云離洛對于極西之地的郡主有多鄙夷,但是有一點不容否認,那便是錦音染是赤焰的妃,是他云離洛的妃,他云離洛若是如此蠻橫的對待錦音染,只怕是日后會落下口實,如此這般,云仲悠相信云離洛會是明白自己的心思。

果然,聽得云仲悠的話,云離洛的手突然僵住了,略微有幾分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雖然面上的憤怒之色不減但卻是比之前要平靜了許多。

見得事態稍許安定下來,錦音染的心中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都怪自己逞一時之能,險些讓自己身陷困境,好在云仲悠幫忙,心中原本對于云仲悠便是感激不盡的心又加深了幾分。略微有些膽怯的看著云離洛,雖然現在云離洛或許暫時不會懲戒自己,但是照著云離洛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錦音染實在是不敢想象云離洛還會對自己做些什么,手指不安的在身后絞著,錦音染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目光卻是不安的落在云離洛的臉上。

那里依舊是如同寒冰一般的冷冽,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卻似火一般,似乎要將自己融化了一般,那樣灼人,那樣無情。

不知為何,忽的渾身一顫,腦海之中浮現昨日的那場殘暴的恥辱,心中復雜不堪,緊緊咬牙,拳頭也是緊握,想要殺死這個人!想要殺死這個人!這樣的想法,揮之不去!

“王兄,依照仲悠看來,此事大有蹊蹺,不如先仔細調查一番,日后再做定奪可好?”云仲悠見得云離洛似乎并沒有先前那般生氣了,頓時抓住時機,朝著云離洛獻計道。

而云離洛聽得云仲悠的話,只是低低垂眉,并沒有做任何回答。

云仲悠見得云離洛并沒有回答自己,心中一喜,憑借自己對于云離洛的了解,這樣的時刻,往往代表著云離洛的妥協,如此時機,云仲悠豈會是不好好把握?云仲悠微微勾了勾唇角,乘機對云離洛說道:“楠風娘娘為何會突然暈倒,且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或許只是一場意外呢?一切還是等楠風娘娘醒過來再說吧?若是現在匆忙對王嫂定罪,只怕是會冤枉了王嫂,且辱了我王族的聲望。”

“既然如此……”云離洛聞言,微微蹙了蹙眉,顯然也是有所疑慮。

“王上……”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忽的打斷了云離洛的話,云離洛聽得那聲音,微微蹙眉,略微有幾分詫異的回過頭去。

而錦音染和云仲悠也是皺了皺眉頭,循著那聲音看去,果然,即使臉色有幾分蒼白,即使聲音有幾分虛弱,即使一些白衣,沒了往日的光彩奪目,但那人眉目之間的精光卻是怎么樣也無法掩蓋的。

皇甫楠風被一個太監模樣的男子扶著,皇甫楠風身著白衣,臉色略微慘白,白皙的臉上沒有半點妝容,沒有了往日的嬌貴模樣,反倒是有了幾分清新妥善的模樣,而在皇甫楠風的身邊,有一位身著金黃色華服的儀態端莊的老婦,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

心中突然有了一個猜測,錦音染微微蹙眉,卻是不敢確定,莫不是那那老婦便是?

“母后吉祥。”

“母后金安。”

沒等錦音染做出判斷,云離洛和云仲悠的請安卻已經是說明那老婦的身份,錦音染見得云離洛和云仲悠的舉動,也是跟著連忙附和一聲:“太后吉祥。”算是請安。

“都起來吧!”太后冷冷的看了眼錦音染,眼神之間有幾分不屑。

“母后今兒個怎么想起來這藍楹軒了?”云離洛淺淺一笑,沒有了方才的怒氣沖沖,前后態度改變如此之大,讓錦音染嘆為觀止。

而云仲悠卻是沒有同云離洛一般對太后有半點話說,只是安安靜靜的守在錦音染的身邊,試圖用自己的身子擋住錦音染。

沒有人比云仲悠更加了解自己的母后,即使是云離洛,或許也不曾真正了解這個凌駕于后宮之中所有人之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比起云離洛,簡直是恐怖百倍而不止,而此刻,她來這藍楹軒所為何事,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云仲悠唯一擔心的是,這個叫做皇甫楠風的女人,只怕是利用太后對她的寵溺,想以借刀殺人之法,責罰音染。

不論如何,他云仲悠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不是因為楠兒!”太后淺淺一笑,雖然是花甲之年,但顯然是保養極好,這樣的笑意,臉頰之上竟是沒有幾絲皺紋。

“楠風?”云離洛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明白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了。

“楠風,你的身子好了么?”毫無感情可言的問候,云離洛對于皇甫楠風的關心比對錦音染發起火來竟是還要冷漠幾分。

然而即使如此,皇甫楠風竟是十分的受寵若驚,滿是詫異的微笑回應:“王上,楠風實在是受寵若驚,楠風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現在雖然略微有幾分虛弱,但是卻也是能夠下地了……”

“是么?”依舊是毫無神色的關心之詞。

“既然如此,那么便說說你到底是為何昏迷不醒吧?”沒有多余的話語,云離洛向來是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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