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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針鋒相對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160字
  • 2020-12-18 11:03:00

心頭思緒萬千,然而,卻總也找不到合適的答案,終于是泄氣不堪,錦音染努力的迎上云離洛的眸子:“不知王上到底是為何遷怒?”

沒有一絲低聲下氣,錦音染就如同是不屈的壯士一般,直直的看著云離洛,那樣灼人的目光足以讓人心悸。

事實上,云離洛見得錦音染那般灼人的目光也是心頭一驚,但很快,心頭的那份驚詫,便被憤怒所取代。

這個女人,今日讓自己丟盡了顏面,現(xiàn)在可好,竟是敢如此厚顏無恥的問自己到底是為何發(fā)怒?

“音染愚昧,不明白王上所指。”喉嚨被云離洛桎梏的緊,錦音染幾乎是無法暢快的說出一句話來,但卻依舊是倔著性子,直直的看著云離洛。

近在咫尺,卻無法報仇雪恨,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比這更加讓人心頭黯然,想起瀧樺,心頭忽的便被憂傷所占據(jù)。

兩雙眼睛,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眸里都寫著憤怒,寫著迷茫,卻沒有一方愿意率先認(rèn)輸,只執(zhí)拗的對峙著,言語似乎已經(jīng)無用,氛圍分外尷尬。

“王上可以放開音染么?”終于還是錦音染率先討?zhàn)垼骸耙羧镜纳碜印甭晕⒊读顺渡碜樱砩纤毫岩话愕耐春龅囊u來,方才只顧和云離洛對峙,竟是忘記自己身負(fù)重傷,此刻若不趁著云離洛稍微晃神之際,求饒,只怕會讓云離洛當(dāng)真發(fā)怒,那時候,后果才當(dāng)真是無法猜想。

云離洛聽得錦音染的話,心中一動,方才只顧憤怒,竟是忘記眼前這個女人的身子了,方才天祭之上那一段舞讓自己心生搖曳,但真正讓自己動容的卻是那被鮮血染紅的緋衣,云離洛不知道在跳舞之際,錦音染到底在想些什么。

云離洛只知道,在見得錦音染忘我的舞蹈之中,自己感受到了一種美,一種足以震撼心靈的美,一種滿是用絕望書寫的美。

而這種美的來源是錦音染。

這個惡毒又頗有心計的女人!

終于還是放開了錦音染,云離洛不動聲色的坐到椅子上,以一副審視的目光看著錦音染,那樣灼人的目光就猶如獵豹覓食一般,而毫無疑問,錦音染便是云離洛的獵物。

被云離洛看得十分不自在,錦音染卻不知道該如何制止,只得悶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怔怔的看著云離洛,微微躬身:“謝過王上饒恕之恩。”

“你……”扯了扯喉嚨,只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卻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些什么。

“恕音染愚昧,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想明白。”見得云離洛不說話,錦音染索性開了口,反正今日云離洛根本就是不懷好意的前來,自己也該是沒有什么好忌憚的了。

“你說?”云離洛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在意。

“為何王上會突然前來?”錦音染微微一笑,帶著幾分高深莫測,想起方才安斐然的倒地,云離洛恰到好處的到來,心頭似乎隱隱約約有什么答案將要出現(xiàn)一般。

若是一般人,錦音染斷然是會直接作出結(jié)論,但是因為眼前之人是云離洛,她需要確認(rèn)。

“你是什么意思?”云離洛何等聰明之人,哪里會聽不出錦音染言下之意?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懷疑自己?

“王上難道不清楚么?”錦音染淺淺一笑,忽的大膽了不少:斐然娘娘方才被音染不小心碰倒在地,王上又正好前來這幾乎人煙絕跡的藍楹軒,實在是很難不讓人生疑。“

錦音染說罷,心頭略微有幾分忐忑,誠然,此刻的話語有些過分,而且似乎有些忤逆,但是為了博得云離洛的注意,為了讓云離洛記住自己,為了讓自己更加有分量,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再同以前一般,只是循規(guī)蹈矩,只怕是這一生,云離洛也會對自己不屑一顧,只怕這一生,自己也尋不到可以復(fù)仇的機會。

事已至此,唯有兵行險招。

“王上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過于湊巧?”錦音染娥眉淡淡的揚了揚,冷聲道:“為何斐然娘娘方才倒地,王上就正好進來,莫不是有意商量好了,借此誣陷音染?”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錦音染自然是知道說出來會有什么后果,但是為達目的,也只有如此了。

錦音染言罷,倔強的看著云離洛,那樣執(zhí)拗的眼眸,讓人心驚。

“錦音染!你不要得寸進尺!”終于是暴怒,云離洛一下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錦音染:“錦音染,你莫要以為有蕭落塵在,寡人便會輕饒你。”

“蕭國主?”呢喃一聲,錦音染有些狐疑,為何會與蕭落塵扯上關(guān)系,微微一怔,一種莫名的情緒將她緊緊包圍。

“錦音染,寡人還當(dāng)真是小瞧了你。”原本并不確定蕭落塵與錦音染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從天祭之上,蕭落塵對于錦音染的格外用心,到現(xiàn)在,錦音染這明顯的出神,云離洛不由狠狠咬牙。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著什么關(guān)聯(lián)?

“音染不明白王上所指。”錦音染終于是從思緒中抽身回來,正色反駁道:“蕭國主在赤焰與否,與音染有何關(guān)系?”

既然,先前已經(jīng)否決了彼此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再否認(rèn)一次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吧?錦音染在心中不無悲憫的想,只是為甚么,為什么當(dāng)著蕭落塵的面否認(rèn)之時,自己那般堅定,在云離洛的面前,自己卻是有了些許疑慮?

“你和蕭落塵是什么關(guān)系?”云離洛似乎并沒有聽到錦音染的話,只冷聲朝著錦音染問道:“為何寡人會覺得你和他之間是舊識?”

“王上也說了,是王上自己覺得罷了。”錦音染淺淺一笑,俊俏的臉上染上一抹嘲弄的笑容,這樣的理由若是也能成為緣由,云離洛也當(dāng)真是過于蠻橫了些?

有誰的主觀看法會成為證據(jù)的?何況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是極西之地的郡主,是他云離洛的和親王妃,若是被查出自己和蕭落塵是舊識,只怕昔日自己瀧樺公主的身份也會接踵暴露吧?

這樣的結(jié)果是錦音染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也正是因為如此,錦音染決計定要守住這個秘密。

“你還敢狡辯!”云離洛目光灼灼的看著錦音染,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眸此刻就猶如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一般讓人心頭不安,讓人恐懼。

錦音染避開云離洛的眼眸,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音染從來不為未曾發(fā)生過的事情做狡辯,而且,音染和蕭國主也從未相識,何來舊識一說?”

反客為主,這樣的法子,屢試不爽,誠然,與其一直被云離洛牽著走,倒不如自己率先掌握這話題的主導(dǎo)權(quán)。

“你……”瞪大了眼睛,云離洛萬萬沒有想到錦音染會是如此忤逆自己,也正是因為錦音染如此忤逆,一時之間,云離洛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若是王上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音染累了,想要歇著了。”錦音染打了個呵欠,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

見得云離洛沒有反應(yīng),錦音染只當(dāng)云離洛是默認(rèn)了,幽幽轉(zhuǎn)身不愿再多看云離洛一眼。但錦音染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自己方才一轉(zhuǎn)身,手腕卻被云離洛狠狠抓住。

“王上這是要做什么?”微微蹙眉,錦音染狐疑的看著云離洛,不明所以。

“蕭落塵是火狐國的國主。”云離洛將錦音染摁在一張椅子上,自己則在旁邊尋了個位置,幽幽坐下之后,才緩緩開口。

“這音染知道。”錦音染淡淡一笑,心中略微狐疑,云離洛這是怎么了?為何會突然說起蕭落塵來了?

普天之下有誰不知道蕭落塵是火狐國的國主,普天之下又有誰不知道火狐國的神秘非常?云離洛突然說起火狐國,莫不是有所忌憚?

狐疑的看著云離洛一臉沉思的臉,出乎意料的,錦音染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只是靜靜的看著云離洛,似乎在等待云離洛將話說完。

“火狐國號稱神隱之國。”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容顏。

但是此刻,錦音染卻是覺得如此的面無表情很是可怕,因為面無表情,所以自己無法猜測云離洛真正的心思,也無法揣摩云離洛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而他所想與自己又有何關(guān)系?

這樣想著,心頭難免有些不安,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上,信手拿起茶杯,錦音染便往嘴里送,想要借此掩飾自己的不安。

“錦音染,你可曾聽過瀧樺之國?”云離洛的聲音忽然響起,讓錦音染突然怔住。

手中的杯子應(yīng)聲落地,清脆的聲音,如同一顆心,碎成了無數(shù)的渣滓,每一片每一粒都深深的刺進了錦音染的胸口。

這個男人,竟然敢提瀧樺?

“你怎么了?”云離洛挑了挑眉,似乎對于錦音染忽然發(fā)出這樣大的聲音很是不滿。

“王上恕罪,音染只是手有些發(fā)麻。”慌亂的解釋,錦音染蹲下身子,手足無措的拾撿地上的碎片,心頭滿是傷懷,一不小心,竟是被瓷片劃傷,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白皙的手掌,血液滴在潔白的瓷片上,刺眼奪目。

然而,錦音染卻似乎全無察覺一般,呆滯的看著地上的瓷片,不知該怎么辦。

瀧樺國,原來從云離洛的口中聽得瀧樺國會是這樣的感受,那種恨不得將云離洛碎尸萬段的感覺,那種幾乎想要立即撲上去把眼前之人千刀萬剮的感受,那種欲除之而后快的咬牙切齒之感。

此刻,悉數(shù)躥到錦音染的腦子里,讓她無法做任何思考。

“你怎么了!”一聲輕斥,云離洛卻是扯下了自己的衣襟,奪過錦音染的手,也顧不得自己的萬金之軀,將錦音染手中的瓷片扔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幫她包扎好了傷口。

這樣一連串的動作完成之后,看著錦音染詫異的神色,云離洛自己也是覺得詫異非常,自己這是怎么了?

不是對這個女人只有厭惡么?為何見得她那般呆滯的模樣會是失了神?為什么想要替她做好這一切?

到底是為什么?

雖然和錦音染一般,心中有所顧慮,但顯然,云離洛比之錦音染實在是要篤定許多,只須臾,云離洛便恢復(fù)了之前的冷漠模樣道:“那瀧樺之國,向來清閑,也不與他國為敵,若是有火狐那般的實力也可算是個神隱之國。”

“是么?”錦音染終于是回過神來,冷聲回答著云離洛的話,心中卻是鄙夷不堪,什么神隱之國,到最后,卻幾乎是被你云離洛滅亡,此刻,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你可知那瀧樺之國與火狐之國的關(guān)聯(lián)?”錦音染的反應(yīng),顯然不能讓云離洛滿意,但好在云離洛也并不是真的需要錦音染做出什么意見來,只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

“不知。”依舊是面無表情,這,錦音染說的倒是實話,誠然,自己雖然和蕭落塵是舊識,但是若是要說起瀧樺與火狐之間的關(guān)系,怕是只有自己的父王知道了。

畢竟,自己自小離開瀧樺,哪里會知曉瀧樺的邦交,且瀧樺近乎滅亡也正是自己回到瀧樺之時才發(fā)生的,若不是自己正好遇上,只怕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消息。

如此一想,錦音染便覺得自己不孝的緊。

“瀧樺與火狐向來邦交密切。”云離洛狐疑的看著錦音染,見得錦音染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一時之間,也是對自己之前的猜想有了幾分懷疑,莫不是自己猜想錯了?錦音染或許根本就真的只是極西之地的郡主,而與蕭落塵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

“那又如何?”還不是逃不了滅亡的命運?錦音染很想要這樣對云離洛說,但是到最后,卻終于只是說了前一句話,后一句被生生的吞進了肚子里。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能顯露自己的心意,這是錦音染給自己設(shè)下的底線,而顯然,現(xiàn)在的云離洛根本就是有心試探自己。

先去還對于云離洛為何會突然說起瀧樺有所狐疑,但是此刻,錦音染卻是完全明白了。因為方才云離洛那近乎審視的目光提醒了她。

云離洛一口一個瀧樺,卻是每一次都將瀧樺與火狐聯(lián)系在一起,而且之前也那般質(zhì)問自己于蕭落塵之間的關(guān)系?

莫不是……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強忍住內(nèi)心的不安,錦音染佯裝鎮(zhèn)定,越是這樣的時候,便越是要表現(xiàn)的鎮(zhèn)定非常,不然當(dāng)真是會露出馬腳。

“音染愚昧,不知道王上到底所指是如何?”錦音染幽幽開口,卻是說明了自己不想要再和云離洛兜圈子的意圖,真的,有些累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她錦音染向來玩不起。

而且,如今,云離洛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又何必要如此惺惺作態(tài)?明明瀧樺近乎遭遇滅頂之災(zāi)是拜他所賜,卻為何要大加贊賞說什么瀧樺也算是神隱之國?

無盡的諷刺罷了!

“此次瀧樺國幾乎遭遇滅頂之災(zāi),不知音染愛妃聽說了沒有?”云離洛再次開口,目光依舊灼人。

“音染只是極西之地的人,對他國向來沒有了解。”淡淡的開口,錦音染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將出來。

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安,錦音染擰緊的娥眉,卻是在有意無意的出賣著她的心。

“如此看來,愛妃當(dāng)真是與蕭國主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云離洛忽的爽朗笑開,方才那滿面質(zhì)疑的神色也是消失殆盡。

錦音染忽的便疑惑了,這前后實在是沒有半點關(guān)聯(lián)?為何先去云離洛那般懷疑自己,現(xiàn)在自己只說了句不了解他國,他便信了自己,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怪異之處?

忽的便提高了警惕,錦音染微微蹙眉:“音染方才便已經(jīng)說過了,與蕭國主并不相識。”

雖然不明白云離洛到底想要表達些什么,但是此刻,或許唯有順著云離洛的話走才是上策。錦音染微微挑眉,一副不知者的模樣。

事實上,她也的確只是個不知者。

“但是若是蕭國主與愛妃你并不相識,卻對你如此在意,便有些奇怪了。”云離洛話鋒一轉(zhuǎn),神色忽的變得嚴(yán)肅起來。

一臉的質(zhì)問神色,看得錦音染有些駭然,但好歹錦音染在游歷他國之時,見多了不少的人間百態(tài),也并沒有因為云離洛的神色而有所畏懼,只淡淡的回應(yīng)道:“方才,音染便已經(jīng)說過與蕭國主并不相識,音染不知王上一直咬定音染與蕭國主是舊識到底是什么意思?”

錦音染說罷,看了眼神色轉(zhuǎn)青的云離洛,心頭一陣得意,便決定要趁勝追擊:“莫不是王上非要讓音染與蕭國主之間發(fā)生些射門呢,才會高興?”

言語之間,又是將云離洛的多疑給貶低了一番。

“你……”咬牙看著錦音染,誠然,錦音染的膽識有些超過了云離洛的想象,但是……

拳頭微微握起,云離洛忽的站起身子來,朝著錦音染冷笑道:“錦音染,寡人看你大抵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

忽的,身子被騰空,錦音染只覺得腳下一輕,還沒來的及作出反應(yīng),便被云離洛給提了起來。而后,身子遭到重?fù)簦\音染的背部被狠狠的撞到墻上,身子再次被撕裂,錦音染甚至可以聽到傷口撕開的聲音,然而,此刻的身體的痛卻是半點也比不得心中的恐懼。

因為此刻,錦音染清楚的看到了云離洛一臉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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