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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子書

  • 涅槃王妃
  • 明雅蘇妃
  • 5022字
  • 2020-12-18 11:03:00

“還有你,寡人的好母后。”云離洛一聲冷笑,目光灼灼的看向王太后:“這件事情的真相只怕是你早已經清楚,你早已經清楚錦音染分明是被冤枉,卻是故意導了那么一場好戲,故意裝作暈厥,來擾亂寡人的心緒,母后,你是覺得兒臣很好欺騙么?”

淡然的眸子里沒有了先前的憤怒,云離洛的聲音很冷:“罷了,母后,先前之事情,寡人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若是還要替這個女人求情的話,那么與之同罪!”

“王兒,你……”王太后不可置信的看著云離洛,顯然是不想要相信方才的那番話竟然是出自云離洛的口。

猝不及防,一記耳光落到了云離洛的臉上,王太后的手很是顫抖,那張布著些許皺紋的蒼白的臉也是很是不住的抽搐:“王兒,如今,你竟是為了那樣一個寡廉鮮恥的女人與哀家作對么?”

“作對?”云離洛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饒有興味的看著王太后,忽的笑出聲來:“太后娘娘,你莫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為兒臣還是昔日的那個云離洛么?”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破了那些個沒有人愿意提及的曾經,是了,曾經的云離洛根本就沒有當當今王上的資格,那個時候的云離洛是被人厭棄的,即使是自己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王太后因為早前先王已經立下了太子,便是一直對于自己的親生兒子冷眼相待,直到有一天,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原本的太子失足墜崖,云離洛獲得太子的地位。一切便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原本根本就不受任何人待見的云離洛,突然之間成了所有人追捧的對象。

然而云離洛卻是沒有被眼前的假象所欺騙,那個時候的云離洛早已經看透了人世無常,人們對待自己的好亦或者是壞根本就是視自己的能力而定,昔日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沒有出息的王子,就算是長大了也不過是一個王爺罷了,但是如今的自己卻是不同。

當自己成年之后就會成為赤焰當之無愧的國主,一切都在一夕之間改變。

對于云離洛而言,這樣的事情,他竟是不知曉到底是好還是壞,太早的看清這世態炎涼,或許根本就是錯了吧?

“王兒,你不要誤會了母后的意思,哀家是說有事情好好商量,說到底錦音染她不過是異族的女子,你何必是要為了一個異族的女人對你的王妹如此殘忍?”

“原來這便是母后的意思么?”云離洛淺笑,顯得很是凄然:“是了,母后一直以來,似乎對于若兒都是十分照顧的,不管是兒時還是現在。”

“王兒,哀家只是……”王太后見得云離洛神色有異,一時之間,也是琢磨不透云離洛的心思,只得連連想要勸誡:“王兒啊……”

“母后,若是兒臣沒有記錯的話,方才兒臣該是說過若是有人為若兒求情,與之同罪?”

“王兒,你?”瞪大了眼睛,就好似從來未曾認識云離洛一般,王太后不可置信的看著云離洛,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罷了,時辰也不早了,母后早些回去歇息吧。”云離洛擺了擺手,似乎是有些倦了。

“可是……”

“寡人說讓太后娘娘回宮休息,你們沒有聽見是么?是耳朵聾了么?”云離洛勃然大怒,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一些太監宮女見狀,也顧不得王太后的不死心,連拉帶拽的將王太后帶走了。

“既然如今云國主已經知曉了真相,那么孤王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此刻,拓跋即墨終于是淺笑著開了口,雖然與云離洛向來是有所淵源,但是他卻從來未曾見到過云離洛方才那般失意的模樣,見得云離洛方才那落魄模樣,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是拓跋即墨覺得心頭很是震撼。

先前自己以為云離洛的心中根本就沒有錦音染,果然是錯的么?

“孤王就此告辭。”拓跋即墨拱手朝著云離洛點了點頭,便想要離開,卻是未曾料到云離洛忽的疾步走到他的面前,攔住了拓跋即墨的去路。

“云國主這般又是為何?”拓跋即墨微微挑眉,臉上劃過一絲不悅,然而,須臾之后,終究還是先前那副帶著淡淡笑容的模樣:“莫不是云國主對于孤王找到了冤枉音染姑娘的罪魁禍首,心懷感激,想要對孤王一番感謝?”

言罷,擺了擺手,拓跋即墨一臉的無謂:“不需要了,孤王只是想要保護音染姑娘罷了,孤王先前也說得明白,若是你云離洛不能夠保護好音染姑娘,孤王自會珍視她。”微微垂眉,拓跋即墨的臉上沒有了先前的那番肆意妄為的瀟灑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篤定:“孤王說到做到。”

“好一個說到做到!”一聲冷笑,打斷了拓跋即墨的話,云離洛冷冷的看著拓跋即墨,扯了扯唇,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既然如此,你倒是給寡人說說你把錦音染那個女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聞言,拓跋即墨神色大變,直覺告訴他,或許事情遠遠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復雜一些,先前只覺得云離洛離開有些久了,自己還以為他是去查證事實去了,但是現在看來,卻似乎并不是這樣……

錦音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拓跋即墨,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我么?”云離洛目光灼灼的看著拓跋即墨,直直的逼問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曉你把錦音染藏了起來,你到底是把錦音染藏到了什么地方?”一聲怒吼,云離洛再沒有以‘寡人’自稱。

是了,很多時候,國主的稱謂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自己真正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懂自己的人罷了,可是這么久以來,卻是沒有,雖然是與拓跋即墨結下了仇恨太久,但是莫名的,對于拓跋即墨,云離洛卻是發覺拓跋即墨竟然是自己唯一一個可以敞開心扉說話之人。

或許是因為彼此身份相當,或許是因為彼此對對方都看不過眼,這樣的兩個人反而更加能夠說出心里話。

“你什么意思?”拓跋即墨聽得云離洛的話,心中隱隱約約有了答案,卻是不愿意相信,要他怎么相信,音染竟是不在了?

不是在牢房之中么?

“不是你藏起來了?”云離洛忽的就猶如蒼老了十歲一般,聽得拓跋即墨的話,也沒有再問,或許一切都早已經有了答案,只是自己固執的不愿意相信罷了。

“云離洛,你是說音染姑娘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此時一臉落魄的云離洛,拓跋即墨心中頓時五味陳雜,明明不過是才與錦音染相識,為何在聽得錦音染不在了的消息之時,自己的心會是這樣的痛,就好似什么東西忽的從自己的生命中忽然消失了一般。

錦音染,你到底去了哪里?

翠竹環繞,鳥語花香,舉目望去皆是翠綠的一片群山,身著白衣的男子舉目望向青天,只見得天藍云白,煞是美麗,唇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這個時候,她該是醒來了吧?

微風淺淺波動男子的衣襟,衣袂翻飛,飄飄若仙。男子過于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揩了揩臉頰上晶瑩的汗珠,手指劃過的地方是如同畫卷一般美好的容顏。

紅磚綠瓦,小小的房屋建在翠竹深處,男子手執羌笛,步入小屋,輕輕的動作似乎害怕驚動了床榻上臉色蒼白的錦音染。

“你回來了?”一連幾日,每回錦音染醒來之際卻都是沒有見到自己現在所在地方的主人,但是每每醒來之際,身邊卻都是擺放著精致的菜肴。

心中狐疑,這一日,錦音染打起了百般的精神,終于是見到了這屋子的主人,然而,原本在心中念叨了千萬遍的話,此刻說出來,卻是有些結巴。

不是沒有見過容貌俊俏的男子,不管是品貌非凡的云離洛還是風流倜儻的云仲悠亦或者是溫文爾雅的穆景軒,亦或者是清新俊逸的拓跋即墨,都是沒有眼前這人一般的飄然出塵。

以前,錦音染以為拓跋即墨便是仙人一般的所在,但是現在想來,卻是完全不能夠同意了。

眼前男子有著絕美的面容,身著一襲白袍,簡單之極的裝束卻是恰到好處的襯托了男子的仙子氣息。淡薄的晨曦之中,暈白的朝陽懶懶散散的打在男子的背上,拖長了身影,英姿勃發,清新俊逸到了極致。

“你醒了?”男子朝著錦音染淺淺一笑,竟是帶著幾分羞澀的模樣,微微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上打下一層濃密的陰影。氣質如蘭,令人見之忘俗。

許是從未見過如此出塵之人,聽得男子的話,一時之間,錦音染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的身子還沒有好,該是好好休息才是。”溫潤如玉的聲音,淡雅淺薄,男子款款朝著錦音染走來,輕輕的坐到床旁,為錦音染揶好了被褥,淺淺一笑:“若是引起傷害便是不好了。”

“謝謝……”幾乎是從喉頭里擠出這樣兩個字,錦音染的臉在男子為自己揶被褥的時候忽的就飛上了兩片緋云,此刻聽得男子這般關切的話語,錦音染心頭一暖,除了感謝,竟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說辭。

“不過是該做的事情罷了。”男子淺笑,緩緩的站起身子,朝著錦音染淡笑道:“你好好休息,等會兒我再來看你。我先……”

“不要走!”幾乎是脫口而出,聽得男子的話,錦音染忽的很是緊張,一把伸出手,拉住了男子的衣袍,臉上盡是恐懼的模樣。

“發生了什么事情了么?”男子微微蹙眉,依舊是無比溫柔的看著錦音染:“你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

“沒有,我只是……”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一時之間,錦音染只覺得尷尬無比,低垂著頭,低低嘟囔道:“陪我說說話好么?”

“好。”淡淡的聲音,沒有拒絕,男子淺笑著看著錦音染,靠著床邊坐了下來:“染兒,想要和我說些什么呢?”

那樣自然的叫出了錦音染名字,而且那般親昵,錦音染聽得男子這般叫自己,渾身一顫,然而男子卻好似全然沒有發覺一般,依舊是先前那般淡淡的看著錦音染。

“你認識我?”詫異的開口,誠然,此刻對于眼前這個男子,錦音染心頭忽的有了一分戒備,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性情過于溫和,而且似乎是為人很好,但是越是這樣的人,錦音染便越是覺得深不可測,因為沒有人知道這樣的人會是在什么時候與人翻臉,也是沒有人明白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目的?

他是誰?為何要救自己?又是為何,自己會和他出現在這個地方?

雖然從來未曾走出過這個房間,但是如此安靜的氛圍,錦音染卻已經是大抵猜出了這個地方或許是處在偏遠的山間,這個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倉子書。”淡淡的聲音,男子淺笑,似乎看穿了錦音染的心思一般:“染兒該是忘記了我吧?我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

“倉子書……倉子書……”低低呢喃著男子的名字,錦音染忽的想起就在自己決計要來到赤焰之際,自己在野外湖泊沐浴之際,有一個叫做倉子書的男子告訴了自己景軒和月兒就在前方等著自己,而且他還好似知曉了一切一般,對于自己日后的行程做了建議,事實上,在那之后,錦音染確實是有按照男子所說的話做。

但是那日天色昏暗,錦音染看不清那人的容顏,只依稀見得那人一身白衣,所以,眼前之人,便是自己以往見過一面的倉子書么?

“看來。染兒你是想起來了。”淺淺一笑,帶著幾分寵溺,倉子書如蔥白一般的手指輕輕的插入錦音染的發絲,淺淺一笑,眼眸里有著一股淡淡的憂愁:“但是以往的事情染兒該是忘記了吧?”

“以往?”蹙眉,錦音染茫然的抬起頭,見得對方眼底欲說還休的哀愁,心底忽的就沒有底了,難道倉子書除了那日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還有過其他的照面?但是自己忘記了?

“染兒,曾經的誓言,我一刻也未曾忘記過。”悠悠的嘆息一聲,倉子書從袖間拿出一抹淡綠色的簪子來,淺淺的插在錦音染的發間,淺笑:“染兒,我曾說過這樣的簪子,再沒有人比你更加適合。”

“是你?”眼眶忽的就發澀的緊,錦音染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虛幻,曾經在夢中無數次出現的卻是面容模糊的男孩,此刻他的容顏漸漸在錦音染的眼前清晰,終是到了最后眼前倉子書的模樣。

“是我。”淺淺的摸了摸錦音染的頭,倉子書淺笑:“染兒,我以為這么多年,你早已經將我忘記。但是沒有一刻,我有忘記過你,那日一別,我從來都未曾忘記過我們的誓言,所以,那之后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凡有時間,我便會讓人打聽你在什么地方,我原本想著等待時機成熟便朝你提親,但是卻是沒有想到日后的事情會是發展成現在這副模樣。”

倉子書說罷,幽幽的嘆了口氣,似乎很是傷感。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竟是會成為別人的妻?”錦音染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卻到底還是失敗了:“對不起,說到底,是我違背了當初的誓言。”

錦音染說罷,忽的很是沮喪,其實她心里清楚的緊,自己虧欠倉子書的,豈止是一句對不起便是可以抵消的?這么多年倉子書對于自己的情誼,自己根本就無以為報,先前自己還可以猜測倉子書也是如同自己一般早已經忘記了彼此,但是當真相擺在眼前,一切的臆想都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傻染兒,胡說什么呢!”倉子書輕笑,忽的將錦音染擁進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擁住懷中之人,一如既往,似乎是害怕懷中之人忽然消失一般,倉子書的身子有些微微發顫:“染兒,以后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去管赤焰了好不好?”

“好。”鬼使神差一般,聽得倉子書的建議,幾乎是沒有任何思索的,錦音染便是答應了,或許是真的有些累了,或許是眼前的這個人來之不易,錦音染從來未曾忘記過眼前之人對于自己的刻骨銘心。如果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拋卻所有去追尋,這算不算是屬于自己的幸福?錦音染并不知曉答案,錦音染唯一知曉的是此刻,她想要和倉子書在一起,此生都在一起。

將自己的頭埋在倉子書的懷中,感受著子書的溫暖,錦音染覺得很是安心,但是片刻之后,錦音染的神色卻是忽的一變,猛地抬起頭,帶著幾分不安:

“子書,你有沒有恨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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