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招兵
- 醫妃難逑
- 李琉璃
- 4059字
- 2020-12-03 18:46:43
王楠進來時,宗政祁燁已經放開了璃憂,見王楠神色緊張的走進來,他對璃憂輕聲說道:“我有事要與王楠談,你先回去。”
“好。”璃憂旋既轉身進了里面去,關上了房門,宗政祁燁看著王楠那樣,心想定是有事的,“何事?”
王楠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說出來會是個怎么樣子的結果,可是終還是要說的,“慕容嘯月在外求見王爺。”只見宗政祁燁眉宇稍動,神色早就不悅了起來,“他來做什么!本王不想見他,讓他滾!”
現在,宗政祁燁想的是,自己折了面子,怎么也得找回來些的,這慕容嘯月絲毫不比他少多少驕傲,他肯自愿前來想是已經不錯,也不能在把人給氣回去,他始終不比其他人,大度之量還是要有的。
“那屬下去回了去。”
王楠說完轉身就要告退下去,“等等!”果然不出王楠所料,在他還沒走出兩步時,宗政祁燁就叫住了他,問道:“人在哪里?”
“在外面亭內,軒轅王爺陪著的。”
宗政祁燁點頭走下來,在門外停頓了一下,吩咐王楠道:“你倒是去準備些酒菜到花園中,昨個兒王妃做的烤羊不錯,他想是在這地方呆久了,也是極喜歡吃的,讓廚房烤上一只。”
“是,王爺,屬下馬上去辦。”
“等等~”宗政祁燁在次叫住王楠,吩咐道:“你去酒窖將我帶來的酒拿出三曇出來。”他們但人都是好酒之人,慕容嘯月更是貪杯之人,這酒又是家鄉的美酒,這人已經十年未回過京城了,想來是極其想念家鄉酒的。
“還有嗎?”王楠忍著沒有笑出聲來,他還沒見過自家主子這么緊張過,就像是一個父親緊張遠歸的孩子般,雖然這話想起來別扭,可是也是有道理的。
“沒了,去吧。”
花園——羊已烤上,酒也搬了出來,軒轅杉坐在宗政祁燁身邊,慕容嘯月是對面坐著,頭是一直低著的,宗政祁燁似乎也是愧疚,語氣也不比以往的嚴厲,聲音自是緩和了不少:“你怪我是應該的,這么些年我確實沒管過你。”宗政祁燁說完后,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看著慕容嘯月心里就會生出一絲愧疚來,這么些年他不是沒想起過他的,可是面前那么多事,所以總是將他的時壓到后來來處理,可是一壓這就壓了這么多年,宗政祁燁知道他心里其實不是恨自己沒有救下那個女人,而是怨自己這么多年對他是不管不聞的。
“我沒有,對不起。”慕容嘯月抹了一把臉,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伸出酒壇示意宗政祁燁要不?
宗政祁燁舉出自己的碗出去,今天他搬出這么多酒來,就是為了不醉不歸,怎么可能不喝,倒是軒轅杉在一旁笑著說道:“好了,這下總是好了,以后也別在提這些事了,多傷感情,不過~嘯月,你可想好了,以后要跟著我們這邊,那你也就成朝廷的將軍變成了叛軍了。”
“我無所謂,你們做什么我自然是跟著你們干的!”慕容嘯月斬釘截鐵的說道,在來這里來的途中,軒轅杉就將宗政祁燁去找他的原因說了,慕容嘯月當時就決定要跟著宗政祁燁干,就像以前一樣,他而已愿意將這么多年在虎嘯崖周邊收攏的山賊交到宗政祁燁手中,“你手中有多少人馬?”宗政祁燁問道。
“這些年陸陸續續收攏的人馬,大概有五萬左右,加上手中本有幾萬人馬,加到一起已過十萬。”慕容嘯月老實說道。
宗政祁燁想了想,又看了看軒轅杉,“不錯。”想著自己手中的人馬不過幾萬,慕容嘯月手上這數字已然不錯了。
宗政祁燁轉而問向軒轅杉,“你怎么看?”
軒轅杉本是低著的頭,一聽宗政祁燁問自己,略低下的眉宇略挑起,“兵馬加起來已足十五萬。”軒轅杉皺起了眉頭似乎在說,還有些不妥的樣子。
“是不是還有什么問題?”宗政祁燁問道。
軒轅杉點頭,“這十五萬兵馬是遠遠不夠的,而且嘯月手中的人馬大多是山賊土匪,不服管教,要讓他們服從軍令似乎會很困難。”
“我來教!”
慕容嘯說道,軒轅杉點頭,可是還有另一些擔心,“祁燁是主帥,你去教,以后都聽你的,要祁燁那主帥來做什么,所以我建議由祁燁親自來教最好。”
宗政祁燁贊同軒轅杉的話,他略點下頭,道:“到是我手中的兵馬可以先拿給嘯月,而且招兵的事還是由你與嘯月來完成得好。”
“恩~~”軒轅杉輕恩一聲,說道:“那就這么辦好了。”
宗政祁燁其實還有一些擔心,那就是這兵馬應該到哪里去招來,這北楚地界的人馬幾乎已經被收光了,如果還要在招收人馬那就得去關外招那些流落異族的漢人了。
宗政祁燁忽然想到,這也許還是個好辦法,據朝廷統計每年因為大災大難,或者戰爭流落到關外的中原人是數十萬以上,其中不乏一些青壯年。
“也許我們真該去關外招人。”
軒轅杉問道:“這話怎么講?”
宗政祁燁似乎想到了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他看看慕容嘯月與軒轅杉,然后說道:“我看過朝廷的卷宗,每年因為自然災害或者戰爭流落關外的中原漢族超過十萬人,而這十萬人里因為家園不能在住下去就出走關外,很多人都想在回來,但朝廷卻不給通關證~我想,也許可以將他們都招收進北楚,如果家中有老有小的,只要當兵就可以在北楚安家。”
“對!”軒轅杉似乎興奮起來了,他說道:“這北楚雖然靠近關外,氣候惡劣,可也總算是在北衛境內,這條件不錯。”
連慕容嘯月都點了頭,道:“這辦法不錯。”
說干就干,第二日,軒轅杉就帶著人去坐鎮北楚城外百里的山芩關外,而且將文榜也帖了出來,凡關外漢族愿意進北楚當兵著,家中老小皆能北楚城內定居,而且宗政祁燁還從軍費中騰出了一筆錢出來,建了不少房屋,就是為了給他們提供居住,讓進城當兵之人免了后顧之憂。
這第一天就招了近千人,而第二日更是突破了五千人,因為這群人常年生長到關外,身體素質那是相當的好,另一方面,宗政祁燁并不想朝廷過早的知道慕容嘯月與他已經勾結在了一起,所以他讓慕容嘯月先將手中的兵馬給送到了北楚城外的軍營之中,而那邊慕容嘯月繼續做著他的都督。
京城——宗政少卿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高枕無憂,所以平時他是將更多的時間放到了心柔身上,對于老八他是更盡心教養的,連上朝他都將老八帶在身邊教管著。
這天下了朝來,他就領著來老八到了心柔寢宮去陪她用膳,老八畢竟是個孩子,可心柔是見了他就會想起自己那十幾年在秘室中的屈辱生活,也更加厭惡這個孩子。
她推開那個在她面前賣乖的孩子,正在看公文的宗政少卿從公文里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們,然后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將老八抱了起來,然后交給門外的嬤嬤們,他重新走回心柔面前,他道:“你可知道你的女兒在哪里?”
“在哪里?”心柔眼中立刻有了光華,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她的女兒根本不會死,她相信古白會照顧好那個孩子,所以心里更加的憎恨宗政少卿,“求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宗政少卿這時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抬高她的下巴逼著她與自己對視,他道:“她嫁給了我的兒子,現在是我的媳婦呢。”
心柔是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不~不~這不可能。”
“為什么比可能?”宗政少卿調侃的說道,“世事就是這么巧,這么多年來古白那么保護著她,最后還不是依然嫁到了宗政家來,還認了我這個仇人做公公,難道不是嗎?”
“你個瘋子!”
“是,我早就瘋了,那又如何?林子俊又如何,在優秀又如何,最后他的妻子還不是到了我床上,他的女兒認我坐了父親。”
心柔伸出手要去扇他,卻被宗政少卿一手擋下,“心柔,別到挑戰我的耐心,你以后在敢在老八面前不做一個好母親,我就立刻派兵將你的女兒給弄死!”
“那也是你的兒子。”
“朕的兒子多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法華寺中——馬皇后最近精神好了許多,這還是多虧了寺里的方丈合理救了她,也許宗政少卿怎么也會想不到,這法華寺中的方丈當年被馬家救過,欠著馬家一個人情,現在算是還馬家一個人情,方丈解下他的毒后,勸她放下。
馬皇后癡癡的笑道:“放下?如何放下?”
馬家全族八百一十二口,連三歲的孩童,宗政少卿都沒有放過,要她如何放過那個男人,當她知道那個女人這十幾年來的生活后,她真的不怨心柔了,只是恨著宗政少卿的,她要回宮里,必須回去,他以為她這輩子都回去去了,可是他可有想過,她有先皇給了御賜金牌,那是可以免死的金牌,更何況是讓一個健康的自己回宮,至少到現在她還是一國的皇后。
寺外,年邁的方丈對她說道:“娘娘,放下那些帶給你痛苦的東西。”
馬皇后道:“對不起,我放不下。”說完,馬皇后轉身就上了馬車里——曾經,她聽過一個故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是小時候她的奶奶講給她聽的,那個故事到現在她都是知道的:兩位禪者走在一條泥濘的道路。
走到一處淺灘時,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那里躑躅不前。
由于她穿著絲綢的羅裾,使她無法跨步走過淺灘。“來吧!小姑娘,我背你過去。”師兄說罷,把少女背了起來。
過了淺灘,他把小姑娘放下,然后和師弟繼續前進。
師弟跟在師兄后面,一路上心里不悅,但他默不作聲。晚上,住到寺院里后,他忍不住了,對師兄說:“我們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親近女色,你今天為什么要背那個女人過河呢?”
“呀!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現在還掛在心上?”
——這個故事讓她知道什么是放下,什么是放下?放下一切妄想、分別、執著。提起是什么?上求佛法,下化眾生,便能成賢成佛,可是她不想成賢成佛,更沒偉大到要去普度眾生,她只想報仇,報滅九族之仇而已。
她沒有錯,這件事中誰都沒有,那個女人更沒有錯,可是到底是誰錯了?她嗎?可馬皇后并不認為是自己的錯,當她好好,恢復昔日光彩艷麗站在宗政少卿面前時,她紅唇輕揚,“陛下。”
“皇后啊。”宗政少卿眼中不驚不喜,都知道彼此這一聲包含了多少,宗政少卿在問道:“皇后的身子可好些了。”
“陛下看。“馬漣漪明艷的笑著,說著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神色是與以往一樣明艷動人,“臣妾已經好了,陛下沒讓人去接臣妾,臣妾自己回來了。”回來復仇,回來做惡鬼,誓要將一起討要回來。
“回來好啊。”宗政少卿說道,神色平靜,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馬漣漪回來了,站在曾經熟悉的地方,她在心里默默發誓,會讓這個地方徹底改名換姓,現在戰爭才真正的開始,她沒蠢到一回來就與宗政少卿開戰,畢竟馬家的人已經被斬殺盡了,現在的她是沒有任何資本在像以前一樣飛揚跋扈了,可是以前是怎樣,那以后也會是怎樣的,那個孩子她一定要奪回來,那是她現在最重要的一粒棋子。
“母后。”當老八跑過來,甜絲絲的叫著她母后時,就在轉身的瞬間她換做了一臉慈祥的笑臉將孩子抱了起來,“心肝,可想母后了?”
“想啊。”孩子天真的趴在她肩上,不知道掩藏在他們大人之間的暗潮洶涌,以及那無情的權利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