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子喜歡誰是顧世子的事,你卻連一個青樓女子都比不上。時時刻刻情情愛愛的掛在嘴邊,你不是連我一個妓.女都比不上嗎?”夜未央輕輕推開顧鈺嘲諷的笑了笑,挑眉看著李憐目光中有一絲高傲,有一絲憐憫和幸災樂禍,“真是無聊的一天,你們都是世家豪族,我一個妓子不敢高攀,未央告辭了。”
“未央,你別生氣……”顧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緊張道。
沐云歡敢用自己的錯了喝水塞牙縫發誓,夜未央肯定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么憤怒,指不定心里還在怎么編排這出苦情戲呢。經歷的事多了,就刀槍不入了。毫不感興趣的扯了扯嘴角,四周看了看,怎么沒有見到譽王?
不是說看戲人沒了戲就不演了,劇情還得走。
“顧世子,如同未央所言,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未央愿不愿意,想怎樣也只是未央的事。”輕輕撥開他的手,背影一襲紅衣,一朱色雕鳳綴著紅櫻落的古琴,勾勒出妖冶背影,墨發長長在風中蕩出唯美的弧度,“世子,不必為了一個女人打破那些禁忌,告辭。”
“看見沒啊,沒規沒矩,說走就走這種人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你閉嘴!”顧鈺不耐煩的甩了一下袖子,向遠方離開了。
明明是千年的鐵樹,可開的爛桃花卻比誰都多。沐云歡暗自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最后這棵千年鐵樹會花落誰家。
“方才狩獵至一半竟遇見了夜家的家主緋橋,譽王有心結交就一同走了。”沐輕塵輕聲說著,沐云歡眨眨眼睛好奇的看向他。
“我總覺得你與母親有事瞞著我,此次回來也不單是回家這么簡單吧?你放心,我不會阻礙你們的。”沐輕塵又不是傻子,做著老學究的模樣卻也只是裝一裝罷了,否則這么多并不恪守禮儀朋友他又怎會結交?他只是思慮著對與錯,不想茫茫木木罷了。
你知道?沐云歡心中自嘲,不過卻也是正好有時候這種模模糊糊確實能助她良多:“不瞞哥哥,今日出來確實有些事,云歡可否先行離開?”
沐輕塵不妨有客氣之說,可第一次表達了自己的疑惑這沐云歡反倒還真就順桿往上爬了。真不知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還是在裝糊涂,沐輕塵卻不好回答是否讓她離開,京城之中不說貴族閥門就是小家小戶的女子們也極少有單獨行足的,而且……天色已晚。
沐云歡只做不知,領著棗客隨著夜未央離開的地方拂袖而去,沐輕塵剛欲開口卻被一個藍衣公子以手肘拐著嬉笑道:“今日林隨難得請客,你還呆著作甚?”
“世子怎么有如此不知規矩的朋友?”棗客回頭看了看,略有些不滿的道。
“他們在朝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多結交些也無甚壞處。”沐云歡站定,看著棗客微微下垂的發簪伸手去幫她撫了撫,約摸是生疏卻歪了一下,棗客啊的叫了一聲,捂著腦袋跳了開,用汪汪的淚眼不滿地控訴著她的惡性。沐云歡無辜的笑了笑,棗客立時哭笑不得看著沐云歡尷尬的咳了一聲道,“愣著作甚?還不去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