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遵從了阿爹的話,一直朝東跑去,她知道,阿爹讓她一直朝東跑,是告訴她要好好活著,東方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只要向前一直的跑,就會有生的希望。
可是她卻永永遠遠的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摔倒了,爬起來繼續(xù)跑,是裙擺太長,還是自己根本就是驚嚇的跑不動,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阿爹一直在后面鼓勵她快跑,可是她還是又摔倒了,這次她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雙腳,她抬起掛滿淚水的臉往上看,心頓時沉入谷底。
“怎么,小美人,這要是跑到哪里去啊”東歌認識他,并且永遠的都會認識他,記住他,憎恨他。
就是這個人,殺了自己的鐘爺爺,他就是惡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是那么的血腥,殘忍。
這個一把把東歌從地上提起來,東歌的眼睛里,充滿了恨意,就如一只被惹毛的刺猬,可是任憑怎么用自己的尖刺去攻擊,都是徒勞的。
那人揮揮手,讓遠處的那些軍人過來,還帶來了東歌的阿爹,她的阿爹被緊緊的抓住,冰冷的刀子就架在她阿爹的脖子上。
然后這個殘忍的惡魔開口道:“老不死的,不就是玩下你的女兒嗎?至于這么拼命嗎?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面把你的女兒給玩了,要恨就恨你們的君主吧。”
他恐怖笑聲著,開始撕扯東歌的衣服,東歌的阿爹護女心切,瞬間爆出了驚人的力氣,甩開, 抓住自己的人,狂撲著像那人撞去。
惡魔的軍官,伸出刀,一刀穿透了東歌阿爹的心臟:“阿爹”她凄厲的聲音,穿透了夜晚的云霧,響徹在了血腥的黑夜里。
那人又是一刀拔出,又是鮮血濺出,染紅了東歌的素衣,就連臉上也都是血漬,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鮮艷的血漬,在她的身上,就如一朵朵極其妖艷的罌粟花,可怕而妖艷,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你殺了我的阿爹,我要和你拼了”東歌似乎瞬間長大,也不畏懼了,轉身就猛勁的撲打這個惡魔。
那人給了東歌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上,他的手勁很大,打昏了她。然后滿不在乎的,拎起地上的東歌,抗在肩膀上走去。
此刻的大街上,哭鬧聲,叫喊聲,那些人,拼了命的逃跑,一條路不通,就跑另一條路,滿街的尸體,鮮血在黑夜里顯得更加的妖嬈。
有些孩子都被踩倒在了腳下,那些人,一刀一刀的下去,砍殺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這一切,都看在了樓重熙的眼睛里。
而昏迷的東歌,被那個惡魔扔到了床上,看著東歌的嬌顏,笑的更加的恐怖,拿了一盆水,澆醒了昏倒的東歌。
她在冰冷的水里醒了過來,第一眼見的就是這個血腥的惡魔“你想做什么,你不要碰我,你殺了我的阿爹,我的鐘爺爺,你就是一個惡魔”她的聲音充滿了戾氣。
“一醒來就這么大的脾氣,果然是個烈女,大爺就喜歡這樣子的,哈哈”
東歌想爬下床逃開這個惡魔,可是她又被推到在床上,這個讓她看了就想吐的人,欺身壓下,想要親吻她,她卻不住的躲避。
可是越是這樣子,那人就越是興奮,手上已經(jīng)開始不住的撕扯她本就已經(jīng)被撕扯爛掉的衣服。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惡魔”她不住的掙扎,不住的叫喊,好盼望此刻會有人來拯救她。
就當東歌已經(jīng)被拔得一絲不掛的時候,門卻嘭的一聲被踢開了。這個野獸一樣的軍官,轉頭看向門口處。
看見了樓重熙就站在門口,眼睛里充滿了血一樣的顏色,顧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正想拿起一旁的大刀,樓重熙卻快他一步,一劍揮下去,隔斷了那人喉嚨。
一路追擊著那些敵軍,直到追到了這里,卻聽見有人呼救,就趕來了,他恨透了這些人,這些小的都算不上是國家的小民族,怎么能在碩大的滄令國撒野呢?
而東歌用自己的雙手,護住自己的一絲不掛的身體,眼神里充滿了驚恐,樓重熙剛想問她有沒有事,卻見她一絲不掛。
就趕快的背過去,看了看房間里,就揮劍斬下了屋子里的落地布子,彎腰撿起,把一塊大布扔到了她的身上,為她遮住了裸露的身體。
“你……”他轉過身想問她沒事吧,結果卻見是上次見到了的女子:“是你?”
她沒有說話,只是不停的流淚。
這里不安全,他就道“這里不安全,我?guī)汶x開這里好不好?”這次東歌把一直低埋的螓頭抬了起來,一雙眼睛里充滿了腐蝕人心的淚水,那是她第一次流淚。
他幫她用步包裹著她的嬌軀,抱起了不住顫抖的她,走向了門外,她已經(jīng)嚇得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見過他,此時選擇相信他、信任他。
在他的幫助下,她埋葬了自己的阿爹,還有府中那些遇難的人,想著就連小莫也遇難了,心中就萬分的心痛。
小莫是自己童年時就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從不把她當做丫環(huán),可是這一次真的很難接受,爹走了小莫也走了,該怎么辦呢?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一張一張的燒著民幣、黃紙,一抹前兩次的神態(tài),反而是淡淡的憂傷。
他在她的身后道:“如今你們家里都遇難了,你一個女兒家是沒辦法呆在這里了,況且這里本身就有些不安全的,不如我?guī)慊刂鞒前伞?
到那里至少安全一點,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照顧你,如果你還有什么親人的話,你可以雖是離開,好嗎?”
無論怎么說,這次也是自己的失職,才釀成了這樣的悲劇,她沒有說話,但是她微微點頭的動作就表明她同意了。
也許一切都是機緣巧合,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世間有太多的也許,但是他們的‘也許’就是千絲百繞的糾纏,布滿此后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