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地勢險峻,巖洞天成。山谷處,植被蔥茂,澗壑幽深,清甜的泉水叮咚飛濺。
然而最奇的,卻是每當夕陽斜映,山巔則紫霧繚繞。可如今,祥瑞之地竟成賊窩,實在可惜。
“大王大王,您看小的們給您捎回什么了!”
幾名山賊將麻袋放倒在地上,里頭掙扎著一個人形,他們解開麻袋。
“你們!”朧兮喘著氣,隨之雙臂被人牢牢扣住。
“大王,小的們給您無色了一個壓寨夫人,您瞧瞧,是否滿意?!?
坐在高處的亦是一名粗漢。只見他滿臉胡渣,身寬體胖。披著一件虎紋披風,他正是賊頭王虎。
酒水咕嚕咕嚕下肚,王虎神色一喜:“哦?”臨近細看,他不由驚呆了,九天仙女也凡尚不過如此。
朧兮望著身側這一群形容猥瑣,不懷好意的男人,神色更加冰冷。
王虎差些垂涎,堆著笑臉,戲謔地:“美人,告訴本王,你叫什么名字呀!”
朧兮只用冷冷的眼神厭惡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王虎一愣,隨即竟哈哈大笑:“哈哈哈,好膽量。我就喜歡你這樣既漂亮又有膽量的女人。來人吶!把寨子里里外外都布置一遍,今晚,本王就要辦喜事!”
底下應和起一陣怪異的歡呼,似群魔亂舞。
而朧兮此刻將無隱恨到牙癢,但凡身上還有一絲法力,也便無需這般恥辱。
王虎拎起酒壇子,咕嚕咕嚕飲完剩下的酒。正要說話,一名放哨的嘍啰慌慌張張跑進來報告:“大王,不好了,不好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王虎被弄得十分不悅,他啐了一口:“他娘的,什么事?”
“啟稟大王,官府的人在外面,說是要端了我們的老窩。好像,平干王也來了……”
聽是官府的人,王虎似有幾分忌憚,皺了皺眉頭:“娘的,老子素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現在來找茬?”
“回大王,小的也不知。”
“他娘的。”王虎用力將酒壇子摔成粉末。
“老子不怕他,來人吶,讓雷徙……”話未說完,他便自斷了后句,拉過身側一個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
王虎在山頭挑釁:“平干王,有本事你上來呀!”
中天在一側說:“王爺,紫山地勢險要,而且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冒然前行只恐有詐?!?
劉堰微點頭,他佩劍輕輕一亮:“草寇一群,焉得如此囂張?乖乖束手就擒,莫要以卵擊石!”
只聽王虎又道:“平干王,你我素我過節,一貫進水不犯河水。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又何必這般興師動眾?恰逢今日本大王大喜,不想與人動手,不如咱倆作個協議……”
劉堰頗為不屑,不過是群小賊,有什么資格和自己談條件?
“你們在曲梁作惡,還說沒得罪本王!”
王虎臉一沉,上前一步:“那拉倒,要打就打,本王不怕你,來呀!來呀!”
片刻后,只聽劉堰喝令道:“準備火種,放火燒山!”
一群弓箭手整裝待命,弦上的火種蓄勢待發。
王虎見狀,也大手一揮。山道上滾下許多狀似松果的小球。劉堰眾人警惕:“小心,大家勿動!”
緊接著,山頭又射來一支箭,箭一落地,就有不明物炸開,于人無損,聲勢卻大。
馬騎受驚,一陣亂踏。踩在那些“松果”上面,忽有白煙四起,令人頓時四肢發軟,頭昏腦漲。
王虎冷笑:“兵不厭詐,這雷徙的昏迷香還真管用。”
迷霧四散,劉堰所領人馬皆受殃及。而就在這時,四面八方亦有山賊殺來,得意洋洋地收割勝仗。
“糟了,我們輕敵了?!?
劉堰仗著劍,但手腳完全無法使力。
中天也體力不支:“王……王爺……”
“哈哈哈,平干王也不過如此嘛。來人吶,擒賊擒王,把平干王帶走!”
“還有你們這些做小的,回去準備糧草百擔,黃金萬兩,然后再來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