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天的人實在太多了,怕是如何都擠不進去啊。”陳若然站在人群前,嘟起了小嘴,蹙起了眉頭。
“是啊哥哥。你看前邊,還有那么多人,我與妹妹又是……姑娘家的…實在不好在這人群中與那些男子貴婦們推推擠擠的。”陳若雨也是愁眉苦臉起來。
只見陳若然沉思片刻后,失望的四周張望起來,想是在看那里可以過路;
突然,陳若然雙眸放光,指向那不遠處的山腰,興奮說道:“咦。哥哥你看?那里也有人在呢。確實是賞景的好地方啊,咱們何不去那里呢?”
陳振錫與陳若雨望向她所指的地方,只見那里好似修建了一個小小的寺廟,且確實有十幾個人站在那里,談笑著。
陳振錫點頭,“恩,這個主意不錯。那才是真的賞全景的好地方呢。若雨,你覺得呢?”
“自然是一百二十個好了。想是那地方才是賞景最佳地方呢。從前人沒這么多,咱們也沒有注意過呢。今日倒還真是發現了寶地呢。”陳若雨說著,已迫不及待的抬步往那山腰處走去了。
陳若然與陳振錫緊隨其后。
在那蜿蜒盤旋在翠葉山山的山路間,行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三人這才見到了一個路岔口,想是這就是他們心中所想的達目的地了,三人相視而笑。卻也累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
沿著那小路行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見到了那寺廟口。
誰知,那寺廟口竟然有人把守著,一人還佩戴了一把寶劍,看似不像尋常人家的下人。
門口肅立的兩人,見了三人,神色暗了下來。其中一個,冷聲說道。“此地不許外人進入,這位公子,與兩位姑娘,請回吧。”
兄妹三人頓時面面相覷,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陳若然性子較急,惱怒了。大聲說道:“什么?不許外人進入?想是這翠葉山是你家的么?”
出門前還滿懷興奮的,卻不想到達這里,竟然是人山人海,怕是連只蒼蠅都會被擠死。
好不容易尋了個好地方,這才又花費了番功夫,爬山到了這賞景的地兒;可是,卻又不讓他們進去?換做是誰,都會惱怒的。
“這位姑娘,我家公子說了,此地他包下了,不許外人進入。識相的,你們就快些回去,若是擾了我家公子賞景,后果不是你們可以承擔的。”那人表情就如冰山一般,說話也是冷冷的。讓人不禁發顫。
可陳若然卻視若無睹般,揚起了頭,那雙清眸竟往上翻了兩記白眼,心內腹誹道,‘不知道又是哪個王孫貴族在此霸道欺壓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了。即便你家勢力無敵,當你就是天王老子了嗎,還后果不可承擔,本姑娘今天就偏要進去。’
想到此,陳若然橫眉,怒道:“你家公子是何許人?叫他出來,本姑娘要見他。”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仗勢欺人的管家子弟了,不當面罵他兩句,她心里遲早要憋出病來。
可那兩人就如木頭一般,竟站著不動,全然沒將陳若然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冷聲說道:“姑娘,你請回吧。我們也是為你好。”
陳若然暗罵道:屁話,為我好。若是為我好,怎的連讓我賞花都不讓。
“叫你家公子出來見我。不然,本姑娘今天絕不會走。”陳若然顯然是氣急了,竟似撒起潑了一般,雙臂環胸,橫眉豎眼的,全沒個大家閨秀淑女的樣子了。
陳振錫見自家兄妹,連賞個桃花都要受阻,也是憋足了火。
卻見對方態度堅決,冷面冷言的,還不知里面還有多少同行才有此態度,一時也不敢發作。只得上前,抱拳說道:“兩位兄臺,我們兄妹三人從南城一路顛簸至此,只是想要賞這桃花景罷了。兄臺何不給我們行個方便?”
“這位公子,不是我不給你們行方便。只不過,我們也是替人辦差的。我們家公子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們自然也是不可違的,還望你能理解。”那人見陳振錫彬彬有禮的,面色也是緩和了不少。
陳若然一聽,更是將這人口中的‘公子’罵了幾十百遍了,悻然說道:“哥哥,你自小習武,何必跟他們廢話?且闖進去了再說吧。”
陳若然說著,便要往里走去。
只見那兩人眼疾手快,齊齊伸出一只手臂,排形成一字;硬是將陳若然給擋在了外面。
兩人神色頓時變得的陰冷了起來,冷聲說道:“這位姑娘,你若是再在此胡鬧,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陳若然氣急,對著一人的手臂,就是狠狠的咬了下去,這一口,可是下了些功夫氣力的。
那人一吃痛,忙將手臂收了回去,就連手里的寶劍都掉到了地上,陳若然趁他們不備之際,拔腿就往小寺廟里沖去。
陳若雨卻驚的是目瞪口呆,愣住,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倒是陳振錫,見妹妹若然已然闖了禍了,索性與另一個準備去逮陳若然的人,赤手就打了起來。
他自小習武,功夫自然是不錯的。幾招之內,已占了上風;漸漸,那人體力有些不支,陳振錫也無意傷害此人,便找著機會,點了對方的穴道。
見對方如木頭一般不再動彈,便拉著不遠處的陳若雨,往小寺院內去了。
陳若然沖進小寺院,再準備穿過這個拱門,往東邊院子奔去時,卻被十個人齊齊包圍住了。只見那些人身材健壯,個個面露兇色,一看就是習武高手。
“你們……”陳若然嚇呆住了,連話都講不清了。
“這位姑娘,你可知道,沒有我家公子同意;擅闖此地,便是死罪。若是擾了我家公子,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為首的一人,冷冰冰的說道。
陳若然順了順氣,稍微調整了下呼吸,雖然內心極為害怕,可卻依舊面不改色的說道:“我要見你家公子;我要跟他講講道理。為何不讓我們在此賞景?此地又是他家修建的,憑什么不讓我們進來?”
那為首的人顯然是懶的再與她廢話,對著身邊兩個人說道:“將她綁起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