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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韓皇后之死
大慶王朝一百二十一年。康樂十一年;冬。
鵝絨大雪漫天紛飛,整個皇城冰雪蓋地,白雪皚皚。那呼嘯著的寒風猶如鬼魅一般,在這個皇城中叫囂著,恥笑著;那寒風就如似帶了刀刺一般,吹的人臉頰生疼。
冷月宮中,皇后韓氏冷眼笑看著面前這位寵冠六宮的絕色佳人。
“皇后娘娘,死到臨頭,您還能這般笑靨如花,倒叫嬪妾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呢。”言者,正是康樂帝六年入宮的外族女子,商姬。
商姬擁有著絕色傾城之美貌,苗條之蛇腰;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嫵媚與妖嬈,儀態更是風情萬種;
初入宮,便得康樂帝之寵愛,封為蓉妃;引來后宮眾人竊竊私語。
入宮半年后,商氏蓉妃又被晉為蓉夫人;后宮又是一片嘩然。
幾位從前頗得寵愛的妃嬪,念著往日恩寵,便在康樂帝面前說些商氏的不是;居然齊齊被皇帝打入了冷宮。后宮一時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
也不知這商姬使了什么魔法,叫那沉迷酒色的皇帝一直棄其他嬪妃于不顧,獨寵商氏。
五年來,商氏一直榮寵不衰,寵冠六宮。
從從二品的蓉妃,到正二品的容夫人,再到黛蓉夫人,后來被封為貴妃;不知道嫉恨死了多少后宮嬪妃。直到半年前,商氏又被封為皇貴妃,地位僅次于母儀天下的韓皇后;風頭更勝從前,無人能敵。
“商氏,本宮如今載在你的手里,倒也是真正無話可講。”皇后斜睨了商貴妃一眼,垂下眼眸,不再看她。
“皇后娘娘您這般識趣也好。以免臣妾多費些口舌。”商氏秋眸微轉,瞪了一眼身側的婢女,冷言道:“還愣著做什么?”
那婢女一聽,誠惶誠恐的端著那金邊托盤上前,彎身供于頭頂,對著皇后韓氏畢恭畢敬的說道:“皇后娘娘,請您快些喝了吧。以免誤了上路的吉時。”
上路的吉時?哼,怎的死也要挑時間嗎?
皇后輕輕瞥了眼那金邊托盤上的翠玉酒杯,不禁莞爾一笑;慢悠悠抬眸,流轉至那笑的陰狠得意的商貴妃精致絕美的臉上,柔聲問道:“妹妹你可知道,本宮此刻在想些什么么?”
那商貴妃聞言,微微蹙眉;卻也只是一剎那的功夫,便又重新換上了那嬌媚的笑靨;伸出自己的玉手,欣賞起了今日才新做的蔻丹,再朝那蔻丹微微輕吐了口蘭氣;這才不慌不慢的,輕啟薄唇,媚聲說道:“皇后娘娘您的心思,怕是全天下也沒幾個人知道,臣妾如此愚鈍,又怎會知曉呢?”
皇后聞言,抬手,長袖掩面,竟然微微笑了起來。
她原本就生的好看,面若桃花,膚若凝脂,明眸皓齒;此刻笑起來更是明艷動人。
半響,她清氣如蘭,悠然說道:“本宮在想……”
皇后頓了頓,踱步至那冰涼的榻處,優雅從容的坐下。拂袖理了理那繁瑣的裙擺,輕抬玉臂,高貴優雅的撫了撫髻邊垂下的一縷青絲,繼而柔聲說道:“本宮在想,不足一年…”
倏然,她那一雙水眸此時陰冷的掃向商貴妃,戾聲說道:“你定會比本宮死的更慘。”
說完后,她竟又癡癡的掩面笑了起來。
商貴妃聞言,氣的花容失色,面若豬肝;目光頓時變得無比陰狠起來,憤然吼道:“賤婦,死到臨頭還這般嘴硬。來人,還不將那皇上賜予的毒酒,給這賤婦服下?”
大慶王朝,最后一位皇后韓氏,于康樂十一年十一月初一,薨了。
后宮又是一片唏噓嘩然,三千佳麗人人自危。見商貴妃猶如見了妖魔鬼怪一般,紛紛繞道而行。即便是繞道,如被那商貴妃瞧見了,定會被送去那冷宮的。
皇后韓氏之父遠在大慶邊境的鎮國大將軍韓震宏,聞其女之死訊,于十二月初三憤然起兵,揮軍至城下。
韓震宏之嫡長子韓奕煊破城而入,揮刀進入太和殿,將正與商貴妃飲酒作樂的康樂帝俘虜。
大慶朝正式滅亡。
韓奕煊命屬下劉畢將康樂帝的一眾嬪妃交與自己的手下,百般凌辱;
那劉畢照辦。
卻偏偏留下了那商氏,帶回了韓奕煊悄悄給他購置的府宅內。
夜晚,寒風在為這場殺戮悲鳴著,那冷傲霜雪似發了瘋一般的不停的在空中旋轉飛舞。
落座在城南的一座府邸,門匾上刻著醒目的劉府兩個大字。
這是韓奕煊為了商議秘事專門購置的房宅,那劉府兩字,實則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西苑里的主房內,一對男女在一張花梨木制的大床上。
那女人纖纖玉手攀上了男人的腰肢,嗲聲說到:“將軍,你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嘛。”
那男人一手支著身體,粗聲問道:“那美人你的意思是……?”
那女人扭動著身軀,嬌聲說道:“討厭。你不要離開啦……”
韓奕煊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臉上終于揚起了滿意的笑容。
將軍府的書房內,韓老將軍雙手背于身后,在房內不停的來回踱步。
“父親,您可知那房內跟哥哥淫樂之人是誰嗎?”男子那雙深邃的眼眸滿含恨意,目光陰狠。
韓老將軍停下腳步,沉聲問道。“是誰?”
“父親怕是想都想不到。那賤婦便是親手毒死妹妹的罪魁禍首,商氏。”韓奕銘雙眼似要噴出火來一般,心中滿懷著怨恨。
“什么?”韓震宏當即膛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庶子韓奕銘。
房內的空氣好似瞬間凝固了一般,氣溫更是降到了最低點。韓奕銘連忙低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久久,韓震宏才冷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韓奕銘急忙上前一步,說道:“父親,兒子何時騙過您?大哥的心腹劉畢,將那荒淫無道昏君的嬪妃們,全都交給了手下的官兵。讓他們……隨便處置。可卻獨獨留下了商氏那賤婦?若不是我那副將夜間巡邏瞧見,偷偷告訴與我,怕是連我還都不知道呢。”
聞言,韓震宏徹底震怒了,猛然一下拍向那紅木書案,將那文房四寶震的自桌上彈了起來,目光冷峻如鷹。“混賬。好啊,韓奕煊這個逆子……哼,居然敢在老子背后耍陰招;毒害我那嫡親親的女兒。呵,看老子不撕爛他的皮。”
韓奕銘聞后,臉上揚起一抹不可察覺的快意,卻也是一閃而過,只聽得他又疑惑說道:“父親,雖哥哥與這賤婦廝混,固然可恨。可妹妹之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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