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生死之斗
- 魔武極仙
- 灼焱帝君
- 13395字
- 2020-12-18 11:11:34
“我也跟你去。”蘇寒馨掠了掠劉海,道。
心急的蘇聞點(diǎn)頭,于是,二人向山洞里飛去。
洞口頗大,寬約十?dāng)?shù)丈,高約二十多丈,蘇聞飛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更寬闊,上面垂下一條條石鐘乳,色澤鮮艷,極為神秘。
山洞很深,也不知到底盡頭在哪里。他催動精神力,用神識去掃視。
如果聚仙門的弟子在這里,在暗中見了他,必然能認(rèn)出他來,若果不是蘇華,那么就有可能向自己攻擊,因此,他不得不小心。
他的神識覆蓋里面,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氣息,只能繼續(xù)向里面飛去。
蘇寒馨緊跟在蘇聞的身后,要不是怕蘇聞會跑路,她才不會冒這個險進(jìn)來這陰森森的山洞。
小半盞茶工夫,蘇聞已快飛到了洞底,這時,他的神識掃視到有兩股氣息從巖石后面溢出來。
“哥!”明顯是蘇華的聲音。
“弟!”聽到弟弟的聲音,蘇聞也格外高興。
一雙眸子正警惕地盯著蘇聞的寒茹清卻沒有那么快樂,冷道:“你是來殺我們的?”
“不是。”蘇聞不想多說。
這時,跟進(jìn)來的戰(zhàn)甲魔傀忽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繼續(xù)向洞底走去,見到一條雷脈正處于那里,驚喜異常。
“大人,這里原來有一條雷脈!”它向蘇聞稟報道。
在古戰(zhàn)場里逛了很多天,也未能找到天地殘雷,不意在這里遇到,蘇聞也是格外的興奮,仔細(xì)瞧瞧,還真是雷脈,閃爍著淡淡的電芒。于是,他先用那塊霹靂玉吸滿了天地殘雷,然后雙掌合十,盤膝坐下來,將霹靂玉里的天地殘雷透進(jìn)經(jīng)脈里,匯聚到識海,用來洗滌陰魂的惡業(yè)。
他渾身有一層淡淡的電芒,微微顫抖,那是因?yàn)樘斓貧埨椎耐κ顾械胶芡吹木壒省?
蘇華不明所以然,問戰(zhàn)甲魔傀才知道事情的緣由,他心里也很慰藉,想到哥哥不修煉《無相心經(jīng)》也行,只要經(jīng)常用天地殘雷來洗滌惡業(yè)就可以了。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蘇聞才停止了洗滌陰魂,又將霹靂玉吸收雷脈里的殘雷,將雷脈的殘雷全吸進(jìn)霹靂玉里。
他來這里是為了救弟弟出重圍。
“不如我們殺出去?”蘇華信心大增道。
蘇聞想了想,道:“那樣可能要費(fèi)些力氣,不如我們另行苦肉計(jì),只要出了山洞,你們往一邊飛去,我替你們擋一陣,然后我再走。”
眾人問是什么計(jì)策。
蘇聞這樣那般說了一遍,幾人覺得行得通。于是,就按著他說的去做。
對于這條計(jì)策,蘇寒馨其實(shí)不太想去參與,因?yàn)檫@件事要得罪魔幡宗,也不知父親會有什么看法,但蘇聞有她想要的東西,又不可得罪他,于是勉強(qiáng)同意了。
就這樣,四人各自發(fā)力往洞壁上亂打一通,轟隆轟隆之聲不絕于耳,還有巖石從石壁上掉下來。
從外面聽來,似乎里面發(fā)生了戰(zhàn)斗。
老奸狡猾的兀魁鋒卻是臉露笑意,心忖道:“等他們打完了,再進(jìn)去撿那漁人之利!嘿嘿,這可省了許多工夫。”
約莫一盞工夫,里面打斗聲便停了下來。
不久,蘇聞押著蘇華,蘇寒馨押著寒茹清,走了出來。
這個事情,能使兀魁鋒產(chǎn)生信任的最大亮點(diǎn)便是蘇寒馨,因?yàn)樗茄iT門主的女兒,與聚仙門也有間隙,這時捉住一個聚仙門的弟子,多半是真的。
“恭喜!恭喜!”兀魁鋒拍掌道:“想不到兩位道友功行這般深,進(jìn)去就捉住了這兩個妖孽!”
“兀宗主,那我就帶著他倆到血海門去,還要斬他們的頭來祭祀。”蘇寒馨撒謊道。
沉吟一會,兀魁鋒道:“不如這樣,把這個女的給我,你押著這個男的回去,行不行?”
這貨居然起了色心。
拿不定主意的蘇寒馨向蘇聞瞥了一眼,征求他的意見。
蘇聞笑道:“好事成雙,不如就讓我們將這兩人帶回血海門。”
“不好,把女的留給我。”兀魁鋒堅(jiān)持道,色瞇瞇地盯著寒茹清,快要流口涎,卻不知危機(jī)就在面前。
脾氣暴躁的寒茹清再也忍不住了,即時玉手一揚(yáng),一口飛劍電射出去。她與兀魁鋒相距不過十?dāng)?shù)丈。
突然見到一口飛劍疾射而來,嚇得兀魁鋒大吃一驚,連連拍出十?dāng)?shù)個“死”字印,將飛劍生生擋在了面前,大吼一聲,暴退數(shù)十丈。
“小子,敢玩弄我們魔幡宗!你還沒死過!給我殺!”兀魁鋒大喝一聲,又已拍出數(shù)個“死”字印。
到了這個份上,只有開殺!
蘇聞雙爪抓出,兩只金色巨爪抓向其中一個魔幡宗弟子,當(dāng)場抓死他。
“弟,你先走!”他大聲道。
正要運(yùn)飛劍斗戰(zhàn)的蘇華還想說什么,但見到大哥那不可分辯的眼神,于是駕起劍光,與寒茹清飛走了。
轉(zhuǎn)眼之間,魔幡宗便有二名弟子死于蘇聞的手下。
這么一來,魔幡宗的修士也不去追趕蘇華與寒茹清,只圍著蘇聞與蘇寒馨二人。
“你們兩個鬼東西,敢來騙我兀魁鋒,絕不輕饒!”他臉如豬肝,連連擊出數(shù)十“死”字印。
虛空也輕輕搖晃起來。
其余的魔幡宗修士祭出有骷髏頭的紅幡,霎時間,每面紅幡里蹦出一只全身血紅的惡鬼,怒吼著,向蘇聞攻擊。
“你先走!”蘇聞對蘇寒馨道。
蘇寒馨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得先往上飛,離開強(qiáng)大的攻擊圈。但幾只惡鬼已尾隨她,殺過去。
在那電光石火一瞬間,蘇聞暴喝一聲,渾身真氣橫射,登時變成了一只火巨人,雙翅輕輕一拍,便產(chǎn)生巨大的風(fēng)力,將兩只正要沖過來的惡鬼扇了出去。
但那威力強(qiáng)勁的“死”字印卻是如潮一般蓋過來。
他舞起手中的兩柄巨錘,向前轟出去,錘影密密麻麻蓋過去。
砰砰砰……
但“死”字印的威力確實(shí)很大,居然震得蘇聞向后退去,要不是有一對翅膀,必然倒飛出去。
在后退之中,蘇聞渾身的烈焰如波濤一樣震蕩出去,將近處幾個魔幡宗的修士當(dāng)場燒死。
見蘇寒馨已走遠(yuǎn),他大翅一扇,當(dāng)空飛起,去追趕蘇寒馨。
轉(zhuǎn)眼間,魔幡宗死了幾個弟子。兀魁鋒氣得哇哇大叫,“快給我追,不將他們殺光不罷休!”
蘇聞的翅膀飛行速度遠(yuǎn)要勝于蘇寒馨的速度,早已追上了她,一把挾著她,幾個起落,已飛出數(shù)十里,直往血海門而去。
后面的魔幡宗被遠(yuǎn)遠(yuǎn)地拋開了,但依然是向著這個方向追過來的。
片刻,蘇聞與蘇寒馨便回到了血海門里。他倆沒向任何人說起此事,只當(dāng)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追得喘氣的兀魁鋒也來到了血海門外面,卻是進(jìn)不了里面,在外面怒吼道:“蘇世昌,你給我滾出來!”
他用的是獅子吼,聲音能透進(jìn)里面的奇特空間。
血海門的修士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出去一看,見是兀魁鋒帶著門下不少弟子氣勢洶洶而來,剛想問是什么事,卻被兀魁鋒用掌力推開,直接進(jìn)入了奇特空間里。
蘇世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背負(fù)雙手,泰然自若道:“兀兄這是什么意思?”
“你還好意思問我!作為同道中人,你居然敢拿我開刀,去救走聚仙門的弟子!今日不給個說法,那休想了結(jié)!”兀魁鋒一腳踏在石椅上,將石椅也踏碎了。
整件事情,蘇世昌確實(shí)不知道。
“此話怎講?”他疑惑地掃視一圈。
“你派你女兒與一個修士說要助我一臂之力,原來卻是去救聚仙門的弟子,還打死我?guī)讉€弟子,這個帳怎么算?”兀魁鋒話音越來越高。
聞言,蘇世昌已猜到幾分,暗忖道:“必然是馨兒與那小子去做的好事。那小子還有特別的功法,還有點(diǎn)價值,不可讓這老家伙帶走。”
有此一想,他便昧著良心道:“原來有這等事!等她回來,我即時好好審問一番,決不輕饒她!”
這種打馬虎眼的話,怎可騙過兀魁鋒這種老巨猾,登時怒道:“蘇門主,你這么說就太過小看人了!老夫明明見著他們二人進(jìn)入了血海門的奇特空間里,你還要裝模作樣的來演?”
被揭穿了老底,蘇世昌既尷尬又憤怒道:“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的那個鳥巢么?我告訴你,這是血海門!”
霎時間,氣氛火爆到了極點(diǎn)。
“這么說來,你是不想交出那兩個人了?”兀魁鋒三角眼轉(zhuǎn)了轉(zhuǎn),用威脅的語氣道。
“交什么人?”蘇世昌冷冷道:“他是我的座上賓,你要捉他,也只能等他離開了我這里再動手!”
“老夫跟你切磋切磋!”兀魁鋒已怒不可遏,揮著大手道。
“怕你就是龜孫子!”蘇世昌也是怒發(fā)沖冠道。
兩人即時擺開了架勢,滾滾的殺氣涌出來,相撞在一起,如同實(shí)質(zhì)的潮水一樣,砰砰作響,震得虛空微微晃動。
兀魁鋒雙掌向前拍出,兩只“死”字印暴射出去,忽然在空中化成兩只張牙舞爪的骷髏頭,向蘇世昌殺過去。
兩人實(shí)力相差無幾,都是小法力境左右。法力境分小、中、大三段,而第段分三重。
面對著兩只耀武揚(yáng)威的骷髏頭,蘇世昌冷笑一聲,長袖飛出,數(shù)道金色刀影從大袖上射出去,正好擊中骷髏頭,轟隆轟隆兩聲巨響,擊散了骷髏頭。
“袖勁生刀!”兀魁鋒微怔。
兩人同為邪道,這還是第一次交手,以往都是惺惺相惜,沒有動過手,彼此了解對方有什么修為,但沒有試過對方的招數(shù)法力。
兀魁鋒乃靈修,法力要強(qiáng)一些。
蘇世昌乃武修,真氣要強(qiáng)些。要是他的真氣都轉(zhuǎn)化成了罡氣,那威力就更大。
這時,蘇聞也已來到了大廳上。他向來是個不喜歡欠人家人情的老實(shí)人,當(dāng)即走了進(jìn)來,道:“你要找我吧,那就來吧!”
瞥了一眼蘇聞,蘇世昌微怔,他是看在功法的份上有意保護(hù)蔨,想不到蘇聞居然會自動出現(xiàn),大出意外。
就連兀魁鋒也以為蘇聞不敢現(xiàn)身,當(dāng)看到他的身影時,也是微怔,陰惻惻道:“我當(dāng)時見你就有些面善,你就是那位被聚仙門驅(qū)出門庭的蘇聞吧?你要是肯跟我走,拜我為師,那其他恩怨一筆勾銷。”
這老家伙知道蘇聞有一種特別的功法,所以也想弄到手,于是,改了口,想把蘇聞騙到自己的地盤去之后,再慢慢設(shè)計(jì)套出來。
但是,蘇家父女也正想得到那套功法。蘇世昌的搜魂大魂絕對有能力去搜蘇聞的記憶,但因在古戰(zhàn)場與正道修士大戰(zhàn)了一場,消耗了不少元?dú)猓幌氲仍獨(dú)饣謴?fù)一些時再祭出搜魂大法去搜蘇聞的記憶。
而蘇寒馨則是因修煉搜魂大法沒到家,火候欠缺,只能在月陰之夜才能運(yùn)用搜魂大法去搜人家的記憶,近來又沒有遇到月陰之夜,只好苦苦等待。
如今,聽到兀魁鋒說要收蘇聞為徒,第一個不同意的便是蘇世昌了,他冷笑道:“他明顯是個武修,怎么能拜你這個靈修為師,那可是牛頭不搭馬嘴,要拜也拜我為師。”
“你算老幾!”兀魁鋒大怒道:“我只問他,愿不愿意拜我為師。”
蘇聞?chuàng)u了搖頭。
他不想拜誰為師,他只想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在邪道之中,魔幡宗也算有點(diǎn)名氣的了,平時要收弟子也是挑三揀四的,如今是宗主直接開口要收蘇聞,卻碰了一鼻子灰。
兀魁鋒瞪著蘇聞道:“那好,你既然不愿意加入我的門下,就償還血債!殺我弟子幾人,這筆帳,要跟你算清楚!”
“這里是我的地頭,你敢動他,那得過我這一關(guān)!”蘇世昌冷然道。
兀魁鋒帶領(lǐng)的弟子不多,要是與血海門火拚起來,真的很難全身而退。經(jīng)過一番縝密的思考,他冷笑道:“那好,你小子要是能接我十招,那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這是他在找臺階下,堂堂魔幡宗的宗主,今日在血海門里無能為力為弟子報仇,這已是很丟人的事情。
蘇世昌也明白這重意思,因此沒有出言相譏,只是望向蘇聞,看他有什么表示,畢竟,這件事他才是主角。
“那就來吧!”蘇聞平靜道。
他沒什么好想的,殺了魔幡宗的弟子,對方要來報仇,也是情理之事,他只想好好地應(yīng)戰(zhàn)。
兀魁鋒還怕他不給面子,那就真的要火并了。
“你小子有種!那就接招吧!”
他低喝一聲,一縷縷法力已溢了出來,兩掌推出,兩個“死”字印飛了出來,如同兩座小山一樣壓迫過去。
虛空的氣流被強(qiáng)勁的掌力推得呼嘯而響,好像就要起狂風(fēng)一樣。
不久前,蘇聞已領(lǐng)教過對方的這種功法,不敢怠慢,加上兀魁鋒的修為實(shí)力比他還要高些許,更須小心應(yīng)對。
他催動血魔雷訣,渾身真氣暴涌而出,伴隨著一層淡淡的電芒閃爍過后,他整個人變成了一只惡魔的模樣,全身有一股金色的烈焰在飄飛,兩只巨大的翅膀如同兩柄大剪刀,肩頭處站著一只火鷹栩栩如生,手中兩把巨錘,背上負(fù)著魔叉、索魂鏈與末日巨斧。
剎那間,他舞動大錘轟出去,兩股錘影啵一聲迎向兩只“死”字印。
轟隆!
一陣熱風(fēng)掃來,蘇聞感覺胸口有些許的悶,吞下那口腥氣,強(qiáng)壓住氣血的上涌。
在遠(yuǎn)處觀戰(zhàn)的蘇寒馨出聲道:“這是第一招了!”
兀魁鋒冷笑道:“不用五招,老夫就能打到他趴在地下!”
蘇家父女倒是害怕蘇聞被打死,那就白費(fèi)了以前的工夫,什么也沒得到,他們其實(shí)已暗暗準(zhǔn)備出手,絕對不會讓兀魁鋒殺蘇聞。只是時機(jī)未到,因此還沒有出手。
一招過后,蘇聞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比兀魁鋒的法力要差一點(diǎn),不過,他很興奮,因?yàn)楦杏X在運(yùn)行血魔雷訣的過程中,他的修為正在緩緩提升,那也要?dú)w功于用天地殘雷洗滌了一次陰魂的結(jié)果。
忽然之間,兀魁鋒一聲怪叫,連連擊出七掌,七個“死”字印在虛空里魚貫而出,向蘇聞飛去。
轉(zhuǎn)眼間,那七個“死”字印變成了七個巨大的骷髏頭,尖嘯著向蘇聞殺去。
蘇聞將索魂鏈飛出去,再將末日巨斧劈出,更多的骷髏頭怒吼著,向前飆去,但威力比起那七只飛過來的骷髏頭要稍微差一點(diǎn)。
一陣巨響之后,還是蘇聞倒退了幾步才站住,兩人中間的地面被轟出一個個深坑。
這是第二招。
剛才已開口說過五招內(nèi)收拾蘇聞的,還剩下三招,兀魁鋒不得不全力出擊,人如惡魔,黑袍展動,一連擊出七七四十九個“死”字印,這是“死字訣”里最高的殺招了。
一瞬間,虛空里狂風(fēng)怒吼。四十九個“死”字印如一座座小山蓋過來,并且現(xiàn)出無數(shù)的骷髏頭,噴著黑氣,具有懾魂之效。
蘇聞感覺到自己的陰魂受到了沖擊,但在下一霎,他識海里的血魂魔葫釋放出一縷縷的紅芒,使陰魂與肉體緊緊地結(jié)合在一起,用精血來刺激陰魂,保持陰魂的清醒。
面對著死亡的威脅,蘇聞沒有害怕,反而更加興奮起來,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兩眼死死地瞪著前方,他感覺到自己的血魔雷訣突破到了第十重。
一聲長嘯,渾身煞氣向前推出去,霎時間,無數(shù)的惡鬼骷髏頭向前沖出去,周遭好像煉獄一般,鬼哭神嚎,尖厲之極。
這正是血魔雷訣第十重“煉獄祭”的威力。
一只黑鼎由煞氣凝成,忽然散成無數(shù)面盾牌,擋在前面,將“死”字印暴開的氣勁悉數(shù)擋住。
周圍觀戰(zhàn)的人都暗吃一驚,想不到兀魁鋒想名多年的“死字訣”功法的威力居然被一個名氣不大的后輩破了。
就連兀魁鋒自己也暗忖道:“這小子的魔功果然利害!我的‘死字訣’都被他擋住了!氣死我也!已過了三招,剛才信口開河說了五招內(nèi)打倒他,還不知能不能行!不過,幸好之前也說過是要他接十招,哼,還有機(jī)會!”
周遭的房舍都被強(qiáng)橫的氣勁震跨了。這對于血海門而言,不算什么,他們很快就能用法力建起新的房舍。
兀魁鋒死死盯著蘇聞,忽然大袖一拂,九九八十一柄黑色的小刀飛出去,這正是“黑妖刀”,乃用妖晶煉制而成,是上階寶器。
飛刀破空之聲嗡嗡作響。
在這當(dāng)兒,蘇聞二話不說,即時也祭出自己的上階寶器靈蛟鞭,這是他有升仙門門主那里得到的。
靈蛟鞭抽出數(shù)條電芒,如電蛇一般在虛空里向八十一柄飛刀卷去。
錚錚錚……
虛空里火星四射。
忽然之間,蘇聞又將索魂鏈飛出去,往空中一抖,長長的索魂鏈將八十一柄“黑妖刀”卷住,將索魂鏈?zhǔn)栈貋恚?fù)在背上。
那“黑妖刀”想掙扎開,卻是沒法。
這突變只是一瞬間,眾人只見到數(shù)條電蛇與“黑妖刀”相撞,然后看到一條有骷髏頭的長長鎖鏈飛了出去,就卷住了八十一柄“黑妖刀”,這一幕,實(shí)在太匪夷所思。
在場觀戰(zhàn)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黑妖刀”這種寶器,已有一些靈性,里面有主人的烙印,而今,蘇聞雖得到了,但沒除去里面的烙印之時,也用不了。
“第四招了!”蘇寒馨在一旁大聲提醒道。
她記得兀魁鋒說過五招打倒蘇聞,還剩一招,要是還不能做到,那她就要出言相譏了。
“小子!竟敢連老夫的‘黑妖刀’也收去了!快還來!”兀魁鋒惱羞成怒,臉面一陣青一陣白,活了這把年紀(jì),也遇到過不少敵人,激戰(zhàn)過無數(shù)回,但像今天這樣丟面子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有本事就上來拿回去!”越來越有信心的蘇聞冷笑道。
兀魁鋒大吼一聲,祭出一面巨大的紅幡,紅幡一下子懸浮在虛空里,迎風(fēng)飄揚(yáng),好像沒有什么奇異,細(xì)看上面,畫著幾個骷髏頭,還有一些神秘的符文。
他咬破舌尖,將幾滴腥血噴到紅幡之上。口中念念有詞。
這時,蘇寒馨要出手,但被她父親制止了,因?yàn)樘K世昌已感應(yīng)到蘇聞的氣息越來越強(qiáng),好像要突破到一重法力境的修為。
他不知道蘇聞的血魔雷訣正是那種越是戰(zhàn)斗,就越能淬煉自己,實(shí)力就越容易提升的功法。本來蘇聞的實(shí)力已快突破到一重法力境,只因當(dāng)時陰魂惡業(yè)太重,才難以做到,經(jīng)過天地殘雷洗滌之后,就變得容易了。
兀魁鋒冷笑道:“這是第五招,老夫說過五招內(nèi)打倒你!我會讓你死得瞑目的!”
言猶未了,只見那紅幡之上,忽然好像要鉆出一只惡鬼,一聲聲低沉的怒吼從薄薄的紅幡上傳出來震憾人心。
蘇聞定睛看去,見到紅幡上面已有一只惡鬼正在咆哮,雙爪不停地撕扯著紅幡。
這正是魔幡宗的秘術(shù),召鬼術(shù)。
篷!
紅幡碎了開去,一只身高至少有五六米的惡鬼從紅幡里鉆了出來,尖齒如劍,雙爪鋒利得閃著懾人的寒芒。
這怪物出來之后,環(huán)視一圈,仰天長嘯,好像在說:老子出來了!
“給我殺!”兀魁鋒指向蘇聞。
那只紅皮惡鬼大吼一聲,化成一道血芒,射向蘇聞。
在電光石火之間,蘇聞感覺到一股如刀的勁風(fēng)撲面而來,刺得皮膚生痛,當(dāng)反應(yīng)過來時,見那只惡鬼已到了面前。
惡鬼一把掐住了蘇聞的脖子,兩只惡魔相對而立,要說氣勢,還是蘇聞化成的有雙翼的惡魔更嚇人。
“嘿嘿,我再問一遍,你要是愿意拜我為師,那可饒你不死!”兀魁鋒已感覺到蘇聞的魔功主要是沒修煉到高境界,不然威力無法想象。
“哼哼哼……”
蘇聞冷笑聲彌漫開來,使人聽了寒到心中。
就連如今正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惡鬼也露出一絲驚訝,瞪著蘇聞,不停地加力,想把他的脖子掐斷。
下一霎,只見蘇聞渾身暴出陣陣光暈,一圈圈光芒如同漣漪一樣震蕩出去,還有冥焰與明焰同時向外溢出。
那只惡鬼被冥焰粘上,整個兒已著火,松了手,嗷嗷狂嘯,到處亂撞,明顯是被燒得痛苦之極。
兀魁鋒也想不到會這樣,他愕然盯著蘇聞,暗忖道:“不可能!這小子居然晉升到了一重法力境!剛才明明還是上階開光境的修為!太不可思議了!這……”
他想著想著,腦筋都轉(zhuǎn)不過來了。
蘇家父女見到這一幕,也是驚訝不已,他們想不到蘇聞在這么短的時間突破到一重法力境,到了這個實(shí)力,那就可以擁有自己的本命兵刃。
蘇聞右掌在平舉,掌心處溢出一柄飛刀,只有三寸長,卻是光芒四射,這就是他的本命兵刃,與生命息息相關(guān),只要生命不滅,這飛刀就在,生命要是消失了,那飛刀也就沒有了。
本命兵刃可以用來攻擊敵人,但要是被敵人擊壞了,那就相當(dāng)于擊傷了飛刀的本體主人,因此,一般的修士不敢輕易使出自己的本命兵刃,除非是迫不得已。
而蘇聞不太清楚這種事,他將手掌向前一推,本命兵刃飛刀電射出去,朝那只惡鬼飛過去。
噗一聲悶響,飛刀已從惡鬼的身上穿了過去。
那只惡鬼被冥焰焚燒,無暇顧及其它,只有不停地橫沖直撞,想把身上的冥焰弄熄,可是,被冥焰燒著的東西,要不是有三昧真火這種陽性的火焰來中和它,基本不可弄滅,直燒到成灰燼為止。
“五招已過了,兀魁鋒你說話算不算數(shù)?”蘇寒馨冷笑道。
兀魁鋒平時祭出來的惡鬼的威力要大得多,這次是因?yàn)樵谂c正道大戰(zhàn)之中消耗了不少元?dú)猓虼耍陨淼姆σ采倭嗽S多,才沒能祭出更強(qiáng)大的惡鬼,就連“死”字印也不及正常威力的八成。
“把‘黑妖刀’還回給我!我們以后再慢慢算這筆帳!”兀魁鋒怒氣沖沖道。
“不是說了嗎,有本事就過來拿!”蘇聞瞪著兀魁鋒,正想將本命兵刃飛刀祭出去。
這回,蘇寒馨連忙叫住:“不可,你的本命兵刃還沒修煉到火候,一旦被敵人擊傷,那你也要受傷的。”
聽這么說,蘇聞手掌一晃,將本命兵刃飛刀收入了掌中,改握兩柄巨錘,錘面上流漾著一層淡淡的冥焰,黑而亮,好像是夜色在隨風(fēng)而動,極為詭異。
“好,你們血海門敢來接這個燙手山芋,好得很!我們走著瞧!”兀魁鋒在想著如何全身而退,如今,他至多與蘇世昌打個平手,要是再加一個蘇聞進(jìn)來,那可吃不了要兜著走。
“你以為你走得了嗎?”蘇世昌也不想放走這么一個敵人,不然,將來后患無窮。
蘇聞已將兀魁鋒等的退路封住。
果然是魔幡宗的宗主,遇到這種滅頂之劫還能嘿嘿笑道:“那么蘇兄想要怎么樣呢?”
雖是這么問,但他內(nèi)心卻是震顫道:“上天保佑,千萬要讓我逃過這一劫!”
修士都會遇到各種的劫,像兀魁鋒遇到的這種劫,就是人為的劫,或者說是天劫的一種。每個修士都會遇到,就看修士能不能挺過去。
“把你的人頭留下來就行了。”蘇世昌皮笑肉不笑道。
這會兒,血海門的弟子都來了,將兀魁鋒等圍了起來,完全處于一種圍攻之勢。
兀魁鋒裝作驚恐道:“蘇兄,我與你朋友一場,又是同道中人,怎么連半點(diǎn)面子也不給?今日算是我無禮,向你道歉。”
說著,拱手,同時,大袖一拂。
沒有人想到他會突施殺手,他拱手沒問題,只是兩只大袖里有玄機(jī),那里面盛滿了百日蝕魂蟲這種魔毒,是用千年干尸身上的蛆來煉制成的。
霎時間,虛空里裹上了一層血紅的霧氣,將周圍籠罩著,對面不見人影。
眾人微怔,就這么一恍神,兀魁鋒已消失在眾人面前,自己逃走了。
魔幡宗的弟子還有十?dāng)?shù)人在血海門的奇特空間里,見宗主自顧自地逃走了,都不知所措,渾身發(fā)抖。
良久,無味的紅霧才散去。這紅霧正是百日蝕魂蟲。
兀魁鋒施出這殺手,想把這里的修士都干掉,連魔幡宗的弟子也不放過,免得他們回去露他的老底。
“讓那老家伙跑掉了!”蘇世昌有些懊喪道。
忽然,他感覺這紅霧有異,隨手抓過一個魔幡宗的弟子問道:“這是什么?又不像是用來逃跑的霧障。”
“這是我們宗主修煉的百日蝕魂蟲。”那弟子囁嚅道。
“什么?”蘇世昌大驚失色。
他早已聽說過這種魔毒特別利害,中毒者在百日之后,陰魂會被蠶食掉,只剩下一具肉體,然后肉體也要被病毒細(xì)菌侵吞。
因這紅霧無味,中招者短時間內(nèi)沒有任何其它發(fā)病征兆,往往能使人覺得沒事,殊不知等到二個月之后,陰魂就已漸漸地消失,走向死亡。
盛怒之下,蘇世昌當(dāng)場舉掌劈死了幾個魔幡宗的弟子,想到還要問出解藥,就留了幾個活口。
蘇聞能感覺到紅霧正在向自己體內(nèi)的經(jīng)脈滲進(jìn)來,但他的冥焰將一部分紅霧燒退了,不過,體內(nèi)也積了一些百日蝕魂毒。
在場的修士,都中招了。
“用什么可以解這百日蝕魂毒?”蘇世昌一把提起一個魔幡宗弟子的衣領(lǐng),喝問道。
“我們宗主有解藥。”那弟子渾身顫抖道。
“你們魔幡宗在哪里?”雖是同道中人,但蘇世昌卻不知道魔幡宗的總舵在什么地方。他只知魔幡宗的修士都是來去無定的。
那個魔幡宗弟子恐懼道:“我們四海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
這一刻,中了百日蝕魂蟲魔毒的修士都黯然失色,如今暫時沒見到有什么不妥,但都知道一個月之后,病癥就會顯現(xiàn)出來,到了那時,再想起死復(fù)生則是難以上天,因?yàn)榘偃瘴g魂蟲已立穩(wěn)了足跟,想要完全清除它們則沒那么容易。只有在一個月之內(nèi),才是解這種魔毒的最佳時機(jī)。
蘇世昌殺氣暴漲,渾身衣袍鼓起來,又要出手殺那魔幡宗的弟子。
魔幡宗的弟子連忙道:“不要?dú)⑽遥抑涝谀睦锟梢哉业酵刃Ч慕馑帯!?
“快說!”蘇世昌一生沒中過這種暗算,如今是盛怒之下,隨時會出手殺人。
“魔獸山脈里有一種聚魂生魄靈草,只要得到,嚼一點(diǎn)它的葉子就能解除這種魔毒了。”魔幡宗的弟子一口氣道。
魔獸山脈的兇險,凡是修士都清楚得很。那里不單有兇猛的妖獸,還有許多不邪不正的修士,若遇上,隨時有丟性命的危險,而且有很多門派的修士在那里尋靈藥,一旦眾人同時找到一株靈藥,那也要比拚一番,勝者才能獲得。
但沒有其它辦法,只有到魔獸山脈去找聚魂生魄靈草。
蘇聞與蘇寒馨決定去一趟魔獸山脈。
蘇世昌則留在血海門里,以防兀魁鋒殺上門,沒人能抵擋他。
離了血海門,蘇聞與蘇寒馨帶著幾個血海門的弟子向魔獸山脈飛去。以他們的飛行速度,也需要幾天才能到。能不能找到聚魂生魄靈草,那還要看機(jī)緣。
蘇寒馨會跟去的原因很簡單,不外乎有兩個,一是想等待月陰之夜用搜魂大法搜索蘇聞的記憶,從中得到血魔雷訣。她也知道蘇聞不會輕易將血魔雷訣傳給她。二則是自身也中了百日蝕魂蟲的魔毒,也須到那里去找解藥。
忽忽數(shù)天過去,他們已到了魔獸山脈。剛到魔獸山脈的外圍,則聽到里面有獸吼如雷,震得方圓數(shù)十里都的山峰都微微晃動起來。
到魔獸山脈里尋靈藥的修士很多,有正亦有邪,但不論是正還是邪,只要見到了靈藥,都會大打出手。有些還會殺死其他修士,以奪取別的修士找到的靈藥,因此,這個地方極為危險。
蘇聞的修為實(shí)力也不怕一般的妖獸,但遇到那種特別強(qiáng)大的妖獸,如黑蛟之類的,則很難對付。
一行數(shù)人,進(jìn)入魔獸山脈則降了下去,要在山中尋找聚魂生魄靈草。
從血海門出發(fā)之際,他們已問清楚了聚魂生魄靈草的樣子:一共八片如水晶的金色葉子,草莖呈寶藍(lán)色,近聞有淡淡的辛辣味。
這種聚魂生魄靈草有一個很大的特點(diǎn),如果遇到落雨,它會合上葉子,躲到山洞里或大樹根下,又或者巖石下,只有天晴的時候才能較容易見到它們。
可惜,這種聚魂生魄靈草特別少。
蘇聞與蘇寒馨等人一連尋找了二天,毫無發(fā)現(xiàn),連每個石隙都尋遍了,卻不見聚魂生魄靈草的蹤影。
他們所剩的日子不多,只要超過了一個月,那以后是否還能完全解去百日蝕魂蟲這種魔毒就很難說,若過了兩個月,那基本就只有等死的份。
蘇聞心中只想著尋找聚魂生魄靈草。
但蘇寒馨既想得到靈草,也希望來一個月陰之夜,好祭出搜魂大法。每天晚上,她就會專注地留意是否有天狗食月。
這天,一行人已翻了幾座山頭,卻沒有找到靈草。
早上,天空還是碧空萬里,不到中午,就已是雷聲滾滾,烏云壓頂,狂風(fēng)驟來。魔獸山脈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蘇聞等人剛好走到一個山洞前,便走了進(jìn)去。
這個山洞曲曲折折的,也不知盡頭在哪里。里面很寬敞,上面垂下一條條石鐘乳,大小不一,色澤偏紅,極為好看。
“也不知這雨什么時候能停。”蘇寒馨抿著嘴唇,不悅道。
“說不定有聚魂生魄靈草進(jìn)來躲雨也有可能。”蘇聞安慰道。
雨一直下,如瓢潑,洞口上面掛上了一幅雨簾,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由水晶珠子串成的。
一頓飯工夫,外面的雨勢沒有減小的意思,偶爾雨小一會,但接著又是嘩啦嘩啦地下起暴雨。在這種時候,最難尋找聚魂生魄靈草,他們只好在山洞里權(quán)且休息。
轉(zhuǎn)眼又過了一頓飯工夫,盤膝修煉了一會的蘇聞?wù)玖似饋恚谏蕉蠢镛D(zhuǎn)了起來,好奇心促使他向山洞的深處走去。
在洞口那里,只能聽到雨聲,進(jìn)入了山洞里面,則聽不到雨聲了,偶爾能聽到雷鳴,除此之外,就是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地面有些小碎石。踏上去,會發(fā)出嚓嚓嚓的聲響。
戰(zhàn)甲魔傀也跟著蘇聞的身邊。
走了大約一箭之地,蘇聞忽然見到前方有兩只發(fā)光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不禁嚇了一跳。
“大人!那是一只妖獸!”戰(zhàn)甲魔傀也瞧見了。
在他們前面百丈開外的地方,一只伏在地下的妖獸翻身起來,兩只拳頭大小的眼睛射出紅芒,眼眶邊有淡淡的明焰在晃動。
蘇聞不認(rèn)識這種妖獸。但戰(zhàn)甲魔傀認(rèn)出是火眼金鱗豹。
只見那只火眼金鱗豹一抖身子,渾身的鱗片就如閃光一樣,漾出一抹金色。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瞪著蘇聞與戰(zhàn)甲魔傀,似乎想要品嘗一下蘇聞的新鮮血液。
“大人,要小心,這種火眼金鱗豹的戰(zhàn)力頗高!”戰(zhàn)甲魔傀道。
看著那個足有一人高的豹子,蘇聞也感到吃驚,他還沒見過體型這么雄壯的豹子,比一般的水牛還要大,那真是挺嚇人的,莫說打,就是看上一眼,也教人心驚。
火眼金鱗豹低吼一聲,即使飛縱過來。
像蘇聞這種修為已晉升到一重法力境的修士,并不擔(dān)心會被火眼金鱗豹擊傷,只是看著這么個龐然大物飛過來,也不免微怔。
他忽然產(chǎn)生一種要降服這只火眼金鱗豹,用作坐騎的念頭。因此,他沒有下殺手。
“戰(zhàn)甲魔傀,你守在后面,不要讓它逃跑了!”他吩咐道。
“是,大人。”戰(zhàn)甲魔傀即使退到后面。
那只火眼金鱗豹瞪著蘇聞,低吼著,前爪在地面不停地刨來刨去,將地下的巖石也刨碎了,可見它的爪子的鋒利。
“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坐騎,我不會殺你。”蘇聞盯著火眼金鱗豹,道。
吼吼吼……
火眼金鱗豹忽然張口噴出一個巨大的火球,宛如一團(tuán)流星飛射向蘇聞,速度之快,無以倫比。這只畜生也會暗算人。
要不是蘇聞修為實(shí)力不錯,這一下,必然中了偷襲。
他身影一晃,已閃過了那團(tuán)火球,心忖道:“要是不給點(diǎn)顏色這個畜生瞧瞧,它是不會歸順于我。”于是,他雙掌化爪,使出“五行霹靂爪”爪功。
他的“五行霹靂爪”已修煉到第九重了,威力巨大,若是一爪抓在巖石上,也能將巖石抓碎,絕對不會遜色于火眼金鱗豹的利爪。
滿擬用“五行霹靂爪”給制服火眼金鱗豹,想不到使出爪功之后,沒能占上風(fēng)。火眼金鱗豹雖不會爪功,但一雙前爪異常敏捷地?fù)踝×颂K聞的爪功。
錚錚錚……
一連串金鐵相碰的聲音,那是蘇聞的爪功與火眼金鱗豹的利爪相撞發(fā)出來的,火花亂舞。
“你這個修士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能耐,不過,我要吃你,你卻難以逃脫!”火眼金鱗豹忽然開口說人言。
這一下,倒是嚇了蘇聞一跳。他以為這個畜生不會說人語,不想?yún)s聽到了從獸嘴里吐出人言,如何能不吃驚?
“想吃我?”蘇聞平靜道:“那你是找錯對象了!”
隨即,他取出那條上階寶器靈蛟鞭握在手里,臉帶微笑瞧著火眼金鱗豹,然后一揮手,靈蛟鞭如同一條電光抽了過去。
火眼金鱗豹戰(zhàn)力雖不錯,但在靈蛟鞭面前,也只有吃苦的份,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身上已中了二鞭,要不是蘇聞手下留情,必然是皮開肉綻。
“我再問你一次,愿不愿意做我的坐騎?”蘇聞緊緊盯著火眼金鱗豹。
那畜生怒吼一聲,連連噴出幾個火球攻擊蘇聞,其實(shí)它也有一點(diǎn)計(jì)謀,想借這個時機(jī)往外逃跑。
但蘇聞早已算到它會這么做,身影一閃,已攔在了前面,手中的靈蛟鞭嗡嗡聲響抽出去,一條條電芒凌空劃過,將火眼金鱗豹迫了回去。
這一下,火眼金鱗豹徹底絕望了。逃又逃不了,戰(zhàn)又戰(zhàn)不過。
蘇聞靜靜地瞧著火眼金鱗豹,一步步走上去。
受驚的火眼金鱗豹低吼著,也一步步向后退去。它已知道不可戰(zhàn)勝蘇聞,頗為憤怒,卻何無辦法。
“可惡!”它張嘴說道。
“你沒路可逃了!”蘇聞輕輕甩了甩靈蛟鞭,“你想見一見我的戰(zhàn)力么?”
他感覺眼前這只畜生是有些不服自己,或許覺得自己不夠強(qiáng),于是,他祭出了血魔雷訣,忽然變成了惡魔的樣子,滾滾的殺氣如潮一般涌向火眼金鱗豹。
這個時候,火眼金鱗豹再也不敢抵抗,顫栗著屈下前膝,好像是向蘇聞跪拜一樣,低頭說道:“大人,我愿意跟隨你。”
“那就好。”蘇聞回復(fù)人形,收回了靈蛟鞭。走上去,輕輕摸了摸火眼金鱗豹的額頭。
當(dāng)他帶著火眼金鱗豹出到外洞時,嚇了蘇寒馨一跳。
外面的雨勢沒有小一點(diǎn),而且,已到了傍晚。各人吃了些干糧,便各自修煉。
在血海門與魔幡宗宗主兀魁鋒交戰(zhàn)中,蘇聞得到了他的九九八十一柄“黑妖刀”,但因“黑妖刀”里有兀魁鋒的烙印,蘇聞也不能用,而且還得時時注意“黑妖刀”試圖逃跑,除非除去里面的烙印,不然留在身邊并沒有好處。
他盤膝坐下來,從儲物戒里取出“黑妖刀”放在面前,八十一柄“黑妖刀”刀身流漾著淡淡的寒芒,有淡淡的氣息透出來,微微震動,那是刀里面兀魁鋒的烙印在作崇。
“不知怎么才能除去兀魁鋒的烙印。”蘇聞瞧著用手托腮的蘇寒馨,說道。
“那你以前是怎么除去靈蛟鞭里的烙印的呢?”蘇寒馨問道。
當(dāng)時,蘇聞用霹靂鞭除去了靈蛟鞭里的玄虛子的烙印。他想了想,用靈蛟鞭不可能除去深藏在刀里的兀魁鋒的烙印。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小子,我要?dú)⒘四悖 ?
這分明就是兀魁鋒的聲音。雖不大,卻教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開始,眾人還以為是那老貨追到這里來了,但見到“黑妖刀”在錚錚作響,才知是“黑妖刀”里的兀魁鋒的烙印在發(fā)出聲音。
蘇聞舉起靈蛟鞭,抽下去,卻沒能將兀魁鋒的烙印除去。
伏臥在蘇聞身邊的火眼金鱗豹道:“大人,我見過一個修士用火去除掉一件寶物上的烙印,你何不試一試?”
聞言,蘇聞心里覺得也許真的可以,于是,手心處溢出一縷冥焰,這是他修煉了血魔雷訣特有的火焰。將冥焰緩緩注進(jìn)其中一柄“黑妖刀”里。
“啊!小子,你敢燒我!”兀魁鋒的聲音慘叫起來。
蘇聞知道有效,不禁大喜,即時將八十一柄“黑妖刀”里的烙印都除去,然后,將自己的一縷陰魂注進(jìn)去,成為烙印,這樣就可以用意念來控制這八十一柄“黑妖刀”。
在山洞里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下午,天才慢慢放晴。
魔獸山脈里經(jīng)過大雨的洗禮,變得翠綠欲滴,遠(yuǎn)山如黛,空氣清新。
一行人急急上路去尋找聚魂生魄靈草。
山澗的溪水已滿,嘩啦嘩啦地流著,道路比較難走,但攔不住他們前進(jìn)的步伐。
“火眼。”蘇聞這樣稱呼火眼金鱗豹,“你在魔獸山脈里生存,有沒有見過聚魂生魄靈草?”
“見過!”它想也不想,脫口道。
眾人大喜,都盯著它。
可是,它下面的話教人失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前真的很容易見到聚魂生魄靈草,后來,太多修士前來這里采藥,年過一年,就很少見到這種靈草了。”
一行人只得帶著希望繼續(xù)尋找。
正在山谷里行進(jìn)時,蘇聞忽然感覺到有幾股氣息從不遠(yuǎn)處的天空中彌漫過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收斂了自己的氣息,走到樹林里,透過樹隙,他瞧到了熟悉的身影。
“升仙門的修士怎么也來這里?莫非他們已知道我在這里,想要向我要回靈蛟鞭?”蘇聞心里嘀咕道。
他看到了升仙門的長老道連子,那個在南青峰使他差點(diǎn)被聚仙門門主御道子殺死的家伙,如今想起來,他還有些憤怒,當(dāng)時只想報仇,但沒有機(jī)會,這時不知道連子等人來此何處,只能看看再說。
只聽到天空中傳來道連子的話音:“我們留意了多年的那株聚魂生魄靈草也應(yīng)該成熟了,采摘回去,得好好煉制幾枚治內(nèi)傷的靈丹。”
從破空之聲來判斷,蘇聞聽出道連子帶了十?dāng)?shù)名升仙門的弟子,好像沒有升仙門的門主玄虛子。
“天助我也!”蘇聞心中興奮道。
不單是他,血海門的修士聽了也極為振奮,畢竟得知有一株聚魂生魄靈草,只要尾隨過去,尋個機(jī)會奪過來就行。
蘇聞做了個跟蹤的手勢,然后一行人悄悄地走出樹林,瞧著已飛出了數(shù)百丈的道連子,在后面緊緊尾隨。
約莫一頓飯工夫,道連子降了下去。
蘇聞低聲對蘇寒馨道:“你們先在這里不要動,等我上去瞧瞧什么情況,要是能出手,那就奪走靈草,再回來與你們匯合。人多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那你快去快回。”蘇寒馨頷首道。
也不敢飛過去,蘇聞只是在巖石之間輕輕縱躍而去,不過半盞茶工夫,他已快要到達(dá)道連子降下的地方。他弓著腰,悄悄前行。
忽然,他因有些緊張而踢到一塊巖石,那巖石骨碌碌滾下山崖。
正在百丈之外的道連子警惕地回望,好像起了疑心,正要派弟子過來察看一番,幸好這時有一只野兔子飆了出去。
見是一只兔子,道連子才沒放在心上。
躲在巖石后面的蘇聞暗道一聲慚愧,要不是兔子出來解圍,估計(jì)就要跟道連子開戰(zhàn)。他不怕道連子,只怕打起來之后沒法得到靈草,那就麻煩了。
如今,重中之重就是要把聚魂生魄靈草弄到手,其它事都先放到一邊。
因?yàn)殪`藥很稀少,所以很多修士都會爭搶。一些修士只要發(fā)現(xiàn)了哪里有靈藥,都會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某個地方,等待靈藥成熟,這期間,要是有其他修士前來,那就必然要發(fā)生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