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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捕影粉

  • 魔武極仙
  • 灼焱帝君
  • 13359字
  • 2020-12-18 11:11:34

戰(zhàn)甲魔傀與蘇寒馨,還有兩個肌肉男都被氣浪沖得倒飛出去,幸好沒怎么受傷,而那兩個肌肉男落地之際,化成了兩只五寸長的木雕人像,但只是一轉(zhuǎn)眼間,又化成了兩只肌肉男。

蘇聞是戰(zhàn)甲魔傀的家主,戰(zhàn)甲魔傀見主人不見了,還道是死了,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蘇寒馨也以為蘇聞被殺了,她倒不太在乎蘇聞死或不死,但挺在乎他的功法,追了這么久,只想得到那套功法,可如今,一切都化成了泡影,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之前做的那些事都白干了。

莫言子手一招,將滅妖百煉金蠶網(wǎng)收了回去,見到網(wǎng)上穿了一個大洞,非常心痛,這一來,這網(wǎng)就要重新煉制,又要花許多心血。他用神識去掃視一圈,沒有感覺到強(qiáng)大的氣息。剛才他已熟悉蘇聞的氣息,如今再也找不到,心中大喜,暗忖道:“哈哈哈,終于滅了那個妖孽!我莫言子才是最了不起的!掌門御道子殺不了他!其他修士也殺不了他!只有我才能殺得了他!哈哈哈!”

就在他大笑之際,天空之中的烈焰好像有生命的一般,不停地凝聚起來,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已成形,正是蘇聞。

“他還活著!”

莫言子大大驚失色,本以為自己的“凝日真元”已收拾了蘇聞,卻見對方突然出現(xiàn),這等驚嚇,非同小可。

戰(zhàn)甲魔傀與蘇寒馨也瞧見了,都?xì)g喜異常,斗志陡增。

適才被被“凝日真元”轟炸一下,蘇聞只覺得渾身散了開去,隨即被識海里的血魂魔葫收了進(jìn)去,彈射到半空,再釋放出來。他感覺自己成了烈焰,生命似乎分成了許多塊,但識海的血魂魔葫有一種凝聚力,把許多塊生命體收了回來。

當(dāng)他回復(fù)人形之后,發(fā)現(xiàn)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居然沒什么大礙,心頭暗喜,冷笑道:“哼,好一個‘凝日真元’!可惜,可惜!你那張滅妖百煉金蠶網(wǎng)報廢了吧?以后得煉制好一些,不然,圍不住人,那可沒什么意思!”

“妖孽!敢污辱老朽,要你不得好死!”

作為一個長老,在聚仙門里可謂呼風(fēng)喚雨,極少弟子敢戲謔他,向來只有他叱責(zé)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在他面前羅唣的時候。

下一息,莫言子雙手連連掐法訣,他的周圍顯出了七八個“凝日真元”,仿佛數(shù)個烈日當(dāng)空而照,一掃周圍的黑暗。

這“凝日真元”比之羅大宥的“森羅烈日舞”威力還要大得多。

“看來這老頭子是要玩命了!他祭出這么多個‘凝日真元’,也要消耗許多元?dú)猓撬荒芤粨舸虻刮遥撬臀kU!”

心念急轉(zhuǎn),蘇聞感覺周圍虛空的空氣也變得極為炙熱,一縷縷輕煙裊裊而上。方圓數(shù)百丈內(nèi),已在“凝日真元”力量的籠罩之下,地面咔嚓咔嚓發(fā)響,不停向下沉下去,明顯是受不了那巨大的壓力。

“你們兩個退后!”

見到蘇寒馨與戰(zhàn)甲魔傀都比較吃力,蘇聞即時叫他倆避一避,但他倆還要面對著兩個肌肉男,一時半會難以后撤。

蘇聞一揮手,背后的索魂鏈嗖嗖飛竄出去。

砰!砰!

兩聲悶響,索魂鏈已擊倒了兩個肌肉男。

這時,蘇寒馨與戰(zhàn)甲魔傀才得以脫身,但要極速后退,已不可能,他們也被“凝日真元”的威力罩在其中,只得緩慢艱難地向后退去。

莫言子大袖一揮,所有的“凝日真元”洶涌而來。

那一剎那,便如世界末日。強(qiáng)大的壓迫鋪天蓋地而來,地面轟隆轟隆下沉,而虛空則是被蒸發(fā)得冒白煙,到處煙氣騰騰,熱浪滾滾。

從莫言子的眼神里,蘇聞讀出了對方想要拚命的意思。這一瞬間,他也沒什么好想的,反正都到了這一步,害怕也沒用,唯有全力應(yīng)戰(zhàn)。

論修為實力,當(dāng)然是莫言子更加,但說到功法,則是蘇聞要更勝一籌,他此時雖只是上階開光境,但也可把自己的所有潛力開發(fā)出來。他沒有吝嗇,啟動了生命光環(huán),當(dāng)生命光環(huán)將他周身從頭到腳照過一遍之后,他身上放射出紅芒,殺氣陡升幾個層次。

其實這生命光環(huán)一旦啟用,那就相當(dāng)于燃燒自己的生命,也是一種玩命的方式。

不是莫言子不會,而是他祭出“凝日真元”已消耗了自身許多元?dú)猓热粼偈褂蒙猸h(huán)來刺激潛能,那樣,即使他戰(zhàn)勝了蘇聞,自己也將是油盡燈枯,絕無幸免之理。他雖惱怒,但還不想死,他還想白日飛升,成為大羅金仙。

當(dāng)見到蘇聞拿出玩命的一套時,莫言子臉色大變,忖道:“這妖孽!居然真的要拚命!上天保佑,不可讓他得逞!我不能再用生命光環(huán),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條!我的‘凝日真元’威力應(yīng)該能結(jié)果他!”

瞬息之間,幾個“凝日真元”已差不多飛到了蘇聞前面。

蘇聞雙掌虛旋,渾身的冥焰與陽火開始絞成一團(tuán),形成鉆頭的模樣,飛速旋轉(zhuǎn)起來,將周遭的虛空旋得冒出一層層火花,比除夕所放的煙花還要濃烈得多。

砰砰砰……

虛空里好像什么也沒有了,只有白得耀眼的光線與紅得像血與黑如漆的火焰,地面已沉了下去,也不知深幾何,下面黑古隆冬的,一眼望不到底。

無匹的氣浪如同實質(zhì)的存在的海浪一般,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在那光與影之中,兩條影子向后飄飛,其中一個是蘇聞,另一個是莫言子。

只見莫言子張口噴出一條血柱,如斷線的風(fēng)箏,向后無力地被掃了出去。他差不多要失去知覺。

另一邊的蘇聞,受到強(qiáng)橫力量沖擊之下,心血翻滾,但沒有吐血,兩眼死死地瞪著莫言子,忽然身影化成了濃稠的火焰,好像浪花一樣居然向前飛掠而去。

下一息,當(dāng)莫言子正想往回飛,要到聚仙門的營地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后面有一股火焰尾隨而來,心下駭然道:“這是什么火焰?居然會跟蹤我?”

“莫言子,我倆的恩怨也該做一個了結(jié)了!”

蘇聞的聲音從火焰之中傳了出來,他也受了傷,但不是致命傷,既然已與莫言子結(jié)了梁子,那只好加把勁,盡最后一點力氣干掉他,以免日后再生風(fēng)波。

當(dāng)聽到蘇聞的話音時,莫言子猛烈地痙攣,臉上肌肉也扭曲了,眼睛里露出無限的恐懼,暗忖道:“這怎么可能?我失敗了!他追過來了,怎么辦?”

他渾身發(fā)抖,但在飛行過程中,也沒人能發(fā)現(xiàn),沙啞道:“蘇聞,我曾與你同是聚仙門的修士,何必趕盡殺絕,放我一條生路,日后自會給你好處!”

到了這個時候,一向傲慢的莫言子也不得不向蘇聞求饒了。他想先低聲下氣活下來,以后再慢慢收拾蘇聞。可是,蘇聞雖純厚,但并不笨,聽了對方的話,哪里會相信。

“你心里在想著等脫險之后再收拾我吧?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有個了結(jié)!”

話未畢,他手一指,盤旋在頭頂上的那只火鷹呼嘯而去,化成一道烈焰,成為一道光線,一閃便已到了莫言子的上方。

莫言子掐法訣,噬焰飛劍向蘇聞飛去,他明知活不下去,就想跟蘇聞來個同歸于盡,于是,也不再顧那只火鷹的攻擊,只想用飛劍擊殺蘇聞。

飛劍之快,直如閃電。

蘇聞瞳孔里映出飛劍直射而來,心頭一震,暗道聲不好,但幸好同時心念一轉(zhuǎn),霹靂鞭抽打出去。

錚!

霹靂鞭已斷為兩折,而噬焰飛劍也斷成兩截。

而這時,火鷹往莫言子身上撲去,化成一團(tuán)熊熊火焰,將他包裹起來。

莫言子慘叫連連,被活活燒死,連一塊小骨頭都沒剩下來,他想成仙,最后居然成了鬼,到陰世去報到了。

當(dāng)殺掉了莫言子,蘇聞心頭的大石頭才落下來,尋思道:“這么多敵人,終于殺了一個!來吧,有多少都不怕!”

正要往回走之時,他感覺到背后有一雙凌厲的眼睛正在瞧著自己,猛地回頭,見到自己的弟弟正在一里之外,目光灼灼地瞧著自己,心里打了個突兀。

蘇華在見到莫言子送回去的受傷弟子之后,聽受傷弟子說莫言子正與蘇聞激戰(zhàn),他心里很著急,畢竟是親兄弟,只想來求莫言子饒了自己哥哥,哪知來到這里,看到了蘇聞?chuàng)魵⒛宰幽且荒弧?

那一刻,他心里亂得很,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在不停地響起: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哥,你完全成了魔了!”蘇華顫聲道。

不是因他害怕,而是太過于激動,又說得快,聲音都抖起來。

蘇華沒有受過莫言子的鄙視,也不會清楚被人視為“廢物”的苦悶,但蘇聞經(jīng)歷過這一切,他心里真的很惱恨莫言子,才會下手殺掉他,若是遇到其他長老,他會手下留情,即使是打傷對方,也不會下死手。

“弟,你以后會明白我的。”蘇聞不知說什么好,覺得怎么解釋都不可能使弟弟理解自己,只有時間或許能做證,在將來可以使弟弟有另外的看法。

“可能有一天,我們要在戰(zhàn)場上見面!”蘇華一字一頓地道出來,極為嚴(yán)肅,語氣冰冷冷的。

這個問題,蘇聞想過。

如果要發(fā)生,他有什么辦法呢?

只有應(yīng)戰(zhàn),但他會讓弟弟出擊,因為他是哥哥,從小到大,他都愛護(hù)弟弟,不會對他下殺手。

“你是來殺我的?”蘇聞此時已受傷,又盡力擊殺了莫言子,真的較為虛弱,如果弟弟要動手,那他只有認(rèn)命的份。

心里很平靜,沒什么好遺憾的,唯一就是覺得對不起紅菱仙子,因為還欠她很多沒有還。

戰(zhàn)甲魔傀與蘇寒馨已趕了上來,擋在蘇聞前面,要力敵蘇華。其實,他倆一起上都戰(zhàn)不贏蘇華。如今的蘇華修為實力頗為強(qiáng)勁。

“退下!”

蘇聞對自己的兩個同伴道。

這是他們兩兄弟的事情,他不想其他人來插手,兄弟之間的事情,就由兄弟親自來解決。一切由因而起,因盡緣去,該發(fā)生的終要發(fā)生。他如今心情很安靜,等待著要發(fā)生的事情。

但蘇華并沒有出手,他想出手,但當(dāng)要祭出飛劍的時候,心頭總是疼痛,眼眶里濕潤,仿佛一出手,便要成千古恨,他終究無法動手,只是定定地望著自己的哥哥。

漸漸地,他身影向后暴掠而去。他沒法下殺手,只好退去。

“弟,我知你的心對哥哥的好。有朝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蘇聞心里帶著淡淡的憂傷道。

轉(zhuǎn)過頭一刻,他慶幸不是寒茹清前來,不然,自己必死無疑,根本沒有任何條件可言,對方若出現(xiàn),一飛劍就差不多要了自己的命了。

見到蘇聞嘴角有苦笑,蘇寒馨問道:“你在笑什么?”

“在笑我這條命好運(yùn)氣啊!”蘇聞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要是莫言子要全力擊殺我,那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對手的,不過,他也活不了,也就是一起死的結(jié)果。他不愿意那樣做。”

這時,正邪兩道的修士還在血拚,到處都是兵刃與吶喊聲,匯成聲音的海洋,直沖云霄。

蘇聞與莫言子的激斗,沒有多少修士知道,除了幾個人之外。

經(jīng)過這一斗戰(zhàn),蘇聞與兩個同伴都微有受傷,也不想再參與正邪兩道的戰(zhàn)斗,緩緩向血海門的營地走去。

地面上,到處都是尸首,有些還沒斷氣,正在呻吟,而血像小溪一樣不停地流淌,腥臭熏天。

戰(zhàn)斗在繼續(xù),還不知要有多少正邪兩道修士死去。

回到血海門的營地,周遭沒有其他妖魔的身影,灰蒙蒙一片,只有戰(zhàn)斗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不時會有一些強(qiáng)光透射過來,除此之外,一切顯得很正常。

正邪兩道的大戰(zhàn),足足持續(xù)了數(shù)天,還沒有分出勝負(fù),但尸首卻是一堆接一堆,地面已成紅色,散發(fā)出惡臭。

古戰(zhàn)場的天空沒有變,依然是灰暗一片,好像永遠(yuǎn)不會有白天的到來,永遠(yuǎn)都是處于陰暗之中。

蘇聞盤膝修煉了數(shù)天,才緩緩睜開眼來,但耳中聽到的還是轟隆轟隆巨響,明顯是正邪兩道還在大規(guī)模地對戰(zhàn),術(shù)法碰撞,產(chǎn)生巨大的聲響。

這一場正邪兩道的對戰(zhàn),比之以往的仙魔大戰(zhàn)要遜色許多,但就是這么一場算不上最宏偉的戰(zhàn)斗,卻已是教人心靈極為震憾。

“戰(zhàn)甲魔傀,你看如今的戰(zhàn)斗跟你以前經(jīng)歷的,相差多少?”蘇聞已調(diào)理好內(nèi)傷,轉(zhuǎn)頭問道。

“差很多,在下那時參與的仙魔大戰(zhàn),到處都是白晃晃的,佛光與仙氣還有魔云到處亂飛,整個大地都在晃動,好像要塌下去。還有虛空也好似一個不停搖晃的大湖,浮在上面,就要左右飄動,根本無法立定。”

戰(zhàn)甲魔傀也把輕傷自養(yǎng)好了,回憶起幾千年的往事,眼神兀自射出驚恐之色。

也不知這場正邪兩道要戰(zhàn)斗到什么時候,蘇聞不太感興趣,在與莫言子斗戰(zhàn)之中,雖擊殺了對方,但血魔雷訣功法也給他自身帶來了不少惡業(yè),使陰魂受污染更利害了。

這幾天之中,他內(nèi)視之后,又修煉了一下,發(fā)覺修煉進(jìn)展很慢,要是沒找到天地殘雷來洗滌自己的陰魂惡業(yè),那估計以后會真的成為魔,而且修為也難以再進(jìn)一步。

古戰(zhàn)場中心一帶,有些地方的戰(zhàn)斗已結(jié)束,或者是正邪兩道的修士都移到其它地方去繼續(xù)斗戰(zhàn)。

而古戰(zhàn)場中心則最有可能蘊(yùn)藏天地殘雷的雷脈,只有找到殘雷,就可洗滌陰魂惡業(yè)。

“戰(zhàn)甲魔傀,你帶路,我們?nèi)ふ姨斓貧埨住!碧K聞長身而起,掃視一眼,聽到左前方?jīng)]有斗戰(zhàn)之聲,覺得向這個方向飛去較為安全。

蘇寒馨勸道:“不如等正邪兩道戰(zhàn)斗結(jié)束,我們再去尋找,那豈不要安全許多?”

“那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我的陰魂惡業(yè)越來越重,要盡快找到天地殘雷才行。這一行確實危險,你在這里等我吧。”蘇聞不想強(qiáng)求她一起出發(fā)。

但蘇寒馨又怕跟蘇聞走遠(yuǎn)了,以后沒機(jī)會將血魔雷訣弄到手,于是只得與他一起去尋找天地殘雷。

果然,向左前方飛去,只聞到腥臭味,看到地面伏尸蓋地,除此之外,沒看到活的修士,偶爾聽到還有修士在呻吟。蘇聞會上去看一看,但他一上去,便將那還沒斷氣的嚇?biāo)懒恕?

因為這些正道修士在南青峰上基本都見過蘇聞,心中早已認(rèn)定他是妖魔,并且是一只強(qiáng)大的妖魔,當(dāng)見他走上來,以為要遭受更大的折磨,是故驚嚇過度,一下子便死掉。

試了幾次,都是如此,蘇聞心道:“本來是想好心上去救一救他們,怎料他們對我偏見如此之在,罷了,不要再管他們,我還是去找我的東西吧。”

此后,他雖聽到有呻吟聲,但不再下去,以免加速那些修士的死亡。

“你原來是一位死亡使者。”蘇寒馨輕輕笑道。

“要是我有那個能力,可以隨時將其他修士的生命取走,那估計沒有人敢再在我面前羅唣了。”蘇聞踏著一朵黑云,在虛空里飛翔。

因不知天地殘雷在何處,只能是靠運(yùn)氣去尋找,而這古戰(zhàn)場中心一帶也廣闊得利害,加上有些地方還有正邪兩道修士的激戰(zhàn),不敢貿(mào)然上去。

尋找了一天,毫無結(jié)果。

這里的晚上跟白天其實一樣,要想知道時間,只能感感覺,蘇聞也只不過是覺得大概過了一天而已。

這些日子里,他雖然感到自己的血魔雷訣要突破到第十重,但就是因陰魂惡業(yè)太重,而使修煉進(jìn)度降了下來,沒能突破。

盤膝坐下來,吸收著煞氣,內(nèi)視識海里的血魂魔葫,只見它還在不斷產(chǎn)出真氣,源源不斷地匯向丹田,可是,卻難以使血魔雷訣踏入第十重。

他隱隱感覺到這第十重會起很大的變化,但沒有突破之前,也不能確定會可以變身成什么樣子。

“血魔雷訣要是修煉到了極致,那也算是個高手了。碰到一般的修士,饒他是法力境或重生境的修士,碰著我,也是必死無疑。”

他心里自豪地想著。

如今,他的修為只是上階開光期而已,也沒有突破到法力境,更沒有跨進(jìn)重生境。

法力境分小法、中法、大法三重。一旦到了這個境界,那修士的戰(zhàn)力將成幾何級別的增加,而他的真氣也能轉(zhuǎn)變成罡氣。

武修者的法力較少,體內(nèi)幾乎都是真氣,真氣轉(zhuǎn)變成罡氣之后,丹田與氣海里儲存的就只有罡氣。

而靈修者體內(nèi)裝的卻是法力,有少量的罡氣。

到了這個時候,武修與靈修的戰(zhàn)力都相差無幾,但靈修的更擅長術(shù)法,而武修的則精于武技與近身搏殺。

而他瞥了一眼戰(zhàn)甲魔傀與蘇寒馨,發(fā)現(xiàn)他倆其實也是靈修的,心中忖道:“我的真氣在增加,但修為卻難以上去,倒不如傳些真氣給他們,只不知他們能不能接受。”

于是問道:“我想傳給真氣給你們,要不要?”

“當(dāng)然要!”戰(zhàn)甲魔傀大喜道。

“我也要。”蘇寒馨不甘落后。

靈修的修士修煉出來的是靈力,再轉(zhuǎn)化成法力,也有少許的真氣或罡氣,但他們卻沒法修煉出更多的真氣與罡氣,除非有武修的修士愿意送些真氣或罡氣。

蘇聞伸出兩掌,一掌抵住戰(zhàn)甲魔傀的手掌,一掌抵住蘇寒馨的手掌,然后催動丹田的真氣,緩緩向上涌,由手經(jīng)脈傳給他們。

當(dāng)傳送了一部分真氣之后,他便停下來,道:“你們覺得怎么樣?”

“我發(fā)覺我的力量大了許多!”戰(zhàn)甲魔傀興奮地躍了起來,輕輕一拳打出去,拳氣將前面一塊巨石打得粉碎。

蘇寒馨也笑道:“我的力氣也大了。是了,你的真氣哪里來的那么多?”

“我修煉出來的。”蘇聞并不隱諱道。

想不到蘇聞的功法還有這等好處,可以隨意修煉出真氣,蘇寒馨更是心癢難搔,恨不得立刻將它得到,不然,連睡覺都睡不好。

“你說了那么久,怎么還沒傳我功法呢?”她伶牙利齒地反問道。

這是一個很悠久的歷史問題,自從在百妖洞那里說起,到如今也有一段日子了,蘇聞總是能找到借口,這一次,一樣不例外,他也找到了借口。

“你的虎魔煉骨拳修煉第三重了嗎?”他笑著問。

他與她經(jīng)常在一起,早知她沒有修煉成虎魔煉骨拳的第三重,因此故意這樣問,使她無法分辯。

果然,蘇寒馨蔫了一半,幽幽道:“你不會騙我吧?怎么老是要我修煉虎魔煉骨拳呢?難道就不能先把你那套功法傳給我嗎?”

“也是為了你好啊。”蘇聞倒用衷心的口吻道:“你要是不修煉成虎魔煉骨拳就修煉我這套功法,那必然會走火入魔,而且,你的骨骼會一寸一寸地斷掉,你說那不是害你是什么?我可不會那樣做。除非你修煉成了虎魔煉骨拳,不然,不成。”

聽蘇聞?wù)f得一本正經(jīng),煞有介事,蘇寒馨也不能分辨真假,她又沒修煉過血魔雷訣,哪里懂得什么斷不斷骨之說?

只是,縱使是那樣,她還感到有氣,撅著紅唇道:“那好,要是以后我修煉成了虎魔煉骨拳,你要再不傳授給我,那就跟你沒完!”

虎魔煉骨拳不適合女修士修煉,硬要修煉,至多也就是第二重,再也難修煉到第三重,即使能修煉到第三重,到時再找一個借口,又可拖延一年半載。蘇聞不擔(dān)心。

“這個好說。你記著就是了。你可不能弄虛作假,我會知道的。你修煉成功與否,我一試就知道,就像如今,你還沒有修煉成第一重呢。我一看就看出來了。”蘇聞打量一眼蘇寒馨。

這也是事實,她真的還沒修煉成虎魔煉骨拳的第一重。

“戰(zhàn)甲魔傀也在這里,叫它來作個證。你不許耍賴。”說著,蘇寒馨叫戰(zhàn)甲魔傀過來,“你也聽到了吧?”

戰(zhàn)甲魔傀確實聽到了,點頭笑了笑。

“那你可不許賴,等本小姐修煉成了虎魔煉骨拳,你一定要傳授給我好功法。”蘇寒馨明里要蘇聞答應(yīng),這是其中一條得到功法的路子,而自己又可到月陰之夜用搜魂大法來搜,這是第二條路,當(dāng)真點子多得很,不愁得不到功法。

蘇聞見她俏臉略顯凝重之色,笑道:“一言為定,駟馬難追。”

這么久以來,蘇寒馨只知蘇聞有一套魔功,但魔功叫什么名字,卻從來不知,以前想問,一直沒問,那是不想讓對方起疑,但到了如今,問不問都無所謂。

“你的功法叫什么名字?”她眨了眨眼。

對于血魔雷訣的名字,蘇聞也不須隱瞞,道:“血魔雷訣。”

“誰傳授給你的呢?”既然問開了頭,她干脆就問到底,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至于血魔雷訣的來路,因牽涉到金雕的事情,恐怕說出來不太妙,于是,他含糊道:“一位朋友傳授給我的。”

說罷,想起金雕對自己也算有恩,但這么久了,連殺金雕的兇手的名字也沒打探出來,心里愧疚,輕輕吁了一口氣。

一旁的戰(zhàn)甲魔傀聽到血魔雷訣這種功法,不禁若有所思。

蘇聞回頭見它在沉思的樣子,問道:“戰(zhàn)甲魔傀,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在想大人的血魔雷訣。”這廝倒很直率,居然毫不隱瞞道。

想不到還有一個家伙在想自己的血魔雷訣,蘇聞倒是苦笑搖了搖頭,不是他不肯相傳,只是這套魔功有利有弊,著實不可胡亂傳人,除非是信得過的,不然,傳了之后,可能會弄出一個真正的魔頭來殘害蒼生。這也是他一直不愿隨便將血魔雷訣傳人的重要原因。

但戰(zhàn)甲魔傀在思索的卻不是如何得到血魔雷訣,而是它很早就聽說過血魔雷訣。

蘇寒馨也以為戰(zhàn)甲魔傀想得到血魔雷訣,笑道:“那你還得排在我后面,等他傳授給我之后,才可傳授給你。”

正在思考的戰(zhàn)甲魔傀連連搖手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我在想血魔雷訣的來歷而已,因為我很早就聽說這套魔功了。”

聞言,蘇聞心里微怔,戰(zhàn)甲魔傀可是幾千年前的妖魔,要是它那時已聽說過血魔雷訣,那這套魔功還真有些來頭。當(dāng)時,他只聽金雕說過這套功法是血魔老祖所創(chuàng),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訊息。

“你也聽過血魔雷訣?那是怎么回事?”蘇聞望著戰(zhàn)甲魔傀。

戰(zhàn)甲魔傀想了想,整理一下腦子里的記憶,緩緩道了出來。

原來,當(dāng)年戰(zhàn)甲魔傀還在三仙時,它也是聽魔君說起過的。

這血魔雷訣是一位大魔頭所創(chuàng),但這個大魔頭沒能將血魔雷訣創(chuàng)造完整,只完成了一半,就遇到了對頭來尋仇,最終戰(zhàn)死。

而血魔老祖那時不是叫血魔老祖,而是大魔頭手下的一名弟子,叫獨(dú)角怪,而這個獨(dú)角怪是大魔頭弟子之中最為有靈性,也最有創(chuàng)造性。因此,大魔頭在演算到自己大限將至,而血魔雷訣又未能創(chuàng)造完整,覺得甚是憾事,于是,獨(dú)自把血魔雷訣傳授給了獨(dú)角怪,讓它繼續(xù)創(chuàng)造。

大魔頭座下弟子非常之多,只將血魔雷訣傳授給了獨(dú)角怪,可見對它的看重。

在大魔頭與仇家斗戰(zhàn)之時,獨(dú)角怪也跟去,躲在遠(yuǎn)處觀戰(zhàn),發(fā)現(xiàn)仇家也是一個大魔頭,而且修為實力還要強(qiáng)一些。

兩個大魔頭斗戰(zhàn)了足足一個月,才最終分出勝負(fù),一死一傷。獨(dú)角怪的師父死了,而另一個大魔頭則受傷走了。

獨(dú)角怪下決心要為師父報仇。

但不過數(shù)天,仇家就派了不少弟子上門殺戮,將獨(dú)角怪師父座下的弟子殺得差不多死光光,而獨(dú)角怪卻是偷偷地逃了出來。

而還有另一個逃出生天的便是戰(zhàn)甲魔傀的前家主魔君,那時它也不叫魔君,只是一只小妖,后來修煉了魔功,才漸漸地變成了魔君,饒是那樣,它還不是師父仇家的對手,因此,不敢再提起此事。只跟戰(zhàn)甲魔傀說過一回。

若果消息流傳出去,那么魔君也要被仇家所殺。

而獨(dú)角怪劫后余生之后,本想繼續(xù)潛伏在三仙島修煉,因那里的靈氣煞氣都頗為豐富,是修煉的好地方。它是這么想,但想與現(xiàn)實是有差距的。

獨(dú)角怪的師父的大對頭也是一位擅長演算的魔頭,它也推算出自己日后將要被殺,推算來推算去,最終鎖定在獨(dú)角怪的身上,并且推算出了獨(dú)角怪的來歷。因此,那個大魔頭即時下令,讓門下弟子全力去追殺獨(dú)角怪。

那時的獨(dú)角怪還很弱小,相對于那個大魔頭而言,簡直不值一提,人家伸一根指頭出來,就能滅掉它。

為了生存下去,獨(dú)角怪闖進(jìn)了古戰(zhàn)場,以為在那里可萬無一失,一邊將血魔雷訣創(chuàng)造完整,一邊修煉。可是,那個仇家大魔頭著實利害,居然又推算出了獨(dú)角怪的所在位置,于是又派得力手下去追殺。

那一次,是獨(dú)角怪一生中最危險的一次,要不是它也跟師父學(xué)過一些掐算法,能預(yù)知一些兇吉,或許早就一命嗚呼了。

當(dāng)獨(dú)角怪掐算出自己的危險之后,即時離開原來的山洞,尋路走出古戰(zhàn)場。在它剛剛離開不久,仇家就找上來,但一無所獲。

后來,獨(dú)角怪又去過許多地方,均被仇家找出來,直是無立錐之地。經(jīng)過它無數(shù)的搶掐算,最終選定要逃到秦淮大陸上。這里才是它的福地。

果然,當(dāng)獨(dú)角怪逃到了秦淮大陸上之后,便再也沒有遇到過仇家。它就在那里不分日夜地修煉與參悟血魔雷訣。工夫不負(fù)有心人,數(shù)百年之后,獨(dú)角怪不但將血魔雷訣創(chuàng)造完整了,而且還修煉成功了。

聽到這里,蘇聞問道:“那血魔老祖是獨(dú)角怪后來改的法號了?”

“正是。”戰(zhàn)甲魔傀點頭道:“血魔二字就是血魔雷訣里取出來的,這是獨(dú)角怪為了記念師父而起的,至于老祖二字,則表示它在秦淮大陸上是第一個修煉成功血魔雷訣的修士,因此叫做老祖。合起來就是血魔老祖。”

蘇聞對于這位血魔老祖頗為尊敬。

而蘇寒馨則忍不住問道:“那最后獨(dú)角怪為它師父報了仇沒有?”

于是,戰(zhàn)甲魔傀又繼續(xù)說了起來。

當(dāng)獨(dú)角怪修煉成了血魔雷訣之后,還不夠爐火純青,只得到處找敵手來磨煉血魔雷訣,一直到殺了一百個敵手才算將血魔雷訣磨煉成熟。

而那一百個被殺的修士之中,有不少是正道修士,因此,在秦淮大陸上的不少門派要是聽到血魔老祖這個名字,便會恨得咬牙切齒。

當(dāng)血魔老祖覺得自己有能力為師父報仇之后,就返回三仙島。

而彼時,那個仇家大魔頭也已修煉成了另一種魔功,實力比幾百年前更加強(qiáng)大。這是獨(dú)角怪忽略的地方之一。

當(dāng)獨(dú)角怪回去打探到仇家修為實力又提高了,它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于是,它決定拜那位大魔頭為師。它不是真心要拜師,只是想按計劃而行。

經(jīng)過幾百年的修煉與變化,獨(dú)角怪與原先的模樣有了很大的不同,而且,它用演算法將自己的一些經(jīng)歷弄亂,使仇家大魔頭推算不出它的真正來歷。

獨(dú)角怪的靈性與天資都是超人的,它能得到師父的倚重就可窺見一斑。

仇家大魔頭初見獨(dú)角怪就很喜歡,但不知它的底細(xì),于是就用演算法來推算它的來歷,可是,卻推算不出來。大魔頭因沒殺到以前的獨(dú)角怪,總是小心翼翼的,不論出門還是見客,都要推算一下自己的大限。

幸好大魔頭當(dāng)時沒有推算出自己的大限,因此,對獨(dú)角怪的懷疑又降低了一點。

最終,經(jīng)過大魔頭的考驗,正式收獨(dú)角怪為弟子。

這樣,獨(dú)角怪就潛伏在仇家的身邊,一直沒有露出馬腳,只是勤勤懇懇地修煉,也極為尊重大魔頭。它這樣做,正是要搏得大魔頭的歡心,然后獲知大魔頭魔功的弱點。

果然,開始數(shù)十年之中,仇家大魔頭不肯將魔功透露半點給獨(dú)角怪知道,到了后來,發(fā)覺獨(dú)角怪?jǐn)?shù)十年如一日,始終那么尊敬它,才漸漸地放松了警惕,開始少許地傳授一些魔功,但卻不敢傳授全部。

但這并不重要,獨(dú)角怪何等聰明,在得到了仇家一部分魔功之后,就推算出了其它魔功的組成術(shù)法,雖不能修煉,但這樣卻可以研究出魔功的弱點。

因那魔功也是極為繁雜,獨(dú)角怪也未能在短時間內(nèi)獲知弱點所在。但它不著急,反正都已在仇家身邊,有的是時間。又過了數(shù)十年,孜孜不倦地鉆研仇家魔功弱點的獨(dú)角怪終于有了收獲。經(jīng)過無數(shù)推算,它知道了仇家魔功的弱點。

而彼時,仇家大魔頭也用演算法演算到自己的大限將至,大吃一驚,也不敢留在洞府里,于是即時外出,意欲找個秘密山洞躲起來。

但天意如此,大魔頭難逃一劫。它還沒離開自己的洞府之時,就被獨(dú)角怪纏上了。

師徒二個見面之后,大魔頭還叮囑獨(dú)角怪要守住洞府,不可讓其他陌生人進(jìn)來。它還不知獨(dú)角怪是來報仇的。

獨(dú)角怪因拜過對方為師,所以留了一點情面,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大魔頭。它要讓大魔頭死得瞑目。

果然,大魔頭聽到獨(dú)角怪說是來報仇的,它立時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反而很鎮(zhèn)定,也并沒有反抗,只對獨(dú)角怪說了一句:我死之后,你也是我的弟子!我也感到滿足了!

獨(dú)角怪祭出血魔雷訣,殺了仇家,為以前的師父報了仇。

后來,獨(dú)角怪找到了魔君,要把血魔雷訣傳授給它。但魔君想到自己只是懦夫一個,根本不配繼承師父的血魔雷訣,便婉言拒絕了。

獨(dú)角怪明白魔君的意思,于是也不強(qiáng)求,便將血魔雷訣從重帶到了秦淮大陸,藏在了一個洞府里,等待有緣人上門取去。

后來,獨(dú)角怪白日飛升而去。它也不知血魔雷訣落到了誰的手里。

至此,蘇聞就知道必是金雕與血魔老祖有緣,因此得到了血魔雷訣,而自己又與金雕有緣,才從它那里繼承下來。

休息完畢之后,蘇聞長身而起,掃視一眼,道:“我們走吧。”

他也不想再去趕這趟渾水,只想早些尋到天地殘雷來洗滌自己陰魂的罪業(yè),不然,以后修煉也很難有大進(jìn)步。

古戰(zhàn)場上的激戰(zhàn)聲音沒有消失,只是不停地移來移去,表明雙方斗得難分難解,不論是妖魔還是正道,都不可能遽然取得大勝。

在古戰(zhàn)場上逛了幾天,沒有找到天地殘雷,只遇到了邪道魔幡宗的修士,差點動起手來,幸好蘇寒馨表明身份,才避免另一場惡戰(zhàn)。

不知不覺間,已在古戰(zhàn)場上逛了大半個月,還是沒找到天地殘雷,或者是雷脈深埋在地下,根本看不見。

縱使有戰(zhàn)甲魔傀這種曾經(jīng)在古戰(zhàn)場活動過的家伙帶路,也難以找到天地殘雷。而這個時候,正邪兩道的激戰(zhàn)好像也漸漸地平息了。

“不如我們先回去,問一下我父親,看哪里有天地殘雷,到時我們再去尋找,豈不省力許多?”蘇寒馨兩顆寶石似的大眼睛眨巴著。

這是個折衷的方法。

得不到天地殘雷來洗滌陰魂最大的害處就是修煉難以進(jìn)步,或者會在冥冥之中招來天劫。蘇聞想了想,覺得蘇寒馨也說得有理,便同意了。

在戰(zhàn)甲魔傀的領(lǐng)路下,才出了古戰(zhàn)場。

蘇聞想著自己的弟弟,一路上沒開口說過什么話。

而蘇寒馨則是另一副心思,覺得只要把蘇聞帶到血海門里,那就相當(dāng)于把“血魔雷訣”帶回來了。只是不知蘇世昌怎么樣,她也有些擔(dān)心父親。畢竟這次正邪兩道大戰(zhàn)也是各自拚了老命的。

回到血海門時,蘇寒馨發(fā)現(xiàn)父親等人早已回來了。

在這次正邪兩道的大戰(zhàn)中,血海門也死了不少修士,其中一個長老被殺,算是損失不小。

蘇世昌正擔(dān)心女兒的安然,見到她帶著蘇聞回來,心中暗暗歡喜。他也受了些傷,但將養(yǎng)些時日就會痊愈,沒什么大礙。他向女兒使個眼色,意思是問得到了功法沒有。

蘇寒馨也用眼神回答了父親,說還沒有得到功法。

自此以后,蘇聞便住在血海門里。每天都在修煉,他的《五行霹靂爪》也快要突破到第十重。在他所住的房舍后院里,他雙掌化爪,在虛空里緩緩舞出,看似很慢,實則奇快,可以從爪影劃出的軌跡窺見一斑。

只見爪影由灰暗呈金色,在虛空里留下許多條光線,那就是爪影的軌跡,每條爪影留下的軌跡好像鋒利無比,將虛空也抓出淡淡的黑紋,似乎要裂開一樣。

他低喝一聲,雙爪齊出,兩只金色的巨爪向前飛出,宛如兩只龍爪,一條條電芒在爪間流動,爪勁所過之處,宛如刮起一陣龍卷風(fēng),將周遭的物事悉數(shù)擊碎。

“我的五行霹靂爪也突破到第十重了!”他興奮道。

自從與蘇聞見過面,并且把《無相心經(jīng)》給了蘇聞,卻得到了看似意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的結(jié)果,蘇華心中便有許多不快。他知道,按如今這種態(tài)勢發(fā)展下去,他兩兄弟將會是正邪兩道人物,到時免不了一場廝殺。

但他無論如何也難以向哥哥出手,這就是血濃于水的緣故。

正邪兩道的大戰(zhàn)停下來之后,蘇華跟著掌門回聚仙門。但走到半路,他想著想著,就覺得還是回去再找哥哥,勸說一番,以盡自己的本分。

于是,他與寒茹清二人又折回來,準(zhǔn)備到古戰(zhàn)場的出口去等蘇聞,要是有緣,就見上一面,要是等數(shù)天見不到蘇聞,那就是天意,他就不再管這件事。

寒茹清倒不希望蘇華再去理這件事,她對蘇聞頗有偏見,只想將他殺死,這樣,就可以減少蘇華的麻煩。

兩人默默地向古戰(zhàn)場的入口飛去。

就在這時,卻聽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嘿嘿,這兩個不是聚仙門的弟子么,來得正好,本座魔幡宗的幾名弟子死在聚仙門手里,如今要你倆嘗命!”

言猶未了,從霧氣之中飛出一只巨大的黑色掌印,上面有一個“死”字。這正是魔幡宗宗主兀魁鋒的“死字訣”,威力巨大,并且?guī)в卸拘裕灰粨糁校坏怏w受傷,連陰魂也要禍及,當(dāng)真是陰毒無比。

突如其來的襲擊,使蘇華與寒茹清微怔,二人同時祭出飛劍。

兩口飛劍如虹一般刺向前,將那個“死”字印轟散,轟隆一聲,氣勁亂濺,周圍陰風(fēng)呼嘯而去。

這地方離古戰(zhàn)場入口不遠(yuǎn),煞氣頗重,時有鬼怪出現(xiàn)。

魔幡宗的修士明顯不少,瞬息就將蘇華二人包圍起來。至少有數(shù)十修士,圍成一個圈,將蘇華二人的退路都斷掉。

“走!”寒茹清與蘇華使了個眼色,要他一起合二口飛劍在一起,形成一道劍光,沖開一個缺口,突圍出去。

蘇華會意,即時二指一點,飛劍便與寒茹清的那口冰精飛劍合二為一,登時劍芒大盛,如同一條巨大的匹練橫削過虛空。

只聽到啊喲幾聲慘叫,已有魔幡宗的修士中招。

同時,魔幡宗的修士取出畫有骷髏頭的紅幡,不停地念咒搖晃,只見那紅幡上便有惡鬼似乎要破布而出,極為猙獰可怖。

但這時,蘇華與寒茹清二人已乘著劍光沖開的缺口朝前疾飛而去。

魔幡宗的宗主兀魁鋒怪叫連連,帶領(lǐng)門下弟子緊追不舍,要是被蘇華與寒茹清從他手底下逃走了,那么他的面子就丟大了,于是拚民老命跟過去,與蘇華二人相距也不過幾十丈,只是一二個呼吸工夫便可趕到。

“小子,不要走,決戰(zhàn)到天明!”留著一撮山羊胡子的兀魁鋒陰聲陰氣道。

不過,蘇華與寒茹清才不會理他,只管往前飛去,也不分西東南北,因只有這一條路可突圍。

漸漸地,蘇華與寒茹清二人快要飛到一座高山。

那高山看起來就像一個戴著頭盔的人頭,只是山頂上泛著淡淡的紅芒,有些不祥的味道。

寒茹清微訝道:“不好!這是天魔山!”

蘇華不知就里,問道:“山上有強(qiáng)大的妖魔嗎?”

“傳說這座山是天魔的頭顱所化,也不知真假,反正煞氣重得很,上面那紅芒極為詭異,我倆要小心!”

如今,后有追兵,二人也沒什么選擇,只有進(jìn)入天魔山里。

越是接近天魔山,便越感覺到煞氣的沉重,黑壓壓的煞氣如海浪一樣沖過來,使人快要窒息。

但蘇華與寒茹清沒有選擇,疾速飛進(jìn)了天魔山里,并且進(jìn)入了一個巨大的山洞里。

魔幡宗追到那個山洞口,不敢再輕易進(jìn)去,也不知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只守在外面等待。

“你到血海門去告訴蘇世昌,請他準(zhǔn)備隨時前來支援,或許聚仙門的修士會向這里云集。”兀魁鋒吩咐一個弟子。

那個弟子領(lǐng)命即時向血海門而去。

這天魔山,離血海門也不過數(shù)百里而已,飛行也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

這天,蘇聞閑來無事,在血海門各處溜達(dá),想看看血海門里面這個奇特的空間的景致。而血海門眾修士也知他是門主的貴客,因此任由他游玩。

正走到一條回廊處,聽見外面有人說要求見門主,于是,有血海門的弟子迎了進(jìn)來。蘇聞見來者像是魔幡宗的弟子,暗忖邪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大陰謀,于是催動精神力,用神識去偷聽大廳里的談話。

“參見蘇門主。”

“有什么事?”

“我們魔幡宗將一男一女兩個聚仙門弟子困在了天魔山的山洞里,只怕不久聚仙門會有修士前來救應(yīng),那時就請門主前往相助,不知意下如何?”

“這個沒問題。我等都是同道中人。”

“多謝。在下還得回去稟復(fù)師命,就此告辭。”

那人說完,便出了大廳,要往血海門奇特空間的出口而去。

蘇聞聽到一男一女二人,又是聚仙門的修士,心忖道:“莫非是我弟弟與寒茹清?”

于是,等那魔幡宗的弟子走近,便迎了上去,問道:“這位兄臺,不知你所說的那兩人是不是很年輕,都是使飛劍?”

“正是,兄臺怎么知道?”魔幡宗弟子問。

“我與他們有大仇!走,我助你們一臂之力!”蘇聞已知是自己弟弟被困,要去救援。

魔幡宗的弟子大喜,挽著蘇聞的手,一起往出口走去。

這時,蘇寒馨忽然現(xiàn)身,笑道:“魔幡宗高手如手,他們能辦妥了,你又去湊什么熱鬧呢?”

無聊地瞥了一眼蘇寒馨,蘇聞眼神之中有不悅,并不回答,而是與那人一直往前走。

自從蘇聞來到血海門,也有幾天了,可惜沒有遇到月陰之夜,因此,蘇寒馨沒有機(jī)會祭出她的搜魂大法,這會聽說蘇聞要出去,生怕他一去不復(fù)返,后來微一深思,也猜到了幾分,若惹惱了蘇聞,說不定即時走人,以后也難以得到血魔雷訣。

于是,她只好找個折衷的辦法,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蘇聞點頭,三人一同出了血海門的奇特空間,朝天魔山而去。

很快便到了天魔山,蘇聞掃視一眼,沒有見到斗戰(zhàn)情景,心下頗為安慰,只見魔幡宗的修士正在洞口外面圍成了一圈,高度警戒,隨時可出擊。

“這位道友也跟聚仙門的弟子有大仇。”魔幡宗弟子向兀魁鋒介紹道。

至于蘇寒馨,兀魁鋒是認(rèn)識的,見蘇聞有些眼熟,只因顧著山洞里面的兩個修士,也未細(xì)想,微微頷首,略顯矜驕之態(tài)。

“等我進(jìn)去察看一下。”蘇聞自告奮勇道。

如今正不知里面是什么情況,兀魁鋒想派門下弟子進(jìn)去,又怕中了暗算,聽蘇聞這樣說,十分喜歡,道:“那就請道友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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