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迷的顯現（上）
湯姆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似乎在關心著自己的哥特女孩，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樣嗎？總覺得，不管怎么問希瓦你都會生氣和不耐煩，所以也就不太想問是什么事了。”湯姆嗯了一聲，盤起手臂老實地說出感想。
糟糕，這危機感，就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一樣，湯姆渾身一個激靈。
“希、希瓦…？你的表情，怎么好像有點恐怖啊？”
這是、觸了逆鱗？
“嗯，是嗎？很恐怖的表情是什么樣的表情呢？姑且問一下，我的主人你是覺得我看起來在生氣嗎？我是那種會隨時生氣很沒有耐心的的人嗎？”
怎、怎么感覺好像變得更危險了！
“啊、不是，一定我多心了！”好像看到希瓦那張白嫩嫩的娃娃臉嘴角剛才抽搐了一下，完了。湯姆的冷汗直往外冒，真希望是看錯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具有強大壓迫的氣場下，湯姆連忙慘笑般地亂七八糟地回答，一種自己即將被禁言的即視感傳遍了湯姆的全身。
“喔？看起來是這樣啊。那，你真的是覺得我在生氣？”
“噔”的一聲，湯姆對面的那個哥特女孩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右手持著突然變出來的血紅鐮刀，從座著的姿勢一躍站到了桌上，從上往下的用鐮刀斜指向湯姆。
“我只是跟你客氣一下問下你的煩惱，你居然還說起我壞話我來了！不可饒恕！”哥特蘿莉恢復了一臉無機質的表情。不過被她用鐮刀掃到地上的，湯姆剛弄好的的魚子醬和椰干早餐，應該是已經不能再吃了。
“唔，那個、生氣了嗎，希瓦？”湯姆有點不知所措地回答。
“哼！”哥特蘿莉右手松開了那柄大的夸張的鐮刀，那武器又是那樣詭異的消失后，她從桌上跳回到了湯姆對面的理木椅上，伈伈地座了下來。
“好吧，我不說話了，也不會做出悲傷的表情了，你別對我用禁言術就行。”湯姆納悶地回答到，起身彎下腰收拾著被摔碎的餐盤，走向廚房重新給自己弄了些果醬餅，就在廚房和著椰汁吃了下去。
無論怎樣，他就是對這個蠻橫不講理總是喜歡打殺的小蘿莉討厭不起來，盡管就在一個小時前他還要殺死自己的父親。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湯姆自言自語地說著，走進了二樓的禱告間。
一小時后。
“萬能的光明，我愿以我的身軀凈化世間的黑暗。神圣的力量啊，化作光之利刃，斬碎那邪惡的靈魂；輕奏安眠之曲，令邪惡進入深沈的睡夢；凝聚成作為光之盾，守護你忠貞的信徒！我即光明，光明及我。以光之神海珀里恩的名義，贊美萬物，贊美光明……”
等湯姆向光明神禱告，從二樓的禱告間旋轉木梯而下時，此時已接近正午，客廳里竄動著希瓦忙著端菜上桌的俏麗嬌小的身影，披肩空氣留海晃動起來似乎傳來了一陣淡淡的發香，讓湯姆完全沒有在意到父親做的那可口的飯菜香味。
“啊哈？”湯姆頓時傻了眼，該怎么說，他說不定跟個很危險的家伙訂下合作協定，但是她居然像個小女仆一樣送菜上桌，怎么都覺得有點像羅特那小子的小相好們給他們幾個玩伴做飯上菜貼心服務一樣。
冷靜不下來，這完全是異常人士。
“是因為這家里很少有客人來，所以特別覺得不自然。”湯姆心里這樣想著。
不對！這女孩的的一身打扮居然這么和諧地融入自己家里的歐洛克風格。
“兒子，我聽到你下樓的腳步聲了！趕緊來給我盛菠蘿海鮮飯，沒看見我在廚房要累死了嗎！”老霍德爾的聲音突得高分貝地傳出，把正在邊仔細看著忙碌中的希瓦邊下樓的湯姆嚇的一個激靈，差點徑直摔下樓梯。
……
長條魔法巖的餐桌上，幾道美味可口的菜肴正冒著熱騰騰的香氣，特別是金色魚柳和百味烘焙，如果讓一個醉鬼聞到這直撲入鼻的大海一樣的清新香味，都會立刻清醒過來。還有那看上去就很有食欲的香辣小龍蝦、蜜汁和五香魚干，都會讓人產生一種食欲大開，恨不得搶著吃完的沖動。
然而，座在流動著光澤的桌上位的老霍德爾笑瞇瞇地看著旁邊對著座著的，一言不發的兒子和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希瓦。他兩手輕微的握著有點猥瑣地互搓著，想著該怎么開場。
“咳、咳，兩位，我想說一下關于今后的事。”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件事想決定，可以嗎。”希瓦突然開口說到。
“唔？是可以，什么啊？”老霍德爾有點疑惑地看向希瓦。
“湯姆，你是一直是和你父親兩個人一起生活吧？”
“？是這樣沒錯”湯姆終于開口說話了，幾個小時不敢發言讓湯姆似乎產生了自己天生就是自帶禁言術的幻覺。
“那都是你的父親做飯的吧？”
“當然是他做啊。偶爾我做下，不吃飯肚子會餓的。”
“這樣。那我有個建議，晚飯就輪流做好嗎？以后要一起生活了，這樣比較好對吧？”
“嗯。也對。雖然想過要跟平常一樣，但希瓦既然住在這里就跟家人一樣了。要做飯也是當然的，我也比較輕松。”老霍德爾搶著接話到。
唉？等等，她剛才說什么來著，要和我們住在一起？湯姆吃驚得看向老霍德爾，雖然他知道這個不知道什么情況的隨從會一直跟著自己，但這么嬌小的一個蘿娘，和自己住一起？不太合適吧？要是被島上的原住民知道自己家里藏了這么一個可愛的小萌妹，不知道會鬧出些什么瘋言瘋語來。
“不……”湯姆還沒來得及說出那個"行"字，就被老霍德爾在桌下踩了一腳，一個眼色打了過來。
“決定啰！那今天就湯姆負責晚飯。已經這個時間了，看你們挺累的，吃了午飯下午好好休息下吧，有什么晚飯再說。”
“唉？？不，輪流做晚飯是沒關系，那早飯怎么辦。早飯也輪流做嗎。”湯姆心有不甘地說到，不知道父親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啊，早飯不用了。我不吃”希瓦利索的答道。
“哈哈，哎呀正好，我最近比較忙，也不在家吃早飯，最近村里來了很多外地的雇傭兵，我早上可忙著給他們治療呢！”老霍德爾想都沒想也跟著答到。
“什么啊，別亂說，不吃早飯等于慢性自殺！這可是爸爸你從小教育我的啊！”湯姆急了起來。
“嗯？你好好想想，想仔細點，我有說過這種話？哎喲年輕人不要多管閑事，請不要對別人的生活方式插嘴。……總之今天的晚飯是就兒子你來做！不拿出像樣的食物我也不會說話了！”老霍德爾居然完全無視兒子對自己的直接打臉，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嬉皮笑臉地說到。
“好吧。”湯姆無奈地說到。
“我知道了。希瓦，你吃點這個吧，我爸爸做的金色魚柳可是布萊恩村的一絕哦，你嘗嘗。”
湯姆邊大口埋頭吞咽著蜜汁魚干，邊偷看著希瓦。
“呣！”希瓦發出開心的咀嚼聲，怎么看都是比較喜歡這種西方大陸食物吃法的臉。
“你也吃啊，尊敬的霍德爾前輩，您的手藝真是太好了，我已經2000多年沒吃到這種好吃的食物了。突然希瓦睜開原本閉著細細平常美食的眼睛，看到湯姆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偷偷看著自己。她向他投去一個奇怪的眼神，似乎讓湯姆也趕緊吃這個。
說真的，當湯姆聽到希瓦說著"2000多年"這樣的字眼的時候，那個"尊敬的霍德爾前輩"這種奇怪的說法完全被他忽略了，他差點連正在挑撿食物的叉子都掉到了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面癱式的表情抬頭看著希瓦，又望了望同樣表現得似乎很吃驚的父親，老霍德爾扭曲了一下那張老臉，嘴唇已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湯姆此刻心中萬千個疑問同時奔涌而出。
“那，這位漂亮的希瓦，如同皎月光芒美麗一般的女孩，你現在還能分辨這金色魚柳里面的是豆腐還是椰汁豆額？”在湯姆的眼中，自己的父親這時候像是被驚嚇出了梅爾斯癥（一種大陸常見的精神疾病，通常出現在被法力反噬導致精神分裂的施法者身上）一樣，毫無關聯地問著。
“不，我想應該是希瓦不會使用旁邊的餐刀吧，她剛才拿起又放下的瞬間，我感覺像是又經歷了一次生死一樣，還好她不會，哈哈。”湯姆也和父親的反應一模一樣，摸了摸后腦勺，呆呆得看著似乎很開心的仍剝著另一份香辣小龍蝦蝦殼的希瓦。
“雖然稍微想了一下，但太在意這件事也沒用，今天一定能知道這一切。”湯姆心中此時已經翻騰無比，猶如被黑魔法噬心咒擊打了一樣，對未知的渴望與搔癢。
“一定會知道一切，這謎一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