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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首次出征

接下來的十幾天,妮娜每天都需要去進行見習牧師的相關學習,包括牧師的技能,以及生命神殿的教義和發展史等等。

此時的艾文已經習慣了妮娜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吵鬧,猛的剩下自己一個人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百無聊賴的艾文也只能獨自在神殿偌大的庭院里游蕩。

忽然,拐角處傳出陣陣喊殺聲,艾文好奇,尋聲而去。

原來是一隊人在訓練,各個身著全身鎧甲,手握闊劍,正在練習砍殺,看年齡應該是新招募的見習騎士吧。

隊列外圍,一個中年男子來回走動,時而駐足觀察,時而矯正訓練者不到位的動作,不是還會大聲叫呵斥兩聲:“沒吃飽飯嗎?用力!”

艾文瞬時來了興致,如果能學到一招半式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也能多點兒自保的能力。

艾文越走越近,會意處還忘我的模仿揮舞兩下胳膊。

中年男子發現了觀看的艾文,招呼他過來。

艾文倒也不膽怯,走上前去熱情的打招呼。

中年男子道:“怎么?沒有入選上見習騎士嗎?”

艾文搖了搖頭,回答到:“我沒有參加選招,是陪朋友過來的,看到你們在練習很是喜歡就過來觀摩一下。”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看到艾文腰間挎著一把長劍,不禁心生疑惑,“他們練習的都是入門基礎,看你已有佩劍,至少應該略懂武學,怎么還會對基本功感興趣?”

艾文不禁有些尷尬,回答到:“見笑了,這身裝備是朋友的母親在我們臨行前贈予我的。”

中年男子略微點頭,說:“你的佩劍能否借我一看。”

艾文忙接下長劍,雙手遞于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輕輕撫摸劍柄,繼而拔出長劍,細細觀察了一番,又使了兩個劍招,然后插回劍鞘,遞還給艾文。

略一沉默,道:“妮娜是來參加牧師測試的吧。”

艾文大吃一驚,心想:我們素昧平生,初次見面,他怎么會如此清楚?

艾文一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看到艾文的表情,中年男子已經猜到了大概,說:“不用驚訝,我叫賽斯,是妮娜父親的朋友……應該說是曾經的朋友吧。”最后一句中年男子說的很輕,仿佛是在對自己說,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話語中充滿了辛酸無奈。

此時已近中午,賽斯對訓練小隊喊到:“收隊。”

小隊迅速集合,立正站齊,排成兩排,等待命令。

賽斯的聲音氣勢磅礴:“上午的訓練到此結束,下午按時集合,繼續訓練,解散。”

小隊成員齊聲高喊:“為了女神的榮耀。”

小隊成員隨即散去。

賽斯喊上艾文,說:“咱們去喝一杯吧。”

兩人來到神殿附近的一個酒館,酒館內的顧客和服務生見到賽斯都主動與其熱情打招呼,看來賽斯在這里的人緣極好。

賽斯讓艾文先找地方坐下,自己則向柜臺走去,不多時,賽斯便舉著兩大杯啤酒在艾文對面坐了下來。

從剛見面開始賽斯一連串的奇怪舉動令艾文有些不知所措,終于,艾文實在忍不住開問了:“賽斯大叔,你和妮娜的父親以前認識的吧。”

賽斯苦笑,“現在我都成大叔了,歲月不饒人吶。”

答非所問,艾文著實的窘了一下。

還好賽斯回到了正題,“我們曾經一同從軍,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賽斯泯了一口酒,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理清稠雜的思緒。

“十幾年前,有段時間魔獸泛濫,經常傷及路人,后來居然開始騷擾小一點的村子。我們響應神殿號召,應征入伍,聯合政府軍對方圓魔獸進行掃蕩。”賽斯又泯了一口酒,繼續淡淡的說:“開始進行的很順利,只遇到一些哥布林與犬類魔獸一類的小型魔獸。他也有暇經常向我提起他剛出生的女兒,想象凱旋后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可誰曾想……不久我們碰到了一只大型魔獸,而且具有智力,我們敵他不過,多人傷亡。魔獸趁我分神,向我撲來,本來死去的應該是我,但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我推到一旁,自己卻……”

說到此處,賽斯握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雖然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杯中的啤酒仍不住的抖動。

賽斯大口喝了兩口酒,繼續說到:“后來我們與趕到的魔法師合力殺掉了魔獸,但他的傷實在太重了,牧師沒有辦法。”賽斯停下,情緒平復后繼續說到:“他臨死時面帶微笑,握著我的手,叮囑我說有空時去看看他的女兒……他怎么就這么多事,我無妻無女,無牽無掛,死的應該是我……他怎么就這么多事……”賽斯重復著最后一句話,眼眶有些發紅,看得出事情雖已過去了十幾年,他依然在深深自責。

賽斯喝光了杯中剩余的啤酒,說:“當時給他治傷的牧師就是神殿的山姆,可能你已經見過了,他十幾年來一直在安慰我,但我……”

說到這里,賽斯停下來了,艾文也基本了解了大概,難怪山姆大叔對妮娜格外的關心愛護,艾文心想。

兩人情緒低落,隨便吃了點兒東西便回去了。

臨別時,賽斯告訴艾文,如果喜歡的話,就去找自己學些劍術吧,今后也許用的著。

后面幾日,艾文確實是天天去找賽斯,與新兵一起訓練,請賽斯指導劍術。拜賽斯毫無保留的指導,艾文總算從門外漢一躍成為了一個門內漢,用起劍來也依然有模有樣。

賽斯不遺余力的傳授也是希望艾文能在妮娜身邊時代自己保護妮娜,這點艾文是明白的。

終于,妮娜完成了初級課程,看她往日神采奕奕的臉上略顯疲憊,肯定是這幾天勞累過度了。

神殿還特地為這一批新入的見習牧師和見習神殿騎士舉行了慶祝會,慶祝他們能從眾人中脫穎而出,能夠侍奉生命女神,為女神贏得榮耀。

宴會上,新任的見習牧師和見習神殿騎士都換上了正式的著裝。

看著妮娜一襲白衣,顯得很是高雅神圣,艾文看得不由有些呆了,妮娜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宴會正酣,一位白胡子牧師打斷了歡騰的眾人,說:“現在,請大家稍一下,我有一件事情要說。我們的近鄰維爾市附近最近經常受到山賊的襲擾,維爾市生命女神的信徒們已經開始了剿匪,但物資缺乏,近日我們籌集了一些物資要運往維爾市,沿途恐有事端,要派人跟隨護送,這也是對你們這一批新吸納的女神的追隨者們的一個難得的歷練機會,有人愿意前往嗎?”

下面的見習牧師見習神殿騎士們瞬間炸開了鍋,爭相表達自己對女神的忠誠與不辭勞苦護送前往的決心。

白胡子牧師適宜大家安靜,接著說:“既然大家都有著為女神爭取榮耀的強烈決心,我將與幾位教官做些商議,稍后將決定告訴大家。”

喧嘩之聲再度響起,宴會繼續。

酒足飯飽之后,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之下,白胡子牧師笑呵呵的公布了商議結果,“此次護送,我們將派出你們之中表現最突出的兩位見習牧師與四位見習神殿騎士,與賽斯隊長的護送隊伍一起前往護送,沿途聽從賽斯隊長調遣。”

之后白胡子牧師公布了六人名單,其中便有妮娜。

被選中的六位年輕人興奮的一躍而起,歡呼雀躍,全然不顧眾人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

牧師身后,賽斯默默的轉身離開了,從他的表情中,艾文已經猜出了全部:妮娜被選中全然是賽斯安排的,想想也是,兩市之間距離并不遙遠,沿途也并沒有天塹猛獸,而且有隊長賽斯與其麾下的十幾個神殿騎士護衛,他們可不是見習騎士能夠比擬的,全是全身武裝經驗豐富的正規軍,再加上神殿的威望,一個簡單的護送任務能出事才怪。而這些見習牧師見習騎士除了能免費旅游見見世面,最多的還是能贏得良好口碑,載譽而歸,為將來晉升鋪平道路,增加籌碼。

賽斯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在一片怨聲載道中,宴會結束了。或是沒有入選心有不甘或是嫌宴會過早結束,無論如何,都抱著不同的心情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護送隊便在神殿門口開始集結,整裝待發,山姆也來送行,對于妮娜一事看來兩人是早就“串通”好了的。

艾文對于封印臺消息全無,反正無所事事,索性跟著一起去,搞不好還能聽到些有用的消息。沒想到的是當他向妮娜提出要一同前往時妮娜一臉的驚訝:“為什么要說這些?你肯定是要一起去的了。”

艾文本想著妮娜要感動一番的,可沒想到自己反被窘了一下,腦海中立時浮現出“笨蛋,單細胞,粗神經等一系列形容詞來。”

賽斯見到妮娜,笑著責備她沒有去看望自己,妮娜厚著臉皮吐吐舌頭,辯稱自己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空,反正賽斯大叔也不會責怪自己云云……

山姆大叔叮囑艾文照顧好妮娜,并告訴妮娜自己會讓人帶話給她的母親道明緣由,讓她放心。

說話間,妮娜慢慢挪近艾文,雙手背在身后,一臉的討好表情:“艾文,昨晚睡的好嗎?”

艾文點頭回答:“嗯,還不錯。”

妮娜繼續:“那今早上吃的還好嗎?”

艾文覺得不對勁了,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答道:“嗯,吃飽了反正。”

妮娜還想說些什么,被艾文打斷了,“打住,有什么事直說就好,弄得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妮娜扭捏半天,故作嬌羞狀:“也沒什么事啦,就是馬上就要出發了,也不知道我的治療技能怎么樣,我心里沒底,就想找你試一下,你肯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艾文心想,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正準備點頭表態,只見妮娜從身后慢慢亮出了一把匕首,艾文則硬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問到:“你想干嘛?不是說試試你的治療技能嗎?”

妮娜繼續扭捏:“不劃個口流點兒血怎么能試出來有沒有用。”

遠處的賽斯聽到此話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我說剛才妮娜干嘛找我借匕首呢。”

艾文下意識的后退兩步,反問:“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試?”

妮娜一臉的無辜:“萬一我的技術不行,留下傷疤怎么辦,我可是女孩子呀……來嘛,就在胳膊上輕輕劃一下,以前那么深的傷口你都承受了,還怕一個小傷口。”

艾文心想:“難道她是笨蛋嗎?”

忽然計由心生,艾文作出極度夸張的表情,指向妮娜后方大喊一聲:“那是什么?”

出于好奇,妮娜急忙回頭去看,艾文借機撒腿就跑,等妮娜發現受騙轉身時艾文已跑出老遠了。

“你給我站住”,妮娜大怒,喊著追了出去。

眾人大笑。

一片歡笑聲中,物資運送隊伍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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