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雙箭射虎

次日清晨，霧氣朦朧。小院中，風問塵的身體不斷改變著移動方位，模仿著各種動物的形態(tài)。

這正是由東漢時期的名醫(yī)，華陀所創(chuàng)的著名養(yǎng)氣功夫，五禽戲。

由于沒有了氣感，風問塵只能退一步煅練身體強度，可僅管如此，他也有信心憑借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博殺一頭老虎。

去打獵嗎？回想起來，在天山狩獵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了。默默收了架式，風問塵緩緩吐出一口雜氣。

這時，身后的門開了。劉大柱為了今天地狩獵，特地換了一件方便活動的獸皮衣。手中腰刀擦的雪亮，背著一架黃楊木弓，箭袋里十余根羽箭泛著寒光。

“呀，娃子起這么早啊，是不是沒打過獵，打獵可不是想像中那么好玩的。”灌下一大碗冰涼的井水，劉大柱扔給了風問塵一個布包。

“拿著，這是咱爺倆一天的伙食，打獵要趁早，早飯湊合吃點。如果能捕到大東西，中午就有烤肉吃了。走吧，我約了人，在村口集合。”背緊了弓箭，劉大柱向著村頭走去。

身后，風問塵將布包匆匆塞到懷里，跟了上去。

村口，太陽還沒有升起。大槐樹下，幾名壯年男子就已經(jīng)早早等在那里。在農(nóng)閑的時候，村里人還是要上山打獵用來補貼家計的。

“呦！劉哥，來了呀就等你了，咦，這孩子是？”村口，一名體形寬厚的麻衣男子，見到劉大柱后興沖沖的迎了上來。卻突然看到身后的風問塵。

“呵呵，外地逃荒的娃子，不過現(xiàn)在我養(yǎng)著了，和親兒子沒什么區(qū)別。來，娃子這是黃三田，你叫黃叔就行。”劉大柱笑呵呵的摸著風問塵的頭說道。

“黃叔好，各位叔伯們早。”風問塵微笑著沖著幾位漢子說道，因為之前晨練，泛著微紅的小臉甚是可愛。

“哎，小家伙長的真俊，又懂禮貌，比我家那小子強多了。怎么，今天和你劉叔上山去耍。”

難得遇到這么乖巧的孩子，黃三田顯得十分溫和，和他那槐梧大漢的形象十分不搭。

“呵呵，小家伙以前應該是城里人吧，鄉(xiāng)下可養(yǎng)不出這么守禮的小孩，和叔叔說說你以前是那里人氐。”

突然，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書生笑著走出。青色的綢緞褂子，一看便是珍品。

“呀，這不是王兄弟嗎，你什么時候回老家的，這次狩獵有你在，大家伙保證跑不了。”

劉大柱憨笑著拍了拍書生的肩膀，沖著風問塵說道。

“來，娃了，見過你王余叔叔。你王叔可是大人物，是進了仙門的人。”

仙門。頓時，風問塵猛地一驚。雖然早就預料到有神仙，但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被自己遇到。

“劉兄說笑了，我哪里有資格進入仙門呀，只是做事勤快些，被仙人收為了掌事，就一跑腿的。也就大仙高興時能賞我點小東西。對了，孩子你還沒告訴叔叔，你是哪里人呀？”王余儒雅的一笑說道。

“那個，我不是城里的，我以前一直和我爺爺住在山上，這些都是爺爺教我的。不過幾天前，有當兵的在山上打仗，我和爺爺在逃跑時走散了……”

風問塵輕聲說道。同時心中暗想，我說的有八成都是真的，也不算騙人啦！

“唉，你沒有父母嗎？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想必你爺爺也是個隱居的文士，不過世道亂了，誰都不好受，孩子你以前在哪座山上？想必山里探路的本事很熟吧？”

“嗯，我對山里很熟悉，不過山叫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山上有很多雪……”

“咳，咳，時候不早了，該走了。”突然，靠著樹干的一個人影出聲了，穿著灰色布衫的獨眼老人，抽著一桿煙槍對眾人提醒道。

“對，是該走了，不然下套的獵物，說不準就被其它人搶了。”整理好工具，幾人向著離村十里的大黑山走去。

一路上，王余對風問塵顯得很感興趣，常常向他打探家里情況，甚至私下送了他一張紙符，說是仙長賜的，鎮(zhèn)邪。

“劉兄，我發(fā)現(xiàn)你家小子根骨不錯，說不準是個修仙的好苗子，要不過幾天我?guī)厝ヲ烌灒媸牵强墒且伙w沖天了，享不盡的福緣呀。

就算不是，這孩子長的這么討人喜歡。萬一那位仙長收了他當掌事，也是一生榮華富貴！”

半路上，王余悄悄沖著劉大柱說道。似乎受到了若大的驚喜，劉大柱興奮的握住他的手。

“那感情好呀，這事就這么定了，王老弟多費費心呀。”

此刻，風問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就這么被決定了。他新奇的玩弄著王余送的小符。

泛黃的符紙上，用朱砂畫著幾道扭曲的線條。這就是仙家物品，看上去和那些天橋算命的賣的符，沒什么區(qū)別呀……

大概走了幾柱香的時間，眾人進入了一座長滿黑色古樹的山脈。

望著說不出品種的黑色大樹，風問塵對狩獵的獵物充滿了期待。到底獵的是蛟龍，還是鳳凰呢？

終于，來到了陷阱處，風問塵興沖沖地往下看去，然后之前的幻想全部破滅了。

土坑里，一只折腿的梅花鹿哀嚎著，旁邊，幾只圓滾滾的小山豬在拱著洞……

好吧，這和地球上的生物有什么區(qū)別，連仙門都有了，就不能來點霸氣點的生物。

雖然風問塵很失望，但身旁的幾個獵人卻是充滿了欣喜。這頭鹿夠全村吃上幾天了，幾只小豬當做誘餌說不定還能捕到更大的獵物……

把陷阱里的獵物拉上來，處理好已經(jīng)到了近響午的時候。幾人在山上支了個鍋，宰了只小山豬，燉起湯來。

純正的肉湯里只加了些粗鹽，配著從家里帶來的粗面餅，吃起來也是別有番風味。

“劉叔，我吃飽了。”在吃了一塊面餅，兩碗熱湯后。風問塵便感到了飽腹感，出聲說道。

“呀，娃子這就飽了。多吃點，長的壯實些，你這么瘦，要多練練。”喝著濃香的肉湯，黃三田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用了，真的飽了。我去捉兔子玩。”

“咳，別走遠了，對面的草從里野兔挺多，運氣好能捉上幾只。”

正當風問塵準備離開，坐在一旁默默喝著肉湯的獨眼老人卻突然發(fā)話了。

“都走，找個地方藏起來，有大家伙過來了。”老人平靜的喝完碗中肉湯，提著黃楊木弓走向了高處的一個土坡。

“走，聽獵老的。”眾人跟著他在土坡后藏好，風問塵低聲沖劉大柱問道。

“劉叔，這個人是誰呀，怎么大家都聽他的？”

“娃子，看到他那個獨眼了嗎？聽說是十四歲在山上殺了只土狼被抓瞎的，他是老獵人了，村里頭年輕人都是他教的，不過他一直沒娶親，到老了村里人都敬他，稱他獵老，總之獵老說的一定沒錯，好好看著。”

劉大柱壓低了聲音，對風問塵說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下面。

風夾雜著一絲血腥味，老獵人判斷的果然沒錯。樹林里，一只斑斕大虎緩緩向著之前眾人升火處走去。

兩米長的巨大老虎，在火堆旁嗅了嗅。然后默默開始啃食剩下的半只小山豬。

這是真老虎呀，以前只在動物園見過，天山上也只有雪狼。與老虎離的這么近還是第一次。

等它吃完應該就沒事了。風問塵剛這么想著，卻被接下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身旁，老獵人穩(wěn)穩(wěn)的拉開了弓，尖銳的羽箭對準了老虎的頭部。箭開之時，如若破風利刃，羽箭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如若想一箭斃命。

似乎感受到危險，老虎在撕咬血肉時猛地抬頭。原本瞄準頭部的羽箭，狠狠扎中了右眼。

右眼中箭的同時，斑斕大虎嗅到了生人的味道。慘痛的虎哮傳遍山林，無視右眼的劇痛，大虎猛地向上方的土坡?lián)淙ァ?

但下一刻，黑色的箭光像是等待了許久，在猛虎撲來的同時，猛地刺入了露出的心口部位。

腥紅的血在半空濺出，巨虎還未咬到敵人，就被兩根羽箭射殺。龐大的身軀重重砸落到地上，先前的山林霸主在撲騰了兩下后，便斷了氣……

“下去收貨。”老獵人收起弓箭，默默點燃了一支旱煙。

身旁，幾位漢子卻是異常興奮。老虎在山里也是不常見的，能獵到更是稀少的事。虎骨酒可是好東西，虎皮扒下來也能賣個好價錢。

“娃子，沒嚇到吧，走，跟叔去看大虎去。”劉大柱興奮的一笑，拉著風問塵小跑了過去。

花了半個多時辰，一張完整的虎皮便扒了下來。此時，風問塵驚異地看到，刺中虎心的羽箭與普通箭矢不同，它通體全是鐵，螺旋的紋路一直刻到箭尾，被這一箭射中，即使不死也要丟了半條命。

“哈哈，運氣真好，還是只公的。這虎鞭可是壯陽的好東西，回去泡了酒，也給娃子喝點，白白凈凈的跟小姑娘一樣可不好。”

“去，小孩子哪用得著喝這個。老黃是你自己想喝吧。”劉大柱打趣的沖著黃三田笑道。

“誰說用不著，劉哥你這是給你閨女把女婿都定好了，過幾年不也到了該娶親的年齡嗎。

我說娃子，小溪這丫頭長的也是挺靈巧的，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你喜不喜歡。”

“咳咳，老黃，小孩子哪懂這個。”

“呵呵，這事就得趁早，要是不行，我那還有兩閨女呢，娃子，你說喜歡不，叔給你定下。”黃三田豪氣的拍了拍胸脯，沖風問塵說道。

不是吧，怎么把話題轉(zhuǎn)到我這了。雖然我長的帥，但我連女孩子手都沒拉過。

好吧，最近拉過了。但我戀愛經(jīng)驗也是零，這里人都這么開放嗎。風問塵在心中抓狂地說道，他剛想說點什么，卻突然被一聲驚呼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