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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烈馬失控

  • 將門虎妻
  • 鐘離雅婧
  • 3037字
  • 2020-10-12 23:22:51

敬王和司徒鈺的婚事,傳遍了整個昌安。很長一段時間,都作為茶前飯后的熱點話題。

敬王給足了司徒家面子,隊伍不像迎親那般隆重,但是接駕的儀仗都比得上皇帝回宮了。

市井傳言,敬王如溫順的貓,將軍卻如兇悍的猛虎。敬王畏懼將軍,所以在儀仗上若是不能遂了將軍心,后果很眼中。

也有傳言,敬王本就一無是處,典型的敗家子,揮霍無度。但是敬王一生英明毀于一次溺水,好不容易能夠娶的上妻子,確實這樣的一頭猛虎,何其悲哀,何其可憐。

司徒鈺出了司徒府,就從轎子里面鉆了出去。翻身就上了程炎恪的馬。

變故突生,程炎恪始料未及,差點從馬上墜了下來。

司徒鈺眼疾手快地摟住了他的腰,一手握著韁繩。

“駕”,一聲清脆地叫喊在程炎恪的耳膜邊散開。

她本就比他矮一個頭,坐在他后面,不得不貼著他的脊背。

她一手環上他的腰,一手握著韁繩。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臉貼著臉。

這個姿勢好不曖昧。

“司徒鈺,你干嘛,回轎子上去。”程炎恪的聲音帶著些許慍怒,這仿佛是她認識他來,第一次聲音失去了平靜。

司徒鈺張狂地笑了幾句,“你都是坐轎子來來往往,像個姑娘。騎馬,肯定不習慣吧,不像姑奶奶我這種粗人,皮厚,這馬顛不疼我。”

“啊呸,司徒鈺,給你點顏色你就開上染缸了是吧。下馬,這馬是本王的。”

說完,程炎恪就和司徒鈺爭奪這馬的控制權。

司徒鈺本來就比他矮,他一動,她握韁繩地手也就失去了控制。棗紅馬頓時脫了韁,橫沖直撞。

這馬烈,躁動起來,很有可能傷了主人。

司徒鈺倒無影響,她本來就是馴馬地好手。可是現在她懷里還有個程炎恪,這情況就得另當別論了。

“程炎恪,早知道你這么不安分,我就不應該為你保留面子,直接將你扔進轎子里去。”司徒鈺一邊咒罵,一邊摟他更緊些,生怕他摔了下去,死在亂蹄之下。

程炎恪表現的比她想象中的要鎮定,只是在馬失控的一瞬間,顯露出了慌亂之色,隨后便冷靜了下來。

司徒鈺無暇再去照顧他的情緒,借力一躍,坐到了程炎恪的懷里。“抱緊我。”

棗紅馬一路亂竄,司徒鈺緊緊地抓住摟住馬脖頸,去夠前面的韁繩。幾番被摔下馬,都險而又險逃過一死,終于在護城河岸被司徒鈺制服。

“紆——我的乖乖,這要是把我們兩個帶下去了,明年的今天不用成親了,家里人都在給我們燒紙錢。”司徒鈺坐直身子,長吁一口氣。

程炎恪盯著她炯炯有神的雙眼,久久不曾移開。

她的全身都洋溢著自信和不羈。她就像一頭桀驁不順的雄鷹,有睥睨天下的霸氣,有不屈不撓的執著。

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征服。

——遇強越強,遇挫越勇。

“程炎恪,你傻了?我叫你回府呢。”司徒鈺見程炎恪注視著遠方良久都沒有回神,以為他是被嚇傻了。

慌亂地掐住他的人中。

“啊——司徒鈺你瘋了嗎?我要被你勒死了。”程炎恪緊緊地皺著眉,疼的額頭上還冒著虛汗。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嚇的又要傻一會呢。好了,回府。駕!”

程炎恪感覺嘴巴里有股腥甜的味道。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人中。

——居然是血。

他從后面伸出手,掰開她抓韁繩的手。果然,滿手是血。

“你干嘛?”司徒鈺見他拿手帕給她擦拭,匆忙地制住了他。“沒事,我剛說了我皮厚,這點傷不算什么,不疼,真的不疼。”

“回去我幫你上藥。”

程炎恪不容她再辯解,從她手中接過韁繩,便驅馬回府。

他把韁繩一扔,便把她抱下了馬,直接進了大廳。

“啊喂,程炎恪!我傷的是手,腳好好的,你讓我自己走……”

她話還未吼完,程炎恪已經找來了藥箱,拿出藥棉輕輕地給她擦拭。“忍著點。”

司徒鈺閉嘴不再說話,專注地看他的手。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白皙如玉,十指輕柔地給她上藥,司徒鈺看著看著,居然就生出了妒意。

“好了。”程炎恪抬頭,便跌進了他她那雙如墨玉的眼珠中,只覺得自己一瞬間便被吸了進去,然后沉沉地墜落。

他快速地收手,然后起身,落荒而逃。

管家容安垂眉行禮。“參見王爺,王妃。長孫太后身邊的李嬤嬤來傳話了。”

程炎恪稍作沉思,“就她一人?”

“是。”

程炎恪看了眼司徒鈺,道。“你在這坐著不要出來,本王告訴她你病了。”

“我……”司徒鈺剛要開口,程炎恪卻已經離開。

李嬤嬤是個和善的人,在宮中對程炎恪格更是外照顧。

李嬤嬤行了個禮,便將來意說明。“王爺,太后要見王妃,讓奴婢來接王妃。”

程炎恪給她斟了一杯茶,不似平日那般散漫。“嬤嬤看,母妃是何意?”

既然他和司徒鈺未成親,自然也就不必現在見太后,太后為何現在讓司徒鈺進宮?

李嬤嬤笑了笑,“敬王該明白太后對王爺的苦心,太后關注民心,今日,王妃的馬擾民了。”

話語之中省略頗多,程炎恪還是明白了。“嬤嬤,今日大街之舉,實乃本王過錯,鈺兒為救本王,身子不適,還請母妃見諒。擇日本王比帶她進宮向母后請罪。”

李嬤嬤行禮,“王妃乃將門出身,太后頗有微詞,王爺小心。奴婢告退。”

程炎恪吩咐容安好生送李嬤嬤回府,剛轉身,便看見了躲在屏風后面的司徒鈺。

“你都聽見了。……你腿怎么了?”司徒鈺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來。

司徒鈺白了他一眼,“爺爺說我連累敬王,罰我跪到你接我回府。”

她故意將敬王咬的極重,像是有發泄不完的怨氣。

程炎恪今日突然來了與她交流的興致。“為何?”

她自顧的推磨膝蓋,程炎恪蹲了下來,接過活計。

“那日太子讓我馴馬,搶了風頭,皇帝便給你我賜婚了。爺爺說,是我連累了你。真不知道我是他孫女,還是你是他孫子,處處都維護你。……啊,你輕點,全是淤青,痛!”

程炎恪手勁加大,笑道:“老狐貍罰的是有些狠了,不過也是為了讓你長記性。下次記住就好。”

司徒鈺看著他,眼睛不由地瞪大成了銅鈴。“我還以為你又要嘲笑我呢,今日怎么不冷嘲熱諷了?”

他手上的動作一窒,然后起身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便不再說話。

司徒鈺打量他,他周身的很平靜,不像是暴風雨來的前兆,賭不準他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尷尬許久,還是司徒鈺耐不住性子,找話搭腔。

“唉,剛才那個李嬤嬤,還有長孫皇后什么的,叫我進宮干嘛?”

“當今朝廷,有東西宮兩宮太后。吃你的瓜子……”見司徒鈺要張口詢問,程炎恪抓了一把瓜子,全塞進了她嘴巴里。

“長孫太后是父皇的原配,也就是先前的皇后。東宮的那位皇兄的生母。所以,會有兩位。至于長孫太后,是我母妃的表姐。母妃去世之后,我便過繼到了她的名下。”

司徒鈺聽的是云里霧里,她不想管那些太后的關系,她想知道的是,長孫太后要見她干嘛。

“丑媳婦也總是要見公婆的,你在母妃的眼中和村姑沒區別,所以,我會讓你教你禮儀,過幾天帶你進宮。”

……禮儀。

“是不是要提著嗓子說話,踩小碎步,見宮里的那位妃子都要端腰行禮?”司徒鈺在原地走了幾圈,然后無限的瞎想。

“程炎恪,你想想姑奶奶我耳鬢貼花,嘴摸腮紅,然后提著銀搶,穿著軍靴,踩小碎步去見太后……”

程炎恪全身都在抖呀抖,他不敢想,這樣的司徒鈺到底要有多強悍。

“嗯,那個。盡管本王不喜歡,但是太后喜歡就好了。雖然扭捏了點,但是愛妃為了皇家的尊嚴,還是委屈點好。”

司徒鈺看著程炎恪笑的那叫一個諂媚,恨不得沖上去撕了他。“滾!”

程炎恪找了宮中教導秀女禮儀的嬤嬤培訓司徒鈺,然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日后,終于露面了。

他的輿轎剛落下,一腳跨了出來,立馬像看見鬼一般的又鉆了進去。

司徒鈺梳了個芙蓉髻,頭戴金釵。薄粉敷面,胭脂淡抹。

身著宮裝,腳踩翹頭屐。素日拿銀搶的手,今日做了蘭花指捏著粉紅色的手帕。

見到程炎恪,被藍兒扶著,姍姍來遲。

到達轎門,一把推開藍兒,壓在了程炎恪的身上,揪著他的衣領,恨不得當即生吞了他。

四日來學的東西,一瞬間沒了。

“姑奶奶我告訴你,僅此一回。若是有下次,打死我都不干!哎喲,這鞋小了,擠腳。藍兒還說這是全京城最大的鞋子,糊弄我。”

程炎恪看了眼身邊的司徒鈺,身子已經不能再抖了。

“回來趕緊給本王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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