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敗得可謂是十分慘烈。
楊煜直接是昏死過去,筗徵在怒號一聲后,也無力的倒下,不遠處的玉兒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她捂著嘴巴,眼淚順著臉頰落下,滴在了落在地上的紅色的楓葉上。
“哎!真是弱不禁風啊!”季正云走到了楊煜的面前,將他扛起與筗徵放在了一塊兒,感嘆了一句。他的這個形容也是恰當,但是他這風的力量,就是稍微的強勁了一些。不過也是不得不說,季正云這一招以彼之長還之彼身的功夫還真是了得。
一片清澈見底的湖面,周圍是滿山紅遍的楓樹,雖然此刻已經是深冬,但是這里給人的感覺卻絲毫沒有冬意,尤其是這里的一草一木,既有著春天的勃勃生機,又有著秋日的豐收之意。
但是,這樣的美麗的地方,此刻卻被一個臭名昭著的人統治者。他就是季正云。在擊敗了楊煜和筗徵后,他便將二人帶到了山里,關在了這片美麗湖泊的正中央的竹屋里。
這個竹屋,就像是專門為他們二人設計,從里面到外面,沒有任何的同行設施。除非是輕功了得的人,否則是別想到這竹屋上來。
已經是一整日過去,筗徵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但是他卻使不出任何的力氣,季正云這個小人,點了他的穴道,甚至收繳了他的祖傳的匕首。這讓他的心中無比的憤恨,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相比于筗徵來說,楊煜的情況就不怎么樣了。他沒有和筗徵關在一起,而是在另一間竹屋內。本就身負重傷的他如今可謂是雪上加上,直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看這個樣子要是持續得不到醫治,怕是熬不了多久。
而在這一片祥瑞之地的深處,一大棟宅子里正張燈結彩,下人們都忙活著,管家按照新人老爺季正云的吩咐將原來這里的主人押到堂上,一腳踹在了上任主人的月腘窩,狐假虎威喝了一句:“還不跪下給老爺請安!”說完,一臉賤笑的拱起手,道:“老爺,人已經帶上來了!您看怎么發落!”季正云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管家見了連忙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待人走后,季正云走到了這宅子原來主人的面前,笑了笑,一把揪起老人家的胡子,笑道:“老頭子,我知道你有一手治人的本領,你現在就去給那還昏迷著的小子醫治一番,別讓他死了。明日可是大爺我大喜的日子,可不想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發生!”
老頭子點了點頭,應了聲是,道:“不知道季大人可否將我那行頭給我,沒那些家伙事兒我救不了人。”
這一點要求季正云很是爽快的答應,立馬讓下人取了東西送了過來,他親自將這些東西遞給了老頭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聽他趴在老頭子的耳邊,輕聲說:“趙老頭,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手段,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季正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耍手段。而且,也要想想你那女兒哦!”
“哈哈哈哈哈!”
說完,一陣狂笑后,離開大堂。
看著季正云離開的背影,趙老頭氣得拳頭攥的咔啪咔啪直響,他冷哼一聲,一口口水啐在了地上,心中冷聲說道:季正云,我趙直遲早有一日要讓你為如今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偌大的大堂內轉眼間變得空無一人,一堆調皮的鴛鴦可能是感到了屋里的喜慶,飛了進來,一陣嬉戲之后這才飛去。
“老爺,我說您也真是,您就和季大人服個軟不就好了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再看看我,可以說都還不如我!你要是愿意,我現在就去和季大人說,到時候保證您不會和以前差!”走在前往關押楊煜等人的路上,管家屁顛屁顛的跟在趙直的身后,開始策反起來。而他之所以這樣,也不過是在完成季正云交代他的任務而已。
趙直回過頭來,等了他一眼,冷聲說道:“趙富貴,我真是瞎了眼了,相信了你這路貨色。我告訴你,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絕對會讓你死的比我還早!”趙直這話,并不是危言聳聽,他擁有取趙富貴的絕對的力量。而趙富貴在聽了這話后,連聲求饒,說我以后不提了!絕對不提了!說話之間額頭上已經是冒出了冷汗
這一方天地,乃是趙直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打造的。這里面有多少秘密,擁有怎樣的價值他心里門清,而若不是這樣,相信季正云絕對不會留他到現在。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不敢在多說話。但是,轉念一想到趙直那被季正云強占的女兒,趙富貴的的臉上就露出了耐人詢問的笑意。
“趙富貴,季小兒讓我醫治的是何人?”趙直突然的問道。
自從這里被季正云占了以后,可是抓來了不少人,但是無論這些人又怎樣的情況,莫說是讓他來醫治,就連普通的郎中那都沒有安排。所以,對于這次要醫治的人,他很想知道究竟有什么樣的背景。
“嘿!看在你我主仆一場的份上,我今天就告訴您。”趙富貴嘿嘿一笑,屁顛屁顛的跑到趙直的面前,說道:“我聽說,是昨天在山谷外面抓的。本來總共是四個人,一個跑了,只抓了三個。兩個男的一個好像叫什么筗徵,一個叫什么楊煜的!”
“哦!對了!還有一個丫頭叫什么愫愫!”趙富貴又補了一句“還有,據說這幾個人認識錦娘,他們手上拿著您當年送給錦娘的令牌!”
聽到這里,趙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的凝重之色,但是一閃即過,他干咳了連聲,道:“廢話就不要說了,趕緊走吧!”
關押楊煜等人的湖距離宅院有一段的距離,兩人先是走了一段距離,而后又過了一條由三根鐵鏈形成的橋,過了一道峽谷,這才到了地方。
來到了湖邊,趙直輕車熟路的撐著停滯在岸邊的木筏向湖中央而去,管家見狀也想要跟上去,但卻被趙直一聲喝住,“這谷中的規矩你不知道嗎?給我滾出去!”說著很是利落的單手揚起竹竿,呼的一下掄了過去,嚇得趙富貴驚慌失措,一不小心掉在了水里,跟狗一般。
竹筏向湖中央劃去,筗徵很快注意到了對方,他開始進入警備狀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直,而趙直也發現了他那并不友友善的目光。但是他卻并沒有生氣,反倒是很是慈祥的對筗徵投去了善意的微笑。這一下,讓筗徵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中很是不解。就在這時,一直昏迷的楊煜開口了,他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茽大哥,他就是這里真正的主人,你看他頭上的簪子,是不是和錦娘婆婆給我們的一模一樣?”
聽到楊煜的聲音,筗徵心中大喜,連忙跑到了楊煜的竹屋旁,隔著一層柱墻,關心的問道:“楊兄弟,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楊煜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茽大哥,等一下他過來了,你就講簪子給他,相信他定然能夠幫助我們的!”
筗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一雙眼睛繼續關注著這位有可能成為他們救星的老頭,而與此同時,他的心里卻是更加的佩服楊煜了。雖然,他要年長楊煜些許,但是楊煜這一路走來種種的表現,都讓他自嘆不如。
正當他心中想著時,竹筏停下了。趙直跳上了竹廊,徑直走到了筗徵的面前,自隨身攜帶的箱子里面取出了一個青色的瓷瓶,從中取出了兩粒通明色的藥丸,小聲說道:“這兩粒藥丸收好,今夜子時服用可將你們的身體變小至七歲孩童大小,到時候你們二人逃出這里。”
筗徵大驚,心中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藥物。但吃驚歸吃驚,他并沒有忘記楊煜的囑托,他從包里取出錦娘交給他的簪子拿了出來,“這是錦娘婆婆交給我的。相信您一定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趙直雖然剛才已經從趙富貴那里得知了筗徵二人拿著這簪子,但是此刻在親眼看到之后,他還是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用已顫抖著的手從筗徵的手中接過簪子,拿在手里看了好一陣子,這才放在懷中,而后問道:“我聽季小兒說你們其中有人受了傷,是誰?是被什么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