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么高，洞還這么小。這哪是踢足球啊，打籃球還差不多！”武照娥眉輕蹙，低低抱怨。

李治見她皺眉不展的神色，不禁得意地雙臂環胸，掀唇輕笑道：“怕了嗎？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武照沖著他翻了個白眼。

垂眸輕咬下唇，略微沉思了一瞬，武照掀起眼皮朝李治看過去，“既然比賽規則是你定的，賭注也是你決定的，我總要有權利改一改規則才算公平吧？”

“你想怎么改？”李治答應得干脆。

只見武照在地上撿了一塊小石子，然后在兩根圓柱正中8米處劃了一個“X”。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李治不解道：“你這是做什么？”

武照隨手將石子扔到一邊，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李治跟前，似笑非笑道：“就像你之前說的，一個人守門一個人射門，每人各射三次，誰進球多誰贏。不過，這球要在那個指定的位置，射到這兩個柱子中間，而且腳挨到球就算一次。行不行？”

李治認真聽她說完規則，走到那劃“X”的位置朝球門看去，不禁皺眉，“距離如此之遠，怎能一擊即中？”

“怎么，怕了嗎？怕了就認輸啊，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武照學著李治方才的口吻，雙臂環胸，一臉得意地望著他。

李治如何肯干？怏怏說道：“誰怕了？比就比！誰先踢？”

“我先守，你先踢。”武照似笑非笑，雀躍地朝球門走去，勝券在握。

雖然李治蹴鞠了得，但像這種玩法還是頭一次。心里既擔心沒有十足把握能夠進球，卻又覺得新鮮有趣。

李恪和其他人立在旁側，也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球場，一個個對這場未知的球賽新奇不已。

此時在附近的宮人，聽說晉王殿下與剛剛進宮的武才人比試蹴鞠，也都當成一大新聞，紛紛悄悄躲在暗處觀戰。

但見武照走到球門前，雙腿分開屈膝，上身微微向前傾，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直直盯著對面立在圓球前的李治，揚聲道：“開始！”

李治聞言，深吸一口氣，宛如含了清水般清澈的鳳眸緊盯眼前的圓球，頓時一鼓作氣，將球飛踢出去。

只見那物如流星般劃過，飛射而出！

眾人的目光，隨著那圓球呈拋物線狀移動，卻見它直從球門的頂端飛過，根本連球門邊都沒擦到。

武照禁不住捧腹大笑，語帶譏諷道：“晉王殿下不是挺自信的嗎？我還以為你有多牛呢！連球門都沒碰到？嘖嘖嘖……”

李治俊秀的劍眉緊皺，半晌才悻悻說道：“這太難了，根本不可能射中！”

武照嬌嫩的雙唇含著淡淡笑意，“那是你不可能射中，不是我。”

“你……”李治被她嗆得再一次說不出話來。

李恪難得看到有人能治得了九皇弟，打心眼里對武照佩服萬分，朗聲笑道：“九皇弟，你這可算是一球啦！”

說話間，小太監已把球撿了回來。

李恪忙指著那劃“X”的地方，含笑吩咐道：“快，把球給晉王殿下放上去。”

小太監應了一聲，依言而行。

李治有些懊惱，唇角微抿，看向李恪的眼神帶著幾分埋怨，好像在說：這根本不可能射中。你不幫腔也就罷了，怎么還在旁攪和呢？

李恪與李治在眾兄弟中關系最好，彼此一個眼神自然心領神會。

于是他笑嘻嘻地上前，湊到李治耳畔小聲道：“距離如此之遠，根本不可能射中。況且，倘若九弟你都射不中，武才人弱質芊芊，就更不可能射中了。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李治覺得李恪言之有理，當下便又專心進行第二次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