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統領的營帳內
一位青年將一個紫玉盒放在海統領面前的桌案上。
那青年一身白衣如雪,劍眉星目,氣質出塵。
“海統領,這枚五階星火蛇內丹乃是在下在漠北歷練時所獲,望海統領不要嫌棄。”
那海統領翹著二郎腿,斜眼看了下桌案上的那紫玉盒,又看著對面那白衣青年,不屑的說道:
“怎么,秋浩然,你是來炫耀自己實力的嗎?都能擊殺五階靈獸了。”
那白衣青年依舊溫文爾雅的說道:
“在下并無此意,只是聽聞海統領數年前被陰寒之力所創,近年來一直在尋找火屬性內丹療傷,剛好在下機緣巧合之下的到一枚,便即時給海統領送來了。”
“這么說,你真的只是來送內丹的?”
海統領有趣的看著他。
“是。”
秋浩然突然感覺有些不正常,卻又實在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正常。
“好了,我收下了,你走吧。”
秋浩然頓時愕然。
“怎么,不走還要我留你吃飯不成?”
秋浩然愣了一下,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說道:
“海統領,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要請海統領幫忙。”
“不幫,滾蛋。”
海統領拿起那紫玉盒子開始觀摩,看也不看面前的秋浩然。
秋浩然英俊的臉龐頓時扭曲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
“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向海統領要一個人。”
海統領將手上的紫玉盒重新合上,放在桌案上。微笑著對秋浩然說:
“你是想要回你們竹劍閣的那人吧,我就不給。有本事你就打贏我,打贏我,你要誰我都給你。當然,你要是有本事直接打死我,雁城的整個城衛營都是你的。”
秋浩然有點后悔來找這位海統領了。
“海統領說笑了,在下的淺薄修為,怎敢和海統領動手。”
那海統領手一拍桌案,即時站了起來,走到秋浩然面前,吐沫星子亂飛:
“媽的,秋浩然,老子忍你很久了,從第一次見面你就這么裝逼,到現在你裝逼技術的進境比你的武修進境都快。”
秋浩然在他站起身的時候就感覺到情況不妙,及時往后退了兩步,才避免了這場暴雨傾盆。
然后便再也不顧及什么禮節和風度:
“你他媽就說給不給吧。”
“不給,人是老子抓的,有本事打死老子,來來來,頭給你,捶死我。”
說完,海成天把頭上的烏金盔摘下,真的將腦袋伸了過來,還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秋浩然哪里會真的動手,指著海統領的鼻子說道:
“你你你,自靈獸叢林第一次見你你就這一種無賴德行。不要一點碧蓮。”
海統領一聽這話更來勁了。
“我要臉干什么,要臉能討到媳婦嗎?”
秋浩然正要再說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笑了起來,恢復了之前溫文爾雅的樣子,說道:
“小天天,你還沒找媳婦吧。”
海統領一聽到“小天天”三個字,臉頓時就黑了起來。
“小天天,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聽過,究竟在誰嘴里聽過呢,讓我想想哈……”
秋浩然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好像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海統領的臉更黑了。
秋浩然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驚訝的說道:
“是不是我們那次在靈獸叢林,傭兵團與我們同行那個女的,就那個眼睛小小的,像一條縫一樣的那個。”
海統領的臉黑如鍋底。
秋浩然好像沒看見,又做苦思冥想狀:
“那人叫什么呢,我好像忘了,叫什么呢……”
秋浩然一拍大腿!
“對了,那人叫……”
未等秋浩然說完,海統領已經獰笑著走了過來,手里的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秋浩然急忙后退,一邊后退一邊喊:“小天……不不不,成天兄,我錯了。”
海成天哪里還會聽他解釋,揮著拳頭便沖了過來。
秋浩然見狀不好,也連忙擼起袖子,與海成天扭打在一起。
……
一個時辰過后,秋浩然的俊臉早已不復剛才的謙謙儒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更是被海成天重點照顧,此刻已經腫的不成樣子。
而另一邊的海成天也同樣是鼻青臉腫,平時的統領風度也早已蕩然無存。
“你就是賤!”
海統領含糊不清的說道。
“誰讓你這么不要碧蓮呢。”
秋浩然的聲音也沒好到哪里去,甚至比海統領更加模糊。
秋浩然一邊運功療復臉上的傷,一邊問海統領。
“人你到底給不給我。”
“我就不給,有本事再打一場,打贏了我就給你。打不贏,明日午時官府來提人,我便將他移交給官府。”
秋浩然不再說話,療完傷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成了之前的謙謙君子,隨后便轉身離去。
海統領看著秋浩然離去的背影,說道:
“媽的,三年不見這家伙的修為提升了不少。”
秋浩然走出城衛軍的大營,回到了之前的客棧。
周鳴見秋浩然進屋,便連忙上前問道:
“秋師兄,怎么樣。”
“明日午時,官府會到城衛營提人。”
“血煞盟會不會派高手埋伏。”
秋浩然思考了一下,說道
“定會有不少高手埋伏,甚至可能出動不少名宗師。”
“那我們明日準備在哪里營救。”
秋浩然打開窗看著城衛營到官府的街道。
“城外。”
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血煞盟這次想做黃雀,那我們就做蒼鷹。”
第二日,辰時。
北城一家布莊內
一個大漢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媽的,什么東西,不就是一個情報堂副堂主嗎,拿著雞毛當令箭,不是說竹劍閣余孽一定會在此經過嗎,老子等了一天了,連根毛都沒見到。”
這大漢乃是一階宗師的修為,是血煞盟在應天城堂口的高手。
一個須發斑白的老者說道:
“你歇歇吧,如果秋浩然真的來了,這次恐怕就將是一場惡戰了。”
“來個屁,為了一個低階武士,秋浩然能冒著這么大危險前來?”
那大漢的神態里滿是不屑,又說道:
“就算秋浩然真的來了,我們這么多位宗師,還能打不過他一個?”
說著說著,就看到幾名官差騎著馬,拉著空囚車從當街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