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巴掌,打得結實
- 一畫定終生
- 川中吻
- 2010字
- 2020-10-12 23:29:14
只是, 丁藝好像一塊堅硬無比的磐石,任他怎么威逼利誘,她都紋絲不動。
“簡丞,那畫是什么畫啊,很重要嗎?”秦約皺起眉頭。
陸簡丞點了一下頭。
墻上的掛鐘,響了幾下,時針指到了八。
“睡吧。”陸簡丞放下雜志,對身邊的女人說道,“你的臥室已經收拾出來了,郝管家會帶你過去。”
說著,陸簡丞起身,一邊的郝管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約抿唇,她越過郝管家,走到陸簡丞面前,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簡丞,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陸簡丞,愣了一下,爾后,表情嚴肅,“秦約,我不接受婚前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秦約一愣,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陸簡丞,自從跟她交往以來,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輕輕吻了她的臉,一下下吧?
不知道,這種守舊的觀念,這種對女方負責任的態度,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邊的郝管家,知趣地背過身,但沒有離去,他知道,待會兒會用到他。
陸簡丞的黑眸,在秦約的臉上掃了掃,最后露出一個溫潤,仿佛能甜死人的微笑,“乖,快去睡吧。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丁藝——”
他的嗓音,加重了丁藝二字。
“明天就去勸勸她,只要畫交出來,我就會撤訴。”
秦約聽著陸簡丞的話,滿腹疑問。
那幅畫到底是什么樣的畫,能引起他這么高的重視?
“好,我會的。”秦約應到。
她的話落下,陸簡丞看著秦約不大開心的表情,說道:“郝管家,送她去臥室。”
“是,秦小姐,這邊請。”看,就說會用得著他吧。
秦約摟住陸簡丞的胳膊,被男人拉了下去,她有些認命地跟著郝管家上了樓。
而下面的陸簡丞,走到窗子旁,一雙詭譎的黑眸,看著外面的風雨,掀起驚濤駭浪。
頎長的身體,在地上拉出很長的一道影子。
因為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偶爾還會響雷,這一晚,丁藝睡得極其不踏實。
她夢到了美國,在美國的葉景灝,懷里抱著一個金發美女,臉上的笑,是她沒有見過的寵溺。
爾后,她又夢到了陸簡丞,那張清逸出塵的臉,近在咫尺。
他沉穩磁性的嗓音壓的低低的,“把畫交出來,我便撤訴。”
他的聲音,仿佛一滴水,穿透力十足,慢慢地,浸進她的神經。
然后,她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外面是雨后刺眼的陽光。
砰砰砰!
粗魯的砸門聲突然響起,丁藝走到門的貓眼處看了看,她的唇動了一下,“媽……”
打開門,丁藝還未來得及問候,一個巴掌便打了下來,霎時,左臉火辣辣地疼。
“丁藝,我們真是白養你了!”不由分說,外面的女人怒氣沖沖地便罵起來,“讓你嫁給景灝還委屈你了?為什么要提出分手?!”
丁藝看著面前,脾氣火爆的姚苓花,一時之間嘴里泛起苦澀,“媽,提出分手的是他,不是我。”
姚苓花瞪著丁藝,語氣里夾著威嚴,“他跟你提出分手,你就答應了?”
姚苓花看丁藝的眼神,有些恨鐵不成鋼。
昨夜,葉景灝就打電話回家,說已經跟丁藝分手了。
這讓準備睡覺的老兩口,驚訝不已。
脾氣向來風風火火的姚苓花,一大早便起來,往丁藝的公寓這邊趕。
可能是太激動了吧,下手便打了丁藝一巴掌,力道不知輕重。
丁藝面對姚苓花的提問,苦笑:“不答應又能怎么辦,景灝并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怎么可能?”姚苓花眼珠怕是都要瞪了出來,“不喜歡你,在高三那年,他能為了你去打架,受了處分只能去上職高?”
丁藝聽此,慢慢褪去血色的嘴唇動了動。
高三那年,她被學校的幾個小混混欺負,是葉景灝救了她。
因為打架,在高考前夕,他受了處分,取消了高考的資格。
對于這件事,丁藝一直很愧疚,也因為這件事,丁藝才真正地,對他有了感覺。
“丁藝,你的臉怎么了?”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出現,秦約走過來,看了看怒氣沖沖的姚苓花,又看了看臉頰微微腫起的丁藝。
丁藝沒有說話,一雙杏仁眼里閃著點點黯淡的光。
“丁藝,我們葉家待你不薄,這件事,我希望你能重新好好考慮考慮。”姚苓花丟下這一句話,便扭著肥胖的身體下了樓。
丁藝略疲倦,最近的她身體總是感覺很虛。
她看著一身墨綠長裙的秦約,豐姿綽約,難怪,陸簡丞那樣的男人,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丁藝莞爾,她在秦約驚訝的目光下,側了側身子,“進來坐坐吧。”
走進客廳,秦約坐在沙發上,看著給她遞過來一杯茶水的丁藝,“丁藝,剛剛……”
“家事。”二字,回絕了一切的詢問。
秦約尷尬地干笑兩聲,她拿起杯子,放在嘴邊輕輕啜飲一口,眼珠一轉,“那個……丁藝,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丁藝一頓,心下隱隱猜到她要說的是什么。
見丁藝沒有應答,只是垂了垂眸,秦約自動認為是默認了,于是接著說道:“昨晚,簡丞說,他可能會撤訴,只要把畫還給他。”
丁藝長睫抬起,聽著秦約話里的小心翼翼,淡笑道:“我沒有見過他的任何畫作,不管你信不信,我莫名其妙地被告上法庭,心里比誰都憋屈,我沒有鬧,只是因為我相信,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的人,法律會還她一個公道。”
丁藝頓了頓,眸子看著秦約微微變了的臉色,接著說:“所以,為什么要撤訴?他可以接著上告,我很樂意奉陪。”
“丁藝……”秦約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在大學里的時候,丁藝雖然生性寡淡,但是卻沒有這么咄咄逼人。
靜了半晌,秦約看著臉上帶著倦意的丁藝,“最近,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