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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尸傀儡

張一行聽到這個簡短的句子后,喃喃自語地重復了一遍,“I will be dead?(我將死了么?)”

他整個人石化一般呆坐在床上,半天之后才回過神來,隨后一股強烈的恐懼感便從內心升騰而起。短發克里斯素來以心狠手辣著稱,收到這樣一條消息,幾乎等同于收到了閻王爺的傳票。

他不由地一躍而起,歇斯底里地想從雙雙手里搶過手機回撥過去解釋一通。不過在伸手的一剎那,他腦海中又冒出一個新的疑問——經歷了這一夜的變故,“羅剎女”是否還自己手中?于是他即刻起身站立,招呼雙雙幫助自己抬起了床板。

床板和床墊咿呀一聲被打開。“你看到了什么?!”張一行焦急地問道。

雙雙一頭霧水地回道,“我什么也沒看見啊。”

張一行頓覺五雷轟頂,身子搖晃了一下,但他不肯就此死心,依舊問道,“你芳姐不在里面么?”

雙雙望著空空如也的床箱,越發地疑惑,便回問道,“芳姐不是走了么?怎么會在床底下?”

張一行面如土色,腿一軟便癱坐在椅子上,久久沒能回過神來。雙雙見他一臉驚慌失措,猶勝剛才眼盲之時,卻不知他受了何種打擊。

張一行漸漸平靜下來,暗自思忖道,“徐叔這個老不死,受了那么重的傷,醒來還不忘把人帶走,這下算是把我頂在剛頭上了。”原來他誤以為劉芳是徐叔帶走了,倒沒懷疑到方進頭上。

張一行愁眉不展,心亂如麻,腦海中有數百個紛亂的念頭糾纏在一起。他甚至想過自殺,死了之后便可一了百了,免得再受這無盡的恐懼百般折磨。

這時門鈴響起,但張府的仆從都在各自忙碌,竟沒人前去開門。良久之后,門鈴再次響起,雙雙無奈之下便走向大廳去開門。

門一開,一陣濃烈的香氣撲鼻。雙雙捂著鼻子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膚色蒼白的美少女站在了門口,微微一笑,禮貌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新來的家仆,王童兒。請多關照。”

不知怎地,雙雙見了這位香氣四溢的翩翩美少女,心中竟有幾分畏懼,但遲疑片刻,還是把她請進了門。張夫人為人刻薄,家中仆人大多做不上,人事變動本是家常便飯,她當下也不做多想,叫來管家接待,自己便又回到張一行身邊。

可她剛在一行身邊坐定,門鈴居然又響了。無奈之下,她又只好起身走去開門,這次一開門便被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想把門關上,可惜為時已晚,門板已被來客從外面有力的抵住。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徐叔。雙雙萬沒想到徐叔昨晚剛行兇,今天居然還敢斗膽登門拜訪。徐叔一只手被修羅刀砍成殘廢,用繃帶掛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抵在門板上與雙雙相持不下,說道,“雙雙,我不是來尋釁滋事的,你先放我進去。”

雙雙使出渾身力氣,想把門闔上,口中喊道,“你這打傷張大哥的兇手!我不要放你進來!”

徐叔忙道,“你要是不放我進來,張一行就活不過三天!”

此話一出,雙雙大驚失色,手上一軟,就被徐叔鉆了進來。徐叔進得屋內,也不和她多做糾纏,徑直就走向張一行的房間。

此時張一行沒了雙雙在一旁陪伴,幾乎等同于一個廢人,正老老實實坐在床沿。徐叔看到他目不識物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驚,忙問道,“你瞎了?”

張一行聽見徐叔的聲音先是一怔,隨后便點了點頭。

徐叔又問道,“是狄修羅弄瞎的?”張一行又點了點頭。

隨后徐叔掏出自己的手機,交給雙雙,說道,“我今早收到一條消息,你念給他聽聽。”

雙雙接過手機,一看又是一行英文字,便念道“U r dead。”竟與張一行收到的無異。

徐叔說道,“一行。我實在不知你在搞什么花樣,但倘若你還不把羅剎女交出去,你我叔侄二人的命恐怕都難保。”

張一行大為驚訝,說道,“我手上哪還有什么‘羅剎女’,難道不是被你昨晚擄去的?”

徐叔苦笑道,“我手上若是有‘羅剎女’,怎還會收到這條短信?”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各懷鬼胎,都在懷疑對方是否撒謊。雙雙聽得不明就里,但也不愿離開,怕徐叔會對張一行不利。

徐叔思忖片刻后,心想兩人至此一殘一瞎,都危在旦夕,實在應該化干戈為玉帛,共御外敵,便尋思說道,“一行,你的話我信了便是。現在你雙目已盲,我也身受重傷,只有聯手方有一絲保全性命的希望。”

張一行聽罷又點了點頭,兩人就此和好,算是重修同盟之約。

雙雙見他們昨晚還打得你死我活,此時三言兩語卻又重新沆瀣一氣起來,站在一旁大感驚訝,不知是該留著還是逃走。張一行深知自己在復明之前,雙雙還有極大的利用價值,便冷不防伸手攫住了雙雙的小手,動情地說道,“雙妹子,張大哥現在遇到了一個極大的危機,你愿不愿意和我共患難?”

雙雙看了一眼徐叔,心里甚是害怕,支吾著不回答。張一行一見她猶豫不決,索性說反話來激她,“我知道前途兇險,你若不情愿,我完全可以理解。大不了只是一死而已,男子漢,大丈夫,又有何懼?何必連累你一個弱女子?”

雙雙被他激得胸口一熱,大聲說道,“雙雙才不會貪生怕死,把張大哥撇在一邊。從今天起,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跟著。只是……”說道這里她臉一紅,語氣轉緩,又說道,“只是你不要嫌棄我就是了。”

張一行裝作感動萬分,握著雙雙的手更緊了,徐叔則在一旁冷笑。

“哎呀!你們真是會亂搞!劉府不缺人,一個妞就夠了,你們兩個快走吧!”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隨后一陣濃郁的香氣就彌漫進屋內。

三人都大感奇怪,雙雙和徐叔便走出去瞧瞧。只見門口站著兩個青年,正和管家糾纏不清。而剛才來報道的王童兒也站在一邊。這新來的三人身上都帶著濃烈的香水味,管家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在趕他們走,見雙雙和徐叔走出來,便拉著他倆評理道,“徐叔,戴小姐好。今天早上莫名其妙來了這三個人,非要留在張府打雜。我見這小姑娘斯斯文文的也就留下了,但這倆弟兄也非要留下,這算什么事么!”

雙雙大感奇怪,對王童兒說道,“咦?原來你是不請自來的啊?”

王童兒微微一笑,忽然閃電般地揮出一手,隨即寒光一閃,管家立時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他背后多了一把匕首,刀柄已經直沒背脊,冒出汩汩鮮血。

雙雙被嚇得花容失色,第一反應便是往張一行的房間逃去。饒是徐叔身經百戰,此時也已為之變色,轉身便逃。

負責打掃衛生的李媽聽見慘叫慌忙趕出來查看情況,這時管家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雙腳不住抽搐。

“救命……”李媽一聲喊叫未發出喉嚨,只覺得頸上已被一對鐵螯緊緊卡住,整個人被提在了半空中,瞬間呼吸不暢,兩眼翻白,沒過3秒鐘便被扼死了。

扼死她的是剛進屋的一位青年,他腳下快如疾風,幾乎在李媽出現的同時已經欺身而上,出手竟比她的呼叫聲更快了一步。他扼死李媽后,把尸體在空中又甩了兩下,以確保死透,這才隨手丟在了一邊,然后與王童兒和另一位青年相視了一眼,便走上了樓梯。另兩位也很有默契地在底樓搜索起來。

雙雙逃進屋后,隨手就把門砰地關上。張一行聽到門外大亂,慌張地問道,“雙雙,發生什么事了?”

話音未落,乓一聲巨響,門板已被砸出碗口大洞,一張面色鐵青的臉探了進來。雙雙來不及回答,趕緊大叫一聲,“快逃!”然后就硬拉猛扯,將張一行從窗口推了出去。

張一行目不識物,保持不了平衡,啊的一聲從窗臺跌了下去。幸而窗外是花園,底下都是泥土,如此一摔也并未受傷。他深知大難臨頭,因此也顧不得喊疼,便如無頭蒼蠅一般四下飛奔。他這么沒命地飛奔,一會兒被藤條絆倒,一會兒又撞上了柳樹,沒過多時就鼻青臉腫,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跑了出去。

雙雙送走了張一行,剛想自己爬出窗口,身后的大門已經被一腳踹開了,隨即一只冰冷的手就搭在了背上。雙雙已經恐懼地連救命都喊不出了,索性閉上眼睛等死。

徐叔從大廳逃出去后,一拐彎進了廚房,王童兒緊緊追在身后。當她跟著徐叔沖入廚房后,只聽唰的一聲,一把菜刀直插胸口,哼唧了兩聲就倒在了地上。

徐叔直奔廚房其實就是為了各種刀具而去。他進門時,一個廚子正站在門口哼著小調,拿菜刀剁肉。廚子看到徐叔飛奔進門,剛想問聲好,就被他單手奪刀,隨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王童兒就活生生地被砍翻在面前,頓時嚇得六神無主,面如土色,褲襠中滴下一灘黃色液體,原來是被嚇尿了。

徐叔剛想松口氣,不了王童兒的喉嚨發出咔咔兩聲,竟又站了起來,隨手拔掉胸口的菜刀,又撲了上來。

“尸傀儡!”徐叔大叫一聲,重新又奪門而出,逃向大廳。王童兒胸口裂開一道刀口,幾條腸子甩在外面,煞是恐怖,但她行動未受影響,仍是腳步飛快地跟了出去。留下那位廚師嚇得魂飛魄散,昏倒在自己的尿上。

徐叔重新回到客廳,直奔到大門口,可剛想拉門而出時,不料大門竟自行打開了。這下可好,徐叔收不住腳,一頭撞了上去,仰天就是一跤。原來張夫人一早去鄰居王夫人家串門,好死不死就在這正當口回來了,結果走到門口就和徐叔隔著門板撞了個頂頭。

張夫人昨天被徐叔羞辱,這會兒看到他手上綁著繃帶,又摔了個四腳朝天,不禁笑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叔啊~”她剛想繼續出言諷刺,忽然一陣濃烈的香味混雜著血腥氣撲鼻而來,猛一抬頭就看到拖著腸子的王童兒飛奔出來,頓時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是保住一條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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