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祁封頓時口吐鮮血,感覺腦袋一片眩暈,捂住胸口的手也略有些無力。但他知道,還有個人在等他去救命呢?她是那么的特別,怎么就可以這么死掉,自己也不能就這么暈過去,不然誰去救這個“該死”的女孩。他強忍著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打開暗門,祁封看到了靜靜地躺在一個精致的冰盒里,誘人的光刺痛祁封的眼球,由于千蓮冰釋果是極寒之地的珍希之物,所以也必須用祁家特制的冰盒,以致讓千蓮冰釋果千年不腐。祁封來不及欣賞,趕忙拿走千蓮冰釋果。
凌木子看到祁封如此執著,心里不由有些欽佩,竟有些出神,等到祁封將千蓮冰釋果拿走時,她緩過神來,她是守珍人,怎能放過盜偷寶物的人,縱然他是祁封。凌木子暗自運足內力,正要向祁封逼出時,一道術光,打散了凌木子聚集起的內力,但是那道術光并沒有散去,而是在空中聚成影形。
剛剛拿到千蓮冰釋果的祁封轉身便看到凌木子已經聚集了內力,看來,凌木子不會放過他的。祁封竟然沒有反抗,只是閉上眼睛。好像在等著這場生與死的較量。一閃而過的道光使得祁封睜開眼睛,審視著現在的戰況。
待祁封和凌木子看清來人是誰后,凌木子卑躬屈膝,“凌木子向掌門人請安!”
祁封暗暗定了神之后,看清那就是他的奶奶無疑,驚訝道:“奶奶……”
被同時喚作掌門人和奶奶的人看了了眼凌木子,然后瞟了眼祁封,“還不走。”
“是是是,奶奶,我這就走。這就走。”剛走幾步,轉身道謝,“謝謝奶奶。”又看向氣急敗壞的凌木子,
“前輩,謝了。”之后,轉身大步流星的飛奔而去。
“哎,掌門人,他不能走,他……”凌木子見祁封要攜寶物離開,心中憤懣不平。出言相阻道。
“凌木子,這些我已知曉,你就不必多說了。”奶奶只是輕描淡寫的回著話。
“掌門,我……”凌木子
“現在封兒拿走了千蓮冰釋果,你也無需在守在這里,我祁家的獨門秘術還護的住,更何況……”奶奶雖隱言半句,但在這里守護多年的凌木子怎會不知個中意味。默默回了句:“是。”
“罷了,不如你就隨我回祁家吧!為了守護千蓮冰釋果,你終年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是時候見見外面的世界了。”奶奶淡淡的口吻卻讓凌木子無法拒絕。
凌木子屈膝行禮回道:“好,凌木子領命。”
某某醫院門外
動用幻影術移形換影真是沒的說,就是快。祁封用了
幾分鐘的時間便趕到了醫院,祁封站在某某醫院門口,他忽然之間有些猶豫了,他該怎么說,縱然這千蓮冰釋果是寶物,可在世俗的眼里,它只是一個長的好看點的果子而已。
“哎,不管了,救人要緊。”祁封內心很矛盾。快步往佟辛病房趕去。
站在病房外面的田園滿臉的擔憂,坐在家屬座椅上卻由于內心的煩躁一遍遍的站起來,踱步,再坐下。不時的點開手機屏幕,看看時間,或是現在一去不回的祁封是否有過短信,來電。她沒有接到。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經重復了多少次這個過程。
終于,她看到了出現在走廊盡頭的祁封,田園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曙光。只是,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太近人意,在田園的世界里,祁封,就是個名副其實的高富帥。可此刻,怎么形容呢,是受了多大的虐啊!凌亂的衣裳,嘴角的血痕。蒼白的臉色。
田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的男神現在如此狼狽,田園不禁對正朝她走過來的祁封開口問道:“你,怎么會弄成這樣?這身上沾的是……”
田園隨意的拉過祁封的衣角,不待田園看清楚,祁封就揮掉了田園停留在他身上的手,“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
“那是血!是血。”待田園反應過來,她知道自己肯定沒有看錯,那是血。田園感覺那鮮紅的顏色無時不在刺激著田園的大腦神經。
看到田園這么緊張,祁封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能先編個借口安撫下再說:“沒事,我就是剛才,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的!啊!”祁封還有模有樣的指著外面的某處抱怨著:“啊!你看,就在那!那兒太滑了。”
“真的嗎?”田園一聽只是這樣,但心里還是有點難受。
“哎!對了,我看了下,我用了二十九分鐘,應該來的及吧!佟辛現在怎么樣了?”祁封迫切的想知道元陰少女的情況,他拼死拼活的去拿千蓮冰釋果,就是為了能救她,她不可以有事。不可以。不然祁家……
“啊,佟辛的情況……不是太樂觀,她……”田園一想到幾分鐘前,給佟辛做手術的醫生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你,早點做準備吧!”她似乎都能聽到心臟測試儀的嘟嘟聲。田園越逼著自己不去想,眼里的淚花翻涌的越厲害。
“她怎么了,你說啊!”祁封看田園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潛意識里已經明了一切,但他還想聽田園親口告訴他,她不是元陰少女嗎?怎么會輕易死掉呢?不會的!
“佟辛……,她……醫生讓我們早做準備。”田園再也止不住已經決堤的淚花翻涌成珠。豆大的淚珠滴落在手上,地上卻渾然不知。
“什么,田園,你在開玩笑是嗎?佟辛,她不是一般人,怎么會呢?”祁封還是沒法相信,再次問道。
“佟辛死了,她死了,不會再醒過來了。”田園幾乎是吼出來的。她知道佟辛的離去將會是她和祁封永遠無法忘卻的傷痛。但祁封必須接受這個現實。
“不會的,你在騙我,是嗎?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祁封發了瘋的搖頭,一句句的否認佟辛的離去。
田園沒有回答祁封,只是默自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