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曲城,因臨近水域,河運方便,是以是瑯琊郡最大的內陸碼頭,或出海,或轉運,輕舟如梭商賈云集,帶動各行各業發展,是以繁華異常,直逼瑯琊治所東武縣。
巴哈爾一群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到海曲縣城,要了客房,獨留李志于旅店內,眾俠客各自分散出去,打探消息。
如此連續三天,李志別無旁事,便在房內練習拳腳,甚是無趣。
卻說第三日夜里。巴哈爾叫醒李志,一行人穿了夜行衣出了門去。
在街上七轉八彎,來到來到一處宅子外。前后門各留守一人。巴哈爾拖著李志翻墻而入。其中一人,用刀撥開門栓,又在門槽中加了點水,輕輕一推,門便無聲的打開,望著屋里黑洞@洞一片,李志驟然緊張起來,巴哈爾感覺到,將手中短劍交于李志,輕輕的拍了拍李志的肩頭,李志頓時感覺一股溫暖流入心頭,是一種信任和依賴,便覺有巴哈爾在,一切都可以順順利利。
巴哈爾打頭進入里間,李志握著短劍留在門口,想跟進去,卻雙腿不停使喚,怎么也邁不開腳步。
正在此時,一人打著燈籠從茅廁中@出來,李志急忙閃于門后。那人走到近前,見房門大開,以為家中招賊,正欲大呼,李志心急,從門后搶出,一腳將那人踹到于地,巴哈爾及眾游俠剛好從里間趕出,其中一人也不多言,撲了上去,捂住那人摳鼻,一劍從咽喉劃過,地上那人雙手捂住脖頸,雙@腿@亂@蹬,可惜早被死死壓住,蹬了幾下,便無聲死去。
李志上前一看那人,卻是家中值夜奴仆。輕聲怒道:“冤債有主,怎的亂殺無辜!”
那游俠也不說話,將劍上鮮血在那家仆身上擦拭一下,拖起尸體扔于茅廁。其余俠客配合熟練,瞬間便將地上血水打掃干凈。
李志這才回頭看到,其中一名俠客腋下夾著一人,不知死活。便問巴哈爾道:“老哥,這人是誰,為何要擄走此人!”
巴哈爾輕聲道:“多看少問!”說罷,架起李志翻墻而出。
李志隨著眾人又是七拐八彎來到另一所宅院門外,這座宅院遠小于剛才那座,進了門房便是一座三間小屋,無有后門,眾人翻墻而進,門外也未留人。
進的屋內。其中一名游俠,直接點著油燈,李志定睛一看,床@上正熟睡著一妙齡少婦,正疑惑間。那點燈游俠,一掌將那婦人擊暈,便開始脫那婦人小衣。
李志當時惱怒,怎的如此污人清白,便欲上前阻止,卻被巴哈爾強行按住。那游俠脫完婦人衣服,便開始做那茍且之事,李志大怒,掙脫巴哈爾,持著短劍便朝那游俠刺去,另一游俠眼快,一腿將李志絆倒,又一把將李志拽起,捂住了嘴,死死抱住李志,令李志掙扎不得,李志心下憤怒:本是前來伸張正義,卻亂殺無辜,這又奸人妻女,與畜生何異?便扭頭看向巴哈爾,卻見巴哈爾一臉冷漠。
李志知巴哈爾不會勸阻那游俠,便死命掙扎起來,欲去解救那婦人,無奈力小,絲毫動彈不得,急的雙眼直流出眼淚。
頃刻,那游俠事畢,回頭瞪了李志一眼,抓起李志跌落地上的短劍,一劍刺向那婦人心口,可憐那婦人就此一命嗚呼。
李志雙眼暴睜,口中唔聲不斷,但終究徒勞。
眾人又將從第一個宅院擄來之人扒光衣服,從那婦人床頭拿出一把剪刀,用剪刀將那人刺死,便開始擺@弄男女兩具死身。
李志又強行掙扎,后腦卻被重重一拳,砸暈過去。
旅店客房中,李志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巴哈爾坐在床沿勸說。李志根本就不予理睬,任巴哈爾說的口沫橫飛,只是斜眼看著巴哈爾。
巴哈爾無奈道:“我知你怨恨,我亂殺無辜,奸@淫民女,可如此也是不得已為之,那男子便是那日毆打鐵石頭老父之人,而那女子卻是縣宰眷養的外房,昨夜不得已,將案場擺成縣吏酒后強@奸婦人,婦人不從,二人互殺致死,那縣宰懼內,必不敢聲張此事,定將此事壓下,如此才能以絕后患,再說也未冤了那婦人,她與那縣吏本就有染,不守婦道之人,本就當死!”
巴哈爾見李志依舊不語,便又說道:“此事怪我,我若早講于你,你也不會如此難受,一切都是老哥的錯,走,下樓去,哥哥請你喝酒,給你陪個不是!”
“哼,你在此花言巧語,糊弄哪個?”李志道。
巴哈爾知道李志已被自己說服,便道:“呦呵,你小子連老子都不信,起來,別賴在床@上裝死狗,老子帶你去處轉轉,聽聽街坊們的說法!”說完,也不管李志反應,強將李志拉起。
二人本欲上街,卻在一樓茶座便聽人小聲議論著昨夜之事。
但聽一人低聲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那商成只從做了小吏,便處處為害,四處鄉鄰皆拿他無法,誰料昨天便著了因果。只是可惜了陳家夫人,如此貞潔烈婦,卻橫遭此橫禍,臨死被人污了清白啊!”
另一人瞅了瞅四周,卻道:“老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商成與那婦人多有往來,此事被商成家悍婦知曉,商成前去與那陳家夫人斷絕關系,不料一言不合,陳家婦人便用剪刀刺死商成,商成垂死之前手刃了那婦人……”
話剛到此,又一人打斷道:“你這是一派胡言,此事真@相皆在我胸中,只是不便說于諸位!”
那二人趕忙一陣奉承。那最后說話之人賺足了眾人好奇之心,品了一口茶說道:“那陳家婦人本是縣宰外室……”
李志聽到此處,無奈搖了搖頭,走出旅店。
李志低著頭跟在巴哈爾身后,一路四處皆在議論昨夜之事,各種說法,各種謠言不絕于耳,李志心里多少有些釋懷,但終究高興不起。總覺殺害無辜,奸@淫人妻甚不道德,見巴哈爾聽的街人議論,面有得色,那游俠奸#污婦人,更覺理所當然,便暗自下了決心,若有一日,自己掌控游俠隊伍,定立下規矩,妄殺與奸@污者定斬不赦。
如此又在縣中呆了兩日,李志終是少年心性,便將不快忘于腦后。諸人打馬回返。
于路,李志又苦纏巴哈爾教習騎術,可那馬兒好似有意欺負李志,不肯安分,總將李志摔將下來。不料竟激起李志倔性,每當摔下,爬將起來,不顧疼痛,再次翻身上馬,諸游俠看在眼里,心中感嘆,便主動教起李志騎術技巧。待的將近奎山,李志已嫻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