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瞇起眼睛,把手電打向洞頂,發現上面確實也是一只狼眼手電,只不過發出的光芒很弱,比正常的狼眼弱多了。
菜叔難道在上面?不會啊,平時也沒見他練過輕功。再說了,十米多高的洞頂,會輕功的也不一定上的去。
但無論怎么說,這起碼是一條線索,我大喊:“大家把手電再關一次,看洞頂。”
于是我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但在這種情況下觀察,我看的清楚多了。其他人也發現了洞頂的手電,阿忠驚訝道:“不會吧,菜叔上去了?”
蔣叔連連搖頭:“不可能,老菜怎么可能上的去,但這手電筒卻是實實在在的掛著。要不,誰上去看看?”
我否定道:“但這太高了,誰能上去?上去了怎么下來?”
魚龍走到了洞頂上手電的正下方。有好幾次都躍躍欲試,但過了一會,還是放棄了。
阿忠更干脆,直接做到地上不起來了,合著這家伙也會耍賴皮。
我望向蔣叔,說道:“看吧,誰能上去,這太高了。”
說完,蔣叔竟然沒有回應,應該是還在思考怎么上去吧?我懶得理他,走到魚龍身邊,問道:“怎么樣,神仙,有什么妙招嗎?”
魚龍打了個哈哈:“給我一雙翅膀,我就飛上去。”
我干笑道:“如果你能找到那么多羽毛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
看來也就只有蔣叔才幫的上忙了。但蔣叔還是沒有說話,他沉思起來也太專注了,先前看壁畫的時候也是這樣。
我往蔣叔所在的地方喊了一聲:“怎么樣?蔣叔,有主意了嗎?”
蔣叔竟然還是沒有回應,我又喊了一聲:“在嗎,蔣叔?回個話啊。”
蔣叔依然沉默。
我的冷汗瞬間留下來了,蔣叔不會也消失了吧?拉著魚龍就跑道了蔣叔所在的地方。
但是人已經沒了,只剩下了一只狼眼手電,發出了強烈的光。
魚龍又跑向阿忠所在的地方。不一會,他陰沉著臉走回來了:“人沒了,手電也沒了。”
我又望向洞頂,發現在原來的狼眼旁邊,居然又多了一只。但新的狼眼光芒強多了,我都不敢直視。
那他們一定是在上面了。我焦急地跺著腳,想著爬向洞頂的方法。但十米高的距離的確是太高了,我都想不出來他們是怎么上去的,只好在原地干瞪眼,祈禱他們沒事。
這時,那只菜叔的手電突然關了,阿忠的手電閃爍起來,一會關上,一會打開。我看著開關的頻率,發現是在開三次后,就關較長的一段時間,然后又是閃爍著開三次,反復循環。
閃爍著開三次,這是什么?我想著摩爾斯電碼,但立即否定了它,我根本不會摩爾斯電碼,菜叔蔣叔和阿忠應該也不會。我又想到了英語,但隨即又否定了,哪有電報似的英語。
但一想到英語,又聯系到電報,我的冷汗又一次留下來了,而且比上一次還多。
反復三次的信號,不正是國際通用的求救信號,SOS嗎。
菜叔他們在上面有危險。
我沖過去揪住魚龍的衣服,怒吼道:“菜叔他們在上面出事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須在一分鐘內給我上去!”
魚龍都呆了,好半晌沒有說話,就那么木木地看著我,然后把頭轉了過去。
我見他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剛想罵人。但我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卷上了我的腰,我把剛才想要說出來的話咽回肚子里,往腰上一看。竟然是一根亮晶晶的絲線,正在緩緩地收攏。
我去,是魔鬼蛛,在這里有魔鬼蛛。
我手忙腳亂的去翻口袋,自從上一次吃了魔鬼蛛的虧后,我的口袋里就總是裝著一個打火機。
但是忙中出錯,我越著急,那個打火機就越找不出來。而那根蛛絲已經越來越緊了,還有其他的好幾根也也纏上了我。
我只好開口大喊,讓魚龍來幫忙。但我一嗓子喊出去,發出的卻是含糊不清的嗚音。聲音還特別小,根本聽不出來內容是什么。
我這時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向上拉著我,整個人開始離地而起。我快急死了,但卻無可奈何。一狠心,將手中的狼眼狠狠地摔在地上。
狼眼手電應聲而碎,但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音。魚龍聞聲扭過頭,看見我像一個蘿卜一樣被提起來,無比地驚訝。但魚龍很快發現是魔鬼蛛在作怪,立馬掏出一個放風打火機沖向我。
不能讓魚龍燒斷蛛絲,這是我們上去的唯一途徑了,如果這條路斷了,我們就真上不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遇險了。
我拼命擺手,然后用手指指了指上面,口中不斷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見到我這副模樣,魚龍停下了,看了看洞頂,隨即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跳到了我頭上,踩著我的肩膀抓住了蛛絲。
魚龍的重量主要被他分散到了蛛絲上,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么支撐不住的感覺。被蛛絲緩緩地拉上去。
漸漸地我們被拉到了洞頂。我轉了轉頭,發現這個洞頂別有洞天:它竟然是空心的,通過一個洞,能夠來到洞頂的夾層,只有那個洞能夠跳下去。
我們接觸到了洞頂夾層的地面,魚龍一發力,跳離了我的肩膀。然后打起了火機,將我身上的蛛絲一根根燒斷。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掏出了口袋里的打火機。魚龍把狼眼打向四周,很快就發現了洞口旁邊的菜叔他們。
然而,菜叔他們的情況并不樂觀。因為我看到了有至少五只有半個人那么大的魔鬼蛛。正在將菜叔他們用蛛絲裹成一個蛹。
魚龍沖向魔鬼蛛,徒手開始揍那些魔鬼蛛。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魔鬼蛛也太大了,該不是變異了吧?怪不得能把我們拉上來。
看著魚龍打得正過癮,我去幫菜叔他們解圍。繞過這個能摔下去的大洞,我跑到了菜叔旁邊,去燒那些銀色蛛絲。
我清了清喉嚨,發現我現在能說話了,可能是那些蛛絲上面有毒,麻痹人的聲帶。我邊燒邊問:“怎么樣,菜叔,沒事吧?”
菜叔說不了話,只是朝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
我把菜叔救了出來,然后又把蔣叔和阿忠身上的蛛絲燒斷,我這的工作做完了,看了看魚龍那邊的局勢。
魚龍實在是太猛了,幾乎是以硬碰硬,用兩只拳頭瘋狂地搗向魔鬼蛛,魔鬼蛛頂不住,慢慢向后退去,被魚龍一腳一只地踹出洞里。不一會,聽見了五個落地的聲音。
以前怎么沒看見他這么牛掰,看來他也只能對付這些雜碎了。
收拾完魔鬼蛛,我們五個人都坐在地上,菜叔挪了挪屁股,說道:“行,有你的,居然把我們給救了,給你們記上個一等功。”
我剛要說話,但卻發現菜叔的后面,有這什么東西在反著亮光。我沒有回答菜叔,而是走到了那東西旁邊。
近了,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副漆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