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叔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問道:“怎么樣,你們感覺到不舒服了嗎?有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搖了搖頭,雖然手印印在我肉里,但我還真沒感覺到什么異常。
菜叔的心依然沒有放下,說道:“還好,目前沒有中毒的情況,但誰也不要掉以輕心,如果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趕緊說出來。。”
我把衣服穿上,又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個手印,總是感覺怪怪的。
菜叔在前面走得更謹慎了,不時回過頭觀察我們的情況。
我們前進的速度非常慢,可能是被那只手嚇怕了,都是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的肩膀。
也不知道挪了多長時間,菜叔竟然在前面撲通摔了一個大跟頭。
我以為菜叔是因為太累了,就把臉正了過來看他,才發覺菜叔不是累得摔了跤,而是因為前面又是一個洞,一個黑漆漆的,如同我們之前遇到萬棺千尸陣的洞一模一樣。
菜叔揉著屁股站了起來,似乎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打著手電瞇著眼看了好一會。猛然間,他哀嚎道:“不會吧,又是萬棺千尸陣!”
如果真的又是這個破陣,那我們真的是撞了大運了。
魚龍躍倒菜叔身邊,凝神一望,松了一口氣:“菜叔,你什么眼神啊,這哪是萬棺千尸陣?”
我走到洞前,發現這還真的不是萬棺千尸陣,而是成群成群的大蝙蝠。這些蝙蝠個頭極大,每一只都有一個人頭大小。而且它們渾身竟然也是血紅色,我個人覺得應該是有毒。
我想了想生物書上的內容,說道:“如果是單純的蝙蝠,我們可能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但是你們看,這些蝙蝠通體發紅,應該是吸血蝙蝠。而吸血蝙蝠是能夠傳染狂犬病的。被它咬到的人會有一定幾率感染。”
菜叔一拍我:“行啊,知識學的挺牢,只不過你怎么知道它們是吸血蝙蝠?”
我一時語塞,菜叔說的沒錯,書上也沒寫吸血的蝙蝠就一定是紅色,不吸血的一定是灰色啊。但我還是說道:“小心一點好啊。”
菜叔撓了撓頭皮,說道:“要不,咱們誰先打個頭陣,看看這些蝙蝠有什么古怪?”
我瞬間后退了三步:“別看我,我不行的?!?
菜叔豎起了中指,道:“其實本來就沒想讓你上。”
“這種問題一看就是需要我嘛?!濒~龍向前跨出一步,“不用謝我?!?
菜叔踹了他一腳:“你妹啊,快過去。”
魚龍在洞前等著我們躲好,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躲的,只不過是向后退了十幾步然后趴下了而已。
魚龍看我們都躲遠了,悄無聲息地向前邁出一步,然后站著觀察蝙蝠的反應。
所有的蝙蝠都沒有動,可能是因為冬眠吧,都齊齊地倒掛在洞頂,沒有一點動靜。
魚龍又邁出了一步,蝙蝠依然是靜靜地掛著。魚龍便大膽了許多,幾個大步就走出了好一段,漸漸地融入進了墨色一樣的洞。
我們繼續耐心地等著,直到打出了幾束手電筒的光。菜叔站起了身,說道:“行了,應該沒有什么大礙,這些蝙蝠是唬人的,咱們走吧?!?
我們跟在菜叔后面,慢吞吞地走入洞穴。無數的蝙蝠懸在我們的頭頂。雖然我竭力想把它們想像成一坨坨翔,但我發現這么做之后我更惡心了。
我靠到蔣叔和阿忠身邊,一是減輕自己的恐懼,畢竟人在未知的黑色空間里總是提心吊膽;二是看著點他們,防止他們做什么小動作,雖然我對菜叔對我說的番話難以置信,但多聽點老人言總是沒錯的;三是避免蔣叔這個掃把星在出什么意外。
魚龍在前面比我們走的快多了,只能看見手電筒的燈光。菜叔也是一樣,走的特別快,好像后面有狼攆一樣,我便加快了腳步。
蔣叔和阿忠看著周圍的蝙蝠,優哉游哉的漫步,好像是在一座花園里散步一樣。我看他們這兩只蝸牛走的實在是太慢,只好離開他們去追前面的菜叔。
我沿著前面的燈光跑了幾十步,呼呼直喘。好不容易追上了,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慢點慢點,我累死了。”
誰知竟然是魚龍回過了頭,驚訝地說道:“呀,你跑得這么快,追到我這來了,有事?”
我明明是追著燈光過來的啊,怎么菜叔變成魚龍了?我看向前方,確定前面沒有光了,疑惑地問道:“我追的不是菜叔嗎,怎么你在這?菜叔呢?”
魚龍說道:“還不是你們讓我當炮灰,我不走在最前面誰在最前面?”
我推了他一下:“什么叫我們讓你當炮灰,明明是你自愿的……不對,被你搞暈了,菜叔不見了,他原本在我前面的,現在人找不到了?!?
魚龍半信半疑地說道:“不會吧,別逗我了,菜叔不是在我后面走的好好的嗎?”
我拉住他向回走,說道:“那咱們回去看看菜叔在不在。”
我們循著后面的光走去。離得進了,蔣叔和阿忠問道:“怎么了,前面有情況?”
菜叔真的不見了?
我搶過他們的手電,和自己的一起關掉。魚龍也關掉了自己的狼眼。四周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哪里還有第五只手電的燈光。
我快要急暈過去了,喊道:“菜叔,菜叔你在哪?”
蔣叔和阿忠這才意識到菜叔不見了,互望了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重新打開手電照著四周找人。
倒是魚龍站在那里不動,兩只眼竟然充滿了殺氣,望著正在尋找菜叔的蔣叔和阿忠。
我跑過狠狠地撓了一下魚龍的咯吱窩,他沒有反應,依然看著他們。我反應過來了,魚龍一定是認為蔣叔和阿忠趁著我去找他的時間里,做掉了菜叔。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況且蔣叔和阿忠還能幫助我們找菜叔。我咬著魚龍的耳朵,輕聲說道:“現在別急,先讓他們一起找菜叔,如果找不到另說?!?
魚龍把脖子一轉,也去找菜叔了。
我依然不敢相信菜叔不見了,以菜叔這么多年的經歷,無論遇到什么突發情況應該都能應付一會,至少被秒殺是不太可能。而且為什么是菜叔不見了,我們沒事?
我抬起了頭,重新想著菜叔進入到洞里后的場景。忽然,我全身一冷,雞皮疙瘩再次緊急集合。因為我看到懸立在我們頭上的洞頂,竟然有一只手電,正在發出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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