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漫被程瀚拽走后直接就拉到圖書館前臺辦理借書,手續(xù)弄好后程瀚又把她拉出圖書館。陸漫漫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本來還不打算那么早離開圖書館的,也不知道怎么會順從了程瀚的意思往外走了。
“你們怎么一塊出來了。”陳星迅看著程瀚與陸漫漫一并走出來疑惑地問。
“你怎么在這里。”陸漫漫看著陳星迅一臉疑惑。
“你剛走不久程瀚回了教室,他拉我打球去。我跟他說了拜托你傳話的事情,他就到來圖書館找你了。”陳星迅回答說。
“找我干嘛?”陸漫漫轉(zhuǎn)頭望著程瀚,擺出傲慢的表情。傲慢是對剛剛程瀚在圖書館的粗魯行為表示不滿。
“怕你傻傻在里面找。”程瀚繃著臉說。
“我才不會那么傻,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們怎么了?”陳星迅看著二人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沒什么,我先走了。”陸漫漫說完就走了。
陳星迅看著陸漫漫氣呼呼的樣子的斷定他們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很少見她甩臉色給人看的。
“等一下。”陸漫漫才走了兩步就被叫住了。
“又干嘛?”陸漫漫停下腳步回頭無奈說。
“書給你。”程瀚說完就把書遞過去。
陸漫漫望著程瀚手中的書,一本是《惡意》一本是《嫌疑人X的獻身》,但是她沒有要接的意思,因為書并不是她借的。
“我不要,那是你辦理借的。”陸漫漫雙手往外推。
“你看完給我,我去還就好了。”程瀚僵持著,并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
“這樣太麻煩了,我晚點再去借好了。”陸漫漫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去借一本書還能鬧騰成這樣,看書的心情都沒了。
“我都不嫌麻煩,你還好意思說麻煩。”程瀚一把捉住陸漫漫的手腕,把書奉到她的手掌心。兩本書也不輕,程瀚松手剎那書差點從手掌滑下來,陸漫漫下意識用另一只手接上,書才不至于掉地下了。
程瀚說完就徑直走了,根本不給陸漫漫拒絕的機會。陳星迅看程瀚走了也急忙跟了上去,留陸漫漫一人原地呆著。
“這人怎么這樣的!”陸漫漫本來就對剛剛圖書館發(fā)生的事情心生不滿,程瀚硬塞書的行為更是氣壞了她。望著程瀚遠去的背影,陸漫漫氣得直跺腳。
陳星迅疾步跟上去,看著程瀚繃著臉,更是懵了。
“你走那么快干嘛。”陳星迅越到程瀚前面,面對著他,一邊往后退一邊問。
“好好走路。”程瀚甩了一個眼神過去,陳星迅立馬乖乖地走到他傍邊,并肩走著。
“你們在圖書館發(fā)生什么事了,陸漫漫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陳星迅繼續(xù)追問著。
“沒什么,就是在她跟一個男人聊得火熱時候把她拽了出來。”程瀚冷漠地說。
“在圖書館還能跟人聊上?”陳星迅聽了感受詫異,在圖書館走路大聲點都會被管理員正面懟的,這樣的環(huán)境還能聊天。
“缺根筋吧,也不知道她腦子里裝著什么。”
“那你肯定是怕她會被管理員逮住才拉她出來的,這事她不應(yīng)該生氣。”陳星迅知道程瀚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去拽陸漫漫的。
“打球啦,話真多。”
“好好,不說了。難得今天有時間我們打個痛快。”說完兩人就往操場奔走過去。
陸漫漫捧著書往飯?zhí)梅较蜃呷ィ瑢λ齺碚f想要借的書已經(jīng)借到了,除了去飯?zhí)贸詡€飯回宿舍待著,實在沒有其它去處了。在飯?zhí)美锼龅礁舯谒奚岬臅郧纾瑑扇碎e談了幾句。從曉晴口里得知她宿舍有幾個人沒有回去,一會洗澡后約一起出去逛街,曉晴問陸漫漫要不要跟著一起去,陸漫漫連聲感謝并以身體不太舒服為理由拒絕。在一個班級里隔著一個宿舍就像是隔著一個銀河系一般,平時也不會鬧矛盾,就是沒有理由的生疏。曉晴跟肖籬是同桌的緣故,平時見了就會熱情幾分,邀約一起出去逛街的事,就是禮貌隨口一提,彼此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漫漫吃過飯就回宿舍,洗漱干凈收拾好后都快七點了。她拿著水杯到走廊上站了著,看著隔壁幾棟宿舍樓幾乎每個宿舍都亮著燈光,看樣子每個宿舍都有留校不回家的人,可能還有不少像自己這樣獨自一人留在宿舍的,這樣想著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南方的秋天并不明顯,只有夜里的微風能讓人感覺是入秋了。陸漫漫身子本來就弱,一起風就覺得不自在,站了沒多久就回到宿舍上床躺著看書。看到書她就想起今天在圖書館發(fā)生的事情,又想起程瀚輔導地理題的場景,一下子覺得很可惜。本以為以后在學習上還能繼續(xù)麻煩程瀚的,看樣子都不能了。早知道今天他給書時候態(tài)度好點,用滿懷感激的話語去接納他的“好意”。如果還書時候還能搭上話,到時候再想辦法緩和一下關(guān)系,陸漫漫感慨了一下,很快就沉寂到書籍上。
“陸漫漫,教室睡覺會舒服點嗎?”
陸漫漫熟睡中聽到有人在喊她,她試圖睜開眼看看是誰,由于太困了怎么都睜不開眼睛,沒一會又睡沉了。
陳星迅昨天跟程瀚約好今天在教室匯合,一起去網(wǎng)吧玩游戲,一進教室就看到陸漫漫趴在桌子上睡著。
“喂,昨晚沒有睡覺的嗎?”陳星迅一邊敲桌子一邊問。
“別吵我。”睡覺時間被敲桌子是陸漫漫最厭惡的,也是最有效的叫醒方式。
“行吧,那你繼續(xù)睡吧。”
“都吵醒了,還怎么睡。”陸漫漫起身用兇惡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陳星迅兇巴巴說。
“昨晚沒睡嗎?”
“看書看到凌晨一點。”
“兩本都看完啦?”
“看了一本《惡意》。”
“好看也不要看那么晚啊,熬夜傷身體。”
“我也不想啊,睡不著。”
“為什么睡不著?”
“一個人在宿舍害怕。”
“都那么大個人了,怕什么。”
“不習慣,還好有書,看累了就直接睡了。”
“那你昨天還死鴨子嘴硬說不要的。”
“那是因為程瀚態(tài)度一點都不好,他如果態(tài)度好點我會說那樣的話嗎?”
“咳咳,不說這個了。”陳星迅聽到陸漫漫數(shù)落程瀚急忙打眼色示意她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怎么不能說,你們關(guān)系好,你就會護著他。”陸漫漫以為陳星迅會站在她那邊跟她一起吐槽幾句程瀚的,沒想到他非但沒站在自己陣營,還要岔開話題。
“我沒護著他。”陳星迅急忙解釋。
“你沒護著,你客觀評評理,程瀚昨天的態(tài)度是不是太氣人。”陸漫漫拖著下巴用期待的眼色看著陳星迅,等待著他的答復。
“別說了,往八點鐘方向看看。”陳星迅用手擋著眼角,低下頭細聲對陸漫漫說。
八點鐘方向,程瀚的位置,難道程瀚也在教室。陸漫漫從陳星迅奇怪的表情中已猜到一二分為什么他阻止自己說程瀚壞話了。她緩緩換過頭,看到程瀚的瞬間迅猛回頭,一頭栽在桌子上。
“我剛剛說話有沒有很大聲?”陸漫漫倒吸一口氣,捂著臉細聲問陳星迅。
“有。”陳星迅如實回答。
“完蛋了,前程是徹底斷送了。”
“什么前程?”
“沒事,跟你無關(guān),不要跟我說話。”陸漫漫瞬間冷漠起來。
“你不會是怪我吧?”陳星迅委屈說道。
“不怪你怪誰啊?放假不好好呆在家干嘛?”
“我這不是約了人嘛。”
“你約了人關(guān)我什么事,我睡得好好的,你吵我干嘛?”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陳星迅看到陸漫漫野蠻不講理的樣子,一邊搖頭一邊感慨。
“去去去,不要跟我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
“哎呀,你不用太難受,程瀚不記仇的。”
“我說你這人有沒有眼力啊?你怎么還提他,當事人在隔壁刷題我們兩在這嘀咕他你說合適嗎?”陸漫漫壓低著聲音說道。
“是不太合適,我不介意陸同學當面說。”程瀚做完最后一道數(shù)學題,整理好書桌后仍然聽到星迅跟陸漫漫的討論自己,于是就走了過來。
陸漫漫聽到程瀚的聲音,內(nèi)心一顫,瞬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向陳星迅求救,可憐巴巴的眼色一直示意陳星迅說話。
陳星迅沒想到程瀚會過來,還說這樣的話,一下子慌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咳。那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陳星迅試圖岔開話題說道。
“不急,陸同學有話要跟我說。”程瀚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故意強調(diào)他等漫漫的話。
陸漫漫看狀況是躲不過了,還不如直接把話說開了,這樣扭扭捏捏真難受。
“好吧,我剛剛是說你壞話了。還不是因為你昨天在圖書館突然拽我,出來后還要硬塞了兩本書給我,態(tài)度一點都不好。”陸漫漫低頭嗶哩吧啦說了一堆,根本不敢看程瀚一眼。
“知道了。”程瀚冷冷說。
“啊?什么知道了?”陸漫漫抬頭看著程瀚懵了。
“你說的我知道了。”
“就沒了?”陸漫漫疑惑問。
“你還想有什么?”程瀚無奈笑了一下,他可是很少會笑的。
“我以為你會辯解,或者懟我兩句。”
“不敢。怕今晚你睡不著的理由是因為我兇你了。”
“哦。”陸漫漫覺得莫名其妙,這個程瀚在她眼里可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筆記本給你,芷翎叫我給你看看的,你有時間就看一下吧。”
“好,謝謝。”
程瀚把筆記本擱下就走了,陳星迅也跟了出去。
“原來是因為芷翎,所以今天的他不生氣應(yīng)該也是看著芷翎的面子上吧。”陸漫漫拿起筆記本,說不上的失落涌上心頭。
“程瀚,你今天怎么啦?”陳星迅跟上程瀚后問。
“沒什么,剛剛那樣不是很好嗎”
“好像是,如果你不過來,估計陸漫漫會一直想著,她心思重。”
“嗯。”
“那你對她也挺好的嘛,我剛開始以為你過來是找茬的。”
“我有那么小氣嗎?”
“不是小氣的問題,是今天的表現(xiàn)不太符合你日常作風。”
“我對熟悉的人,會稍微包容點。”
“你跟陸漫漫也不熟吧。”
“在我看來算熟了,晚自修后跟譚芷翎還有她經(jīng)常三人一走。”
“那我怎么沒看你跟陸漫漫有什么交集,只有一次看到你輔導她地理。”
“她慢熱,我們?nèi)艘粔K時候她總不說話的。”
“那是你們過分了,三個人總有一個是被忽略的。”
“或許吧。我以后不留校那么晚了,少點跟她們一塊走。”
“這就太刻意疏遠了,往后多跟她聊聊天就好了,不要總是把注意力放在譚芷翎身上。”
“瞎說什么,就是班上很多工作都跟譚芷翎有交集才熟絡(luò)一點。”
“那你們回宿舍這一路都是聊班上的工作么?”
“也不是,就是隨便聊的。”
“那怎么就不能跟陸漫漫隨便聊點什么。”
“不知道,聊不上。她性格問題吧,沉默少言。”
“陸漫漫哪里沉默少言了,我坐他前面,我們可聊得來,她是那種隨和善談,動靜相宜的女孩。”
“是吧。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嗯,你自己反省一下吧。”
“有什么好反省的,聊不來就不聊唄,無關(guān)緊要的關(guān)系沒有必要刻意維系。”
“什么叫無關(guān)緊要,班上女孩子那么多,陸漫漫跟我算是最熟的了,我們?nèi)倳薪患銘?yīng)該要關(guān)照一下她。”
“有什么好關(guān)照的。”
“學習上照顧一下唄,她成績不怎么樣。”
“你成績也不差,你怎么不去輔導一下她。”
“我外宿的,這不是沒時間嘛。”
“學習要主動,她自己都不主動找我,我也做不了什么。”
“所以嘛,主要還是你們不熟,要是她跟你能混成跟薛亦郎那種關(guān)系,她還不天天追著你請教問題。”
“那她找薛亦郎就好啦。”提到薛亦郎程瀚臉立馬拉了下來,平時班上的工作跟薛亦也有不少交集,兩人因為工作事情意見不合已經(jīng)杠過很多次了。
“她說最近不敢跟薛亦郎走得太近,前陣子議論他倆的八卦特別多。”
“她怎么這種事情都跟你說啊。”
“有什么問題,我們關(guān)系本來就不錯。”陳星迅得意說。
“這話題沒法聊了。”
“不聊就不聊,說好了,去了網(wǎng)吧下午不陪你打球了,你自己看著辦。”
“怎么?你下午有事情嗎?”
“周末,陪我妹出去逛逛。”
“羨慕有妹妹的人。”
“羨慕不來,下午跟周日你還是乖乖留在教室看書吧。”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