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拉著梁靜姝的手上了車,踏上了回家的路。
車廂里,薄煜仍然拉著梁靜姝的手不放,梁靜姝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薄煜,你可以將我放開了。”
“嗯。”
薄煜說歸說,握著梁靜姝手的力氣更大了幾分。
……
梁靜姝放棄了掙扎,反正又不是沒牽過……
今天她打了安寧,事情儼然是鬧大了,不知要怎么收場。薄煜那邊說不定也會有麻煩。
就在梁靜姝想著對策的時候,薄煜突然問了一句,“手疼不疼?”
“啊?”
他這一問,梁靜姝倒有些蒙圈了。
“手疼不疼?”薄煜又問了一遍,目光溫柔。
梁靜姝本以為因為這兩巴掌薄煜可能會怪自己惹了麻煩,畢竟他們只是合作伙伴。沒想到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只是她的手。
“不疼。”梁靜姝心里有暖流劃過。
這算不算被人疼的感覺?
“你今日做得很對,別人欺負(fù)了你,你就狠狠地欺負(fù)回去。不必在意任何人任何事,天塌下來也有我給你頂著。”薄煜沒有看她,直視前方。
對于薄煜的示好,梁靜姝心里還是很有感觸的。不過兩個人到底是合作伙伴,在某些事上還是要劃清界限。
“謝謝你。不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好,我們終究只是合作伙伴,不必如此。”
薄煜聞言笑了一下,“是,只是合作伙伴。”
薄煜說得風(fēng)輕云淡,可梁靜姝卻感覺到一絲絲的落寞。
薄氏宅邸薄致遠(yuǎn)的書房
薄致遠(yuǎn)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紅茶。似是透過那紅亮的茶湯在看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沒看。
像,太像了。
梁靜姝今天的表現(xiàn)將職場女性的那份氣勢和豪門千金的傲骨揮灑得淋漓盡致。跟已經(jīng)過世的薄煜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
那份風(fēng)骨,也只有她們這樣的職場女精英才會有。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從來都沒有片刻忘記她。不知道她臨死前,是還愛著他還是恨他……
“致遠(yuǎn)。”安瑤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了,手搭在薄致遠(yuǎn)的肩上,“你在想什么,這么入神。我敲門敲了好久你都沒聽見,就直接進(jìn)來了。”
薄致遠(yuǎn)斂了神色,“沒什么。”
安瑤見狀也不問什么,開始向薄致遠(yuǎn)倒苦水,“阿煜也真是的,這娶了什么媳婦回來,這樣囂張跋扈。這才第一次見面就動手打了寧寧,這以后還不得……”
“好了,安瑤。”薄志遠(yuǎn)有些不悅地打斷她,“人是阿煜自己選的,阿煜喜歡就好。今日也是安寧太過分,不怪靜姝動手。”
安瑤碰了個硬釘子,語氣也軟了下來,“好啦,既然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不過有一個好消息。阿焱打電話了,過兩天就從國外回來。到時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聽到小兒子要回來,薄致遠(yuǎn)面色微霽,“嗯。這臭小子跟他哥一樣,也不著家。該給他也安排一下讓他多見見幾個女孩子。”
安瑤笑著說,“放心,我會給他安排的。那我先回房間了,你早些睡。”
“去吧。”
安瑤走出書房帶上了門,眼底鋪滿了濃濃的落寞和憎恨。
果然,他還是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