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喧鬧的江湖更是如此。
不同俠客的浮沉,不同英雄的起伏。
只是,這一個月,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其他的事,所有人都只關注了馮予月盈盈。
小李飛刀和謫仙子,一個月,從金錢莊殺到了巫毒教。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此,興許他們向見證一個傳奇的隕落,又或是一個傳奇的誕生。
畢竟,這可是繼南北戰之后,最大的事情了。
幾座院落,幾塊石碑。
院中一個石鼎,旁邊些許花草。
院落中,最多,最常見的,便是數之不盡的花臺。
顏色各異的花,紅的,白的,黃的。
妖艷無比,雖然已經過了一個月,冬天漸漸褪去猙獰,春天鋒芒初現。
可要著花長成這副模樣,定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過,若是這里是巫毒教,便又不足為奇了,巫毒教,本就是玩弄花草五毒的,若是幾方花草都奈何不的,倒不如回家跟田種地。
起碼馮予是這么認為的。
“是不是覺得大吃一驚。”月盈盈俏皮的問道。
“若是巫毒教是那種重巒疊嶂,瘴氣迷茫的地方,我倒才是覺得奇怪。”馮予打量著前方的巫毒教說道。
“哦!!為何?”月盈盈倒是反而覺得奇怪了。
畢竟,江湖上,絕大多數的人皆是以貌取人,以名觀景的人。
一聽是巫毒教,那陰暗的畫面便已經定格在了腦海,仿佛已浮現在了眼前。
“越是妖艷,越是要命,這花,還真是美的要命?!瘪T予道。
“不錯,這花確實是美的要命。”
這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來人穿的光鮮亮麗,一身紅袍艷過婚服,面容清秀的讓人眼前一亮。
細細打量,這人絕不會超過三十,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四十有余。
“金錢莊距離我巫毒教一百五十余里,二位費盡心思到我巫毒教,不知道所謂何事?”這人又道。
“一來,向教主說明火燒金錢莊,非我二人所為。”馮予道。
“二來,順便看看這巫毒教的景色。”月盈盈道。
“那這景色二位可還滿意?”巫毒教教主說道。
“讓人眼前一亮?!瘪T予道。
“二位也是讓我眼前一亮吶?!?
“哦,何以見得?”馮予道。
“一來嘛,你二人火燒金錢莊,我巫毒教便已經沒了面子。”巫毒教教主道。
“不錯。”馮予道。
“二來嘛,你二人踩上我巫毒教,一個月來殺了我教弟子不下百人,于是我巫毒教便又沒了里子?!蔽锥窘探讨饔值馈?
“確實如此?!瘪T予答道。
“如此一來,面子,里子,我巫毒教都已沒了,若是你,你會如何?”巫毒教教主問道。
“定然會將那人挫骨揚灰?!瘪T予道。
“是個不錯的法子?!蔽锥窘探讨餍α诵Γ粗T予道。
只是當他向馮予是,卻再也找不出了,方才還掛滿笑容的馮予,此刻仿佛變了一個人。
雙眼如同鷹隼一般,死死的盯著巫毒教教主,如同出鞘的利劍,讓人不敢直視。
巫毒教教主方才的從容此時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李飛刀,如雷貫耳,可只有真正面對他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小李飛刀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巫毒教教主此時已經沒有了多大的動作,他絕不敢輕舉妄動,只要有絲毫的差池,那么小李飛刀絕對會插在他的喉嚨上。
那些說不怕死的,定然是沒有面對過死亡,絕不會有人想要放棄生命,至少此刻的巫毒教教主不想。
“我有個法子更好?!瘪T予就這么盯著巫毒教教主,嘴角掛著微笑。
只是,這個微笑,無論怎么看,都是無比的瘆人。
“哦,什么法子?!蔽锥窘探讨饔仓^皮答道。
“那便是把巫毒教除名了,若是巫毒教都沒了,那么面子里子,也就不重要了,你說這個法子是不是妙極了?”馮予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