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離開王洪的房間，出了教師宿舍，正在猶豫是去教室上課還是回寢室休息，昨晚忙活了一整夜，都沒睡覺，開始有些頭疼。

李默輕按太陽穴，先回寢室休息吧。

離開前，李默注意到，教師宿舍同樣是有監控的，回想起昨夜潛入保安總控室的經歷，這個學校的監控布置相對來說比較密集。

不過有3個區域，像是被特意空置出來，分別是廢棄教學樓、圖書館和體育館。

這3個區域附近以及這3棟建筑內都沒有任何監控，之前李默或許會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但如今獲得了更多的線索，可以確定這絕對不是巧合。

廢棄教學樓是收割者和清理者的主要工作地點，而圖書館則是收割者和上級交換物品的場所，還可能隱藏著別的東西。現在看來，體育館也不是簡單的體育館，今夜又可以繼續潛入計劃，目標體育館。

選定體育館而不是圖書館，李默也是深思熟慮的，想到那3張紙條，幾乎可以確定，原主真正死亡的原因絕對和圖書館有關，那個地方更加詭異恐怖。

在獲得更多的線索和做好充分的準備前，暫時先不去探索那個地方。

李默整理著混亂的思緒，感覺學校這團迷霧正在逐漸清晰，但就差那么一點，而且是極為關鍵的一部分，就可以理清這幾日來發生的所有事件，不知不覺已經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前。

推開房門，首先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個熟悉的身影，兩個絕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自己寢室的人，白平心和黑憶沁。

是不是自己情緒過于緊張，忽然放松，加上一夜沒睡，出現幻覺了。

李默淡定的向后退了一步，退到走廊，關上門，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冷靜，再次打開，還是這兩個人。

兩人都沒穿校服，分別穿著淺白色和深紫色的連衣裙，盯著剛進門的李默。

二人直勾勾的目光，再加上撲面而來的香氣，讓本就困倦的李默不知所措。

“你們…”

黑憶沁嫵媚一笑，瞥了一眼白平心，“怎么樣，我猜對了吧，你不準干預我的行動。”

白平心自顧自地翻看著李默書架上的書籍，“無聊，我從未答應你什么，一直都是你在自言自語?！?

“你們…”

李默再次開口，但二人對李默視而不見，繼續斗著嘴。

黑憶沁掐著腰，指著對方，“那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我從來沒有跟著你?！?

“那我出現的地方你不準出現?！?

“無聊?！?

“你就這么聽元老會那幫老頭的話？”

“我只是完成任務，其他事情我不在乎?！?

“那你不準…”

“夠了！”李默受不了兩個女人在自己的房間內嘰嘰喳喳，大吼著打斷二人的對話?！澳銈儍蓚€，給我坐到那邊去。”

李默指了指自己的床鋪，然后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在二人對面。

“我說，你們聽，明白？”

二人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點了點頭，安靜地坐下。

“你們兩個究竟是什么人？”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后看向李默，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無可奉告?！?

聽到這個回答，李默恨得牙癢癢，剛才還在斗嘴，現在對付自己反倒是齊心合力。

“你們有什么目的？”

“無可奉告?！?

李默捏著手指的關節，可以聽到清脆的響聲，掃向一臉無辜的黑憶沁和面無表情的白平心，對這兩人毫無辦法。

“你們兩個今天不用上課么，是怎么進入男生宿舍的，又是怎么進入我的房間？”

二人低著頭，沒有回答。

“關于殘缺種，你們聽過這個詞么？”

“無可奉告?！?

再次聽到這個回答，李默感到自己要抓狂了。

“關于藥呢，在哪里可以找到更多的線索？”

這次二人倒是給出了回答，也是自己預想到的答案，圖書館。

“體育館，這個學校的體育館，有什么特別的，你們知道么？”

二人搖了搖頭，看起來不像是作假，李默已經沒了耐心。

“那你們可以告訴我些什么？”

二人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給出相同的答案，“沒有?！?

“好，很好。”李默不想和這兩個少女廢話下去，“那我可以請你們離開么？”

兩人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時，黑憶沁突然摟住了李默的胳膊，在李默耳邊輕聲說著，聲音軟糯甜膩，“只要你效忠于我，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也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白平心也不甘示弱，伸出手拽住了李默的衣袖，同樣在李默耳邊說著，聲音清冷恬淡，“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最擅長玩弄男人。”

“你說誰玩弄男人，本小姐什么時候玩弄男人了?！?

“數據在上，你敢說你沒有做過？”

“數據在上，哈哈，你說漏嘴了，你這是違背數據的意志。”

“你也說漏嘴了，你也違背了數據的意志?！?

李默將胳膊從二人的手中抽出，看著眼前再次吵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差不多可以了吧，我很累，需要睡覺，能不能請兩位離開我的寢室？”

“哼！”

“哼！”

二人相互瞪了一眼對方，離開了李默的寢室。

目送二人的離開，李默疲憊地躺在床上。

數據在上，數據的意志，什么意思。

這兩人雖然神秘，自己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知道二人從屬同一個組織，來到這個學校有著明確的目的，可能和這個學校背后隱藏的東西有關。

算了，不管這兩個丫頭，自己的麻煩事還一堆，不過她們并不知道體育館，難道真的是自己推測錯誤？

一個月，自己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事實上可能更少，說不定躲在背后的那人明天就會出招，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么。

這種隱藏在背后的危險讓李默愈發煩躁，不過從對方的行事手段可以看出，對方行為是存在一定的準則的，不然王洪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日就可以捏碎自己的脖子。

李默再次拿出王洪的平板，翻看著，準則，沒錯，每個職位都有著嚴格的行為標準，明確指出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

而隱藏在學校的那個人也有著這樣的一套準則。

想到這兒，李默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高興的是對方必須按照準則行事，不會亂來，麻煩的是在學校的這個人并不是準則的制定者，也就是說他一定還有上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睡一覺，深夜醒來，正好去體育館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