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校禮堂九點有個創業報告會。一早,我們四人開始梳洗打扮,
“寶娟,你媽病怎么樣了?已經出院了吧。”夢梅問。
“我媽出院了,現在還能出門溜達了。”
“告訴你媽,糖尿病一定要控制飲食,還要適當運動,但別累著。”
“大夫說,我媽出院也不能干活,如還控制不住血糖就要打胰島素了。”
“這次你媽住院花費不少吧?”有華問。
“我爸說花了快到一萬了。”寶娟苦咧咧地說。
“有什么別有病,花了錢,遭了罪。你倆快點吧,食堂要收攤了。”我說。
“有華,你脖子上能不能不圍這個花‘包袱皮’。”夢梅說。
“女孩圍上你這個花‘包袱皮’,美女也變成村姑了。呵呵。”寶娟呵呵笑著。
“肥娟你說什么?肥娟你睜大眼睛看看,我這可是高檔真絲的。”
“有華,我已睜大了雙眼。可我橫看豎看還像是‘包袱皮’”。
“有華,寶娟眼再怎么睜還是瓜子眼。嘿嘿。”夢梅笑不停。
“瓜子眼哈,眼神就是不行。我這可是高檔絲巾,專賣店買的很貴的。再說有這么好看的‘包袱皮’?氣死我了。”有華大聲嚷著,好看的兩片嘴唇氣得彎成下月牙,不理我們了。
“嘻嘻。”我們仨竊笑。
報告會上,有四位創業成功人士作報告。都是改革初期克服重重困難,白手起家的。如今有幾家連鎖超市。還有一位企業家,年輕時給人打工干裝修。當他有了資金有了技術便自己成立一家裝修公司,如今公司已成規模有三百多人。聽了報告很受鼓舞、很受啟發。
今天周五。陰天。清晨,我們四人起床洗漱。一貫精心打扮的有華,今天卻第一個下樓。
“看見沒有?有華還是聽咱們的,已經三天了,再沒看見她圍‘包袱皮’。咯咯。”夢梅說完笑不停。
傍晚,我沒去自習室而是去打羽毛球。我的跑步也改成打球了。羽毛球是個好運動,能使全身運動起來也很有趣,這幾天我像著了魔似的愛上打羽毛球。我們四人夢梅球技很高,她憑身高優勢扣球穩、準、狠是個高手。寶娟球技不高,可她打球特別有癮。她打過來的球沒勁,身體也不靈活,她撿球頻了,就開始耍賴將落地球直接用拍刮過網。
今天周一。天氣晴朗。上午,我去醫院拿藥,這次給我看病的還是老醫生。我簡單地把近期身體狀況陳述一遍。
“看你說話和精神狀態,已明顯好轉了。”
“對,我現在眼睛明亮,頭腦清醒,渾身有勁,就是愿意出汗。”
“我再給你開倆盒藥,一瓶谷維素,你還要堅持服藥。”
“大夫,我現在除了按時吃藥,堅持運動,再有沒有別的輔助治療方法?”
醫生思忖一下說:“我有一個既簡單又不花錢的治療方法。就是:‘良性暗示’你多準備些口號,一有空就默喊口號,我能行,我是最棒的;今天我是最快樂的;今晚一定睡個好覺;這次考試定能取得好成績;這藥一定很有效;我很快會快樂起來的……”堅持暗示,能使你的心理、行為、情緒產生一定的積極作用,增強自信,但需長期堅持才有效果。”
“大夫,這方法不錯,我一定堅持做。”
走進校園,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在小廣場上,一群孩子正在做打球游戲。孩子們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個接一個跑去打懸掛在支架下的皮球。
“慢點,慢點。”一位大娘攙著一位大爺走來。大爺右手拄著手杖,左臂在胸前勾勾著,顫顫巍巍地坐在廣場椅子上。
我知道,大爺是患腦梗落下的后遺癥。我皺起眉來:“身體都這樣了,還出來干啥?這不是拖累老伴嗎?”
大娘握著手絹緊挨著大爺坐下,看著孩子們打球。突然,一個小胖子沒打到球自己卻摔個腚墩,逗得孩子們大笑。大爺也張開大嘴笑了,大娘立馬搽去大爺嘴邊流出的口水。我看到大爺臉色紅潤,胡子刮得光光的。看來大娘給老伴伺候的不錯。在莞爾中感悟,在感悟中自省:“人老了、病了、殘了、也要活著,而且要快樂地活著。大爺出來是享受陽光、享受快樂、享受生活的。
今天是周六,我趁中午時間,回寢室把牛仔褲洗完,又使勁扭了扭,我期盼著明天牛仔褲能干。我換上藍褲感覺很別扭,我又換上校服褲還是肥大、不利索。我以前總覺得自己穿藍褲挺好的,可穿過牛仔褲后,再穿藍褲感覺就別扭,有種走不出門的感覺,還有想把藍褲子扔掉的沖動。
“抽空到地攤買一條吧。”我嘀咕著。無奈,現在只能穿校服褲去自習室,這時,我喜歡天黑了,因為黑天能把我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下午,我在自習室做《高等數學》題。到吃晚飯時,最后一道題就要解完,這時有兩個分數除法映在我面前,我端量好一會兒,不知這兩個數怎么算?
“天哪!怎么這么簡單題都算不出來?得了抑郁性神經癥會不會變成弱智?”瞬間我額頭沁出一層汗。我放下筆忐忑不安的下樓吃晚飯。在路上,弱智這個詞在我腦房間里縈繞不去,晚飯也沒吃好。
我心思重重地在校園小路走著,一位男生從我身邊跑過。對了,該做暗示療法了。我抬起右手有節奏地喊著:”幸福快樂!健康快樂!”八個字。我覺得大夫給我的暗示療法句子太長,喊起來還繞口,不如,我這八個字簡單、有力、朗朗上口,一有機會就喊上一陣。
我轉悠了一圈回自習室。坐下再看這道題笑了,原來是我算題時間太長,是疲勞引起的一時恍惚所致。在我確信沒弱智后,我心里敞亮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下了晚自習,跑完步我回到寢室,她們仨在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