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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客臨清花谷1

  • 失憶寵妃
  • 莫婉之
  • 3105字
  • 2020-11-17 12:58:27

早點過后,三人又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兒。行之去花房研究他的花兒,姥姥則去書房研究她的醫術,而李清兒則是走去雅筑,雅筑在清風閣之外的竹林中,是三人一同建造的,小小竹屋有兩層,一樓是畫室,二樓是茶室放著茶具,棋盤和一把古琴,茶室有個閣間,里面置有一張竹塌,如果累了也能小憇一會兒。平時李清兒就愛呆在這,時而作作畫,時而與姥姥一同品花茶,若是清行之不癡迷那些花也會來和李清兒下下棋或是陪她練練功,一切都安逸之極。李清兒走到畫桌邊,輕研起墨,每日她都會做畫。因為在自己先前就是個美院畢業的學生,所以這古代的畫學起來也并不難,在清姥姥的指導下清兒的畫功也頗有成效。這地方的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清姥姥也將這些盡數教于她。清花谷本就與世隔絕,學些東西也能解解悶。李清兒輕落下筆,靜靜的畫著,窗外的風兒,吹來竹葉的清香,時不時的還能聽到鳥的鳴叫,過了不知多久,李清兒才緩緩放下筆,一滴淚悄無聲息的滑落,打在畫上。她畫了四個人,那是她的家人,李清兒時常畫些家鄉的人事物,八年了,她怕自己會忘記,更怕自己回不去。畫上爸爸媽媽還是那樣的笑容。子敬也一樣的陽光。"我會回來的,你們放心。"李清兒拭去淚漬,自信的笑了笑。

窗外竹林里不知何時坐著個青衣少年,衣襟隨著風輕輕飄著。漂亮的黑眸里露出一絲笑意,他看了看手中這只剛剛做好的笛子,然后縱身一躍向雅筑飛去。

李清兒看了看門外的來人。“怎么?這么快就研究好你那朵花了呀?”然后悄悄把桌上的畫折放好。門外的清行之眉毛一挑,緩緩步入室內。

“清兒,我有個禮物送你。”明朗精致的臉上滿是喜悅。

“是啥呀?拿出來看看。”李清兒雙手環于胸前,一副防狼似的表情,“不會有是啥毒花,啥毒螞蟻之類的吧?”

清行之嘴角一挑。“你看。”便把藏于身后的笛子拿了出來。

李清兒一愣,這只笛子泛著淡淡的紫色光澤,她接過手,頓時一股清涼之意從指尖傳遍全身。仔細一看。這笛子上有絲絲的紋路,6個音節孔整齊排列著,而笛膜孔上則輕輕覆上了一片淡黃色的膜。“你做的?”

“那當然。怎么樣?喜歡么?”行之看到清兒的眼神,分外開心。“你試試吧?”

“嗯,好。”李清兒一改平時和清行之的沖勁兒,走到窗邊,將笛子放于嘴邊。只聽得竹林間一曲悄然飄出。初時,平淡如流水,叮咚明翠;漸而,婉轉曲折,音節激進。

行之靜靜的看著她,清晨他尋花路過溪邊,見她一個人默默的發著呆,他知道,她又想家了。八年前,他把一身血衣的清兒從清花溪邊抱回,弱小的身子上滿是傷痕。雖是昏迷不醒,但卻一直揪著他的衣襟喊著:“救我,救我。”那時他才十二歲,自從有記憶起便是在這清花谷中生活,他不曾出谷,也不曾見有外人來到。卻不想會遇到個小女孩。只是不知道這才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盡會受如此重的傷。行之和姥姥都知道她不是這里的人。但是,他只希望靜靜的看著她。和她一起長大。一起在花谷中生活。盡管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會離去。

曲子在悠揚的音符中落幕。李清兒,也并未放下手中的笛子。“行之。”

“嗯?”

“我想家了。”李清兒沒有回頭,只是依舊愣愣的看著窗外。竹林在陽光下,散發著熠熠的光彩。

“我知道。”清行之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她身邊。他想輕輕抱抱她。手剛伸出來,李清兒便轉過頭來。于是只得放了回去。“對了,你這笛子是用什么做的?”

清行之微微笑了笑。“還記得早上我的那株花么?那花是我今天在尋來的。整株花兒,散發著淡淡的冰涼,那花枝是中空的,奇怪的是有薄荷的香味。那花瓣亦如薄翼。于是就尋思著給你做只笛子,讓你解解悶。”

“謝謝,我很喜歡呢。那花叫什么名字?”李清兒看著手中的笛子問道。“名字還沒想好呢。不是趕著給你做笛子么。”行之又擺出一臉頑皮的樣子。

“叫紫笛花吧。這笛就叫紫笛。怎么樣?”李清兒望向清行之。卻正對上那雙黑眸。只見那黑眸深情的印著她的樣子,盡是暖意。

“清兒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紫笛花很適合它。我回去給它掛個牌子啊。”說完便匆匆往外走去。

李清兒怎么會不知曉行之的心意。八年的悉心照顧,八年的青梅竹馬,行之待她早已超出一個哥哥的范圍,只不過她知道,她總有一天會回去,也不便多想這些兒女情誼之事。只把清行之當做兄長對待。李清兒來到二樓的隔間,躺在竹塌上,把玩這手里的笛子。“如果真的能離開。我會不會舍不得呢?”李清兒喃喃自語,腦海里浮現出很多人的影子。

日子又如往常一樣平靜的度過了幾天,直至某日傍晚的來臨。

夕陽下,李清兒穿過竹林往清花溪邊走去,每日這個時辰,行之都會去溪邊汲取清花溪最深處的水質,清兒閑的慌便出來尋他,不遠處的溪流在陽光在泛著瑩瑩的金光。突然一抹鮮紅引起了她的注意。略施輕功便飛到了那抹鮮紅處。“行之,你快來。”清兒用千里傳音呼喚著清行之,不一會兒清行之就出現了。兩個人看著地上躺著的血衣男子一臉詫異。男子明顯受了很重的傷,一身白色長袍已經染滿血袍,濕濕的貼在身上,他的胸口插著一支長箭,臉上也滿是污血。清行之探了探來人的鼻息,若有若無。“走,我們背他回去。”清行之將人背起,一個凌空便往清風閣飛去。“等等我。”李清兒趕緊跟了上去。

清風閣內,三人忙碌著。

“清兒,把剪刀給我。行之,你把他扶住。”

“給。”清兒將剪刀遞給姥姥。清姥姥緩緩地將男人的上衣剪開。頓時露出的肌膚讓三個人都驚訝了。那肌膚已經被成黑色又泛著點紅。一直長箭硬生生的穿過了他的胸膛。“箭上有毒,應該沒有刺穿心臟。要不早死了。我們先把箭。你們兩個把他按住。”清姥姥吩咐道,額頭上隱出點汗漬,連她這樣能把李清兒都救回來的神醫面對這男子的傷也只有六分把握。李清兒和清行之各自抓住男子的肩膀。“準備好,我要開始了。”

“嗯。”行之和清兒同聲應道。

清姥姥手握著箭心,用力一拔,這箭卻只拔出一半。“你們抓緊。我要趕緊拔完。”

李清兒感到男子動了一下。似乎是被疼的有了些知覺。“啊。”李清兒大叫一聲,只見那男子深深的咬住了李清兒的手腕。這時清姥姥已經將箭拔了出來。

“清兒。”行之擔憂的看了她一眼。男子似乎昏了過去,漸漸送開了嘴。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滲出血來。行之趕緊將男子放到床上,“你沒事吧?”行之看了眼那受傷的手腕。原本白皙的手腕上有刺眼的紅色。

“行之,你去給清兒上藥。這邊我一個人可以了。”清姥姥擦擦額頭的汗對兩人說道。

“走。”行之拉著清兒趕往花房。

“疼不疼啊?”行之一邊呵著氣一邊給清兒上著藥。

“疼。”李清兒有點委屈的說。“不過也沒事。這對我是小傷。”

“你這傻丫頭。干嘛讓人咬呢?”行之雖是責備清兒但是更多的是自責。都怪自己的魯莽。如若不忘在那男人嘴里塞塊布條,清兒也不會這樣。

“行之。我沒事了。我們去幫姥姥吧。”

清行之看了眼清兒。硬是要牽著她的手往清風閣走去。

清姥姥將男子的上身擦干凈之后為他上了藥。原本黑紅色的胸膛漸漸轉黃,露出原有的顏色。一條血紅的細絲爬在他胸膛最中間。“一線牽?”清姥姥的手顫了顫。輕輕拂上那條血絲。

一線牽。是北方雪藍域地特有的毒藥。這“一線牽”牽的不是姻緣,是生與死。北方有話說:“一線牽生死,生死不由人。”可見這一線牽是至毒之物。中一線牽之人在半個月內必將經歷3個階段,顯線,牽線,落線。顯線之時武功漸漸隱退;牽線之時便是內臟受損,包裹聽力,視覺,肌肉的功能都開始漸漸消退;帶到落線便是油盡燈枯之時。看此人現在的狀況應該還在停在牽線的階段。是誰如此狠心迫不及待的想要他死?可是,雪藍國不是早已將它列為禁物,并且將配置方法銷毀嗎?這毒又怎么會在這慕日王朝出現?

清姥姥的內心生出一絲不安。這個人是誰?和雪藍國有什么關系?

此時,清兒和行之恰好進來,清姥姥轉過身“行之,你幫他換下衣物。清兒,我們先出去吧。”

“哦。”清兒拂著姥姥走出房門。回頭看了眼那男子,他的臉上似乎有了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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