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尸貓
- 鬼師秘聞
- 村長老蘇
- 3215字
- 2020-11-18 14:26:03
我心頭一驚,嚇得魂不守舍。但是仔細一聽,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陽氣十足,并不像鬼片里那么陰森。我繼續仔細聽著內容,聲音越來越近,突然聽到一句“馬拉戈壁”……
是胡子的聲音!
我趕忙叫了聲“胡子”,就準備開門出去。
胡子在外面冷不防聽到我的聲音,也嚇了了條,大叫:“誰?!”
好像是小玨的聲音:“好像是從屋里傳來的。”
我忙說:“是我啊,蘇可。等等我出來!”
奇怪的是,不知撞了什么邪,剛剛插上的門栓,這時怎么都打不開了……
胡子在外面說:“老蘇?你……你怎么是老頭的聲音?!”
我已經用工兵鏟把門栓砸爛了,但是門還是紋絲不動。聽到胡子這句,差點憋過氣去。
我說了句:“快幫我把這邪乎的門打開。”雖然嘴上這么說我還是仔細聽了自己的聲音。
確認結果是:絕對沒問題。
胡子在外面焦急地說:“真的是個老頭的聲音,別急著出來,刀劍無眼,我先問你,我們學校最難吃的餐廳是哪個?”
“達理!”我想都不想就回答出來了,這是我們以前的進宿舍暗號。
胡子繼續問:“第二難吃的餐廳呢?”
我急忙說:“還是達理!你再慢點就只能進來給我送終了,屋里邪乎得很。”
胡子在外面說:“真的是老蘇……你讓開點,我撞進去。”我趕忙后退了幾步,深知胡子的體型撞在我身上才真是刀劍無眼!
只聽見“砰”一聲,門上被撞的落了一層灰,力道大的連屋里的蠟燭也被震得忽閃忽閃的搖曳。但是門還是死死的關著的,就好像那本來就是墻的一部分,只是畫了一扇門。
胡子在外面嗷嗷大叫說:“老蘇你是不是故意整我,這門是往外開的吧!”
我回想了一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門絕對是往里開的。但是究竟撞了哪門的邪呢?難道和上吊自殺的那個老頭有關?
這邪東西還真是越想越撞。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又是一陣沒名頭的穿堂陰風吹了過來,那手腕粗的蠟燭當即就干凈利索的滅了。
這……這是……鬼吹燈?!
前文在阿林家的地下室里提到一次,我在這里再解釋一下:
“鬼吹燈”本來是古代某文人形容怪事的一個杜撰詞語,不知道從何時何地開始,就成了盜墓行當里的一個信號,而且是危險的信號。天下霸唱整理發表的小說《鬼吹燈》中說盜墓賊往往在墓室的東南角點一盞燭燈,如果不滅,則繼續盜墓。要是出現燈莫名就沒陰風撲滅了,就叫做“鬼吹燈”。表示躺著的那位大哥不是好惹的,幾位小賊收拾收拾回家吧,不聽勸告的就留下來陪大哥喝杯黃泉奶茶。
時至今日,早已不用那么繁瑣了,很多盜墓者并不依賴一些古代傳承下來的文化,所以就不會去注意是東南角還是東北角了。但是往往他們還是會在入口的地方點一只蠟燭,一是查看空氣質量,二是尋求心理慰藉:祖師爺說了,不滅就沒危險。
但是我又沒在墓室,怎么就被吹燈了呢?難道是這老頭子盜墓的時候,帶上來了一個猛鬼,見燈就吹?
我剛想把蠟燭再點燃,突然什么東西拍在我肩膀上。我立即神經敏感,回頭看也不看就是一鏟子。
工兵鏟呼嘯著劃破黑色的空氣,卻什么也沒打到,肩上卻是一輕。我再也顧不得點什么蠟燭了,一手拿著鏟子橫在胸前,一手摸出手電“咔”一聲打開,然后馬上咬在嘴里,雙手持鏟隨時準備致命一揮。
因為一般電影里,在光源出現的一剎那往往就會有危險。
但是這次導演不是我,出現在手電光下是一只黑貓!它立在箱子上,也不避開光,雙眼冷冷地盯著我。
操,嚇我一跳,原來是只老貓。我剛剛幾乎要跳炸了的心,終于平靜了一點。
“怎么沒聲音了,老蘇!里面什么情況了?”胡子在外面忙乎了半天也沒把門打開,這時見我半天沒動靜,急切地叫道。
“還不錯,遇到黑貓警長了。放心,據我觀察它此次出警沒帶槍支。”我吐出手電,調侃了一句來稍稍的自我安慰一下。
小玨在外面也喊話,叫我小心點。
我笑著回應,這房子有些日子沒人住了,就算有吃人的僵尸也該餓成干尸了……
呃……干尸……
我突然不說話了……
那這只貓怎么活著的?!
我還沒傻到認為在這個沒有窗戶的屋子,那只貓每次吃完飯進來的時候還很有素養的把門給帶上。但是剛剛我來的時候門卻是是關的好好的。這么說來這只貓肯定不對勁!
我連忙又把手電咬回在嘴里,雙手緊握工兵鏟,仔細觀察這次黑貓。
果然有地方不對勁,這次貓的眼睛雖然和所有貓一樣詭異,但是它更讓人不舒服的地方是……它居然有表情!
對!我絕對沒有形容錯,而且找不到更為恰當的詞語了。它的胡子很長,肯定是個老貓,兩邊的胡子全往上翹,露出半張嘴,感覺正在對我進行侮辱性的嘲笑。特別是一雙黃色的眼睛,感覺一直在傳達某些東西。總的來說,我總覺得它是個人!而且來著不善。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我不禁把工兵鏟又拿高了一點。這時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它看到我緊張成這樣,竟然笑出聲了!
但是是很古怪的“哈”的一聲,就像是人只做口型,不動聲帶光靠氣流哈出來的聲音,很沙啞,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恐怖。
“裝神弄鬼,老子送你一程!”我心想先下手為強,是敵是友一鏟子就知道了。連忙手起鏟落,豎起生鐵鏟頭劈了下去。
那老貓見我突然發作,竟然不慌不忙,身體以不可思議程度后縮,躲了過去。鏟子重重得劈在箱子上,頓時木屑橫飛,灰塵滿天。這要是劈在它身上,肯定讓它左右分家。
但是看到它不可思議地把身子縮得不到原先的三分之一,我就知道了……它要還是正常的貓,老子就不是正常的人!
老貓被這一下子激怒了,決定不和我用眼神交流,直接切磋武藝。突然像炮彈一樣朝我胸口飛撲過來。我好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體育愛好者,籃球足球的過人技術不錯,身子敏捷。當即看準它頭到我胸前了,就直接松開鏟子,兩手從兩邊朝它的腦袋大力一拍。
這招是武俠電視劇中的“雙風灌耳”,就算他是個人也多半要留下個耳膜破裂腦震蕩什么。這會事關性命,我除了吃奶的力氣甚至使出了吃奶牛的力氣!
果然,這會它沒有避開。被我拍了個實沉,頭上一聲悶響,長長地慘叫了一聲。那聲音真是無比凄慘刺耳,我趕忙捂住耳朵,它落地馬上跳回箱子上了。雙目犀利地死瞪著我,仿佛要把我祭了它肚里的五臟廟。
我前段時間在看《明朝那些事兒》,深知戰場上要想活命就得把對手一口氣往死里打,不能像美國拳擊。打一兩下被拉開再來。于是我連忙用自身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抓起鏟子,猛力一個橫掃。
估計它剛剛那一下真被打蒙了,這下壓根就沒有反應,直接被鏟子帶著飛到了旁邊的墻上。我用力實在太大了,整個墻震了一震,墻皮就唰唰的往下掉,滿屋子的石灰,嗆得我干咳了好幾下,手電也掉地上了。
雖然暫時一團黑,危險卻解除了,剛剛連鏟子帶貓一下子拍在墻上,估計現在它已經是五臟爆出,血流滿腸了。
里面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在外面的不是聾子都能聽見。胡子連忙問怎么了。
“沒事,警長同志因公殉職了,享年不詳。”我捂著鼻子,盡量控制呼吸,防止更多的石灰吸進肺里。
“別大意!小心一點!”林曉寒的聲音。要是他不說這一句,我還一直以為他不在外面呢。
我嘀咕著那貓都成殘尸了,莫非還跳起來了不成。從地上摸索到手電,打開確認那貓的尸體。一束燈光穿過空中的塵埃,照亮了地上的一地墻皮中血糊糊的半個貓身子。
不知道是被灰掩住了還是什么,只能看到兩條后腿和一只尾巴,都被埋在灰土里,一動不動。這家伙,終于還是交代了啊。
突然有什么東西滴在我耳朵上了,我用手撓了撓,放在面前一看:滿手都是血!
我的心情一下子晴轉多云了,身上的一身熱汗也唰唰的變成了冷汗。但是手里不能慢,手電馬上對準天花板,看到了讓我一生難忘的畫面:
只剩半個身子的貓,前半身血糊淋淋的趴在房梁上的吊繩旁邊,仍然用那種令人生厭的表情看著我。血一點一點的滴下來,有的還帶著點肉和皮毛,惡心到了極點。
如果在這個時候我還認為它是貓的話,那我肯定是外星人了。這事邪得已經出離一切了,包括我天馬行空的想象。
那東西仍然安靜地看著我,不知道為什么剛剛并沒偷襲。我一邊慶幸一邊做好迎戰準備------雖然它貌似是傳說中的不死之身。
胡子這期間也沒閑著,一下一下的撞門,但始終沒有撞開。我連忙把里面的情況給他們匯報了一下,并表示我一定再接再厲,用更好的求生成績來回報關心我的黨領導。
林曉寒聽完我的陳述,思考了一會,突然叫道:“尸貓!”
我喊著回話:“它下半身什么都沒有確實很時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