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盜墓者
- 鬼師秘聞
- 村長老蘇
- 3450字
- 2020-11-18 14:26:03
為了防止被看門的老頭發現,我一翻進去就一口氣穿越一片半人高的草地,跑到兩層高的教學樓下扶著墻喘息。
一路上我都很注意的聽了,除了我跑步的聲音和喘息的聲音,并沒有其他人的聲音,這個陰天夜晚安靜得讓人覺得不詳。
教學樓的大門已經被鐵鏈子和鎖封得死死的,我蹲在一個柱子后面掏出電話,想聯系一下胡子他們,可是該死的移動這時卻仍然沒有信號。不詳感又增強了不少。這時我隱隱約約聽到身后的教學樓二樓有點響動,很微小的沙沙聲……
肯定是胡子他們,但是門鎖得緊緊的,他們是怎么上去的?我納悶的打開手電,繞著這棟灰色的教學樓觀察,看有什么地方能比較容易的翻進去。微弱的手電光一旦射到樓上那黑洞洞的窗戶里,就如同被黑暗吞噬了一樣,毫無生氣。
找了一圈又一圈,在微弱的手電光下也沒什么突破性的發現。但是事情開始趨向于詭異了……我繞到第三圈回到教學樓正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剛剛還鎖在門上的鐵鏈和鎖都不見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算來這棟樓也不算大,慢慢地繞一圈最多只用得到三分鐘。也就是說,剛剛有人在我繞到樓房后面的時候,把這個門打開了!我自然不會白癡的認為是那個老頭幫我打開了,那就只可能是胡子他們進去了?但是他們也應該沒有鑰匙啊,難道還有別人!
我用手電照了照二樓的窗戶,仍然是一篇死寂,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鳥的怪叫,嚇了我一跳,手不禁一抖。這一下我看到貌似有個白色的影子從二樓的某間窗戶一閃而過,我定下神來再次用手電照著那扇窗戶的時候,那里又是一片靜謐的黑色了。
恐懼這種東西就是你越想看清它,就越覺得恐怖,但是當你靜下心來去探尋事物的本身原因時,什么都不可怕了。
“TMD!”我心一橫,隨手找來一根一米長的樹棍,上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推開厚重的鐵門(可能沒那么重,只是大學吃達理食堂的東西吃多了,身子虛得厲害)。進去后,我左手拿著手電,右手拿著棍子細細的照了一遍。發現這里是“T”字形的走廊構造,我站的地方恰好是中心,前面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左右兩邊兩個小門,估計是廁所什么的。
要上二樓就得穿過這條令人覺得不舒服冷森森的走廊,我捏了捏了手上的木棍和手電,腦袋里進行飛快的運轉:
如果有僵尸什么的話,是實在的東西,我可以用棍子對付;如果有鬼的話,鬼怕光,我有手電,也應該可以對付了。這么說來我基本沒什么太大的危險。
理智是戰勝恐懼的唯一方法,可是人們往往都選擇逃避。我穩了穩神,據說冤魂厲鬼什么的最喜歡在人精神力不振的時候趁虛而入。為了給自己打氣,我哼了兩句春春的歌,算是壯一壯陽氣。就像走廊那頭走去。
為了防止出現多余的聲音影響我對周圍的情況的判斷,我躡手躡腳一步一停的走。每走過一間教室都要看看門上的鎖是不是鎖住的,生怕有什么東西從我后面的教室里沖出來。
這樣安全地走了一半,我發現了一樓全是沒有用了的舊教室,估計和這學校被封了有關。每個門口都貼了封條,看來這里確實發生過什么大事。
就在我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頭頂上的二樓又發出了剛剛的沙沙聲……
我停了下來,原本緊繃的神經再度加了擰勁。太陽穴一陣陣的血涌向發麻的頭皮。不過沙沙聲一會就停了, 喉嚨這時也干的冒火,我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但是現在在走廊中央,絕不是停下來休整的時候---無論有沒有危險,這都是不可取的。
剛剛的詭異聲音弄得我失去了原來的理智,馬上也不管教室門了,操起木棍,打著手電剛忙沖完這段令人感覺不詳的走廊。
到了走廊的樓梯口,我剛準備用手電看看樓上的情況。卻發現剛剛跑過來的走廊有些異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某間教室里,被我剛剛跑過來的動作驚動了,有撞動桌子的聲音。
我大道不好,連忙看都不看就往樓上跑。心里說要是胡子他們在上面就好了,雖然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不大,或者說是幾乎沒有。
二樓和一樓的構造似乎一樣,每個房間的門都鎖上了,還貼了封條。胡亂照了一下,沒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想找個地方藏身,說不定馬上樓下的那哥們就上來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以逸待勞是最佳戰術。
說來也真該我的,第一間房間門上就沒鎖了,但是貼了兩道封條。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腳踹開門就沖了進去,反手就把門關了。看到還有個插銷,想也不想就插上了。
這間屋子沒有我想得大,應該是一間教室隔成兩間的。里面有張床,還有一個書柜,一個木質的寫字桌,一把椅子,一個箱子……總之看起來應該是個單人寢室。
我仔細看了看,覺得被什么危險,就打著手電翻閱書桌上的那些文件,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桌子上面積了一層灰,上面有個老式臺燈。我把插頭插上拉了下,沒動靜。看來棟樓已經斷電了,臺燈下還壓了兩個本子。翻了看看,原來是工作值班記錄。我仔細看了看,基本確定這是個值班室,這個教學樓二樓和一樓不一樣,一樓是教學用的教室,因為這上面基本記的是“102教室,椅子壞了一把……”什么的。另一本上最后記的“202宿舍,王丹丹夜未歸宿……”不知道為什么,記錄到了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后面很多天都沒人記。
我覺得這個很蹊蹺,甚至覺得這個王丹丹就是那個自殺的人。那么,這個屋里住的值班者……難道是那個自殺的老頭!
我連忙向天花板看去,手電光下一個空蕩蕩的吊繩在半空中……我幾乎想昏過去了。
媽媽的,真晦氣。真是自己送上虎口了!我連忙抓起木棍準備開門走人。
轉念一想……不對!這里雖然是個死了人的地方,但是反而平靜而且貌似安全。相比之下,外面那個不是是敵是友的東西危險系數更高。兩下一比較,我就決定留在這屋里靜觀其變。
這時屋角的一個麻袋引起了我的注意,為了掩人耳目上面還鋪了層報紙,但是時隔已久幾張報紙都落了下來,這才引起我的注意。一個值班的有什么東西需要飲藏起來呢?
我隱隱覺得不簡單,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上前探個究竟。
麻袋口用繩子系得死死的,我在桌子上找了把裁紙刀,雖然已經銹跡斑斑,割麻袋還是管用的。
兩下把麻袋打開了,拿手電一照,操!里面還有一層麻袋……
這時手電的光已經慢慢暗下來了,我不禁擔心現在的處境了。要是繼續留在這,一會沒了光源就情況就危險了。但是已經這個樣子了,現在冒險出去一是有危險,二是不甘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當下心一橫,就繼續割開里面的麻袋,整個麻袋沉甸甸的,我把手電咬在嘴里,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橫過來。
幾個黑乎乎的東西滾了出來,我拿手電仔細一看……這……這是……
黑驢蹄子!
這個東西可大有來頭,傳說中上古時期有個天神,生得驢頭人身,人稱黑驢將軍,以惡鬼什么的為食。這個黑驢將軍就是后來民間文化中鐘馗的模板,自然就是惡鬼僵尸的克星,所以后來到了三國時期,盜墓賊們因為要經常和那些不干凈的東西打交道,所以就想出來了用黑驢蹄子鎮僵尸的奇招。
管不管用不好說,那些畢竟只是傳說。用法卻很簡單,看見尸體詐尸,直接一個蹄子喂到對方的嘴里,據說僵尸馬上倒地就擒了。但是據說這個只對實心的僵尸什么的有用,對那些冤魂厲鬼還沒有文獻記載有良效。而且一般用這個的都是盜墓賊,所以這個東西也不能公開出售,盜墓賊都需要去農村找農家訂購。
這么說來,難道這個值班上吊的老頭是個盜墓的?
我繼續翻開袋子里的東西,除了幾個黑驢蹄子,還有一些特制的很粗的蠟燭,幾條繩子,一把造型奇特的鏟子。
鏟子頭小尖口長柄,應該就是傳說中盜墓專用套裝的洛陽鏟。解放后,這東西簡直是盜墓賊的身份證,在警察面前露出這個,就等于直接在臉上寫上“我是盜墓賊”。所以除非是黑道或者傳下來的,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由此可以推斷,這個老頭肯定是個盜墓賊了,而且來頭不小。這時我想起那個賣水果的大媽最后說了句:那自殺的女孩墳墓被人挖了,尸體不見了。
難道就是這個老頭干的?然后遭那女報復了?
在當地有個奇怪的風俗,除了死了不火葬之外還大有講究。首先壽終正寢的老人死后不厚葬,因為他們覺得那是陽壽已經,毫無怨氣。但是病死,禍死,被殺等非正常死亡,往往都是戾氣極重的,需要有陪葬品來鎮壓怨氣,防止其害人。其中以未滿十八周歲的夭折最為慎重,幾乎是盡其所有的陪葬,用盜墓的行話說是個“餃子”(有肉,一般的叫做饅頭)。這么說來就極有可能是老頭挖了那女孩的墓。
這時突然不知哪來的一陣無名陰風從我身后吹過,我忙握緊木棍轉身,什么也沒有。但是這個密閉的室內怎么會產生風呢?難道是我的錯覺?
天花板上的上吊繩晃悠了兩下,簡潔地推翻了我的自我安慰----不是幻覺!
奶奶的,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這時也不顧被不被人發現了,拿了只粗蠟燭,點燃了照明,這樣總比一個暗暗的手電好多了。
頓時屋里明亮了起來,我把木棍扔了,改拿工兵鏟了,順便往衣袋里塞了個黑驢蹄子,管他有沒有用,能給點心理作用也行,彎著密切注視著這個安靜的小屋。
突然,身后的門外傳來了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