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絕命血蠱
- 錦屏飛龍
- 2434字
- 2020-12-18 11:05:26
直到這時,王華才發(fā)現(xiàn)巴古生走路里似有微瘸,但由于對方下身裹著長長的沙龍,所以看不出所以然來,但當巴古生走到門口時,一陣風吹起了他下身的沙龍布,王華吃驚地發(fā)現(xiàn),巴古生原來是個獨腳人。王華看到巴古生只有右腳,沒有左腳。巴古生的左腳固定在一條有橫板的木棍之上,一像中國人踩高蹺一樣,只要能保持平衡,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王華相信巴古生用這支木假腳一定有了相當長的時間,否則他不可能走路走得這么自然和穩(wěn)定,這里面肯定有過一段苦練的過程,因為這比起裝假肢要簡陋的多。
“巴古生!”王華忍不住好奇,叫住了他。“王先生,還有什么吩咐的嗎?”巴古生轉(zhuǎn)身問。
“請原諒我多問一句——”
“什么事呢?”
“你的左腳,是怎么斷的?”
“喔——,”巴古生苦笑了一下,“原來王先生看出來了。”
“如果不是剛才那陣風,我完全看不出。”
“遲早你總會發(fā)現(xiàn)的。”
“為什么不好好的裝一支假肢呢?”
“那要坐飛機到外國才能辦得到,我們這種窮鄉(xiāng)下人,還是用我們自己的法子來解決吧!”巴古生幽幽的說。
“究竟是怎么斷的呢?”
“王先生,你真的想知道,我的腳是怎么斷的?”
王華點點頭。巴古生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像是鼓了鼓勇氣,對王華緩緩說道:“因為我背叛了我的誓言,做了一個失信了人。”
“那跟你斷腳有什么關系?”王華不解的問道。
“這是一種懲罰。”“懲罰?”王華感到更是不解。
“王先生,你可知道我們婆羅洲土人用的一種打獵用的彎刀?”“沒有”。王華搖搖頭。“這種刀,非常鋒利!”巴古生說,“我們在森林中打野豬,可以用這種彎刀一刀割下野豬的頭,你要知道,野豬的皮非常的堅韌,而這種彎刀可以一刀斬斷,絕對不需要第二刀。”
“你忽然向我提及婆羅洲的彎刀,不知是什么意思呢?”王華問。“王先生,你想知道原因嗎?”巴古生目光尖銳地注視著王華。“如果你是有原因的話,我當然想知道。”王華說。“王先生,”巴古生頓了一頓,說“我就是用一把彎刀親手斬斷我的左腳的。”
“你親手用彎刀斬斷你的左腳?”王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么?”“王先生,我當然有我的原因,”巴古生苦笑說, “我不想講得太多,那會牽起我一段痛苦的回憶。”
“對不起,”王華說,“我無意逼你講你痛苦的往事,我只是一時忍不住好奇才問的。”
“我唯一能說得更詳盡一點的是我的左腳曾遭受到血螞的侵蝕。”巴古生說。
“血螞?”
“不錯,血螞。”
“什么是血螞?”王華不明地問。
“血螞是吸血蟲的一種,比普通的吸血蟲要兇惡和厲害千百倍。”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見血螞這種東西。”
“他不是到處都有的,需要經(jīng)過特別的飼養(yǎng)才能生存。”巴古生說,“不過,他一旦侵入了人體的血管,就會以人的血管為家,不但吸血,而且四處竄游,完全控制人的肉體和精神,使人在精神和肉體上產(chǎn)生難以形容的痛苦。”
“真的這么恐怖?”
“王先生,我是身受其害的人,又怎么會騙你呢?”
“這么說,你是因血螞而切去了你的左腳。”
“不錯。”
“只有這樣才能脫離苦海?”
“我不知道。”巴古生痛苦的地說。“為什么說不知道呢?”王華問道。
“血螞如果在血管中產(chǎn)下了卵,那些卵在蟄伏了一個時期之后又會變成第二代、第三代的血螞。”
“如果真的如此,你怎么辦”王華也不禁替巴古生發(fā)起愁來。
“唉,我也不知道,一切只有聽天由命了。”巴古生嘆道。
巴古生說完,微微鞠了個躬,退出了房間。
王華看出他不欲多言的心意,所以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了,但王華肯定在巴古生斷腳的背后,一定隱藏著一個秘密,一個他不想說出來的個人秘密。景家坐落在膠園附近的巨宅內(nèi)來了數(shù)百名參加婚禮的來客,按照當?shù)氐娘L俗,婚禮的狂歡宴會足足熱鬧的持續(xù)了三天。樂隊的演奏從來沒有停止過,賓客們不斷地喝酒、跳舞,吃著豐盛的食物。
景海平的新婚妻子胡麗娜是個成熟的漂亮女人,胡家在當?shù)匾彩莻€富有的大家族,二人的婚事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又朱聯(lián)璧合。
三天以后,婚禮的狂歡漸漸平靜下來。按照景海平和胡麗娜的計劃與安排,他們將飛往古老的國家希臘去度過他們的蜜月。而王華也應該在此時離去。但是,當景海平知道王華有一個月的假期后,他極力主張王華留下來,在他的家里度假。
“王華,我和麗娜飛去希臘之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可以享受一個寧靜的而愜意的假期。”景海平微笑著對王華說。“你們?nèi)ザ让墼拢乙蝗肆粼谶@兒多寂寞。”王華開玩笑似的對景海平說。
“為什么會寂寞?”景海平不以為然,“我家附近多的是風景區(qū),你可以任意游覽呀!有些風景你可是在香港想看都看不到的呵。”
“風景看多了,未免也有些單調(diào)。”
“你想刺激,是不是,早說啊。”
“在這個人煙稀少的鄉(xiāng)下,有什么刺激可言?”
“當然有。”景海平說,“你可以去山區(qū)打獵!”
“打獵?”王華興奮的問道。
這個提議引起王華的濃厚興趣,他是從小就向往打獵的人。在香港的時候,并無真正的狩獵可言,但王華有的時候會拿個雙管獵槍去打鷓鴣和野雞之類的小飛禽。雖然那樣的所謂打獵并不過癮,但王華也樂此不疲,但來到了婆羅洲又不同。這里有真正的荒蕪的地帶,到處是飛禽走獸,要打獵,沒有比這兒更理想的地方的。
“景海平,你經(jīng)常去打獵嗎?”王華問。
“那是當然了。”景海平回答。
“都能打到些什么?”
“多拉,像野兔、野鴨、野羊,有時還能打到野豬。”
“野豬?”王華驚問道。
“我覺得打野豬最刺激,當它被你追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它會向你反沖過來拼命,如果換成是老虎或獅子,那可不是好玩的,好玩的是它是野豬,我對它根本沒有一點懼怕,等它沖到你跟前的時候你再開槍,看它在你的面前彈起來后又跌到在地上死去的時候,過癮極了。”景海平的話更讓王華感到技癢,他一直認為自己的槍法很是不錯,是一個很好的獵人。
王華接受了景海平的建議。“到山區(qū)去打獵,你或許對那里的環(huán)境不是很熟悉。”景海平說,“我會吩咐巴古生,叫他安排一名向?qū)ьI你進入山區(qū),所有的一切負重之物都交給那名向?qū)碡撠煟愕娜蝿罩皇谦C野豬,希望一個月之后,我和麗娜度完蜜月回來后,能吃到你所打到的野豬肉。”
“到時候只怕你們天天都要吃野豬肉,一直吃到你害怕為止,再也不能聽見野豬肉。”王華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