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還在熟睡中的龍澤西,夏墨時優哉游哉地步行至俱樂部,此時離上班時間尚有十分鐘的時間。
隔著段距離就看到上次被她修理過的王同事從俱樂部里探頭探腦往外看,看到她,那人呲溜一下就消失了。
心中有所預料的夏墨時依然保持著那副悠哉的姿態,悠哉地踱進了俱樂部。
嗯……以那位同事的肚量,忍到現在才開始實施“報復”也是到極限了,就不知道他有什么招了,千萬別讓她失望才是啊。
出乎意料地,堵住她去路的是大堂經理黃獻。看到這兒,夏墨時瞟了一眼在一旁佯裝擦桌椅的王達,心里給予了一些肯定:懂得借刀殺人,不算笨!
夏墨時連正眼都沒給這位大堂經理,直接繞過他走人。
說起來她跟黃獻的恩怨純屬于黃獻個人的妄想癥。可是黃獻這人卻不這么認為,他覺得,這輩子他都有把柄握在夏墨時的手里了。雖然在夏墨時看來這人就是被害妄想癥。
她不過就是在一個晴好的午后,端著一部破相機走過一條窄巷口,撞見了一個被妻子捉奸在床僅穿著褲衩被一伙人追得滿街跑的人,這人好死不死地在她面前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等到他抬起頭來看到她手中的相機時,卻歇斯底里地立刻爬起來想要搶走她的相機,跆拳道黑帶二段的夏墨時當然不能允許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對她的相機行兇,抓住他一只胳膊用了巧勁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也因此,他被老婆和老婆娘家人抓了個正著,立刻就是一頓好打。而夏墨時,涼涼地瞟了一眼亂斗中的人,十分好心地替被群毆中心的黃獻報了警,自己倒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混亂地走了。好嘛,一通調查過后,黃獻不僅是挨了打,還在警方那里留了嫖/娼的案底,在老婆娘家人的操作下,他被凈身出戶了。
本來這事過后兩人之間也不再有交集。可好巧不巧,兩年前,夏墨時來到了他所任職的伯爵俱樂部任職,這一見面,黃獻的所有記憶都復活了:就是這個人,讓他有了那樣一段屈辱史!(夏墨時(攤手):what?)
從那時起,他便處處找茬,雖然每次都被夏墨時懟得體無完膚,但依舊樂此不疲,越挫越勇,精神尤其可嘉!
“夏墨時,你遲到了!”被無視的黃獻氣得在她身后大吼。
夏墨時看了一眼腕表:“還有七分鐘,遲到的說法怎么來的?”
“公司規定要提前十五分鐘上班!”
“哦?”夏墨時站住了腳步,回頭涼涼地瞟了一眼:“公司二十五條規定里沒有這一條,你規定的?”轉身,復又走她的道去了。
黃獻微張了張嘴,一臉懵狀:“那……那也要這么做,這樣做是為了公司好,過幾天我會跟公司提!”
夏墨時笑笑,并不愿過多搭理。
“你這是什么態度,上司跟你說話呢!”說到這個,黃獻立刻想到了王達跟他說的事,不失為一個好借口:“還有你啊,為什么要威脅同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很影響同事情誼,對公司影響很不好的,這在公司是不被允許的你知不知道?”
“砰”地一聲,黃獻撞在了突然停下腳步的夏墨時背上,旋即就被夏墨時一把揪著衣領拎開了。
夏墨時改抓為揪,語氣清涼卻不失濃濃的威脅感,眼里帶著寒意:“你,有完沒完?以為我真不敢拿你怎樣?”又瞟向另一邊十分緊隨他們的步伐在擦桌椅的,帶著怪笑偷偷往這里看的王達,“還有你,該斷奶了!這種事情別再有下次,否則……”夏墨時沖他揮了揮自己強有力的拳頭,而后用力一推,黃獻被推出了幾步開外。夏墨時不管身后氣急敗壞的黃獻如何叫囂,頭也不回地走進衣帽間換上工作服。放平時,她也就用語言攻勢就夠了,但今天,耐性用盡!這些人,占用著她用來思考如何讓龍澤西開心起來的時間,簡直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