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有來歷的柳樹，怎么黑狼完全沒注意到？

“你是說那只小黑狼？呵呵，我那時候受傷嚴重，大多數都是在沉睡，他過去的時候我又沒有外放神壓，自然會覺得我是棵普通柳樹?！?

“哦？那道人后來可曾回來過？”

“當然，不就是春大人嗎？不過他救我的時候還不是掌門人，所以還不是大人?！?

“?。渴谴呵拜吘攘四?，也是春前輩把你栽到哪地方的？”夏天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吧？

“呵呵，是啊，是很巧是不是？世間就沒有真正的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的安排?？上О。菚r候我還太年輕，看不透這人心，所以才心甘情愿地被春生騙。”

“呃，”夏天聽著有點尷尬，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這春前輩該不會和這柳樹妖有什么感情糾葛吧？

“小丫頭，不要那么想，在合適的時候碰見合適的人，有感情并不稀奇。只是啊，人心善變，時過境遷的時候，我們想挽留的，不知道是那份感情，還是自己逝去的歲月。”

“呃，這個，柳前輩，你這么說——”

這么說，就肯定是和春前輩有情感糾葛了吧？

“不要叫我柳前輩，我有名字，春柳，叫我春姐姐，柳姐姐都行?！?

“好，那柳姐姐，你說是人的安排是指什么?。俊毕奶鞆纳迫缌?，不過還是柳姐姐比較好聽對吧？

“因為從我受雷劫到我在這河灘扎根，甚至最后庇護那個男孩，都在春生的算計之中?！?

“啊？柳姐姐，這個我在這個記錄本里可沒看到過?！?

“這是他自己的私心，怎么能在天夏書屋里堂而皇之地寫出來呢？他做的這件事違背了天夏書屋設立的本愿，估計他自己也會不好意思吧?！?

“呃——”這聽來好像是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你之前的那些人啊，要么只是簡單走個過場，從來不關心天夏書屋的過去，所以，這些前輩們的記錄，他們是從來不看。因為事態平和的時候，他們就像是普通人一樣過了一輩子。而世間有事的時候，他們又會忙著到處跑，也沒留在書屋里看書?！贝毫穆曇羰强雌萍t塵般的豁達。

“因為我接手天夏書屋的年齡小，所以我才喜歡在書屋里看書?！毕奶烊跞醯卣f了自己的理由。

“小丫頭，你以為我是一直這么清醒的嗎？不是，當年，我在那個凡人死的時候就失去了一多半的修為，后來又被春生強行從柳樹本體中轉移到這里，更是傷的不輕，也就是你恰好趕在我清醒的時候。”

“?。渴沁@樣嗎？”夏天有些懷疑，自己明明是聽到黑狼說起柳樹水鬼的故事，所以才想著回到書屋的時候查一下，誰知道是樣？

“也許吧。算了，還是從頭給你說一下吧，也不知道我這次清醒能維持多長時間，是不是真的道理春生說的我能重見天日的日子。”

“好啊好??！”被爺爺撫養長大的夏天的一個優點就是，在老人講故事的時候，一定要及時捧場，并且適時地說出自己的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