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專屬特工學院學學員外出任務的暗號，就算艾琳想忘，在這個關鍵時刻，也仍舊記憶猶新。

她猛然拍開對方的手，佯怒罵起，但還是被給制止了。

“楊小綸指證你，你就是最大嫌疑人，何況監控有記錄，百口莫辯，如果你能自首，我盡量爭取緩刑?！?

沐韻越是語重心長，艾琳的反抗便越激烈。

床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甚至還伴著利刃劃空的摩擦響，即便沒有親眼目睹，也可憑此想象出戰斗之激烈。

沐韻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回響，帶著三分霸道。

“我艾琳沒做過的事情，哪怕是死，也絕不承認！沐韻，有本事你明天帶人來抓我，否則，休想讓我主動踏進安防中心半步！”

......

時間回到幾日后。

雖然知道一切都是沐韻一手安排好的，但艾琳心中就是不舒服。

“楊小綸，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這會補充還來得及。”

沐韻雙手撐在桌上，面部朝向坐在窗邊的楊小綸，語氣平淡。

“沒有了，我只希望能夠盡早懲罰殺害阿雅和小靜的兇手”

楊小綸抬頭直視沐韻的眼，眼神倔強可憐，雙眼紅彤彤的。她慌忙垂下頭擦干淚水，而后又惡狠狠得瞪向艾琳。

這時，大門再次打開，像和煦的光似乎終于發現這個陰暗的地方般，賦予它極致的柔和。來人，正是季瑜軻。

房間中的沉重氣氛一下子化作虛無，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被遞到沐韻跟前，干凈整潔的白色手套，少年笑容溫和，似是春日暖陽。

“這幾天辛苦沐小姐了”

手中一空，他便自然而然地收回來，即便對方并沒有多少禮貌，尷尬也從不存在。

“哪里，季少的忙，得幫”

少女輕車熟路地掀開蓋子，與對方碰杯，笑容淺淺，帶著絲絲高冷。

“案件結束了，我打算等明日月集會一起公布起來，你意下如何？”

她抿了口，繼續說道。

“沐小姐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季瑜軻倒沒一直抱著咖啡，他將水杯放下，拿起桌上的紙巾，遞給沐韻，后者愣了愣，沒接。

“原來沐小姐不喜歡涂口紅啊，是我唐突了”

少年啞然失笑，拿著紙巾的手懸在半空，正要收回來，對方卻一把接了過去。

“正好擦擦”

沐韻一手托著杯子，一手拿著紙巾擦干杯上的水，剛剛開蓋的時候，某人悄悄地小動作她只看在眼里，畢竟事先也沒通知人家，算是補償好了。

但以后要不要找補回來，那畢竟是以后嘛，現在不急。

“那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楊小綸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有些不敢直視沐韻二人。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安排人送你回去。另外，請楊小姐明日一定要出席月集會，你是關鍵人物，缺不得。”

沐韻回過頭來，笑容款款，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親切，更多的是疏離。

楊小綸咬了咬嘴唇，為難地皺眉，良久，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季瑜軻，后者同樣微笑著看著自己。

“好，我一定參加”

說完，她便跑著離開審訊室。只是最后再看少年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愛慕？

艾琳表示自己在這里其實也不錯，至少有八卦可以消磨時光——國民公子哥季少，為迷妹洗刷冤屈，并邀請其參加月集會。

雖然這件事的核心還是她，但這瓜分享出去，總能緩解緩解她的心頭之恨，要知道，艾雅那小賤人可喜歡季少喜歡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