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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無路可退

九月,艾恩赫特國王軍統帥西恩伯爵,率領一支九千人的軍隊,前往都城亨克爾與賽爾費雪的交界處帕科平原。這支軍隊由四十個方陣組成,配置了王國最精良的裝備,他們一路上浩浩蕩蕩,目標就是徹底抹殺賽爾費雪家族。

西恩眼看就快要到達帕科,便命令軍隊原地休整,同時叫來傳令官問道:“王宮那里有新的消息嗎?”

“還是沒有...大人。”傳令官回答道。

“看來第三次帕科戰爭已無法避免...”,西恩意味深長地說道。

此時三名斥候騎兵從前方趕回。“報告,賽爾費雪主力距離帕科大約還有三十公里。”

“有沒有看清對方陣勢?”西恩關切地問道。

“對方主力大約五千多人,包括步兵、弓箭手、騎兵與巨弩。”斥候將偵查結果匯報給西恩。

西恩皺著眉盤算著,“看來賽爾費雪已經是個龐然大物了...也許伊多王的擔憂是合理的。”,隨后他向傳令官下指令道:“通知全軍,一小時后出發!”

...

與此同時,在大陸西邊的費加爾海上,二十艘郫格科勒戰艦組成的艦隊,也已聲勢浩大地駛向賽爾費雪。這支艦隊由郫格科勒海軍指揮官佩羅伯爵率領,他是庫特最大的政敵,而如果此次出征能順利凱旋,他將徹底打敗庫特,成為郫格科勒最高軍事統帥。

躊躇滿志的佩羅佇立在旗艦的船首,他看著前方海平面上漸漸出現的陸地,立刻下令各船全速前進。

...

一周前,賽爾費雪城堡議事廳里...

貝尼匯報著軍隊的情況,“我們已經完成軍隊的招募和訓練,總共六千人。按照之前對國王軍動員的分析,我方整體力量應該是占絕對優勢。”

席德接著道,“本次重型武器除了二十臺巨弩以外,工程院還研制了八門火炮。其中四門加農炮配備給貝尼大人,另外四門滑膛炮裝備到巴斯蒂安的女王號上。”

“哈哈哈,有了這四個寶貝,我讓他們有來無回!”巴斯蒂安得意地露出一口黃牙。

“我們這次的部署計劃,確保沒有被國王他們發現吧?”貝特瑞回頭問艾達。

“是的,大人。國王共派來三名間諜,已全部清除。另外一名長期躲在酒館里的郫格科勒間諜,也已清除。”艾達低聲回道。

貝特瑞滿意地點了點頭。

“各位請看...”,內雷奧將戰略地圖攤開到桌子上,指向亨克爾與賽爾費雪中間的位置。“我們本次與國王軍的決戰點就選在帕科,根據那里的地形,我們可以將火炮藏在東南方的樹林中,由一隊槍兵保護,架起柵欄,鋪設陷阱。雖然在戰力上我們有優勢,但為了減少我方傷亡,建議先由炮兵轟炸敵軍后方的弓兵方陣,同時打亂他們陣腳。隨后一千名銀狼鐵騎利用沖鋒,快速殲滅潰亂的遠程部隊。其他沒什么特別的戰術要求,各位指揮官隨機應變。”

“好,我們就按這套戰術實施,把國王軍打回去!”貝特瑞激昂地說道。

...

決戰前夕,費加爾海上...

佩羅的旗艦上,瞭望手正在觀察四周的海面,突然在右前方發現了一艘黑色的帆船。

“佩羅大人,右前方發現可疑船只!”

旗艦船長和佩羅聽到后,快步走向右舷。

“好像只有一艘船?”船長有些狐疑地看著。

“賽爾費雪從來就沒組建過海軍,有艘船就已經不錯了,哈哈哈!”佩羅笑著拍了拍船長的肩。

“還是先派艘快船上去試探一下吧?佩羅大人。”船長還是想采取保守方案。

“那會拖慢我們的速度!”佩羅突然嚴肅道,“...船長你太保守,一艘船能做什么?全體排開,包圍上去,一輪就能炸沉它。”

“可是...”

“可是什么?先沖過去,如果靠近發現有其他船只,也來得及調整陣型。”佩羅非常堅決地命令道。

于是,二十艘戰艦在旗艦指揮下,慢慢排成一排,向黑船包圍過去。靠近后看清楚了,的確只有一艘帆船,而且正在往右調轉方向。佩羅大笑著說:“看到了吧,這就是賽爾費雪海軍的實力。居然嚇得要逃走了...快追!”

所有船員們都紛紛大笑起來。

...

“砰...砰...”幾聲巨響,一排冒著火焰的炮彈快速飛向艦隊,瞬間兩艘戰艦被擊穿,發生爆炸。

“怎么回事!”佩羅驚恐地看著一旁熊熊火焰中的戰艦。

“趕快散開!”船長傳令旗手立刻散開艦隊。

又是“砰...砰...”幾聲巨響,旗艦桅桿被炸斷,船尾也被炸開,失去了動力和轉向。

“趕快調頭......甲板起火,快救火......船側漏水,快去堵住!”,一時間,所有戰艦紛紛被擊中,只有幾艘快船及時調頭,逃過一劫。大量船上的人員掉入海里,大部分都是身穿盔甲的騎士,他們基本不懂水性,只能眼睜睜被洶涌的海浪卷入海底,哀嚎聲、求救聲響徹整片海域。

此時的佩羅早已驚慌得亂成一團,他不停地在船的兩側來回跑著,但能看到的只有滾滾黑煙和慢慢下沉的艦隊。郫格科勒全部海軍家底,此時都喂了大海,帶著他最高統帥的理想,一起沉入海底。

“嘭”的一聲,黑船與旗艦側舷相撞,女王號上的船員們舉著刀嚎叫著。巴斯蒂安咧著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笑著說:“這位大人,你好呀!”

佩羅害怕地退到甲板邊左右張望,想找人救他,但他的船長此時已經躺在斷裂的桅桿下,沒了動靜。

巴斯蒂安跳上旗艦甲板,向縮成一團的佩羅走了過去。“我們一對一決斗。”說著便拔出彎刀,用力揮了揮。

“噗通...”,彎刀脫手掉入了海里。所有人都安靜了,巴斯蒂安黑著臉回過頭,一名女王號船員趕緊拿把刀送過去。

巴斯蒂安羞得滿臉通紅,大喊道:“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

...

...

下午,帕科平原迎來了兩支軍隊的決戰,雙方均已嚴陣以待。貝特瑞與西恩走向戰場中間。

“西恩大人,我相信以您的閱歷,應該能夠判斷這件事情的真相。為何還要一意孤行,讓士兵們白白犧牲?”貝特瑞誠懇地勸說著西恩。

“...這件事的確突然,但真相也難以辨別。賽爾費雪現在軍隊龐大,很難不讓人懷疑您的用意......況且王命難違,我們還是用勝負來定論吧。”說完,西恩便往回走去,貝特瑞見交涉無果,也只能向回走。

當西恩回到方陣前,斥候疾奔而來,遞上郫格科勒全軍覆沒的戰報。西恩看后大驚失色,而同時,賽爾費雪軍中陣陣歡呼,士氣高昂。他撕碎了戰報,大喊一聲:進攻!

雙方號角齊鳴,大戰開始。國王軍步兵方陣穩步前進,后方弓兵搭弓齊射,貝尼則命令全軍舉起盾牌防御。

“開炮!”從樹林里突然傳出一聲指令,一瞬間,震耳欲聾。王國軍后方遭受狂轟濫炸,弓箭手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身旁的人就已炸斷了雙腿。所有人亂成一團,四處躲藏,盡管后方指揮官努力地維持陣型,但依然無法阻止潰亂。

西恩追蹤著聲音,發現了樹林里的火炮,他急忙調動騎兵方陣,向樹林發起沖鋒圍剿。騎兵隊長高喊一聲,帶領五百騎兵沖向樹林里。霎時間,戰馬的嘶鳴聲不絕于耳,但火炮也停止了轟炸。西恩已無暇再顧忌樹林里的戰況,因為步兵方陣由于剛才的爆炸聲,突然亂了陣型,正冒著箭雨,混亂地沖向敵陣。

“都不要慌,敵方的火炮已經被消滅,恢復陣型!”西恩與其他指揮官不停地收攏部隊,國王軍也的確是訓練有素,沒過多久便重新組成了方陣。此時,西恩用余光看見騎兵隊已從樹林中沖出,奔回后方。他趕緊用手勢指揮騎兵隊就近突襲賽爾費雪后方,但似乎沒有傳達到,騎兵隊依然往后方沖去。

西恩氣憤地沖向騎兵隊,對著他們大喊。他突然感覺不對,這支騎兵隊人數居然遠超過剛才派出去的。

是銀狼鐵騎!西恩瞬間感覺全身血都涼了,一陣天旋地轉幾乎掉下馬,幸好身邊的人及時扶住了他。后方是徹底完了,現在只能寄希望于步兵對陣能依靠人數優勢取勝。

西恩平復了一下呼吸,立馬沖向步兵方陣,親自加入了指揮。

雙方進入了殘酷的白刃戰,此時國王軍的優勢顯現了出來。賽爾費雪的戰線被逐步壓制,弓箭手也紛紛拔出短劍,加入戰斗。

西恩不斷激勵著士兵奮勇前進,貝特瑞觀察著整個戰局,低聲對著身旁的甘瑟爾說道:“快!我們也上。”

一聲怒吼,甘瑟爾用力一躍,跳進了敵軍方陣。兩把長劍飛快地在人堆中揮舞,硬生生在方陣中撕開了一道口子。賽爾費雪的士兵們立刻跟上甘瑟爾,刀光劍影中將國王軍戰線一分為二。此時,國王軍后方已基本損失殆盡,貝尼與卡爾頓各帶領一支銀狼鐵騎,從身后沖向被分割的國王軍方陣。

也許參加過去年東征的國王軍士兵們,對于戰爭的殘酷,今天有了新的認知。他們曾一度以為今天的對手,只是那個中埋伏后,被肆意屠殺的賽爾費雪。

混戰中,貝特瑞揮動著手中的長劍,步步逼近西恩。兩位最高指揮官終于再次碰面,西恩翻身下馬,從綁在戰馬上的寬大劍鞘中,拔出一把巨劍。這把巨劍足足有貝特瑞身高這么長,劍身通紅,在西恩手中揮動起來卻非常靈活。他輕聲念道:“艾恩赫特必勝。”,然后沖了過去。

西恩借著向前的沖力,砍向貝特瑞,巨劍帶著呼嘯聲劃向她的脖子。貝特瑞急忙后退一步,但西恩緊跟著轉動巨劍從上砍下來。

‘硬接這下試試’,貝特瑞將長劍橫在上方,雙手握緊劍柄。

“鐺!”巨劍帶來的撞擊,震得貝特瑞幾乎握不住手里的長劍,她腳下的地也陷下去了一大塊。

‘力量太強了!’,“時壓!”貝特瑞立刻一個后翻拉開距離。

“砰!”巨劍重重地劈在地上,濺起無數碎石。

‘看西恩的身體,不可能輕松地揮動如此重的巨劍...’,突然貝特瑞注意到綁在西恩右手上的三角形掛墜,上面刻著三道波浪。‘...是紋章!’

西恩單手拔起巨劍,再次沖向貝特瑞。他快速地變換著揮劍的方向,貝特瑞知道不能再硬接,她只能全力躲避。西恩趁貝特瑞注意力放在巨劍上時,突然左拳打向她的腹部。

“啊!”,貝特瑞被一拳拋向十米高的空中,然后狠狠地摔落在地。

‘這一拳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但為什么能將我拋得這么高...’,貝特瑞強撐著站了起來。

“這是紋章的力量...”,突然出現烏塞利的聲音,“凡是被他雙手觸碰到的物體,都會被隨意改變重量。”

‘怪不得他能輕松揮動這么重的巨劍!’貝特瑞恍然大悟。

西恩這時突然身體下蹲,左手握在自己的右臂上,眨眼間,在貝特瑞的面前憑空消失了。

‘難道還會隱身?!’貝特瑞警惕地看向四周。

...

‘在上面!’貝特瑞立馬舉起長劍格擋,但面對如此快速的俯沖,幾乎沒有招架之力。西恩持劍用力一揮,直接將貝特瑞擊飛出去。如果不是有長劍擋著,這一擊足以將她身體砍斷。

西恩扭了扭脖子,再次下蹲,然后消失在了眼前。貝特瑞強撐著站了起來,看向頭頂。

‘這次會在哪里出現呢?’貝特瑞警惕地望著上方,她看到幾只飛鳥在晚霞中滑過天際。

“在后面!”貝特瑞轉身將劍擋在身前,只見西恩在空中畫著一道弧線,貼地飛向貝特瑞。

“鐺!”,貝特瑞這次使出全力擋住了西恩的攻擊。“你的劍怎么變輕了?”貝特瑞笑著看向他。

西恩似乎被這句話惹怒了,他冷笑道:“看你還能接幾招!”,于是便再次下蹲,“嗖”的一下消失了。

“你真把自己當鳥了嗎!...時壓!”,貝特瑞像離弦之箭一樣飛向西恩上方,她的面前出現了正在仰面跳起的西恩。

‘果然是這么回事!’,貝特瑞舉起長劍,砍向西恩的右臂。

“唰!”,一只右手握著巨劍掉落在地。過了一會兒,西恩也落到了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你將自己的身體變輕,而手里的巨劍,就好比鳥的尾巴一樣,調整下落的速度和方向,我沒說錯吧...”,貝特瑞慢慢走向西恩,收起了長劍。“...我不會殺你,但也請你帶個口信給伊多王——賽爾費雪已恢復獨立公國,帕科屬于公國領地,艾恩赫特軍隊不得再踏入半步!”

然后她便走向身后的軍隊,向所有人宣布了結果。第三次帕科戰爭,在一片高呼聲中結束了。

...

之后的幾周內,艾恩赫特再也沒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盡管伊多三世暴跳如雷,但也無能為力。一個月后,馬爾科帶回了教皇的敕封,承認賽爾費雪為獨立公國。

...

...

達米爾帝國曾經的西境堡壘——哈爾維,如今有了它新的稱號:東方堡壘。埃德加伯爵此時正站在城墻上,看著遠處地平線上的滾滾塵土。西達米爾軍團如期而至,率領這支兩萬人軍隊的,正是軍團元帥——克拉格。

“間諜的消息果然很準確,這次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埃德加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他下令守軍隱蔽在城垛之下,只留一部分人在城墻上巡邏。等到西達米爾軍團抵達城門前時,克拉格還在為此次‘奇襲’沾沾自喜。他下令攻城部隊立刻開展進攻,甚至都等不及扎營。

達米爾攻城部隊舉著云梯浩浩蕩蕩地沖向城墻,其中有不少人就出生在哈爾維,他們無時無刻不希望著能回到家鄉。此時看到城市的防御如此薄弱,于是都爭先恐后地架起梯子。埃德加計算著城下的人數,他緩緩抬起右手,“唰...”的幾聲,躲在城垛下的弓箭手一齊站起,搭弓拉弦向下瞄準。

一時間,箭如雨下,達米爾攻城部隊的士兵們在一片凄慘地叫喊聲中紛紛倒地。克拉格發現上當了,急忙下令部隊撤回,在城外五公里處扎營。

元帥軍帳內,克拉格與手下軍團長們商討下一步進攻方案。

“元帥,我們不如直接從拉得納調來二十門火炮,把哈爾維炸平了!”一個禿頭軍團長氣憤地說道。

“不行!”,一旁的紅胡子軍團長反對道:“哈爾維是西達米爾重要的西境堡壘,炸平的話,得到手也沒用了。”

“而且現在調動火炮,時間上花費太久。”克拉格搖了搖頭,否決了禿頭軍團長的提議。

...片刻寂靜后,紅胡子軍團長提出一個方案。

“我們采用圍成的戰術,城里突然調集這么多守軍,而且哈爾維離艾里森最近的城市——庫恩也有相當長一段距離,食物補給一定會出現問題。”

克拉格仔細琢磨了一番,發現的確是個好提議,他同時叫來了信使,寫了封求援信給達尼洛四世,希望皇帝能派一支幾百人的騎兵隊到哈爾維東面,幫助襲擊艾里森的補給線。

...

...

在達米爾的另一頭,東達米爾軍團元帥莫米爾,正帶領著一支軍隊,得意洋洋地前往海耶斯城。在靠近海耶斯前,他將軍隊部署在一處高原上,而自己則帶著一支近衛隊進入了海耶斯城。

皇宮外,加斯頓正等待著莫米爾的到來,當他遠遠看到近衛隊時,向宮門衛隊長使了個眼色,便走入了皇宮。

...

“大人,皇宮是達尼洛大帝所在,還請下令近衛隊門外等候!”衛隊長一臉威嚴,不容違抗地說道。

“你算什么東西?知不知道這位大人是誰?!”,莫米爾身邊的一位將軍沖上前打算動手。

莫米爾用手攔住了他,笑瞇瞇地說道:“不要沖動,達尼洛畢竟還是我們的皇帝,大家要尊重皇宮的規矩。”,于是他讓近衛隊在皇宮外待命,自己則帶著四名隨行的將軍一起進入了皇宮。

當走入皇宮回廊式,一群大臣笑著迎了上來。

“恭喜大元帥,大帝總算能順應人心,將東達米爾冊封給您。”

“這就是大勢所趨,大元帥...哦不,莫米爾王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全都說到了莫米爾的心坎里,他不加掩飾地照單全收,卻不知不覺已被大臣們圍住,與隨行的將軍們隔開了距離。

在眾人的簇擁下,莫米爾進入了宮殿,而四個將軍卻被人群隔在了門外,任憑他們如何喊叫,莫米爾都沒聽見。

此時,加斯頓從宮殿的柱子后走出,冷冷地看著莫米爾。而大門也突然被關上,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莫米爾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生氣地質問加斯頓:

“達尼洛大帝呢?我是來覲見大帝的!”

“哼!大帝并沒有召見你,是你自己蓄謀已久,偽造了冊封書信,還對軍團宣布了準備獨立的消息...”加斯頓慢慢走向莫米爾,“...這是謀反!”

“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我要見大帝!”莫米爾慌張地看向王座方向。

“大帝是不會見你的,莫米爾。”加斯頓冷冷地說道。

這時莫米爾才恍然大悟,他立馬沖著大門喊人,但此時他帶來的將軍們也早已在門外被殺,沒人能替他傳信出去了。

......三十分鐘后,加斯頓走進宮殿的側門,達尼洛四世正焦急地在偏室等待著,此時看到加斯頓走進來,欣喜地走上前去。

“加斯頓,一切都順利嗎?”達尼洛四世關心地問道。

“有一點難纏...”,加斯頓摸了下手臂上的傷口,“...但已經解決妥當了。”

“你殺了莫米爾?”,達尼洛四世疑惑地問道。

加斯頓搖了搖頭,回道:“我只是把他關押起來了,畢竟還需要他的親筆信,勸走城外駐扎的大軍。”

這時,皇宮衛隊長報告,有一名克拉格元帥派來的信使送來重要信件給皇帝。

達尼洛四世接過信封,拆開看了起來,看完后遞給了加斯頓。

“哈哈哈!事情正在朝著我們預想的方向發展,我等莫米爾的大軍一撤退,就帶主力奔赴哈爾維,將城市和克拉格一齊拿下!”,加斯頓看著手里的信,自信滿滿地笑了起來。

“...可是,只帶一支騎兵隊過去實在太冒險了,萬一克拉格中途翻臉...但帶著軍隊又行進太慢...”,達尼洛四世顯得很為難。

“陛下不必擔憂,我們走水路過去,就算帶著攻城車都不會耽誤時間。”,加斯頓得意地看著達尼洛四世。

“噢!怪不得這半年來你督促建造了大量的船只。”達尼洛四世會心一笑,拍了拍加斯頓的肩膀。

...

...

兩天后,莫米爾麾下的主力部隊收到一封莫米爾的親筆信,說他收到消息,東方的莫漢王國計劃入侵達米爾,讓他們立刻回防貝薩流士。然后加斯頓便率領中央軍團主力登上軍艦,起航前往哈爾維。

...

在北加里多海上,一艘賽爾費雪海獵犬正在巡視附近海域。正當他們準備返航時,突然發現東方海面上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艦隊。于是海獵犬遠遠監視著這支艦隊,直到發現他們開始登陸哈爾維南部的海灘,便立刻疾駛回港匯報。

巴斯蒂安十萬火急地沖進了議事廳,貝特瑞與貝尼等人正在商討哈爾維的戰事。

“大人!”巴斯蒂安喘著粗氣來到長桌前,“海獵犬回報,一支達米爾大軍登陸了哈爾維南部海灘,主帥是一個穿著藍色戰甲,黑色長發的小白臉。”

這個形象就如同夢魘一樣始終纏繞在貝特瑞心頭,她低頭默念著那個勾起她痛苦記憶的名字——加斯頓!

“貝特瑞,這樣下去,哈爾維必定守不住!”,貝尼焦急地說道。

一陣沉默后,貝特瑞抬起了頭,眼中透著堅定的目光,下令道:“巴斯蒂安,所有船只在碼頭停靠準備!...貝尼,立刻召集部隊登船,我們穿過庫恩海峽,直接在哈爾維登陸,與加斯頓決一死戰!”

...

...

十月的哈爾維,這片爭奪中的土地上,雙方共投入了近五萬人。而對于貝特瑞來說,再一次面對加斯頓,是她一直想回避的問題。可她心里也非常清楚,有些事,必須由她親自來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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