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盡挑些小路走,雖然不太好走,不過相對大路安全些。看到零星的幾個喪尸在路旁游蕩,韓林坐在后面一直在練習瞄準,可也不敢再冒然開槍了。緩緩地行進了兩個多小時,來到了翠云水庫。
翠云水庫興建于上世紀50年代,面積約60平方公里,蓄水量約6億立方米,用以防洪及灌溉農作物,同時還供應著兩個地級市的飲用水。水庫被四周的山巒環繞著,山清水靜,水面如鏡,夏天時四周群山逶迤起伏、草青花艷、樹茂林豐。水庫中飼養著各式各樣的魚類,由于水質好,水庫里的魚肉質特別鮮美,無論是哪種魚類,只要是翠云水庫里的都會被冠以“翠云魚”的大名,就像大閘蟹只要貼上陽澄湖這樣的標簽就會身價倍增。四周的飯店都是以翠云魚作為自己的招牌,生意特別好,在水庫旁還有天然的溫泉,歷史悠久,據說當年清朝的皇帝都來這里泡過溫泉,所以除了飯店還有各種風格的洗浴中心,這里風景秀美,是個很著名的旅游勝地。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式了,現在的翠云水庫,除了水庫的風景依舊美麗,可四周已經成了一片狼藉。洗浴中心太不安全,要想洗澡最好去翠云池——最原始的天然溫泉,也是一切洗浴中心里提供溫泉水的水源。由于是源頭,翠云池為了保持零污染而禁止改造開發,只有大領導到這里才能享受直接在翠云池里泡溫泉的特殊待遇。這些都是經常陪縣長來這里玩的張叔介紹的。
冬天里的翠云池格外美麗,碧綠的泉水飄著熱氣,不斷有新的泉水順著源頭涌出,我們六個大男人(當然要算上金洪生和小虎)先脫掉衣服洗,田嫂和馮雅欣暫時留在車上。下到池中,水溫很熱,可絕的是這種熱度剛好達到人可以承受的程度。泡在里面仿佛整個身體都要被融化,胳膊攪動著香滑的泉水,閉上眼睛,真想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韓氏兄弟互相為對方搓澡,韓東時不時觀察著四周有沒有危險,而韓林則緊盯著放在池旁的步槍。張叔帶著小虎玩水,而金洪生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時不時就用身體碰我一下……
男士洗完后開始女士,我們幾個躲在車里為她們保駕護航,我頭一次發現女人洗澡的時間竟然這么長。我們六個人才洗了一個小時,雖然她們只有兩個人,但這都快倆個小時了,還沒有要出來的跡象。
趁著這個時候,我開始向韓東打聽馮雅欣的情況,韓東告訴我,她和金洪生是一起被救的,當時是晚上9點多,金洪生的理發店里容留了五六個做小工的小弟還有一些顧客,其中就有馮雅欣,自從那里施行隔離后,就沒有一人能出來過,他們在里面不知道呆多久了。那一夜尸患爆發,理發店遭襲,金洪生作為指揮官只能使喚自己的小弟來保護大家,可喪尸數量太多,漸漸地,小弟們都被撂倒了,其他的顧客由于根本不信任這個娘娘腔,于是也跟著亂了套,眼看大事不妙,金洪生跑上二樓,順著窗戶跳了下來,而馮雅欣趁亂跟著也跳了下來,正趕上張叔的車開了過來,急忙救了二人上了車。路上又遇見我們哥倆。這女的挺內向,也不怎么和我們說話,就是和田嫂還算談得來,也許都是女人的原因吧,認識她這么長時間了,我們幾個男的和她都不是很熟。
女士們洗完后,已經是中午了,離開翠云池,我們來到山腳下的一個溫泉賓館里,大家安頓下來以后,我讓金洪生給我剪頭,田嫂和馮雅欣開始洗我們換掉的衣服,頭剛剪了一半,只見韓林匆忙的跑了進來,快跑,賓館里有喪尸!幾個人嚇得跳了起來,金洪生拿著剪刀尖叫著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端起槍護住他:“別怕!”接著又問韓林:“喪尸有多少?”
韓林說:“不知道,反正不少,我哥巡邏的時候看到的,我們快往外跑。”話音剛落,只聽見陣陣的咆哮聲隨之而來。
幾個人來到賓館大廳,看見二樓有十幾個咆哮著的喪尸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金洪生帶著田嫂、馮雅欣和小虎先從大門跑了出去,我們幾個戰斗力比較強的開始反擊,槍聲大作,喪尸們紛紛倒地,我們邊戰邊退,依次也退到了大門外。張叔喊道:“鎖門!”我和韓東兩個人急忙把賓館的大門關上,把余下的喪尸們反鎖在里面,由于這是個鋼化玻璃門,我們可以看到里面的喪尸,一個個緊貼著門,兇神惡煞的朝我們大叫。
驚魂未定,田嫂猛然叫道:“哎呀!我們的衣服還在里面呢。”
“別要了,沒看見里面喪尸那么多嗎?”張叔說道。
金洪生接著說道:“我的東西也在里面呢,怎么辦啊,曉軍哥,快想想辦法啊!”
我打了個冷戰,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韓林興奮地說道:“沒事,我一個人就能擺平,讓我進去吧。”
幾個人的目標都瞄向了這個小胖子,這小子是膽色過人呢,還是真2?居然說一個人就能擺平。韓東說道:“我就知道不讓你開幾槍你始終不過癮,昨晚上手槍還沒打夠啊?”
“別瞎B說!”韓林紅著臉說道。
沉默了一會,我對韓東說道:“你看,這里相對別的地方還算安全,到哪里都不免碰到喪尸,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況且我們的衣服什么的都還在里面,不如冒一次險,我們好好想想該怎么辦,看看如何能在盡可能安全的情況下把他們消滅掉。”
我以前在部隊幫忙時經常看他們訓練戰術什么的,雖然一點也不懂,但是我很清楚,在戰斗打響之前設定戰術是必不可少的事情,我們幾個雖然沒有誰是職業軍人,不過先制定一下作戰計劃總比硬往里沖的好。
韓東看了看玻璃門里的情況,點了點頭。
里面的喪尸還剩下8個,都是從地下室里鉆出來的,當初檢查房間的時候忽略了地下室,現在的情況是玻璃門鎖著,我們除非把門打爛否則進不去,但是打爛門后,我們依賴的存身之所也就失去了屏障,所以不能直接從正門攻入,一定要找側門。我們一伙人繞著賓館轉了一圈,除了車庫門開著其他側門都是鎖著的,我們決定,由車庫門攻入,進入車庫后發現直通地下室的門是鎖著的,韓東用散彈槍打爛了鎖,我們幾個來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如人間地獄,一片血腥,被撕碎的尸體遍地都是,墻壁上滿是飛濺的鮮血,地上有個身體只剩了一半的喪尸,拖著一段腸子,在用雙臂緩緩爬行,看起來慘不忍睹,韓東把他一腳踢到外面去,不遠處一個小女孩渾身是血,癱坐在角落里,雙眼微睜,已經死去多時,看到這我不免有些傷心……金洪生捂著嘴忍著不吐出來,田嫂捂著兒子的眼睛躲著地下的尸體,馮雅欣拿著匕首和韓林走在后面。張叔撿起一把拖布朝每個躺在地上的尸體都捅了捅,確認他們已經真的死亡,我們幾個人呈一字型慢慢向前移動。上樓梯來到大廳,幾個喪尸還守在門口,并沒有發現我們,韓林開始躍躍欲試,看看了自己的堂哥,韓東點頭示意,我也開始瞄準,韓東低聲說道:“預備,打!……”
“啪!啪!啪!”三聲,兩個喪尸應聲倒下,其中一個沒倒,張叔拿的是手槍,打偏了,只打到喪尸的右肩,六個喪尸一起回過頭,朝我們撲來。韓東一馬當先,操起散彈槍一下就轟碎了一個喪尸的腦袋,緊接著我們同時開槍,紛紛打倒了其余的喪尸。我長舒一口氣,看著槍口冒出的白煙還有滿地的彈殼,說不出的一種輕松,這次完勝喪尸,一點危險也沒有。
“喔!太棒了!這下可算安全了。”金洪生咋咋呼呼地跳了起來,拍手叫道。
“行了別叫了,趕緊幫我把頭剪完吧,你看這頭渣都掉我脖子里了。”我對他說道。
接著,金洪生開始繼續給我剪頭,張叔和韓氏兄弟把尸體一個個地搬到外面,又再一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每個房間和出入口,鎖好了全部的門。折騰了半天,已經下午了,我們幾個都還沒吃飯,田嫂給我們做飯。由于這里靠著翠云水庫,飲用水雖然沒有,但溫泉水還是可以進戶的。
“嗯,洗完澡剪了個寸頭,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又恢復了幾分往日的風采,略微的用剪刀修理了長長了的胡須,發現自己留了胡子還挺有男人味的。”正在自我欣賞的時候,馮雅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后。
“鄒哥,不如我們別去L城了,這里不是很安全的么?”
我愣了一下,擦了擦臉,回過頭看著她說道:“這里安全么?你沒看見我們剛剛打死了那么多喪尸。”
她平靜地說道:“是的,這里雖然也有喪尸,難道你不怕L城的喪尸更多嗎?那里的喪尸可比這里多多了,我們去了不是更危險。”
我說道:“那里也許真的很危險,不過比這里有希望,我們帶的食物和汽油都不多,必須要去資源更豐富的地方,一直呆在這里會坐吃山空。再說,L城的人多,也許會有更多的幸存者,我們可以相互幫助去更遠的地方,遠離這里。”
馮雅欣沒有說話,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過了半天才說道:“我就是想在這里多呆一天就能多得到一天的安全,我們顛沛流離了這么長日子,為什么不能好好的在這里一直生活下去,以后會有人來救我的?我不過是給你個建議,聽不聽隨你了。”說完她轉身走了。
看著她瘦小的背影,我呆住了,沒錯,她并不是那種大眾審美下讓人一眼看見就邁不開步的大美女,若把女人比作黃金與玉器,那么她絕對是后者,黃金代表著人的欲望,從古至今,黃金都是財富的代名詞,而玉則是要人慢慢品味的,當黃金和玉同時擺在人們的面前,往往人們都會被有價的黃金所吸引,而漸漸的才會發現真正無價的其實是玉,馮雅欣就是那塊玉,她沒有黃金那么耀眼,但在我心里她就是那塊無價的玉。這也許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人又窮又不帥,也沒什么社會地位,美女們只能生活在我的腦海里而卻不會出現在現實中,而馮雅欣卻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無論是心里還是外部,我都能夠感受得到她的存在是那么的真實,那么的觸手可及。
緩過神來又想了想她的話也不無道理,整天提心吊膽的東奔西走確實挺折磨人的,這里好山好水好風光,的確是個過日子的好地方,可誰又會料到明天會發生什么?居安思危,我們都想徹底的離開這個充滿喪尸的地方,回到闊別已久的正常社會里。女人嘛,就是喜歡個安定,不會去想更長遠的事情。
我們在翠云水庫算是暫時的安定了下來……
1月1日
新年到了,這天特別冷,水庫的岸邊已經結冰了,賓館有自己的鍋爐房,煤也很充足,直接從水庫引水就可以供暖了,室內溫暖入春,我在想,這樣的天氣估計喪尸也會被凍死吧,大家也是這么認為,人人都很樂觀,小虎這幾天一直纏著張叔要他帶著自己去水庫釣魚,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錯,準備去釣魚,由于全城戒嚴錯過了捕撈期 ,水庫里的魚肯定非常多,我們都想嘗嘗大名鼎鼎的“翠云魚”,大家自己做魚竿魚線,田嫂用繡花針燒成一個魚鉤,幾個人興致勃勃地來到了水庫旁。
張叔最擅長冰面上釣魚,只見他挖了個冰窟窿,把魚線放下去,不一會就釣到了三條大魚,小虎樂得直蹦高。田嫂在一邊看見小虎興高采烈的樣子,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不知不覺地眼淚掉了下來……
田嫂的腦海里回到了13年前,那一年,田麗萍的丈夫由部隊轉業到了地方,安排到市公安局,成為了一個人民警察,在田嫂的眼里,丈夫是個完美的男人,有責任心,心地善良,認識他的人沒有一個不夸他的,無論是工作還是家庭,他都認真負責,工作上,他兢兢業業,對人和善,家庭中,他對田嫂關懷的無微不至,尤其是田嫂懷著小虎的期間。丈夫更是承擔了一切的家務活,直到兒子出生,他把所有的愛都獻給了她們母子,有丈夫的體貼,又看著兒子一天天的長大,那段時間,是田嫂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在小虎還小的時候他就答應過要帶著兒子去釣魚,可由于工作繁忙,一直沒有成行,結果拖到了這次事件爆發,丈夫殉職了,轉眼間天塌了下來,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破碎了……
現在的田嫂,隱約間看到張叔的身影轉換成小虎的爸爸,父子兩個快樂地在一起,這是多么幸福和諧的一家人,可現實中,這一幕卻再也不會出現了……
就在此時,天上突然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只見一架雙尾翼的重型戰機如雷霆萬鈞般地從天邊劃過,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天空,戰機俯沖著飛向遠處的地面。突然,一個黑點從戰機脫離。隨后黑點撐起降落傘,飛機砸向山腰。轟的一聲,一團火云騰空而起,飛機墜毀后爆炸了。
降落傘緩緩地落在了水庫的對岸。
“看見了嗎?看見了嗎?是飛行員,飛行員棄機跳傘了!”韓東喊道。
飛行員跳傘的那座山雖然離這里不遠,不過去那里必須繞著水庫走,距離差不多要20多公里,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決定救不救人。
這時候對岸傳來幾聲槍響:“可能是飛行員遇見喪尸了!”我說道。
“沒錯,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張叔說道。
幾個人跑回賓館門口上了車,大家一起往對岸開去。 開了十分鐘,我們來到對岸的山腳下,我和韓氏兄弟上山,張叔在山腳下做接應。冬日的山路滿是荊棘和枯枝,之前拿上了金洪生的匕首,準備開路用。我們三人順著槍聲尋找飛行員,還沒找到飛行員,就遇見了喪尸。
想不到在這里還能遇見喪尸,估計是當初逃難到這里的人變的,我心想。這些喪尸個個骨瘦如柴,看起來更倒像是木乃伊,看來這里并沒有什么喪尸能吃的東西,都餓得不行了,我和韓東商量了一下,解決這幾個有氣無力的喪尸不需要子彈,用匕首就可以了。韓東同意,讓韓林同時準備好電棍。
韓東又吹了一聲響哨,吸引了前面不遠處的喪尸,幾個喪尸低聲吼叫著奔向韓東,早在一邊埋伏著的我和韓林,繞到喪尸后面,我悄悄地接近一個喪尸,舉起匕首,使出平生之力,將匕首插入喪尸的后腦,直末刀柄。抽出匕首,喪尸順勢倒下,那邊韓林用電棍瞬間也電倒了兩個喪尸,韓東跨上喪尸,用匕首割斷了喪尸的頭,這時候圍過來的喪尸開始漸多,我們三人背靠著背,一起迎戰。
果不出所料,幾個喪尸體格單薄,我們定了定神,幾腳就可以把喪尸踢到,韓林此時連電棍都不用了,直接找了個大石頭開始往喪尸的頭上砸……三下五除二,8、9個喪尸被我們都解決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向著飛行員著陸的地方喊著,不一會,不遠處傳來了回音,我們急忙跑過去看。
只見一個穿著藍色的飛行服,帶著頭盔,年紀大概三十四、五歲的飛行員拿著手槍,正在解開降落傘。
“你們是誰?”飛行員對我們說道。
韓林剛想回答,韓東搶先反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棄機?”
此時飛行員已經解開了降落傘,朝我們走過來,說道:“不管怎么樣,謝謝你們,從這里出去就是翠云水庫了吧?”飛行員根本沒有理我們,看我們不回答他的問題,他也懶得繼續問,我想,他可能在剛剛棄機時的危急時刻驚魂未定,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你的副駕駛呢?”我問道。
飛行員回頭看了看我:“你沒看見么?死了。”此時我才看清飛行員的容貌,兩道劍眉,一雙丹鳳眼卻炯炯有神,鼻子又高又挺,長形臉,一副英姿颯爽的標準軍人形象。
“你一個人根本走不出翠云水庫的!”韓東說道。
飛行員又看了看韓東,接著看了看韓林,突然問道:“你們的槍是從哪得來的?”
此話一出,我們幾個開始警惕起來,難道你會沒收我們的槍嗎?飛行員看見我們緊張的樣子,笑了笑:“放心吧,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保住命才是關鍵,我就是想知道,你們的槍是從哪里來的?山下面還有部隊嗎?”
我們搖了搖頭,我詳細的對飛行員解釋了槍的來歷,還有我們幾個人。飛行員看了看我們,似乎對我們還是有點不大信任,不過這里也不是長久之地,先下山再說吧。由韓東打頭,我們四人依次下了山,此時張叔他們幾個正在山腳下等著。大家一起上了車,在回去的路上,我和韓東試探性地問飛行員,到底發生了什么,飛行員面無表情,并沒有回答。
回到賓館,飛行員看見了金洪生和田嫂母子,對我們的戒心似乎放松了些。此時已近中午,田嫂對飛行員說:“今天新年,我做點好吃的,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給你也壓壓驚。”由于丈夫的關系,田嫂對軍人特別有感情。
飛行員禮貌地點了點頭。
晚餐的氣氛很沉默,知道飛行員剛剛犧牲了戰友,大家都不好意思去問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可飛行員越神秘,大家就越好奇,金洪生幾次想開口提問,都被韓東使了幾個眼色阻止下去。
只有小虎不明就里,一直問著飛行員:“叔叔,你開的是什么飛機?怎么會突然就掉下來了呢,你是軍人嗎?我爸爸以前也是軍人。”
“叔叔開的是戰斗機,你還小,不懂!”小虎那可愛的模樣讓冷冰冰的飛行員也喜歡,飛行員笑著撫摸著小虎的頭說。不過他再沒有多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