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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解圍

張叔的意思很明確,他就是想在這種最需要團結的時期,讓我們之間不要相互猜疑。他都能放棄這么寶貴的東西,金洪生的一個戒指還算得了什么。我們四個看著張叔手中的翡翠貔貅,心里都不是個滋味……

“張叔,這也就是你出來說話了,算了,戒指我也不找了,你的東西我不能要,不過我告誡大伙兒,這個劉貴,最好別讓他在這里呆著,要不然,哼……”

“要不然怎么樣?”劉貴問道。

“你自己心里知道!”

“行!張叔,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個壞人行了吧?我不在這里麻煩大伙兒了,我這就走!”說完,劉貴作勢要下車。

韓東急忙拉住劉貴,說道:“劉老弟你等等,你看現在,外面下著大雪,沒吃沒喝的,再說我們又沒說過真的是你偷的,我相信你!”

金洪生跺腳叫道:“韓東!”

“行了你別說話了!”韓東接著說道:“洪生,我希望你能替別人想想,劉貴這孩子挺可憐的,孤身一人,他要是自個走了的話,你說這不就是去送死了嗎?當初鄒哥是怎么救我們的?那可是一點兒私心都沒有,要是沒有他,我們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看金洪生這幅樣子我心里直發笑,總覺得他吵架時的樣子像足了潑婦。我笑著說道:“別這么說,當初我躲在車底下,也是你們來了才救了我。洪生啊,我們現在都要互相幫助,別為了一個小小的戒指就弄得我們分崩離析,那都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不要相互猜疑好嗎?聽我一句,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吧,不就是丟了個戒指嗎?現在D城是座空城,那里除了活人什么都有,等有時間,咱們去那里再給你找一個,這不,韓林出去了一趟,還弄了條金項鏈兒回來嘛!”

“鄒哥,你不用說了,金洪生就是看我不順眼,我是生是死和你們沒有關系,我走!”

“劉貴!”

劉貴頭也不回,下了車離開了我們……

韓東說道:“金洪生!你怎么搞得,讓我怎么說你?”

“哼,要我看啊,他還是心虛,不然為什么會走?走了還不好,咱們正好省了一份兒口糧。”

韓東急道:“廢話,你這么擠兌他他還能不走?我看你的戒指真的不像是他偷的,他至于為了一個小小的戒指就放棄咱們這唯一的存身之所嗎?金洪生,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丟沒丟戒指?是不是借著這個由頭趕他走呢?”

金洪生霍地站起身來,正色道:“韓東,你說話可要負責任,我沒事閑的啊我誣陷他?我看你們怎么老是不相信我而相信他呢?他可是外人啊,張叔你評評理,怎么?我就活該丟東西唄?我丟了東西就得自己認倒霉唄?”

張叔擺了擺手:“行啦行啦!韓東你趕緊去把劉貴找回來。洪生,我看你也是真丟東西了,你也別上火,現在這些身外之物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好好的團結在一起,爭取度過這段最困難的時期。”

金洪生白了韓東一眼:“哼!你聽聽,張叔說得才是道理。”

韓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吵吵,我去找劉貴,把劉貴找回來,你們最好還是少接觸為好,不過我告訴你洪生,等劉貴回來,你可不許再對他不依不饒的了!”

金洪生撇著嘴翹起二郎腿:“哼!到時候再說吧……”

張叔對我說道:“曉軍,你也跟韓東一起去吧,外面這么危險,兩個人相互照應一下。”

我答應了一聲,也隨著韓東走下了車。

外面的雪已經積得很厚了,而天上的雪也沒有變小的跡象,這期間劉貴真的是無處可去,我背上步槍兩三步跟上韓東,平時我是槍不離身,走哪兒都帶著,可韓東卻沒有帶著自己的散彈槍。風雪中能見度很低,我們明明知道劉貴走出去不遠,可卻已經看不清了他的去向……

我們低頭尋找著劉貴的腳印,可走出不遠,腳印就被剛落下來的雪花掩埋得差不多了,若是想順著腳印找可行不通,我們只有朝同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走。韓東問我:“鄒哥?怎么辦?”

我嘆了口氣道:“你說說,這么大的風雪,他能去哪兒?莫非他還會回家嗎?”

“他家都被我和韓林放火燒成一片廢墟了,回去也沒用啊?我們喊喊吧?”

“喊?可別把喪尸給喊來!你說這個金洪生也是,平白無故的弄這么一出,還嫌咱們這里不夠亂的,這小子就是沒事閑的。”

“金洪生這小子啊,和正常人不一樣,不過也算不得是個壞人,就是沒事總愛咋咋呼呼的,不就是丟了個戒指嗎,趕明兒有空,我給他找一個大一點兒的!”

我笑了笑:“是啊,呵呵,守著這么個空城,咱們可真是要啥有啥,不過得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沒什么用。”

“鄒哥,咱可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就是找一個戒指讓他去了這塊心病。唉……希望這小子能理解咱們這一番苦心。”

我點了點頭,一路上我們冒著風雪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出老遠了,可還是沒有看到劉貴的身影,前面就是一片小樹林,這下子我和韓東可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走了。

“鄒哥,劉貴這小子也真是太倔強,走得這么快,咱們可怎么找啊?”

我四處望去,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韓東,你看這情況,咱們倆最好離得近一點兒,可別連我們倆都走散了……”

韓東點了點頭,我端著槍走在前面,韓東緊隨其后。剛走進樹林沒多遠,就聽到前面有動靜……

“韓東,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

“前面好像有人……”

“不對!我聽著怎么像是喪尸?”

聽韓東這么說我開始緊張起來,對韓東說道:“難不成劉貴遇上喪尸了?”

“嗯!肯定是!劉貴!劉貴!”韓東急忙叫著劉貴的名字。

風雪很大能見度很低,我們只有邊喊著劉貴的名字,邊加快腳步朝聲音的方向走去。走出不遠處我們眼前一亮,發現地上的腳印漸漸地顯現出來了,可讓我們更擔心的是,地上的腳印很凌亂,而且四面八方都有,這很有可能是喪尸們的腳印,我們初步估摸了一下,喪尸的數量差不多有五、六個……

果然不如韓東所料,風雪中隱約間我們看到,前面有五個喪尸正圍著一個人,被圍著的這個人,不是劉貴是誰……

只見五個喪尸把劉貴圍成一圈兒,劉貴拿著他的鋤頭,表情看似已近絕望,正緊張地望著這五個喪尸。

“劉貴!”我大聲叫道。

劉貴此時一愣,急忙朝我們這邊看過來,見到我和韓東,他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對我們喊道:“鄒哥、韓哥!快……快點救救我!”

韓東叫道:“你別緊張!我們馬上就過來!”

韓東由于沒有帶著散彈槍,只有隨身的那根電棍,他操起電棍首先來到一個喪尸的背后,這五個喪尸也發現了我們,其中三個調轉方向,反倒朝我和韓東這邊撲了過來。韓東用電棍捅了沖在最前面的那個喪尸。可奇怪的是,那個喪尸只是被電得顫抖了一下,并沒有馬上倒地,我知道這電棍的威力,平時捅在喪尸身上,保證能將喪尸電倒,可這次怎么威力變得這么小。

我急忙瞄準喪尸的頭開了一槍,那個喪尸應聲倒地。我急忙問道:“韓東,你那個電棍怎么回事?”

韓東急道:“還能怎么回事?這么長時間沒用,沒電了唄!”說完,韓東急忙躲閃接著撲過來的兩個喪尸,我又對著沖過來的其他兩個喪尸分別開了兩槍,由于距離很近,這兩槍正中喪尸的頭部。那邊圍堵著劉貴的兩個喪尸由于離我們相對比較遠,并沒有朝我們跑來,這時候已經將劉貴撲倒,劉貴倒在地上拼命地掙扎,手中的鋤頭由于太長已經發揮不了作用,眼看著撲上來的兩個喪尸就要咬到劉貴了,形勢十分兇險。

韓東急忙沖上去,舉起電棍用力地朝其中一個喪尸的頭部打去,我也趕緊沖了上去,用槍托一下子也砸倒了另一個喪尸,此時劉貴從危急中解脫,急忙爬起身來,舉起鋤頭朝倒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喪尸刨去。這一下勢大力沉,那個喪尸的頭被鋤頭砸出了一個透明窟窿,這邊韓東撿起一塊足球大的石頭也朝另一個喪尸的頭部砸去,一連砸了好幾下,把喪尸的臉都砸爛了……

雪好像有點小了,劉貴扶著鋤頭站在一邊喘著氣,韓東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我對劉貴說道:“劉兄弟,你看你,一個人出來多危險,要是沒有我們來救你,估計你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劉貴低下了頭,小聲說道:“鄒哥,你們又救了我一次,可我……我還是不想回去。”

韓東由于用力過猛,此時還沒有調勻氣息,他喘了一會兒說道:“我說劉老弟,你這小子怎么就這么犟呢?你也不看看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下著大雪還有喪尸,你說就這么一走,這么大個山區就憑你自己一個人,你想想,你能走得出去嗎?就算你能走出去,你說你還能去哪里?這不是找死嗎?我和鄒哥冒著這么大的雪出來找你,剛才還碰到了喪尸要吃你,趕緊的,跟我們回去。”

劉貴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還是搖了搖頭。

我說道:“劉兄弟,剛剛我們和金洪生說好了,他不會再找你麻煩,你看我們幾個都向著你,這么大的雪你一個人在外面就算不被喪尸襲擊早晚也會被凍死餓死,還是和我們回去吧!”

“鄒哥、韓哥,謝謝你們,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清白,請你們絕對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偷金洪生的戒指!我對天發誓,真的沒偷!”

韓東拍了拍劉貴的肩膀道:“嗯!我們相信你,別多說了,這里很不安全,咱們趕緊回去吧!”

我也挽著劉貴的胳膊,和韓東一起拽著劉貴就往回走,劉貴一看如此也不好再拒絕,只有和我們一起往回走。路上我問劉貴:“你離開我們要去哪里,還有路上是怎么遇到喪尸的?”

劉貴對我們說道:“本來一開始我是一氣之下離開你們的,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孤身一人,心想能走多遠就多遠吧,我本來就是個苦命人,也不在乎自身安危。不過走了一會兒我想起來,我媽的骸骨還沒有收拾,我想回趟家把她好好安葬了,然后再為她守幾天孝,這樣我當兒子的責任也算是盡了,以后是生是死就聽天由命了。于是我就往家的方向走去,可是剛進這個樹林不久就碰上了這群喪尸,我雖然手里有鋤頭,可喪尸那么多我根本打不過他們,只有跑了,還好關鍵時刻你們趕到了。”

韓東說道:“你看你,多危險!真是沒想到你這小子脾氣這么犟,為了這么點兒小事就一意孤行,往后可不許這樣了,你得為你自己的安全著想,我們都是這場災難的幸存者,能活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可不能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韓哥,我沒有開玩笑,我只是總覺得我自己是個外人,這樣寄人籬下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我說道:“什么寄人籬下,呵呵,好像我們都欺負你一個人來著,你看看金洪生那副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看他本身就不正常,這人脾氣也不正常,不過也算不得是個壞人,以后你們多多接觸接觸就好了,你看我們,還有張叔田嫂他們,像是欺負人的人嗎?”

聽我這么說,劉貴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搖著頭說道:“不像不像!你們都是好人,我是可以和金洪生好好相處啦,就怕人家看不上我。”

韓東說道:“他算個啥?成天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兒,咱們還看不上他呢,你們沒看見過嗎?我上次看見他小便,你知道是啥姿勢嗎?”

“啥姿勢啊?”聽韓東這么問,還沒等劉貴說話我先問道。

韓東想起那場景就大笑起來:“鄒哥,這小子上次小便,居然坐在馬桶上,他平時在野外上廁所都是蹲著的,哈哈哈!我還以為他是個太監,這么個玩意兒,鄒哥你說,哪個老爺們兒是蹲著撒尿的?”

聽韓東這么說我們都笑了,我大笑道:“那你沒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太監?下面那玩意兒到底有沒有啊?”

“去!我變態啊,偷看他那地方,不過要我看啊,就算那東西長在他身上,也只能有一種功能,就是尿尿,不過……他的屁眼兒恐怕不只是一種功能吧……瞧他那德行,標準的‘小受’!”

“哈哈哈哈哈哈……”我和劉貴都笑得直不起腰來。

雪此時已經小了,天氣也開始漸漸變得更冷,我們三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地回到了翠云水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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