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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相逢恨晚

  • 替嫁寵妃
  • 淚依
  • 2279字
  • 2020-10-24 00:18:42

最后我還是拽住一個宮女,叫她帶我前去找太后,因?yàn)槲矣X得沒有什么比這個來得更直接了。

從太后那里回,我一直很不安,想著她的話,更是不寒而粟,太后似有深意的告訴我月茹公主對太子妃的位虎視耽耽,曾不止一次的暗示或明視亦湘的好,說她寬容有度,其實(shí)亦湘的好,她又何嘗不知道,只是此時(shí)非彼時(shí),說什么她都不會再讓亦湘做太子妃,理由很簡單,本是玄墨的,她就永遠(yuǎn)不可能屬于玄均,多么牽強(qiáng)卻令人覺得不可反搏。

好歹亦湘是我小妹,太后叫我好心勸說,閱人無數(shù),她卻看錯了我們?nèi)缂腋复扰ⅲ村e了我們?nèi)缂医忝们樯睿村e了如家視我如珠如寶,就算我說得動亦湘又如何,月茹公主呢?如沐凡呢?在她們眼里,我連在如家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太后還說,不讓水瑤做太子妃,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不愿讓玄墨再受傷害,當(dāng)初皇后也是倚著有權(quán)有勢,黎妃才得此下場,同樣有背景如皇后一樣的水瑤公主,會讓手握重權(quán)的玄墨安然此生嗎?她不想讓玄墨再受同樣的傷害。細(xì)想,其實(shí)告訴我這些,太后也不過是用心良苦,不過是對玄墨,不是我。

很多時(shí)候,我總是想不明,太后對玄墨近似乎的溺愛,僅因?qū)σ粋€已故皇妃的寵愛,似乎真的說不過去,天朝數(shù)十載,得圣恩寵的,想必非黎妃一人,何以她?不知為什么,想著想著,我就總有種說不清的不安,

一個人在宮內(nèi)走著,我有點(diǎn)神,一個魁梧的身影映入眼簾,然后我轉(zhuǎn)身,無非是想假裝看不到。玄均還是叫住了我,“我就那么可怕了,躲還來不及嗎?”

我回頭,卻沒有望著他,“太子說笑了,你又不是老虎,楚憐怎么會怕。還有,水瑤公主與太子的好事,恭喜了。”

玄均眼神閃爍,表情哀怨,“可是我心里除了你,再也放不下第二個人了,娶水瑤,不過是場政治交易,你慧質(zhì)蘭心,這個應(yīng)該比我還要清楚。”

“太子,你終究會娶水瑤公主,不是嗎?”

“我有個三妃六晉又如何,并不代表我就會愛她,你才是我最理想的太子妃,你可知?”玄均說得好像做他妃子,千萬女子皆求,愛或不愛,都不是重點(diǎn),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我冷然的說,“太子,請你說話負(fù)點(diǎn)責(zé)任好不好,水瑤公主翻山涉水嫁與你,怎可輕言不愛,再者,一天是王妃,就永遠(yuǎn)都是王妃,是你皇嫂,不要說愛,好不好?”

“無情不似多情苦,可恨相逢已嫁時(shí)。”

我望著玄均的落漠,聽著他的喃喃,或者他對我,不是愛,只是潛意識里的占有欲在作怪,就算這樣,他還不是另娶他人?在權(quán)勢面前,愛,是如此灰白且無力的。可恨相逢已嫁時(shí),未嫁又能如何,早在那個白梁小城,我的心已隨玄墨,不舍不棄,嫁與不嫁,無關(guān)重要,我嫁與玄墨,寒煙夠是未入王府,結(jié)果還不都一樣,玄均,別傻了,如若你對我真的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愛,就請你好好待水瑤公主,讓她安然,也讓我了無負(fù)累,安靜度過此生,那我對你,就已感激不矣了,好不好?

可惜,你愛的只是我會老去的容顏,對我而言,是件多么悲哀的事。

從皇宮回來的這幾天,我一直把自己困在房里,除了吃和睡,幾乎都是在看書,儒家思想,總是無爭,夾在他們中間的我,其實(shí)也真的一點(diǎn)都不想?yún)⑴c權(quán)勢爭奪,卻似乎,每每首當(dāng)其沖的總是我。

一方面,如家上下要我助亦湘成妃,另一方面,太后要我勸亦湘,千萬別想為妃,這些明明是與我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有時(shí)候,就想不聞不問,對一切撒手不管,一走了之,可當(dāng)真要走的時(shí)候,又舉步難移,竟然牽拌著我的,是一個不曾愛過我的人,我白楚憐今生最失敗的,無非就這一點(diǎn)了。

正在我心緒難安時(shí),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這兩三來,除了賽琴,再無第二個人記得我的存在,所以我一直并沒有帶上門栓。

玄墨敲著敲著,門就自動開了。他徑地走到我的書臺,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太后說了什么,去了一趟宮里,就變得不言不語了,是不是連和我說句話都覺得多余了。”

我依然平視著手頭上的書,平淡的說,“王爺,楚憐只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需要一個人靜靜而已,沒你說得那么嚴(yán)重,再者,只是楚憐固執(zhí),與太后說了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我聽說,那天你碰到太子了。”

我抬起頭,有點(diǎn)愕然,不過巧遇,有那么重要,值得回來向你細(xì)說嗎?“王爺,你還是不相信楚憐,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想過要相信我,又何苦讓我在你眼皮底下,惹你不安呢,何須委曲自己。”

“我,不是,我不是那意思。”玄墨吞吞吐吐,欲言又欲止的樣子,我還真的第一次見,他頓了頓,才說,“只是,我不喜歡他看你時(shí)的眼神,我覺得,糾結(jié)得很。”

斷然,我想不到,玄墨的原意是這樣,心里掠過一絲不著痕跡的竊喜,站起來,故輕描淡舉的說,“王爺,無論真或假,無論你認(rèn)或不認(rèn),楚憐這輩子只是你妃,也僅是你妃,其他的,心無雜念了。”

玄墨失聲笑了,“我又沒別的意思,沒必要和我說得那么清楚的,反正,我們心里都有底。”

“當(dāng)真不要說嗎?”我淺笑,口是心非,其實(sh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玄均心有所想的,深宮,不是我所想,權(quán)勢,非我所求,最重要的是,玄均,非我所愛,可是玄墨從來都不懂我的心,也只因不懂,才瞎操心。或許我當(dāng)真不該再對他心存奢望。

“王爺,有空多點(diǎn)回宮看看太后吧,她太孤獨(dú)了,需要人陪伴。”

玄墨拍拍我的肩,收斂笑容,“傻瓜,別想那么多了,雖然我不知道太后和你說了什么,一直著困擾你,揮之不去,如是真的為難,你就當(dāng)沒聽過吧,沒事的,還有我呢。”

“我沒事。外面的陽光那么美,我怎么舍得困住自己。沒事的。”我避開玄墨堅(jiān)定的眼神,逃過他不該對我有的柔情,我想說的是,王爺,真能當(dāng)沒聽過嗎?還有你,是的,至少還有你,我不過是想弄清楚,太后對你的百般溺愛,為何讓我如此不安,你會相信她對你一如既往的疼愛,會別有目的嗎?

最后我什么都沒有說,只望著玄墨,或真或假的笑。如果真相會傷害你,那對不起了,玄墨,你有權(quán)知道事實(shí)真相,就算真的痛不堪言,我陪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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